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回 不妨引君入瓮,將計就計
「我們不想告訴你,是因為擔心你的身體,不想讓你跟著操心。」
我呆坐在座椅上聽著白澤跟我說的話。
如今的神界,多事頻發。
也確實是如小五所言,算得上是不安定。
前有獸牢被突破,又有天牢被越。
上有我被人下毒,經手者畏罪自縊,又有相關線索的守衛被人斬殺。
最後再搭上個天女?
諸多事件看上去似乎毫無聯繫,可是卻都發生在同一個大事件之下,那便是我和白澤的大婚!
叫我如何不多想一想!
「天牢的防守那般森嚴,白硯竟然能逃出來嗎?」我心有憂慮的看向白澤問道。
白澤的表情也甚是煩憂:「守衛天牢的士兵說,人是轉瞬就不見了的,就在他們眼前。」
「什麼時候的事?」
「你,暈倒之前。」
我確實是不懂了,這白硯,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個時候他出來是要幹什麼呢?
「回長樂殿前鷹未找你之事,就是事關白硯嗎?」我再問白澤。
「嗯,父神是想提醒我注意白硯。」
「注意什麼?」
我的問題似乎讓白澤有些沒有想到。
但是看得出來他原本不想告知我太多,卻被我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而開了口。
「父神親去天牢查看過,白硯似乎一朝之夕就上升了不止一個等級。」
「他的神力很奇怪,彷彿已不在我父神之下。」
「一朝就升上神尊的境界,怎麼可能?」
我頗為震驚的看著白澤。
可是白澤和長離他們的表情也正告訴我,事實就是如此。
這讓我不得不在心裡緊了口氣,又身靠椅背將這口氣呼了出去。
「天君是擔心,白硯這個時候逃出天牢會來找我?」
「是。」白澤很是認真的看著我。
「哎呀!你就別多想了,凌兒。」
「如今你的身體和你腹中的孩子才是關鍵。」
走近我身旁滿是關心我的長離,說的原本是要勸慰我的話卻的一下子提醒了我。
孩子!
除了我和白澤的大婚,還有一件事目前是最重要的,就是身帶元力的殷然!
「孩子!」
我兀地從椅子上站起。
「你怎麼了,東凌。」長離望著我有些擔心。
「東啓目前是什麼動靜?」
我拉著長離的手,心中很是緊張的看著長離。
如果是孩子,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東啓。
自從我確認懷上胤然,回到神界之後,失去法力的我已經許久沒有探知東啓的下落了。
除此之外,便只有金羽的主人——長離能知道了。
「你能感應到我放在他們身邊的金羽的,長離,他現在在哪兒你能感知到嗎?」我抓著長離,著急的說著。
「東凌!東凌。」
長離將我摁回椅子上坐著:「你先別急,東啓那邊我時刻幫你注意著的。」
「起初我也懷疑是東啓要對你不利,已經探查過了。東啓最近一直在人間附近遊盪,他除了身上的黑氣越來越夯實,其他的沒什麼變化。」
「甚至他身邊的巫公等人都沒有任何動靜。」
「沒有任何動靜?」坐回椅子上的我再次不明白了。
除了,會受我腹中孩子威脅的東啓,還有誰會想對我和胤然不利。
而且原本白硯就曾是與巫公等人聯繫的神界叛徒。
如今白硯逃出了天牢,東啓和巫公等人竟然沒有動靜!
——
「白硯,是還沒找到嗎?」
我穩穩了自己的思緒再次向白澤問起。
白澤輕搖了搖頭,走到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沒有。」
「不會是和吞天獸一樣消失了吧?」
「你怎麼……」白澤看向我的神情有些許驚訝。
看來我猜對了。
又消失一個。
我坐在椅子上,撫著我的小腹略微意味深長的順了口氣。
「目前神界就我和你的大婚,還有我已有身孕兩件大喜之事。」
「偏偏在這個時候,神界陸續出事,白硯也不見了,你們肯定也有所懷疑吧?」
「不然長樂殿怎麼可能忽然增加了那麼多兵力守衛,赤地還一直在房樑上神色警戒。」
邊說,我邊看著身旁的白澤和神容疲憊的長離。
「東凌。」長離眼神疼惜的看著我,語言有些停頓。
我對著長離心裡倍是感動欣慰的微微笑起:「我知道你們大家都是擔心我才想著瞞著我。但是這件事,起因終究是我和白澤,甚至是我,我又怎麼忍心看著你們單單為我如此傷神?」
「凌兒,你這說的哪裡話!」
長離聽到我說的話,明顯是有些不樂意了,眉頭都跟著皺了起來。
我笑著拉過身旁長離的手:「我知道你也最疼我了。」
「但是,有什麼事,就是應該大家都知道呀,更何況我還是事件的起因,告訴我了,咱不是才可以一起想辦法么。」
長離垂下了眉眼:「可我實在不想讓你再煩擾了,神醫官都說了……」
「神醫官都說了,我已經沒事了。」
我打斷長離的話,將滿臉關懷我的長離拉到我身邊坐著。
「如今我沒有了神力,倒是讓你們為我多費心了。」
「你又來了!費什麼心,費心!」長離不太樂意的說完並將手從我的手裡抽走。
我知道比起什麼費心她更不希望我會因此出任何事。
於是我又笑著再次把長離的手牽了回來。
「你看你,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我望著自從我懷孕之後,就特別擔憂我的長離,滿是感動又心裡在意的抿了抿嘴唇。
「其實我回到神界之後,總感覺心神不定。」
「如今神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倒是讓我心裡變相舒坦了些。」
「比起整日猜測,疑神疑鬼的不安,這出了事,反倒直接一點。」
閉言了許久的小五,此時再次開口:「我覺得帝君說的沒錯。」
「如今知道出了事,我們便可以準備,也可以推測出事情的苗頭。不比心中只有不安來的強?」
長離有些無奈的看向小五:「可是我們並不知道接下來到底還會發生什麼!」
「總不能拿凌兒的安全開玩笑吧!」
「萬一那些事的背後所指,就是凌兒呢!」
長離說著說著,竟然越說越著急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長離,長離!」我趕忙再次將長離拉回椅子上坐著,「你嚇到小五了。」
還沒將長離的心情完全安撫,就聽到白澤那邊深呼了口氣的說:「長離說的沒錯,所以我打算,大婚延期舉行。」
「不行!」
這回變成我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我看著貌似有些被我舉動輕驚到的白澤和長離,連忙收了收自己著急的語氣。
隨後運了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再跟望著我的白澤和長離解釋道:「一,為了我們的婚宴大家準備了這麼久。」
「我不想大家的努力白費。」
「二,如果目的是我,還有兩天就是大婚之日了,對方再有什麼動靜,也定會是在這兩天或者是大婚之宴上。」
「現在延遲婚期,我怕會生更多的變故,到時候不可控制的因素就太多了。」
「三,胤然就要出來了,總不能讓我先生胤然再結婚吧。」
「而且你們的賀禮是不是都已經備好了?不送出來難道放著落灰嗎?」
一說到賀禮,我承認我是高興了幾秒的。
「但是……」
長離表示依舊不放心的站起來看向我。
我連忙對長離乖乖笑起:「但是!我們也可以引君入瓮呀!」
待我說完后,長離和白澤似乎都猶豫了一番,倒是小五寵沖著我點了點頭。
「你是想說將計就計?」白澤輕挑了挑他的眉瞧向我。
我「啪」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對!就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只見長離擺了擺頭,坐回了椅子上,不太情願的說道:「你要我拿你的安全做瓮,我做不到。」
「同上。」白澤也輕翻了個白眼,表示不同意。
雖然我知道白澤的白眼不是沖我來的,但是他和長離的意見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鮮有的統一了。
看著長離和白澤興趣都不高,不打算答應的樣子,我自豪的說:「我還有你們呀!」
「還有天君,還有鳳鳴宮,歸嶼山,還有步鯉河!到時候你們都會在我的身邊,我怎麼可能出事!」
此時長離和白澤同時看向我,眼神有些動搖。
「話雖如此……」
「哎呀,長離姐姐,我的好長離,難道你就不想抓到這些人,狠狠的揍一頓,並把我受的罪討回來嗎?比如我身上受的毒。」
「我相信白澤肯定很想滅了他。」
「我當然想!」
「咔!」
長離的話剛說完,白澤坐的那個椅子的椅把就斷了。
看得出,白澤確實很生氣。
而且這股子氣還是在昨晚我受了罪之後卻抓不到人惱怒的情況下蓄滿了的。
「所以!」
趁白澤和長離心裡的氣上來了,我趕緊說道:「大婚得辦!人也得逮!」
「不過……」激昂的說完前八個字后,我開始嘿嘿的看著長離、白澤和小五笑起:「就是得仰仗各位大俠,保護我一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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