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吃醋
謝子依兩人都無語地看著他。偏偏司樊面不改色。
謝子依只好裝做沒有這個人,給周睿鳴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有事張家。」周睿鳴輕聲道。
周睿鳴又細細問了謝子依的身體情況,才放下心來。
「依依,你照顧好身體,這件事我來查。」周睿鳴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司樊在一旁涼涼說道:「你查什麼,你有能在宮裡待幾天。」
謝子依看兩人又開始了,趕快引開話頭。「兄長剛升職,可有拜會過父親。」
周睿鳴摸摸頭,「多虧了謝世叔,我一早便拜會過了。」
謝子依笑著點點頭,又轉過去問司樊:「王爺今日沒有公務嗎?」
問完這話,謝子依覺得司樊的臉是更黑了,恍然不覺自己說錯了話。
司樊也不接謝子依的話,只對周睿鳴說:「周將軍是來替班的,該去上崗了。」
周睿鳴瞪一眼司樊,還是起身離開昭陽宮,「依依,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我就在宮裡。」
謝子依把人送到宮門口,回去的時候,司樊還坐著品茶。
「王爺,您怎麼像小孩一樣,兄長好不容易進宮一次。」謝子依的語氣不自覺有些嬌憨。
司樊只是淡淡說道:「他算哪門子的兄長。」
「王爺您這是吃醋了?」謝子依盯著司樊,帶著笑意的問道。
司樊不懂聲色,「瞎說。」謝子依卻看見了司樊泛紅的耳朵。
「你少和周睿鳴來往。」司樊扔下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昭陽宮,徒留謝子依在身後眯著眼睛笑。
「系統系統,司樊是不是愛上我了。」
系統回答道:「攻略進度百分之三十,宿主請繼續努力。」
謝子依不服,「怎麼可能才百分之三十,你肯定算錯了。」
「他的頭疾確實有所好轉,但心結未解,宿主有些流於表面了。」系統認真提醒道。
謝子依託著下巴思考,發覺她確實沒有努力去靠近司樊的內心,她一直把他當做npc來看。
謝子依感覺到有些棘手,靠近旁人的內心可不那麼容易。話說「以心換心」,還是得必須付出真心才行。
一旦投入太多感情,又怕最後不好收場。畢竟兩人身份禁忌。
*
夜晚,周睿鳴出現在了攝政王府里。
「司樊,你對依依的感情太過驚世駭俗。」周睿鳴初生牛犢不怕虎,直直質問司樊。
司樊動動手指,忍住把這人扔出府的衝動。「跟你沒關係,滾。」
周睿鳴站在窗戶外面,他怕進去了打不過司樊。「怎麼沒關係。依依喚我兄長,我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她。」
司樊直接走過去,把窗戶關上。
「哎,你怎麼還關窗戶,你說明白。」周睿鳴叫了一會,見司樊不應,還是推開了房門。
「不是讓你滾。」司樊語氣滿是不耐煩。
「你在查蕭家軍的案子。」周睿鳴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司樊早猜到了林曉意在張府碰到的人是周睿鳴,沒想到周睿鳴也如此敏覺。
「這是我的事。」司樊不想牽扯旁人,他也信不過旁人。
周睿鳴上前一步,開口道:「我父親在出事前傳信給我。」
司樊聽到這話,才抬頭看他。「你有線索?」
周睿鳴點頭又搖頭,緩緩說道:「父親只讓我與張揚斷交,並沒有說明原因。」他眼裡閃過悲傷,「可惜我沒有聽他話。七天後就傳來蕭家軍全軍覆滅的消息。」
司樊地捕捉到信息,「你向張揚透漏過軍中的事?」
「當然沒有。父親也不會將軍中的告訴於我。」周睿鳴反應很大。
司樊手指敲桌,有時候信息是在日常言語中泄露出去的。他看周睿鳴就很容易被套話。
但軍中有嚴格的紀律,周將軍應該不會私自泄漏軍情。
現在線索太少,司樊也無法判斷,皺著眉思考。
「王爺,你讓我一起查吧。」周睿鳴難得有些求人的語氣。當初父親走的不明不白,他發誓一定要查清楚的。
司樊還未曾答話,林曉意晃著扇子就進來了。
「呦,這不是張府那位兄弟么。」說著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周睿鳴一眼就猜出眼前人的身份,「林先生。」
林曉意也不客氣,「周將軍的兒子對吧,沒長歪。」
司樊看兩人還聊上了,扔過去一眼刀子。
「我這不是聽管家說,有客上門,來看看。」林曉意笑著解釋。
「他想一起查蕭家軍的案子,你決定帶不帶他吧。」司樊直接把問題扔給林曉意。
周睿鳴立刻滿臉期待地盯著林曉意。
林曉意被他那雙狗狗盯的滲人,一大男人怎麼還有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那便一起吧。但要保證聽從指揮。」
周睿鳴點點頭,心裡有了底。自己的力量有限,加司樊他們就不一樣了。
周睿鳴走的時候,還不忘告訴司樊,「我會一直守著依依的。」
林曉意攝喻道:「情敵哦。你對情敵還挺大方的,竟然沒直接弄死。」
司樊答道:「什麼情敵,謝子依把他當兄長。」
「哈哈哈,吃醋了還不承認。」林曉意也甩著扇子離開了,還傳來一句:「你就嘴硬吧。」
司樊看著眼前的奏摺,只覺的這群大臣太閑了,全是一堆廢話。
*
這天,張貴妃罕見地來了昭陽宮。
謝子依覺得這人就是太閑了。才有心思折騰這些陰謀詭計。
「聽說皇後娘娘又得了風寒,臣妾在玉芙宮裡也坐不住,便來看看娘娘。」
張貴妃話說的很軟,謝子依只覺的偽善。先前演跋扈,現在又演良善,說的全是廢話。
「本宮這風寒,張貴妃不知緣由嗎?」謝子依笑著看著張貴妃那張美艷的臉。
張貴妃神色不變,「天氣還未轉暖,皇後娘娘要注意身子。」
說著,她示意宮女遞上手裡的禮盒,「這是臣妾自製的熏香,有安神之效。」
「不必了,本宮睡得很是安穩。」謝子依可不敢用她給的東西,說不定哪天就把自己送走了。
「安穩啊?安穩好。」張貴妃被拒了,也不生氣,笑眯眯地接話。
這人禮儀上不出差錯,謝子依還真沒辦法挑刺。但見身邊的采星朝自己眨眼,謝子依扯了一抹微笑。
張貴妃說了幾句就要走,走事非要把禮盒留下。「娘娘試試吧,還是很好用的。」
謝子依看著人走了,示意采月趕快把東西扔掉。
采月拿著禮盒就往外走,迅速地處理掉。
本以為沒事,誰知到了午時,采月開始感覺頭暈。
「好些了嗎?」謝子依示意采星扶著人坐下,又派人去請御醫。
「只是有些頭暈,不礙事的娘娘。」采月說道。
謝子依不得不妨,張貴妃來了一趟,采月身體就出了問題,太讓人懷疑了。
御醫趕來,把過脈后,神色凝重。
「怎麼了,御醫您說話呀。」采星看著御醫的神色開始焦急。
「采月姑娘的脈象咋看沒問題。」
謝子依一聽就知道後面該接「但是」了。
「但是,細細看來,脈象有些沉澀。」御醫接著說道。
「您能說明白一點嗎?」采星問道。
「觀脈象,采月姑娘近期應該有焦慮、煩躁之象。」御醫解釋道。
謝子依皺眉,采月一向穩重細心,進來也沒什麼異象啊。
幾人送走了御醫,謝子依問采月最近是否有什麼心事。
「沒有啊。只是前幾日娘娘病了,我有些擔心。」
御醫說注意調理心情,沒有什麼大問題。謝子依心裡卻直打鼓。
「你這幾天先好好休息,不要當值了。」
采月拗不過謝子依,只好點點頭。
*
晚上,張貴妃休息十分不安穩。夢裡光怪陸離,被驚醒了好幾次。
到了後半夜,又開始瘋狂如廁,張貴妃一張明艷的臉現在只剩虛弱。
第二天早上,張貴妃眼下青黑,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娘娘,不然您再去睡會兒。」翡翠勸到。
張貴妃一個眼刀飛過去,「本宮難道不想睡嗎?」她一閉眼,就開始做噩夢。根本不敢睡覺,她懷疑謝子依給自己下毒了。
「許先生,趕快請過來。」
不一會兒,翡翠領著一個青袍衣衫的年輕人進來。
「許先生,您看看本宮是否中毒了?」
翡翠有些臉紅的看著,許先生太厲害了,又溫柔。
許先生診治完,搖頭說並沒有中毒。不過昨天應該多食了巴豆之類的食物,有些腹瀉之象。
張貴妃自然知道昨日自己根本沒吃巴豆,恐怕是謝子依下的絆子。小手段,哼。
「許先生厲害,不枉本宮偷偷保下你。」張貴妃滿意地點點頭。
當初自己為了躲過司樊,偷偷保住許卓,可是費了大力氣。還好這人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上次那種能控制人的葯很好用,許先生今日可重新製備了?」張貴妃有些期待地問道。
許卓不緊不慢地回答道:「那味毒所需材料甚多,工序也頗為複雜,得等些時日。」
許卓垂下眼睛,他不像江流那樣瘋狂,太過招搖容易早死。
張貴妃理解地點點頭,畢竟是難得的毒藥。
「需要什麼藥材就直說。」張貴妃大手一揮,又撥給許卓很多銀兩。
兄長在外也不只遊覽山水,商賈之道也頗為精通,只是隱在幕後罷了。
張貴妃開始期待兄長的回歸了。
她還不知道,最近半個月都會被噩夢纏身。
*
「娘娘,聽說玉芙宮昨夜亮了一夜,估計是巴豆起作用了。」采星笑嘻嘻地回報。
謝子依沒告訴她,張貴妃還有的熬。
她也是第一次用精神系統攻擊別人,希望張貴妃夜夜有好夢呢。
「宿主,你這樣是不對的,我是治癒系統。」腦中的系統憤憤不平。
「能治癒就能干擾,不同的電磁波而已,你挺厲害啊。」謝子依誇道。
系統立馬開始驕傲,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的話:「那是,本系統可是很高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