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解開迷霧,殲情處處

277,解開迷霧,殲情處處

魏崢大晚上才從舒依依那離開,魏崢帶上門,不久門又敲響了,舒依依「嘖」了聲,不過一想,得,魏老大。又起身去開門,一開門,一坨黑影撞了進來。

「KAO--」舒依依咒罵出聲,門「嘭」地一聲在下一刻甩上,帶著滔天怒火的熱吻鋪天蓋地朝舒依依面上壓下來,舒依依反手彈出了把匕首抵在霍弋脖子上。

「再來啊。」舒依依抵著霍弋脖子退步,挑眉,挑釁道。

霍弋不敢動,知道這變態下手從不留情,他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她依然是這副臭德行。抬手抹了一把臉,笑出聲:「喲,我說怎麼這麼急著飛過來,合著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怎麼著,這回成功沒有?這身體該是**吧?魏崢還滿意?」

舒依依挑開匕首,收了回去。霍弋看明白了,那刀子是從她袖口裡邊彈出來的,怪不得就一招就給他制服了。霍弋吐了口唾沫星子,他還就不信了,大老爺們兒擺不平一個娘們兒。衝上去,來硬的。

「舒變態,老子今天要上你,你要是乖乖躺下,咱們一切都好說,你要是不肯,老子明兒就把這裡轟了!」霍弋撲上去,舒依依挑了絲冷笑,輕輕鬆鬆的避開了霍弋的熊抱,轉身退開的時候抬腳就踹了張椅子過去卡在霍弋面前。

舒依依嘲弄的看著霍弋,她就不明白了,這世上怎麼有這種不知好歹的生物?這是找打不是?多練練,沒準兒就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了。

對霍弋擺擺手,笑道:「來來,再來,我給鬆鬆骨。」

霍弋戳著手,一邊唾了口唾沫,踩著椅子朝前撲去,舒依依翻了記白眼兒,得,叫他來還真來,當真不怕死?

舒依依活動了下筋骨,抬腳一個高踢,修長筆直的腿直接搭在了霍弋肩上。霍弋順手就摸了下,舒依依當即一個連環踢踢得霍弋東倒西歪,當下找不著北。

舒依依腿撤了回來,挑著笑意進屋。霍弋暈頭轉向一陣兒后,終於站穩了。那邊舒依依關門,霍弋立馬湊上去,門「嘭」地一聲差點撞斷了他的鼻子。

「舒變態,等著,遲早一天老子都會上了你!」霍弋在外面火大的踹門。

舒依依開門出來,霍弋嚇得一個跳開,舒依依上前三兩下制服霍弋后,一個過扛起霍弋把人給扔去了後院:「他么再吵,老子把你弄去喂蛇!」

舒依依甩上門呼呼大睡,霍弋這次給摔狠了,好久都沒爬起來。

霍弋再次出現在舒依依面前時,整顆頭包裹得跟個粽子似的。舒依依直接無視這廝,該幹什麼幹什麼。她如今能光明正大出現在自己的居所里,「舒默」的名字已經被除名,那是個死人,而她,是舒依依。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活著都只是一種心態,心態決定一切。即便批了女人皮囊,她依然瀟洒如初,誰也改變不了任何。

霍弋脖子摔了,帶著固定頭套,腿也摔了,拄著拐杖可憐兮兮的出現舒依依門外。舒依依開門,眼底閃過興味,很好,這廝總算不能再興風作浪了。

霍弋走進去,緩緩坐下,不停的哀嚎。嚎得舒依依想殺人,起了條法式麵包給塞霍弋嘴裡堵著,「給老子安靜點!」

舒依依出門了,因為爺已經到了西班牙,她得第一時間出現。縱然幫不上什麼,總得表示她的忠誠不是?

舒依依一走,霍弋就活了,取了頭套喘氣,剛一站起來呢,竟然從樓上竄了條巨大的尾巴下來。霍弋驚了一瞬,什、什麼玩意兒?

樓上有「嘶嘶」的聲音傳來,霍弋猛地彈起來,他么有蛇?

霍弋穩住身形沒動,覺得不太可能,舒變態家裡會有蛇?有耗子他知道,有蛇嗎?蛇鼠一窩?霍弋那正在考慮呢,樓上的尾巴再度甩了下來,這回看清楚了,他么真是蛇啊,巨大無比的蛇蟒。霍弋在蟒首竄下來的前一刻,帶上頭套,起手提了張椅子轉身朝落地窗衝過去,「哐」一聲炸響,玻璃碎了一地。

「K--差點要了老子的狗命!」霍弋在地上連滾几几下才爬起來,拍了一身的玻璃渣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心裡狠狠罵著舒變態,真他么是個畜生變的。

沈祭梵下了飛機直接去了與曼德王妃的約定地點,車上魏崢把曼德王妃這幾年的所有秘密行蹤一一彙報。曼德王妃確實如沈祭梵猜想,並沒有甘心退讓,暗中早已經在開始籌備部署。曼德王妃的布局中,二王子西格是最大的棋子。

沈祭梵無心參與王權爭鬥,只要不涉及他的切身利益,他會睜隻眼閉隻眼。即便是西格也被利用,他也會袖手旁觀,不會有任何偏幫動作。

坐山觀虎鬥,這是任何一個世家大族常有的態度,絕不參與任何鬥爭。

對於曼德王妃的謀划,沈祭梵是半點不意外,當初他母親同樣如此為他籌劃一切的。

曼德王妃早已經到了約定地點,對於婭赫公爵請求見面的事,曼德王妃是欣喜又心慌。婭赫公爵為什麼會約見她?無事不登三寶殿,是因為出了什麼事找上她,還是王位的事?她可不相信婭赫公爵只是單純的請她喝下午茶。

沈祭梵去就沒說幾句話,不過從曼德王妃的表現和話語中,他能肯定,王妃並不知道此事。沈祭梵達到目的后就走了,留下曼德王妃一人在那發怔。

沒著沒落的,把她約出來是什麼事?她似乎還沒說什麼,可那個男人卻像已經肯定了什麼一樣,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沈祭梵回了公爵府,魏崢也沒弄懂,怎麼就那麼幾句話就確定了什麼嗎?他是一點都沒明白爺的意思。回去的路上還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麼原因。

西格已經長成了一位帥氣的少年,英挺濃墨的眉囂張的搭在深邃的眼睛上,五官已經漸漸出落得立體。是個俊朗英挺的少年,可在他的眼睛里,卻有著毒蛇一般的陰狠。他所在之處,所有人都退避三舍,因為怕他隨時發瘋殺人。

沈祭梵回到公爵府,西格周身的戾氣瞬間消散,臉上揚起這個年紀的少年該有的俊朗笑容。眼睛透著精明,但卻是恰到好處的掩飾了內心的城府。

「婭赫公爵。」西格欣喜的迎上去,站在沈祭梵面前正兒八經拘了一禮,「您可算要見我了,公爵大人,您能帶我去Z國了嗎?我想跟著你學東西。」

「你要學的,沈家暗衛營已經全部交給你了,我再沒有東西可以教你。」沈祭梵目光淡淡的落在西格臉上,銳利的目光幾乎看穿西格的所有。他在判斷這小子有幾分真,幾分假。若把這小子當成普通少年,那無疑是不能的。

但,到底這少年隱藏了怎麼樣的內心,這就得看他心有多大,想要什麼。

「不學東西也可以,西格只想跟在公爵大人身邊,跟您學做生意也好。」西格認真的說,面上一片嚴肅,眼睛與正審視他的男人對視。

「做生意?」沈祭梵反問,西格立馬點頭:「對,我若是一直留在西班牙,大哥,不,國王卡洛斯二世將會一直視我為眼中釘,我若是出外做生意,大哥或許會放我一馬。婭赫公爵,您救了我一命,能再救我一次嗎?」

「你若跟在我身邊,你大哥更會將矛頭指向你,什麼原因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沈祭梵冷聲道,若是為了讓人相信西格無心王位而跟在他身邊,這可不是明智舉動。跟在他身邊,難道不會更令人懷疑西格是在拉攏婭赫家族?

如此一來,危險怕會更甚,沈祭梵在西格出聲之前打斷他,再道:

「你既然對目前的情況分析得很清楚,那麼如此簡單的推理卻沒想到,這是為何?」

兩種可能,一,裝的,為了掩飾他的能力。二,真的沒想到,他能力止於此。

西格眼底一滯,才兩句就露餡嗎?不,他會扳回局面的。

西格跟沈祭梵對談,他向來都心虛。因為這個男人在他心中,是神一樣的存在。欺騙神,他內心並不好受,但,男人,勢必得兇狠殘忍。

「我,我想過。但是,公爵大人,我在你身邊,縱使我大哥知道,所有人都懷疑我有圖謀不軌,我大哥也拿我沒辦法。公爵大人,大哥不敢對你怎麼樣的,他需要你的支持,他會看在你的面子上,饒了我。」西格認真的出聲。

沈祭梵當即反問:「為什麼這麼肯定我會幫你?」

西格語塞,垂下頭去,盡全力讓自己表現得真實。謊言,最主要的是自己相信,催眠自己,從心底相信他就是如此。良久才低聲出聲道:

「對不起,我想,您是好人,您救過我一次,跟公爵小夫人當年是一起……」

「抱歉,王子殿下,我不是好人。你有權利尋求你的庇佑,任何世家大族都可以,但我也有權利同意還是不同意。跟我去Z國的事免談,今日請你來,是要問你一些事情。」沈祭梵側目看著西格,邊說邊揚了下手,示意先進去再說。

西格在沈祭梵對面坐著,背脊挺得直直的,這是對偶像該有的禮貌。

沈祭梵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兩年前安安生我女兒的時候,西格王子也在場,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不知西格王子方不方便解答。」

「方便,當然方便,公爵大人,您儘管問。」西格顯然是對沈祭梵的問話顯得興奮,表現出一種三生有幸的態度。

「安安送進醫院之後,你一直在產房外守著?」沈祭梵問道。待西格點頭后再問:「當時有幾個人?哪幾個,目前人可還健在?」

西格認真回想了下,「當時我身邊只有司機一個人,公爵府的司機是在您到之後才到的醫院。司機現在還在西蘭爾宮殿當值。公爵大人忽然問這個,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你只用回答問題就好,那天你一直守在產房外,可有發現什麼動靜?」沈祭梵再問。

「什麼樣的動靜?又聽到公爵小夫人的嘶喊,還有沒過多久聽到小公主的哭聲,是指這樣的動靜嗎?」西格完全在情理當中的答非所問,顯得異常合情理。

沈祭梵看著西格的臉,淡淡的注視著他的眼睛和手腳的動作。

「產房門在我到之前有打開過嗎?」沈祭梵盯著西格的眼睛問。

西格當即露出驚訝的表情:「啊?不是,要打開的嗎?沒有打開過,我敢肯定,因為我聽到小公主哭聲后沒多久你們就來了,我還朝您走呢,產房門就開了,公爵大人,您看到的啊。」西格皺起眉來,忽然問了句:「公爵大人,出了什麼事嗎?」

「沒事,你可以回去了。」沈祭梵起身就上樓了,側目對魏崢道:「送客。」

西格愣了下,立馬從沙發上彈立起來,朝著沈祭梵的背影大聲喊:

「公爵大人,您要走了嗎?您什麼時候離開馬德里,我可以去Z國玩嗎?帶我去好不好?我發誓,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婭赫公爵,我也想婭赫小夫人和小公主了,讓我去Z國看看她們可以嗎?婭赫公爵,公爵……」

「王子殿下,請吧。」魏崢沉聲而出,同樣暗沉的目光打量著西格。

這小子,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不排除他此刻情急之下的真感情,可剛才的話,有幾分真實度?

西格轉頭,憤恨的瞪著魏崢,大步走出去,在上車之前冷冷的出聲道:

「魏統領,你等著瞧,我一定會說服公爵大人,帶我去Z國的。」

魏崢不語,目送人離開後轉身去了主樓,上樓直往會議室去。

「爺,西格王子的話,可信嗎?」魏崢是真拎不清那少年是真是假,似乎,西格是真的半點不知情。可就是太像什麼都不知道了,反而讓人生疑。

沈祭梵不語,目光暗沉一片,背靠著旋轉椅的靠背,右手輕輕轉動著婚戒。

忽然,沈祭梵厲聲而出:「滾出來!」

魏崢愣了下,當即側目,舒依依從窗台上跳了下來,當即一個大禮匍匐跪地。

「爺,請責罰!」倒是忘了她現在是女人,不用匍匐跪地。

沈祭梵目光沉了下去,舒依依這人的存在,那就是存心膈應沈祭梵來的。沈祭梵這人思想開明卻有頑固得變態,舒依依的一舉一動無疑就是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無論安以然怎麼說這人的好,沈祭梵是真沒半點好感了,反感厭惡的情緒越發嚴重。人就是這樣,你能說得清楚為什麼討厭一種東西,為什麼又喜歡一種東西嗎?

再者,能勾起爺情緒的人還真是不多,舒依依算是成功的一位,可惜,是反面的。

沈祭梵那思想,讓他接受什麼變性,同性之類的,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人是安以然一直尬在中間,要是安以然三番兩次提及,他就給舒依依吃槍子兒了。

魏崢針對舒依依,他能不知道?知道,太清楚了。既然是沈家的暗衛死士,那就把你那臭德行收起來,弄弄清楚,誰才是爺!

依得沈祭梵說,暗衛營如今就是太放鬆了,這些風氣就應該規整好。竟然還有脾氣,你是什麼東西,幹什麼吃的?脾氣?!沒熬出頭之前,就給他夾著尾巴做人!

魏崢眉毛疼,這禍害什麼時候跟來的?怎麼,難道她還以為她很受歡迎?

「既然你在,剛才西格的話,有幾分真?」魏崢先出聲問道。

舒依依頓了下,是沒等到爺的話,忐忑的心情一落千丈。停頓片刻后,才應道:

「不清楚,但,做戲的痕迹很重。我不清楚是西格王子想引起爺的注意,還是在隱瞞什麼。也或許,西格王子說的是真的。」測謊儀沒有測出問題來。

「備車,去伯恩公爵府。」沈祭梵起身走出去,舒依依還趴在地上呢。

魏崢即刻跟了出去,出聲道:「是,爺。」

書房安靜了下來,舒依依從地上爬起來,苦笑了下,她真是想得太簡單了。爺身邊,能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不過這片刻的消沉后又快速轉回正事上來,爺為什麼去伯恩公爵府?難道這件事情跟伯恩公爵也有關係?微微眯合著眼,這可得要好好查查了。

舒依依準備出去,左右看了看,走窗戶還是走門?得,走窗吧,從哪兒來滾哪兒去。

西格的車在半路上停了下,西格換了司機的衣服下車之後攔車去了伯恩公爵府,讓王室的車直接往西蘭爾宮殿開去。

西格從密道進了伯恩公爵府,伯恩公爵已經在等他了。

西格王子的母親是伯恩公爵的親妹妹,由於父母親後來各自嫁娶后,組合的家庭為人熟知,所以如今,倒是令人忽略了這層關係。加之當年兩家人有心隱瞞,一切被稱之為證據的東西都被銷毀,所以,知道這層關係的人少之又少。

「伯恩舅父,我來了。」西格推門進去,恭恭敬敬的站在伯恩公爵面前。

對西格來說,伯恩公爵就是他的再生父母,要不是伯恩公爵暗中幫他,他能在無人島倖存下來嗎?當初母親去世,他幾乎就死在大哥卡切爾手中。是伯恩公爵暗中救走他,讓他裝瘋賣傻,再揣掇別的世家大族提議,將他送去無人島,遠離紛爭。在卡切爾的爪牙深入無人島時,同樣是伯恩公爵救他於危難。

若不是伯恩公爵,西格不會有今天。伯恩公爵的目的,是把西格培養成第二個婭赫公爵,什麼都照著當年訓練婭赫公爵的要求來規範他。這樣的人中之龍,才應該繼承大位,卡切爾?他不過是早生了幾年,佔了先機而已。

「婭赫公爵找你了?」伯恩公爵出聲問話。

西格點頭:「是,婭赫公爵已經懷疑我了。伯恩舅父,我該怎麼辦?」

伯恩公爵皺緊眉,這可不好來了,一旦艾瑞斯想查下去,很快就能查到他頭上。那個男人的城府,遠比人想的要可怕許多。

伯恩公爵微微眯合著眼,忽然問道:「那小丫頭在哪?」

不交出人,艾瑞斯就不敢輕舉妄動,即便查到他頭上了,他抵死不認。

「在,」西格頓了下,道:「被我扔,訓練營去了。」

伯恩公爵當即一耳光甩在西格臉上,怒罵道:「畜生!誰讓你這麼做的?你這麼做,往後那丫頭還願意嫁你?萬一死在裡面了,一切都是無用功!」

西格嘴角破了,一道血流了出來,卻沒有哼聲半句,依然直直的站著。堅持自己的決定,道:「死不了,虎父無犬子,婭赫公爵的女兒,不會那麼弱的。」

伯恩公爵凌厲的看向西格,西格提著膽子再道:「伯恩舅父,我是想先讓她吃些苦頭,等她大些了,能記事的時候在出現,那樣,她對我的感激會更深。」

伯恩公爵微愣,忽然笑道:「倒是個好主意,那就先磨她幾年吧。」

「是,伯恩舅父。舅父,如今婭赫公爵懷疑到我身上,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相信?」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現在該怎麼辦。

「你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切記你自己是什麼段位的人,在這範圍內說任何事都合情合理。其他的事,交給我。你先走吧,艾瑞斯的人沒離開馬德里之前,不要再來見我,懂嗎?」伯恩公爵沉聲吩咐,心裡已經有了把握。

西格點頭,轉身走了。

西格剛走,就有人按響鈴聲,伯恩公爵從密室走出去,外面僕人進來,道:

「公爵大人,婭赫公爵來訪。」

伯恩公爵徹底愣了下,這麼快?沉思片刻后,長長吐了口氣,道:「請他進來。」

「是。」僕人微微俯首,轉身出了房間。

伯恩公爵在書房等著沈祭梵,伯恩公爵對沈祭梵的賞識是又心而發的,他同樣是沈祭梵的再造之師。伯恩公爵是沈祭梵如今在各大氏族中包括王室在內,唯一會帶著敬語說話的人,可見沈祭梵有多敬重這位當初助他於危難的人。

沈祭梵很不願意將此事聯繫到伯恩公爵身上,人都有私心,伯恩公爵對他的恩德不是一分半點。但,西格這小子很有問題。

要說西格有點本事,這沈祭梵相信,畢竟一個孩子懂得裝瘋賣傻,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只為活出一條路,就這點來說就不簡單,中國古時候的卧薪嘗膽,這小子要真比起來,怕也不差分毫了。

可要說西格有多強的能耐,沈祭梵還是不信的。打從無人島出來后,這小子單槍匹馬闖他的地方開始,他就清楚西格是個什麼樣的人,有著怎麼樣的野心。

西格剛才表演絕對沒有任何破綻,唯一的破綻就是他那句話,他要跟沈祭梵學做生意。這話,別人信,沈祭梵不信,他太了解一個眼神含著劇毒的孩子的內心渴望是什麼。

那是征服,那是要所有人都俯首稱臣的強烈**。這樣的少年,他會甘願從商?

西格能力有限,這點在他跟著沈祭梵那段時間沈祭梵就了解得一清二楚,包括他有什麼目的。能力不足,勢必背後有人指點。

誰都知道西格二王子母親氏族早已沒落,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如今沒有任何可能幫助他的貴人。誰能幫他?毫無關係的人絕對不會插個手,那麼是誰呢?

別人不知道,沈祭梵知道,這是他母親說的。伯爵夫人年紀大了,兒子在身邊話自然也多了些,開始念念叨叨。沈祭梵本來是當故事聽聽罷了,倒是幫了他的大忙。

只是,他也是猜測。唯一能幫到西格的,只有伯恩公爵,西格王子的親舅父。

一個孩子,再天才神勇,抵得過陰險狡詐的卡切爾的重重圍剿?除非西格是戰神轉世,有不死之身,但,這可能么?

一個令所有人都困惑的謎題揭開了,這些年來,西格的今天,怕都是伯恩公爵的傑作吧。伯恩公爵才是幕後操控這一切的人,如同當年提拔他一樣。

只不過,伯恩公爵的野心再上了一層,他要控制國王。他對沈祭梵有恩,沈祭梵會禮讓三分,沈祭梵能左右內閣,也等於伯恩公爵能插手內閣大事。如今伯恩公爵還不滿意,除了內閣之外,他還要掌控君主。

沈祭梵走進伯恩公爵的書房,伯恩公爵依然是那般謙和,請沈祭梵坐下。

沈祭梵與人交談的方式,除了安以然外,他向來是直來直往。

伯恩公爵起初對小公主丟失的事情表示驚訝,可之後倒是間接承認知道這事了。

「艾瑞斯,你還是放棄找孩子吧,會得不償失的。」伯恩公爵不是在要挾他,這是事實,如果硬要撕破臉鬧起來,只會兩敗俱傷。這,無疑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沈祭梵心底即刻瞭然,笑道,「這就是您給我的忠告?」

「忠告,算是吧。」伯恩公爵點頭,出聲應道。

「您告訴我,是您策劃的這件事情嗎?」沈祭梵忽然點明問道。

伯恩公爵愣了下,即刻大笑出聲,道:「艾瑞斯,難道你忘了現在的王妃可是我的女兒,婭菲爾已經生下王子,我有什麼理由來策劃這一切?」

沈祭梵被問住,當即語塞。

是啊,婭菲爾王妃生的就是王子,王位禪讓,順理成章就是小王子的,還需要千方百計的為西格奪取嗎?親外孫和親外甥,誰關係更近?

「興許,您是怕等不到那個時候……」所以才先下手,西格已經十七歲,兩三年後便可勝任,而小王子,最少得一二十年吧,伯恩公爵就能保證自己能活一二十年?

權利啊,一生追求權利巔峰的男人,志不同道不合的人是無法理解他們權利世界的瘋狂。當年的伯爵公,如今的伯恩公爵,甚至於卡洛斯二世,西格二王子,都是如此。

沈祭梵把話說得太白,白得令伯恩公爵感到一絲反感。沉了面色道:

「艾瑞斯,你認為我已經急到如此地步了?婭菲爾是我的女兒,我如今還有什麼介入不了?」伯恩公爵同樣把話往白了說,是帶著惱怒的。

沈祭梵謙遜的垂首,壓低了聲音道:「是,我言語過分了,您別往心裡去。」

伯恩公爵面色嚴肅,目光投往別處。

良久才出聲:「你的女兒不會出任何問題,想要找回女兒的事,就擱淺吧。」

沈祭梵含笑:「我是她的父親,我要盡到我當父親的責任,不會讓她沒有家。」

沈祭梵的話一出,倒是令伯恩公爵意外,側目看著沈祭梵,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從下午談到深夜,無非是條件,利益取捨,最終,沈祭梵讓步。

離開伯恩公爵府的時候,沈祭梵退一步,只問他的女兒現在何處,表示絕對不會私下帶走女兒。

伯恩公爵打了個幌子,含笑道:「我只能告訴你,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沈祭梵沉著臉走出伯恩公爵府,沈祭梵還有兒子,他不得不為沈昱謙考慮。

沈祭梵坐進車裡,臉色很難看。魏崢不敢再說什麼,開著車直接往公爵府去。

沈祭梵有些頹然,他這個父親啊,到底是怎麼當的?

他知道女兒的動向,知道她不會有任何閃失,可讓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出生就離開身邊,這是合格的父親嗎?早知道如此多事端,就不該生孩子。有兒有女,卻到頭來,什麼都沒有。

兒子怨恨他,女兒不認他,他這個父親,算什麼父親?難道這是上天給他的懲罰?是報應嗎?

在沈祭梵回到公爵府時舒依依已經等在外面了,車子開進公爵府,舒依依跟著進去。沈祭梵下車的時候側目問了句舒依依,「查到什麼了?」

沒有一點消息她也沒膽子再往這跑,沈祭梵現在吧,是半點情緒都提不起來。

舒依依愣了下,有些受寵若驚,當即出聲道:「有,爺,西格王子在您到伯恩公爵府之前去過那。」頓了下又道:「伯恩公爵卧房下有通往外面的密室。」

沈祭梵目光落在舒依依臉上,帶著令人看不懂的情緒。是看不懂,可這令舒依依心底瞬間難過了,堵了,愁思萬千了。當即垂首,恭敬的立著,等著爺回話。

沈祭梵沒出聲,轉身進了主樓。魏崢倒在原地站著,好大會兒轉向舒依依出聲道:

「你那批畜生不是只要知道人的特徵就能找到嗎,小小姐的資料那麼詳細,難道還不夠?」

「當然夠了,我早就查過了,沒有在馬德里,應該是被轉往別處了。」舒依依嘆息的出聲,世界之大,該從何下手?

舒依依嘆了口氣,問魏老大:「爺呢,有什麼給什麼話出來?」

以前沒留意伯恩公爵,所以不知道,現在一留意。呵,伯恩公爵玩意兒倒是挺多的。試問誰家會在地下弄個地宮?又不是大教堂,地下地宮放棺材。伯恩公爵這人,無疑很有問題。以前還以為是向著爺的,現在看來,怕是在籌劃別的東西。

「爺說,這事到此為止,讓我們收手。」魏崢淡淡的出聲,他沒在現場,所以並不知道伯恩公爵跟爺談了什麼樣的條件,而爺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才會放棄此事。

「到此為止?」舒依依驚了一跳,這可不是爺的作風啊。

沈爺做什麼會被人限制過?現在竟然要放棄小小姐?這,不可能吧。

魏崢給了舒依依一眼,這人腦子是養金魚用的嗎?表面上答應,難道就不能私底下去查?找到人不就有辦法了?關鍵現在是不知道小小姐人在哪。

「爺只能讓步,為了小小姐的安全。」要是逼急了對方,不論控制小小姐的人是不是伯恩公爵,逼急了對方,對小小姐都沒有好處。

變相綁架,綁匪撕票的例子可多了去了。

舒依依沒大明白,「那,到此為止,是怎麼個到此為止法?」

魏崢不想解釋,對著這隻人妖他真是沒有耐心,冷聲道:「所有人撤回來,讓人暗中控制這件事的人看到我們的人撤退,讓他們相信我們真的收手了,可懂?」

舒變態不是一向自詡聰明?這裡轉不過彎來了?

呵,舒依依明白了,原來也是放煙霧彈啊,到底誰把誰給迷暈了,這就看各人本事。

舒依依嘿嘿樂著出聲,道:「魏老大,我能跟您比嗎?爺的心思也就你猜得到幾分了。」

沈爺那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深沉心思,他不說,他們是真猜不出來幾分的。

舒依依滾回她的紅鼠窩裡去了,要找一個人,還真是不好找。馬德里她有辦法,可世界這麼大,從何入手?若真是伯恩公爵在操縱這一切,那是半點沒有辦法。伯恩公爵,換個說法是,他是爺的師傅,爺得退讓啊。

只有兩種方法可選,一,等著對方把目的和條件扔出來,介時滿足了對方的要求,小小姐自然就回來了。二,找唄,還能有什麼辦法?

伯恩公爵做事精密,事情一環扣一環的布置得極其周詳,局外人要解開連環扣,難。

唯一不用擔心的,是小小姐的安全。斷然不會讓小小姐中途掛了,這要是出了什麼毛病,介時換條件怕是不那麼容易。

舒依依回了她的窩,進門那個氣啊,霍弋那妖孽竟然撞破了她的監控系統?!

怪不得她走進來時候就感覺不太對勁,系統都自動崩潰了,他么這是想拆她的房子呢。舒依依拍開燈,「豁--」當即往後一個大退。

一條巨大的蟒蛇尾巴給處眼前了,舒依依愣了下,立馬往裡面走:「美美?」

小美二號,約克在小美去了之後給倒騰出來的,一直扔在她這屋子裡養。

小美二號可比小美兇猛多了,這貨是連她都要吃,舒依依還是有些個心虛的,基本上二樓就屬這貨的私人領地了,她是極少上樓的。

以前的小美跟紅鼠是患難之交的老朋友,因為兩者之間置入的晶元是同一種,也就是說,它們是可以交流的。可現在的小美二號,得,約克那魂淡啥都不懂,直接給弄了頭怪物出來,結果沒本事控制了給扔她這兒了。

怎麼,當她這是野生動物園啊?她也沒法兒控制的好不?

「美美?」舒依依走進去,小美二號直接橫搭在二樓的樓道上,舒依依踢了一腳,知道出問題了。當即給約克撥了通電話去:「你兒子好像休克了,是怎麼個情況?」

約克那邊讓轉切視頻,舒依依連上通訊,這邊的一切就整個虛擬出現在約克面前,約克蹲下身去,仔細檢查著。舒依依問:「中毒了?」

「只是被注射了過量的鎮定劑。」約克說著,藥效過了就沒事了,完了就斷了通訊。

舒依依這晚上不敢在這屋子裡睡,怕一覺睡過去了,醒來人就在這貨的肚子里,那才是個大悲劇。走進監控中心,取了張極小的晶元,轉身走了。

霍弋在哪,舒依依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沒法子,似乎紅鼠老弟們特別喜歡他啊。

舒依依找上門去,霍弋那已經準備就寢了,身子噴得香噴噴的。別看這妖孽平時弔兒郎當的,其實有潔癖,睡的床,勢必得像雪花片子一樣白,床上不能掉一根頭髮。要是床上有一根頭髮逗留,他會很難過。

霍弋開門,舒依依一進去抬手就是一拳,沒法子,打習慣了不是?人肉沙包。

「K--變態你個死人妖,老子招你惹你了?」霍弋想還手,得,打多少年了他能不知道打不過這變態嗎?最好是別還手,一還手,得,她就是給往死里揍啊。

沒法子,技不如人,干挨著唄。

舒依依樂呵著出聲道:「給我家美美報仇呢,屋裡監控系統都破了,本事了啊。」

「喲,這麼快就發現了?」霍弋立馬舔著笑臉出聲,撩了一下臉側的頭髮,笑得那叫個妖嬈嫵媚。樂呵著道:「怎麼著,大半夜的找過來,想獻身?」

「躺床上去,老子上你!」舒依依推了一把霍弋。

這是要在做回男人之前,把這身子破了,好歹得知道當女人是個什麼感覺不是?

霍弋愣了下,這麼好?立馬搔首弄姿爬床上去等著,「快快,寶貝兒,等你多少年了都。」

舒依依衣服給剝光,頓了下,「我是不是要去沖個澡再出來?」

霍弋火了,坐起來出聲道:「洗什麼洗?將就將就,趕緊的來。」

舒依依抽了條鞭子出來,霍弋愣了下,素手半捂臉,怨聲哀呼道:「你喜歡強攻?」

「怎麼都行,只一點,老子要在上面。」舒依依抽了床面一鞭子。

霍弋那小心肝兒咚咚的跳,死變態,想玩**,等老子哪天做足準備工作了,老子弄死你!

「來吧。」霍弋那合計給插前面還是後面呢。

舒依依上去了,那滋味兒不太美麗,完全不是想的那樣。沒幾下滾遠了,「不來了,疼死老子了。」

霍弋沒夠,翻身給壓了:「我來,老子保證給你弄美了。」

霍弋提著進去時候說:「你給想想,現在在你上面的是那隻笨兔子,那樣就帶感了。」

霍弋這話一落,舒依依臉子冷下去,「再敢胡說,老子一腳踹飛你!」

霍弋嘿嘿直樂,倒是給舒依依弄美了。

完了后舒依依那邊不上不下的,就是覺得有一口氣沒出來,不成,沒泄火呢。霍弋這戰鬥力跟她當初,完全沒得比。

翻身又把霍弋給強了,霍弋捶床抗議:「你他么給老子矜持點,矜持點!」

「矜持你還能美?」舒依依給的帶勁兒。

完了后兩人倒床上喘氣,好半天舒依依出聲道:「我要做男人!」

霍弋表示很傷心,哭喪著張臉看舒依依:「不是吧,咱們倆剛修成正果呢,你這就要黃啊?」

「你要是肯,往後後面給我開。」舒依依老不正經的出聲。

霍弋那臉瞬間黑得,跟潑墨似地。

好半天才悠悠的嘆口氣,道:「還是別再折騰了,對身體不好,你那玩意兒已經……再裝一個也不是自己的,沒用。不如就這樣,咱們姦情一輩子,不好嗎?」

一輩子?舒依依那個汗,合著這廝是真把她當女人了?

她現在是高興,所以不介意跟他玩玩。不高興,一腳飛你去天邊掛著。一輩子?別他么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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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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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解開迷霧,殲情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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