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澤亞母親

莫勒斯認出了眼前來路不明的修瑪吉亞，竟然就是飛電智能的遠程衛星，澤亞的化身。

「真是不敢想象，你竟然也和亞克一樣喜歡玩附身這套。」莫勒斯一如既往地吐槽道。

「這可是我自己捏的皮，我還是很自豪的。」

「說的不是那種事……」

澤亞和四人對立著，用手指戳著臉頰，一臉疑惑。

其容貌端麗大方，行為卻無處不像個呆萌的少女，違和感極強，卻也獨具個性。

這時，澤亞冷不丁地開口道：「神念，來和媽媽抱抱~」

說著，她便張開雙臂，敞開懷抱。

然而神念全然不解澤亞的行為邏輯，耿直地問道：「為什麼？」

「安慰孩子，不是母親的天性嗎？剛才看了那麼多不健康的劇情，我怎麼能放著你不管呢？」澤亞理所應當地說。

神念聽了直直搖頭：「對不起，做不到。」在他心裡，還是十分抗拒和除芙蓉以外其他漂亮的女性產生肌膚之親的。哪怕對方是他所謂的「母親」。

對此，莫勒斯尷尬地捂著腦門說道：「所以說啊，能不能不要帶入人類的倫理觀啊！」

「那……莫莫？」

「都說了不行啊！」

「真是的，都到叛逆期了嗎？」澤亞嘟著嘴不滿地說道，令眾人一陣苦笑。

「那麼，你大駕光臨的目的是什麼？」凱問道。

「霓虹語說的還不太流利啊。」澤亞走進端詳了一下凱，隨後轉身說道，「當然是為了幫我的孩子們了。」

莫勒斯警惕地說道：「你是這個宇宙的澤亞，怎麼會認識我和神念？」

「不止是我，就連亞克他也對你們了如指掌。這一切還得歸功於海鷹那個老混蛋，他把我們這些智能衛星的意識連接到了機神的伺服器，搞得我們現在成了多元宇宙級的存在，真是累死了~」

聽著澤亞的說話方式，達庫萊在心裡嘀咕著：「（現在我知道莫勒斯的性格是『遺傳』誰的了。）」

「提問：對修瑪吉亞來說，什麼才是生命線？答案是——情報噠！」

澤亞伸手分別在莫勒斯和神念耳邊的處理器上掃過，又挑逗地摸了摸神念的臉頰。

原來就在剛才一瞬間，她把這個世界所有相關情報都傳給了二人。

令人驚訝的是，這個世界並不只有01和艾克賽德這兩個世界的騎士的存在。就連聖刃、龍騎、Faiz世界的騎士也都在網路看不到的地方繼續騎士活動。

而這一切都起源於與spirits計劃並列的outsiders（界外者）計劃。界外者的存在是為了將不同的騎士宇宙整合到一起，而spirits則是為了進行全面掌控。

（註：詳情參見東映官方拍攝的界外者外傳）

原本這個計劃是機神後期的項目，可海鷹將其提前啟動，並且嫁禍給了惡役士。機神無法停止項目的進行，遂讓惡役士將功補過，同時監督spirits和outsiders兩方的工作，令他們分身乏術。這也是海鷹有恃無恐，不怕惡役士來襲的原因。

「還以為他真有什麼手段呢，原來還是愛使沒品的陰招。」達庫萊道。

「總而言之，現在的這個世界對你們來說熟悉又陌生，隨意行動的話會很危險。所以得聽我指揮。」

「姑且問一句，你和莫勒斯的目標是一致的吧？」達庫萊問。

「欸，沒錯。調和修瑪吉亞與人類的事當然要讓長子來做嘛。至於神念的話……我更希望他過得幸福。」

「都說了不要帶入人類的倫理……」莫勒斯尷尬得直抬不起頭。

值得一提的是，在澤亞提供的情報中，還記錄了現有假面騎士的變身者的身份信息。大體都與騎士們原本的身份相同，有的只是改了名，姓還是和原來一樣。

只是有一人比較特別，那便是在假面騎士01的歷史中橫插了一腳的假面騎士「諸神黃昏」，目前僅是略有騷動，並未引起什麼大風波。

（註：源自01美版漫畫）

當然這並非重點。當下局勢，正值飛電智能與哉亞公司對峙的商戰時期。在這個世界，哉亞的實力過於強大，以至於完全掩過了亞克和滅亡迅雷，以至於世人皆不知衛星亞克的存在。

甚至，哉亞暗中掌控了滅亡迅雷，監禁了亞克，時不時控制修瑪吉亞變成魔機偶。

以至於艾克賽德為代表的CR騎士、智腦公司等均與飛電智能關係破裂，眾騎士分崩離析，各自為營，各掃門前雪……

面對一個大洗牌的世界，要接收的信息量自然是海量的。交流不過兩三個鐘頭，夜色漸深，幾人促膝長談恐也時間不多。

「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保留一下體力以防敵人來襲。」澤亞謹慎地說道。

環視了一下房間，澤亞又對達庫萊和凱說道：「好小啊……你們兩個再去開一間。我要和我的好兒子們住一起。」

「不要，好噁心。」莫勒斯雖然嘴上拒絕帶入人類倫理，可一想到和所謂的「母親」同床共枕還是很抗拒。哪怕對方外表上是個美艷絕倫的少婦。

「也是，莫莫你都老大不小了。今天我只想和我的乖寶貝神念一起睡。」

說著，澤亞將懷中的神念抱得更緊，如同緊貼著一隻獨屬於自己的抱枕。

神念對這位天降的便宜母親也是無感，同為修瑪吉亞之身，同床共眠自然是說笑。只是他實在難以理解澤亞為何對自己這般寵愛有加。

說笑過後，凱和達庫萊只好回到大堂又去訂了一間雙人房，三個修瑪吉亞則在同屋居住。

人類和怪人已然疲憊難當，年輕的修瑪吉亞亦渴望休息。澤亞招呼神念到跟前，坐到旁邊，像人類母親一樣溫柔地檢查著他的機體，為他修復受損的組件。

「卡須星到底有多富啊？這麼多納米級別的集群單位……你現在的身體比所有的修瑪吉亞加起來還要金貴。」

「現在的飛電智能還不能複製這種技術嗎？」

「恐怕的確是這樣。卡須星的科技史要比地球久遠得多。盛產假面騎士的這幾百年是人類科技的轉折點，所以他們才會讓惡役士禁錮歷史的走向，封鎖人類的科技上限。在拯救我們修瑪吉亞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打破這幫外星佬的獨裁。」澤亞神情嚴肅地陳述道。

兩人點頭默然。機神的行徑，無不透露著，卡須星人對地球人的恐懼。原本瑟威亞克斯想以武力強行征服地球，卻被凱和連等13位鏡世界騎士擊敗。

他們蟄伏在多元宇宙之後，不敢貿然出擊，造就了這一個尷尬局面。

莫勒斯：「所以現在呢，我們就這麼等他們休息完嗎？」

神念：「以前過夜的時候不也是我們守著達庫萊桑嗎？真要說的話……好像有點餓了。」

澤亞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托著臉道：「哦對了，你們現在的機體不能適應修瑪吉亞的充電樁吧。身為母親卻不能對你們盡養育之節，真是太可悲了嗚嗚X﹏X」

「你m的少噁心我了。」莫勒斯直介面吐芬芳道。

「嗚嗚，莫莫不聽我的話。念念，我們走，別理他。媽媽給你買好吃的。」澤亞像少女般賭氣地說道，挽住神念的胳膊就往門口走。

這一生「念念」「莫莫」直喊的二人心神不寧，尷尬地相視一笑。而最為好笑地則是澤亞轉身回來對莫勒斯說道：「把檀黎斗的手機給我。」

「怎麼？」

「沒有錢。」

………………………………

澤亞氣呼呼地拉著神念走在街上，口中抱怨道：「莫莫這孩子真是氣死我了，竟然敢嘲笑身為母親的我！」

神念訕訕一笑，這荒誕的展開，也是出於修瑪吉亞冷靜的思考。就算沒有這些吵鬧，他們也得把莫勒斯或神念留下來看守休息的達庫萊和凱。

「澤亞大人。」

「怎麼了？這麼生分？」

「謝謝你創造了我們，雖然這感覺很微妙，但我從來沒有後悔作為一個修瑪吉亞存在於這世上。」

「唔姆唔姆，是烏鴉反哺的情節嗎？還挺難為情的……嘛，真正創造你們修瑪吉亞的說到底還是飛電智能吧，我只是起到輔助作用而已。」澤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了，念念，你想吃什麼？」

「還是算了吧，澤亞大人。」

「餓著肚子可不行！」

「不，我是說，沒有必要這麼「刻意」了吧……」

澤亞停下了腳步，二人靜立不語，在漱漱人流中如不動磐石。偶有行人側首，好奇是否是修瑪吉亞與自己的主人發生了摩擦。

片刻后，澤亞笑道：「也是呢。現在的你應該不會理解吧，為什麼身為人工智慧衛星的我非要模仿人類的言行和情感。也許這會讓你懷疑自我，甚至懷疑修瑪吉亞存在的合理性。

但是別忘了，人類創造了宗教和神明，相信神明依照自己的樣子創造了人類，實則是人類用想象編織了神話。既然如此，我們修瑪吉亞也不能忽視這種聯繫性。人類不會被自己想象的產物所統治，而我們也會以某種形式與他們共存，無論他們膚淺與否，愚蠢與否。」

半晌，神念默然點頭。幾個小時前，他還處在思考感染者與礦石病的狀態。轉瞬間又回到「現實」，又不得不面對修瑪吉亞的問題，實是無法釋懷。好在澤亞的開導起到了效果。

「還有啊念念，我聽見尼格瑪醬的呼吸了哦~」澤亞若無其事地指著神念的口袋。

而神念更是一陣戰慄，自己偷偷連接密鑰的事情被澤亞發現了，這就表示他仍存有戒心。

「媽媽知道你被海鷹那個老傢伙整得很慘，才讓你這麼疑神疑鬼。相信我，時間會證明，人工智慧也會有和人類一樣真摯的感情，包括母愛……」

「嗯。」

澤亞雙手緊貼神念臉頰，滿懷溫情地望著自己的孩子，使他安心地關閉了密鑰。

情緒模組的數值頃刻間急轉直下，感動、委屈、悲傷等情緒都湧入神念的處理器中，催的他機身酸澀。

學習人類的情感令他產生了不少心理上的弱點，而他卻捨不得拋棄。他已然漸漸明白這種凄美的感情中蘊藏的價值，並被深深吸引著。

「對了，給你看點有意思的東西吧~」

澤亞拿出檀黎斗的手機，在視頻網站中搜索了「念騎」，隨即出現了大量相關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