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火爆波浪頭
上午九點，洛城牡丹廣場，灰白的霧氣凝聚不散，使得一切都陷入了朦朦朧朧之中。
兩道身影從車裡跳下來，婁雅撫著心口提議：「要不要換輛車？地下停車場應該有不少好車。」
荼小白一臉無奈。
任誰一路上拋錨了六七次，會有這樣的提議都不奇怪。
但她搖搖頭：「沒必要，這不是車的問題，是霧的問題。」
「霧？」
「……嗯。」她抿了抿唇，臉色有些不好看，卻沒有詳細解釋。
抬頭看向若隱若現的建築，那就是環球百貨。
從車裡拿出一疊紙遞給婁雅，她低聲道：「我們走。」
按照原本的計劃，兩人分開行動了。
她仗著身手，直接潛入了環球百貨內部。
百貨城內部已經大變樣，貨架大多堆在了各個門口，空出大片的位置，凌亂地擺放著一些被褥。
一層果然沒多少倖存者了，二層人多一點，但依舊死氣沉沉，倖存者面色麻木，被幾個異能者驅使著，不是在洗衣服被褥就是在做飯。
三層的情況好得多，不再是隨地鋪著的被子睡袋，而是整整齊齊的帳篷。
生活在這一層的人，精氣神顯然也與下面不同，她甚至還隱隱聽到了歡聲笑語。
荼小白眯了眯眼睛，依舊沒有現身，而是直接往四層去了。
她想摸摸這個避難所的底。
誰料剛到四層的逃生樓梯，便聽到一聲怒喝：「喝你媽喝！」
從門縫裡看出去，恰好看到一個挑染了紅色的大波浪頭女生，操起一杯酒淋在了一個啤酒肚男人的頭上。
女生還不罷休，杯子一摔，回身用力抓住面前的桌子一掀。
叮呤咣啷——
荼小白捂住了心口。
那可是一桌子美味佳肴啊，浪費！真的太浪費了！
「小盛你幹什麼？」
「瘋了吧，敢對錢總這樣！」
桌邊其他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紛紛「拍案而起」。
另一個女人撲到啤酒肚身邊，一邊給他擦著身上的酒液一邊嬌聲安慰，另外兩個男人則過來抓波浪頭。
「我看你們才是一群瘋子，都什麼時候還錢總，踏馬狗當多了忘了怎麼做人是吧？」波浪頭以一對二，一邊跟兩個男人廝打，嘴裡還一邊輸出個不停，幾張嘴都說不過他。
那個啤酒肚氣的直跳腳：「艹你個賤人，給臉不要臉，老子今天就是要睡了你，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去，等你這張臉被喪屍啃爛的時候，老子看你還囂張！」
荼小白算是看明白這場鬧劇的原因了，視線在波浪頭身上一掃。
雖然這會看不清臉，但那個凹凸有致的身材，便是女人多看幾眼都能臉紅，難怪這些人干出這種噁心事了。
這麼一會，波浪頭到底雙拳難敵四手，被反剪雙手制服了。
啤酒肚滿臉猙獰：「把這個賤人扒光，你不是清高嗎？老子就要當著所有人干|你！」
「你們敢！」波浪頭瘋狂掙扎，「老娘就是死，也不想跟一頭豬睡！」
然而女生越是抗拒掙扎，這些垃圾越是興奮，兩個制住她的男人，果然開始撕她的衣服。
噼啪——
紫白色的光芒突然飛出來，落在這幾個人中間突然炸開。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光芒消失，波浪頭驚魂未定地蹲在原地，其他四人都倒在地上。
除了啤酒肚，另外三個已經暈過去了。
推開逃生門，荼小白慢悠悠走出去。
「你是誰？」波浪頭絲毫沒有因為被救而放鬆，依然十分警覺地盯著她。
注意到對方的手悄咪咪在地上扒拉了個紅酒瓶握住，她輕輕一笑：「小姐姐，那東西對我沒用，扔了吧，萬一割破手引來喪屍就麻煩了。」
波浪頭不為所動：「你不是避難所的人，我沒見過你。」
「誰！剛剛是誰！我踏馬殺你全家！」啤酒肚突然躥起來。
波浪頭瞳孔地震。
囂張的話也掩蓋不住他狼狽，那張滿是肥肉的臉上此刻多了兩個焦黑的窟窿。
荼小白剛剛一擊，直接將啤酒肚的兩顆眼睛電成了焦炭。
一點血都沒留下，完美避開了血腥味會引起喪屍攻擊避難所的危險。
此刻他只是個瞎子，劇痛催發了極致的憤怒，然而看不見的人再放狠話又有什麼用呢？才走了兩步，就一腳踩在暈倒的女人身上，摔倒后又正好撞在掀翻的桌面。
咚的一聲，讓人覺得牙酸。
「嘁——」荼小白撇嘴，走過去用腳尖扒拉了一下啤酒肚，「還特意不讓他暈過去，結果把自己撞暈了可還行。」
傻子也該看出她與躺了一地的人不是一路人了，波浪頭稍微沒那麼警惕了，卻依舊緊張：「不管你是誰，快走吧，這個色鬼是鄭宵的爹……」
「鄭宵是誰？」荼小白好奇。
「……這個避難所的主事者之一，最強的異能者，你連他都不知道？」波浪頭一臉無語，「反正鄭宵特別護短，要知道你傷了他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快走吧。」
「那你呢？」
波浪頭的臉頰微微抽|動，似乎做了個艱難的決定：「我還不能走，反正……反正他的傷一看就不是我造成的……」
「你在搞笑嗎？」不客氣地打斷對方，她瞪大眼睛：「在場五個人倒了四個，就你毫髮無損，傻子才覺得事情與你無關吧。」
波浪頭又是一陣無語。
「為什麼要留下？我覺得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吧。」
波浪頭咬唇，幾秒鐘后還是說了實話：「我妹妹身體不好，離開避難所可能……」
「明白了。」她瞭然地點點頭，「那就帶著你妹妹跟我走吧。」
「哎？」
「放心，我那兒很安全。」她沒多解釋，「怎麼樣，跟我走嗎？」
波浪頭又開始咬嘴唇。
趁對方思考的時候，她轉頭打量這一層。
四層顯然特別裝飾過，隔成了不同的房間，只不過此時並沒有看到其他人。
回憶一下，好像確實只在一二層看到過當監工的異能者，她隨口問：「其他異能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