第二章：成帝

宇宙深處，荒涼古星上，數道金色人影與黑袍男子交手數千招有餘，舉手投足之間，粉碎億萬星辰。

帝威浩蕩，令腳下整個荒涼古星劇烈顫抖，其中一位金色人影緩緩走出，長披散發，其容貌模糊不清，讓人難以看透是哪位大帝。

而在他的頭頂上方，有一面古老的銅鏡，沉沉浮浮，流轉出迷濛的混沌氣息。

「虛空大帝！」李玄澤一眼就認出了那面古老銅鏡，之前的虛空鏡就曾映照過他。

「擊敗我，你可證道成帝！」

那金色人影緩緩開口，頭頂上的虛空鏡散著耀眼的混沌之光，虛空的禁忌篇秘術再現，他用心去施展，金色的右臂像是要熔化了，用力切裂前方，一道熾盛的光焰大裂縫蔓延將整片世界分為兩半。

李玄澤有些驚疑，眼前這道金色人影看來是有一定意識的，成道劫的大帝烙印，雖不是大帝，但也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未必就比李玄澤差多少。

「禁忌秘法，真我道劍！」

李玄澤在早年簽到時，曾獲得過一次悟道機會，而這一禁忌秘法就是他所創，但極其簡陋，恐怕只有李玄澤到了大帝，才能堪堪創出更加恐怖的帝經。

李玄澤微微閉上眼睛，口念誦經，那數萬道法則與道芒掠過虛空，一把古老青銅劍彷彿是劃破時間長河下游而來，大道符文閃爍，明滅不定，泄露的一縷劍芒就彷彿可截斷天機般，傾泄著揮下。

那一道熾盛的光焰大裂縫悄然破碎世界，更加恐怖的波動從李玄澤腳底下噴薄而出，五道顏色的光芒再其流轉，緩緩劃破虛空。

兩者爆發的力量隱隱約約令整個宇宙輕微顫抖，那把青銅古劍，古樸的氣息瀰漫四周，一道道劍芒彷彿斬過虛無，破碎虛空。

磅礴的波動在浩蕩，震動星空，一道道虛空漣漪擴散，如波紋般蕩漾星空，不知震碎了多少星辰與古星。

那金色人影腳踏大道雷海，沐浴帝血，絲絲縷縷的仙道之光流轉開來，那虛空鏡的虛影竟是越發凝實，混沌霧霾瀰漫虛空，所產生的波動，都令李玄澤所忌憚。

一時間，劫難雷海之中有裂縫悄然蔓延，在其雷海之上有一株古老之花冒出，緩慢綻放，其中透露著難以言喻的力量。

「不好。」

李玄澤當即心中一驚，手中印法再次變化，那青銅古劍「翁」的飛撲而去，所到之處皆為虛無，但下一刻，李玄澤身軀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不可置信。

只見金色人影身前綻放九彩，那是虛空之花在展開，虛空靜止，時間靜止，鎮壓了永恆。

那金色人影抬起手來，手掌中似有混沌神光流轉，隨後金色大掌重重拍了下去，代表著上蒼意志，覆壓而下，大道轟鳴，閃滅了其中的大道符文，頓時，宇宙震動，整個荒涼古星都破碎開來。

而其他金色人影見狀也是微微搖頭，嘆息著，並緩緩散去，而正當虛空大帝的虛影也要散去之時。

一道帶有大道氣息的劍芒從星空下划落，破碎那朵虛空之花，而虛空大帝的虛影都有些愣住了。

「什麼？」

當星空中的硝煙散去，一位黑袍男子在星空下負手而立，在其身軀上有帝芒繚繞，大道符文再次出現，明滅不定起來，氣息也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帝劫未過，怎麼可能成就大帝？」

虛空大帝的虛影，聲音有些輕微顫抖，雙目神光湛湛，就算是他這位見多識廣的古之大帝，都沒見過未渡帝劫，卻已成大帝。

「呼，還好要不是系統，在這一招之下我可能就在帝劫中湮滅了，但一次成道劫怎麼會簽到兩次？」

李玄澤眉毛微皺，剛才系統提示，再次簽到成道劫，獎勵原始帝印，李玄澤也是在即將死亡的時候融合，這才堪堪突破大帝。

原始帝印，不同於大帝的天心印記，這是世間最古老的證道方法，融合證道帝印，也是可以運轉天道之力，與普通大帝幾乎沒有不同，但缺陷就是不能斬去證道帝印，一旦斬去，輕則修為消散，重則身消道隕。

也就是說最多兩萬年的時間如果不突破真仙，那麼就不能自斬一刀，身化禁區，只能等死。

原始帝印也不是宇宙產物，也是不佔這一世的帝位，否則那些妖孽天驕都得哭爹喊娘了，在最好修鍊的黃金大世，卻沒法爭奪帝位，這無疑是最悲慘的。

「難道是虛空之花？」

李玄澤隨即望向那邊已經破碎的虛空之花，那殘留的時間氣息，瀰漫四周。

「那個虛空前輩，我有個不請之請，你能否答應？」

「何事？」

虛空大帝的虛影雖然有些疑惑李玄澤沒渡過帝劫，卻成大帝的事情，但既然已成大帝，也無需在意那麼多，反正自己已經死了。

「就是你能不能在凝聚一朵虛空之花？」

虛空大帝的虛影微微一愣，有些不解，這小子，要幹嘛？渡劫，渡傻了？

見虛空大帝沉默不語，李玄澤目光一轉，也是請求道：「求前輩賜教。」

「原來是賜教啊。」

虛空大帝的虛影才反應過來，這麼多年，無數人都想要被大帝的強者賜教，即使是他這樣的存在也曾受過教。

虛空大帝的虛影微微點頭，雙手結印，那還未消散的雷海之中，又有一道縫隙悄然蔓延開來，一朵古老之花冒出，緩緩綻放。

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再次讓李玄澤動彈不得，但持續的時間只有一兩息，畢竟現在的李玄澤是和虛空大帝都已經是同等級的強者。

簽到成道劫，獎勵領悟大道機會一次！

「真的行啊？」

李玄澤直接被驚的下巴都快垂下來了，那這些年辛苦遊走各地，都沒發現這系統的bug，隨即調整好心態再次抱拳。

「前輩，這次晚輩還沒有看清，那朵虛空之花就破碎了，請再次賜教。」

虛空大帝的虛影也是微微點頭，他的虛空之花可沒那麼好悟，隨即雙手再次結印。

一朵古老之花再次冒出，簽到成道劫，獎勵一縷仙境光芒。

頓時，李玄澤身軀上一縷仙道光芒流轉，仙霧瀰漫，大道轟鳴，帝道光芒更加耀眼，而一旁看著的虛空大帝的虛影有些茫然。

「我的虛空之花，還能讓人悟出仙道之光？」

「請虛空前輩，再次賜教。」

虛空大帝的虛影：…………

簽到成道劫，獎勵不受因果影響，可去往任何時代，機會一次。

簽到成道劫，獎勵道天衍術大成。

「等等，虛空前輩你要去哪？」

李玄澤望著那金色人影緩緩消失的身影，有些愣住了。

自己卡bug的方法沒了，這不禁讓李玄澤有些傷心。

「算了，都薅了系統這麼多羊毛，現在最主要的是遮蓋我的帝道氣息，不然讓那些至尊、不死天皇還有幕後的帝尊知道，後果可能是提前爆發史無前例的黑暗動亂，我就在遮天時代布局，蕩平禁區，杜絕黑暗動亂，還有帝尊、不死天皇……」

李玄澤先定下個小目標后，因為帝劫也是過了，一股無法阻擋的帝道氣息瀰漫至整個宇宙八荒。

隨後，李玄澤盤坐星空，施展道天衍術，擾亂時光，顛倒陰陽，遮蓋天機，這一刻，彷彿是截取了一線天機般，很快那股帝道的氣息慢慢被遮掩。

那些歡呼雀躍的帝兵也是緩緩歸於平靜，再次陷入沉眠中。

而那些荒古世家、各大聖地、不朽皇朝也是鬆了口氣，認為可能是某大帝的短暫復甦。

而那些禁區至尊也感受不到帝道氣息了，一道黑芒掠過宇宙，一些至尊認為反正不是人族大帝，紛紛也就再次陷入沉眠。

「呵，某大帝的短暫復甦罷了，人族真可悲。」

黃金瞳的主人冷哼一聲后，緩緩閉上了眼睛，陷入沉眠中。

「人族不過是我等的葯田罷了，人族大帝更是可笑，想要掃除我等，最後還不是化為了宇宙塵土。」

一處禁區中，那名至尊緩緩閉上深邃的黑眸，他赫然是…以前的一尊人族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