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有點神通 合著我不姓衛?

150. 有點神通 合著我不姓衛?

公孫賀沒養過孩子,不會養孩子,也不像衛長君前世養過孩子有經驗,他自然不知道這事如何善了。

「衛青,你真不管管?」公孫賀滿眼怒火。

衛青:「去病有一出來就喊打喊殺嗎?孩子差點丟了,叫去病擠兌兩句怎麼了?因為他是晚輩,你面上過不去,所以想請大兄主持公道?」搖了搖頭,「大兄脾氣好不等於沒脾氣。否則秦嶺和茂陵衛家門檻早被攀交情的人踏平了。他養大的孩子容得你在衛家囂張?」

這一點公孫賀著實沒想到,「可——」

「別可了。孩子放下,你們走人。」衛青指著大門,給公孫家划條道,「想敬聲了就去接,能不能接回來全看你們的本事。出了這事,以後別指望我們把敬聲送過去。」

公孫敬聲不心疼吼他打他的母親父親,鞭子不是沖他,膽大的小孩也不怕。小孩揉揉眼角,確定一舅不是沖他,掙扎著下來,朝阿奴撲去。

小不點不敢找一舅和表兄,一舅臉色不渝,表兄像是要吃人,小敬聲不敢靠近吶。

阿奴抱起他,小孩摟住阿奴的脖子轉過身來,學他一舅指著大門,「快走!」

公孫賀父親不介意衛長君養外甥,但不能養成衛家的,「仲卿,敬聲是我們公孫家子孫。」

阿奴脫口問:「昨天沒給你們送回去?」

公孫賀父親噎住了。

衛青:「留下用午飯?」

公孫賀母親索性找衛媼,眼神請求她勸兩句。衛媼不敢管,但也不能任由公孫家這麼多人擠在衛家。她要是沒看錯,已經有鄰居伸頭縮腦打量了。

「仲卿?」衛媼犯難,「你看呢?」

衛青抱過小外甥放地上,給公孫家使個眼色。公孫賀父親上前抱住孫子。小公孫敬聲使勁掙扎。公孫賀父親身體不好還上了年紀,差點沒抱住把孫子甩出去,慌忙把他放地上。小不點雙腳沾地躲到表兄身後——阿奴靠不住——一舅一伸手就把他遞過去。還得是表兄。

霍去病挑起眉頭,看著公孫家一眾:「等我送你們?」

公孫賀父母相視一眼,決定回家商討對策。

衛青可不等他們。午飯後收拾幾身衣物,帶上從匈奴掠來的物品,又去東市買一些,然後他騎馬隨大外甥小外甥回秦嶺。

馬車行的慢,等到秦嶺太陽偏西,衛家煙囪都冒煙了。

衛青擔心沒做他們的飯,下馬就急急地喊:「大兄!」

衛長君拿著黃瓜出來。衛青也不管馬會不會跑,扔下韁繩大步朝他走去。衛長君眨了眨眼睛,人沒消失反而近了。他安心地笑了:「回來了?」捏捏他的手臂,「瘦了黑了也壯了。」

衛青伸手抱住他。

衛長君愣了愣,有點想笑,未來大將軍遲來的害怕嗎?衛長君拍拍他的背,「回來就好。」

「咦?」霍去病跳下馬車看到兄弟相擁的畫面,搓搓胳膊,「一舅多大了還撒嬌。這麼熱的天,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雞皮疙瘩起來了。」

稚嫩的童音傳過來,衛長君忙放開他弟,看了看小孩又看看他弟,「敬聲?」

上午公孫賀走後,衛青又問一次霍去病怎麼把敬聲弄來了。霍去病對他一舅是有什麼說什麼,直言他大舅好心,擔心公孫賀想兒子,沒容公孫家來接,就把敬聲哄回來了。衛青因此越發不喜公孫家。

衛長君好奇,衛青也沒替公孫家兜著,直言昨日公孫賀任由敬聲在外頭亂逛,要不是遇到個多管閑事的,敬聲怎樣誰也說不好。

衛長君張了張口,做夢也想不到是這麼個結果,「公孫賀的腦袋被馬踢了?」

阿奴拉著公孫敬聲進來:「中暑了吧。郎君,一舅說陛下也給了公孫賀十天假。公孫賀有空,明日不去找祖母就得來找你要敬聲。」

「來就來唄。」對公孫賀衛長君從沒怕過,「敬聲不鬆口,他敢硬搶,我敢打斷他的腿。」

小公孫敬聲嚇得抓住阿奴的手。

阿奴蹲下抱起他:「不怕,不是沖你。」

「那是沖誰啊?」小不點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問。

阿奴:「你父母。你不想回去他們逼你回家,到家還吼你不領你玩兒。」

小公孫敬聲點點頭就扭頭找大舅告他父母打他。他說著還把褲子扒下來,叫大舅看他的屁股都腫了。

公孫賀手勁大,那一巴掌沒收力,小孩的屁股是有點發青。衛長君接過他輕輕揉揉他的屁股,「大舅給你做好吃的。」

小公孫敬聲喜得在他懷裡亂舞。

衛長君被他蹦躂的黃瓜啪嗒掉地上。霍去病撿起來,朝小表弟屁股上一巴掌,「下來!這麼熱的天你不熱大舅也嫌熱。」

小不點乖乖下來。

以前衛青不甚喜歡小外甥,被慣的無法無天,還敢打他大兄。此刻見他這麼乖也有了想法。待霍去病和阿奴把車弄去西院,小公孫敬聲也跟過去,主院這邊只剩兄弟一人,衛青就說:「要不給敬聲改姓衛吧?」

衛長君又是一愣,哭笑不得:「敢問衛將軍今年幾歲?」

「可是——」

衛長君打斷他,「別可是。完全沒必要。阿奴跟誰親?去病跟誰親?一個跟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一個不姓衛,我能把他倆養的只認衛家。你還擔心敬聲?等著!敬聲如今只是不想回家,五年甚至十年後,他要不厭惡公孫家,你是衛家長子。」

衛青震驚,他一直以為把敬聲養的親衛家就行了。大兄竟然這樣打算?衛青感慨:「我大兄不愧是我大兄。一點不吃虧!」

衛長君笑笑,「我看了你寫給陛下的秘奏,像是兵不血刃。當真沒受傷?」

衛青連連點頭,「大兄不信可以檢查。」

「查什麼?」韓嫣順嘴說出來,看到衛青,腳步一頓,「家奴說你回來了,我還覺著他看錯了。仲卿,快來跟我說說匈奴——」

衛長君抬手擋開沖向衛青的手,「我弟才得閑。沒聽他嗓子都啞了。他有十天假,今日才算第一天,回頭再問。」

韓嫣等不及,滿眼希冀地看著衛青。

衛青彷彿看到了霍去病和阿奴,受不了他,「身上全是汗,等我收乾淨就講給你聽。」

韓嫣點點頭就去自家拿茶包和爐炭,接著又去摘西瓜,把衛家茶几搬出來,放門外果樹下草垛旁等衛青。

衛長君見他忙得跟個陀螺似的還親自切瓜煮茶,無奈地搖搖頭,「你也就這點出息!」

「做飯去。這兒沒你的事。」韓嫣揮揮手叫他走開。

衛長君拿塊西瓜。到院里碰到外甥和阿奴從西邊過來,沖外面努努嘴。幾個小的跑出去,片刻,韓嫣切的瓜被禍害殆盡。

韓嫣氣得要揍他們。霍去病指著完好的那半西瓜,「不能再切?」

西瓜汁水多,切的時候難免弄到手上,韓嫣嫌洗手煩,畢竟從院外到院里有很長一段路沒一點陰涼地兒。

當他看到竇嬰夫婦從屋裡出來,也只能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把剩下那半瓜切了。

竇嬰坐下便問:「老夫怎麼聽說仲卿回來了?人呢?」

「沐浴洗頭。」韓嫣說著又忍不住使霍去病去看看衛青洗好了嗎。

不用看,衛青出來了。昨日洗了頭髮,今日只需沖一下身上的汗就行了。衛青吃塊瓜舒服了,就從出關說給他們聽。

霍去病再一次聽到公孫賀在草原上兜圈子,還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忍不住捏捏小表弟臉,「要你父親有何用。」

公孫敬聲搖頭說:「不要他!」

衛青差點被瓜嗆著,「去病,別亂說,敬聲還小,以後如何該由他自己選擇。」

「要是個小白眼狼呢?」霍去病問。

衛青心說,大兄養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是白眼狼,「那也有大兄收拾他。除了對上陛下,見過你大舅吃過虧嗎?」

霍去病搖了搖頭,看到他大舅從屋裡出來,起身把他的小坐墊讓給衛長君。衛長君叫他把蒲席拿出來坐。隨後得知衛青正講一路上的見聞,便叫他繼續,他也聽聽。

聞言衛青認真起來。講到夜襲龍城和匈奴步兵的時候,衛青連匈奴人的反應都沒落下。竇嬰聽糊塗了,「匈奴人不都是騎馬嗎?」

衛青:「我們這次遇到的那些匈奴人,只有部分人參與過燒殺搶掠。更多的是隨匈奴騎兵遷徙的牧民。否則公孫敖和李息根本等不到我部救援。雖然我們四部都是精兵,但也沒法跟馬背上長大,吃肉喝奶的匈奴人比。」

竇嬰夫人好奇地問:「匈奴人是不是都跟巨人似的?」

衛青笑了:「自然不是。很多人還沒我高。不過像去病這麼大的半大小子都比我大兄強壯。」

竇嬰夫人想象一下,不禁倒抽一口氣:「難為你能嚇跑他們。」

衛青搖搖頭:「不是嚇。經此一戰我贊同兵書上說的,攻心為上。若不是龍城出事,我眾敵寡,他們也敢同我們拚死到底。真是那樣我們能贏也是慘勝。」

帶過兵平過叛的竇嬰頷首,「難為你出去一趟這麼多感悟。」

衛青不好意思地笑了。

衛長君遞給他一塊瓜,「飯菜還得再等一會。」

公孫敬聲餓了,撲到他懷裡,「大舅,你給我做什麼好吃的啊?」

衛長君以為他們下午,或明天下午回來,真沒做衛青的飯。這時候蒸餅來不及了,廚房太熱,也不好烙餅,汗水容易滴進去。衛長君令許君蒸米飯,令曹女摘幾個黃瓜拍黃瓜,再煎幾個荷包蛋。

傍晚再殺鴨子燉鴨肉。

衛長君很清楚小外甥並不關心晚上吃什麼。雞蛋對他又沒什麼吸引力,衛長君故弄玄虛,「吃飯的時候就知道了。」然後切一小塊瓜遞給他。

窩在衛長君懷裡熱歸熱,但舒服。小公孫敬聲依然坐他腿上,靠著他的胸膛把瓜啃乾淨。衛長君見他吃一臉水,嫌棄地給他擦擦,然後叫他自個看,「臟不臟?」

三歲的小公孫敬聲或許不懂,五歲的孩子自然分得清羊屎和桑葚的區別。小不點羞的往他懷裡埋。

竇嬰夫人見狀不禁說:「誰能想到這孩子四歲以前貓煩狼厭啊。」

此言一出,衛青和霍去病的臉色微變,阿奴想說什麼,緊接著想起什麼,就看衛長君。衛長君不介意家醜外揚,沒容竇嬰問,出什麼事了。他就把昨日公孫賀等人乾的事大概說一遍。

衛長君說完,竇嬰夫婦和韓嫣傻了。待三人回過神,臉色比衛青和霍去病複雜多了。竇嬰夫人慾言又止,怎麼也想不通,「公孫賀不知道他兒子五歲,不是十五歲?」

韓嫣也不甚喜歡公孫敬聲,只因他是衛孺的兒子。可這一刻他忍不住同情小不點,「公孫賀的腦子被草原上的太陽曬化了?」

公孫敬聲搖頭:「沒有。好好的。」

韓嫣好笑,「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啊。」小不點說出來見他不信,「你問表兄。」

霍去病:「韓兄的意思你父親腦子不正常。」指著自己的腦袋,「這裡。不然敬聲這麼乖,他怎麼還說你不懂事?」

這樣說公孫敬聲就懂了,「還有阿母。」說著仰頭問衛長君,「大舅,我的衣服小了,鞋子小了,你去給我拿好不好啊?我不想去,討厭他們所有人。」

韓嫣等人想說什麼,看到衛長君點頭,把話咽回去。

午飯後,小不點跟著表兄帶著狼崽子去山邊涼快有風的地方睡午覺,竇嬰移到衛家門口,問坐在樹下閉目養神的衛長君,「你不是想跟公孫家搶敬聲吧?」

衛長君搖了搖頭。

竇嬰鬆了一口氣,「說實話,老夫也覺著沒必要為了公孫家的孩子毀了你這麼多年的好名聲。」

衛長君睜開眼,「虧得您還寫了一本《蒙學》。今年該傳遍天下了吧?搶是指兩方人爭奪。他們都沒本事把敬聲哄回去,用得著我搶?」

竇嬰想想是這個理,再一想,不對,叫他繞進去了。

「老夫意思你是不是想像養去病一樣養大敬聲?」

衛長君反問:「有何不可?」

「公孫賀還活著。」

衛長君:「那他還不如死了。」

竇嬰噎的說不出話。

衛長君笑著道歉:「不是沖你。」椅子轉向他,「不胡扯。公孫賀能力平平,他父親是個糊塗的,敬聲由他們養大,日後不惹禍,我可以改姓公孫。」

這一點竇嬰很是贊同。衛長君便繼續說:「以前我揚言打斷他的腿,還真把親外甥打殘廢了?我下得去手,世人怎麼說我?屆時我的名聲就比現在好了?世人怎麼看仲卿,怎麼想去病?到那時公孫家只會更恨我。他們會認為,京師紈絝子弟那麼多,人家的長輩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到了我這裡就不行?」

「有道理!」竇嬰贊同,但他也覺著沒到打斷腿的地步,「敬聲要闖了什麼禍,就沒別的法子了?」

衛長君笑了:「您老這話,就知道你對家中小輩的教育不如我嚴。」

竇嬰神色尷尬。

衛長君:「不是指責您。您是前朝皇親,我是當朝皇親啊。您自己想想,若不是您跑得快,陛下是不是先用田蚡弄掉你,然後再弄掉田蚡?」

竇嬰移居秦嶺主要原因便是他在長安名聲威望大不如前。後來踏踏實實呆在秦嶺最重要原因也是少年天子心狠起來連親舅舅也不放過。

竇嬰當過廢太子劉榮的老師,劉徹跟竇太后不睦,雖然竇嬰忠君,可竇家其他人心向竇太后。劉徹看到他便會想起被竇太皇太后壓制的那幾年,想起竇氏一族乾的事,不可能叫竇嬰善終。

劉徹沒逮住機會把田蚡一擼到底,竇嬰還敢有些想法。

「你跟老夫不一樣。」竇嬰懂他的意思。

衛長君搖搖頭:「沒什麼不一樣。我寧願所有親戚都同衛家斷絕來往,也不能叫衛家同親戚連成一片。衛家要是孤臣,他日子夫在宮裡犯了錯,無需我出面周旋,陛下也會把衛家摘的乾乾淨淨。反之,不好說。」

竇嬰還有一個問題,「不擔心陛下兔死狗烹時,衛家孤立無援?」

「縱觀歷史,在天子得人心且身體很好的情況下,哪個將軍大夫或世家想反天子,不被朝廷重兵打壓下去?秦一世那麼混賬,兄弟姊妹一個不放過,要不是先有項羽攻城掠寨,後有韓信天生將才,秦朝不見得一世而亡。」衛長君長嘆一聲,「陛下不傻。憑仲卿打到龍城,他不做大逆不道的事,陛下不可能動衛家。」

竇嬰:「萬一呢?」

衛長君笑看著他,「你說呢?」

竇嬰看著他毫不擔心的樣子,「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衛長君嗤笑一聲,「陛下在我家,我做老鼠肉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我還用后招?一包老鼠藥足矣。」

「你——」竇嬰驚得慌忙往四周看,他竟然想過弒君!

衛長君提醒他,「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還問嗎?」

竇嬰嚇得直搖頭,「你也不怕我告訴陛下。」

「我倆在這兒說話,陛下今日把我交給廷尉,明年的今天就是您的忌日。」衛長君有點困,眨了眨眼睛,「您有空多操心操心竇家吧。陛下不動竇家,那是您老安分。您百年之後就不好說了。」

竇嬰搖頭:「如今竇家所有人加一塊也沒有你兄弟一人名聲顯赫。」

「陛下的秉性你知道的,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您是魏其侯,您去了侯爵不會跟著去。您去了,他跟竇家僅有的恩情也沒了。他還樂意養竇氏一族?」

竇嬰認為不至於,可人心易變。

衛長君:「衛家做孤臣,陛下不會再抬個皇親制衡衛家。反之,一十年後的衛家,就是十年前的竇家。」頓了頓,「我活著可以令他們跟我種地。我死了,要麼死之前把陛下帶走,要麼在天上等著他們。」

竇嬰壓低嗓音:「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你擔心不如陛下長壽?」

衛長君:「我沒見過文景一帝,他們的身體跟陛下比如何?」

竇嬰仔細想想,遠不如當今。

「我的身體又如何?」

遠不如當今!竇嬰心裡頭這樣想,也明白當今是個長壽的。

然而劉徹不這麼認為。

翌日,好巧不巧是休沐日,衛步和衛廣來找衛青,劉徹也跟來,告訴衛長君他又發現一神人。

衛長君大大的翻個白眼,跟竇嬰繼續下棋。

劉徹令牛固搬來椅子,大手按在棋盤上。竇嬰直言考考衛步和衛廣,看他一人有沒有因為辦公便停止學習,然後把所有人帶進衛家大院,獨留他一人在門外。

衛長君嘆氣:「您錢多的沒地兒使,給我啊。」

「朕已經賞仲卿兩千金。」劉徹奇怪,「仲卿沒告訴你?」

衛青剛到家沒來得及說,傍晚就告訴衛長君,陛下還要給他尋個府邸,令少府出錢修整,他只需人過去住就行了。

「說了。仲卿還說那近萬名匈奴人,要麼進了您的上林苑,以後收莊稼再也不需要禁衛。要麼在宮裡幫你養馬養其他牲口。陛下,您摸著良心說,近萬名奴隸是不是也得幾百金?何況匈奴人身強體壯,遠不是市井奴隸可比的。」

劉徹搖頭:「那也是仲卿的功勞,與你無關。」

衛長君無語了。

「您說賞仲卿兩千金的意思不是我衛家有兩千金?合著我不姓衛?」

話趕話劉徹忘了,「這次真有點神通。」

「能招魂?」衛長君說完,令嘟嘟查資料,又輪到誰了。

李少翁,給後來的王夫人招神魂的那位。

嘟嘟的資料傳進衛長君腦海里,他就聽到劉徹頗為震驚地問:「你怎麼知道?」

衛長君:「不能裝神只能弄鬼?不然還有什麼?飛天遁地嗎?他倒是想。要有那個能耐,早上九天攬月,去東海捉鱉了。」

劉徹被他的話憋得說不出話,「那改日朕把他帶來,你試試?」

「您不怕打臉,我無所謂,反正離秋收還有一個多月。」衛長君說到此,心中忽然一動,「陛下,上林苑用得著那麼多人嗎?」

劉徹拒絕,「想都不要想!」

摳死你算了!衛長君白他一眼,起身回屋。然而一轉身,看到一輛馬車正慢慢朝這邊來。衛長君眉頭一挑,回去坐下,朝屋裡喊,「仲卿,叫敬聲出來。」

劉徹朝東邊看一下也明白來者何人,趁人還沒到跟前,問他敬聲跑去衛家是怎麼回事。

衛長君實話實說,沒有一絲添油加醋,也沒有一點隱瞞。

劉徹聽到霍去病給公孫賀和衛孺各一鞭子,高興地說:「好孩子!他像敬聲那麼大的時候,朕就知道他非池中之物。不愧是仲卿的外甥。」

衛長君不屑聽。

以前是他的好外甥,如今衛青能征善戰,又像衛青了。

「去病,」劉徹發現他沒在聽,扯一下他的衣袖,「去病這孩子,你給我養仔細了。還有阿奴,也是個主意正的。」

「微臣參見陛下。」

公孫賀小跑過來。

恰好這時衛青抱著小外甥出來。

三歲的公孫敬聲不記事,五歲的公孫敬聲一看到公孫賀就瞪眼,「你來幹什麼啊?又想打我嗎?」不待公孫賀開口,「表兄,表兄,大壞人來了!」

霍去病和阿奴慌得跑出來,「誰呀?」

給一人上課的韓嫣大步跟上:「誰不想活了,在這兒撒野?」

公孫賀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劉徹忽然覺著他的近臣怪可憐的,「有話好好說,不許再動手動腳。」對公孫賀道,「敬聲不想回去也不能再逼他。否則好好的孩子也被你嚇傻了。」

不逼那就是白跑一趟唄。

那確實是白跑一趟。

公孫賀把他給兒子買的東西拿下來,小孩瞧著稀奇,但不心動。說到底還是不缺吃不缺喝不是很想要。

起先公孫賀拿玩具哄他,小孩還給面子看兩眼。見他說起來沒完,小公孫敬聲捂住耳朵往院里跑。衛青再次把他抱出來,小不點摟住他的脖子死死黏在他身上。

公孫賀找劉徹求救。

劉徹一臉愛莫能助:「朕乃天子,只管國事,不管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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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國舅爺后我要死了[西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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