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江金試訓
林瀾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關門聲,突然驚醒。
他看到桌上的手機亮了一下,拿起一看,是江金髮來的消息:經過這段時間的配合,我覺得我是最適合你的輔助,你真的不考慮和我一起打職業嗎?我覺得你的發展前景會很好。
林瀾醉得字都打不清楚,他拿起給他發語音:「打什麼職業,我本來就在打職業,江金,你怎麼這麼笨啊。」
他發完難受的躺在床上,手機都還捏在手裡就呼呼睡了過去。
另一邊的江金正在反覆看那場升級賽,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被林瀾的操作所折服。
如果那個人肯來打職業,他也會跟林瀾一樣發光發熱。
江金想到這裡,忍不住給他發消息,發完沒多久那邊就回復了一條語音:「打什麼職業,我本來就在打職業,江金,你怎麼這麼笨啊。」
恰好屏幕上的畫面跳轉到林瀾的採訪,他在鏡頭前有條不紊地回答主持人的問題,即便打贏了晉級賽還是風輕雲淡的模樣。
他們的聲音……
為什麼這麼像?
電光火石之間,江金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他再次翻出兩個人的數據對比,他沒記錯,真的是一模一樣。
這世上可能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天才,但絕不可能他們的聲音還一模一樣,這樣的概率是不可能存在的。
江金顫抖地拿起手機:你是林瀾?
另一邊,林瀾睡醒后一看手機,「我靠,怎麼又掉馬了?他到底是怎麼認出我的?」
他起床一邊洗漱,一邊給江金髮消息: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要騙你。你之前不是說想和我一起打職業嗎?現在我……
他打完忽然意識到不對,之前自己沒有回他消息,他就自己屁顛屁顛地來了,會不會自己回了消息之後,他反而不想來了?
林瀾趕緊把打好的字刪掉。
天過後,江金果然忍不住給他發消息了:你們隊……好像在招輔助?
林瀾高冷:嗯。
江金在那邊糾結了很久,還是忍不住:那你看我,符合你要求嗎?
他發完捏著手機,忐忑不安地等回復,他這幾天真的想了特別多,想給林瀾打輔助想得都要入魔了,今天一看到他們隊在招輔助內心就像有蟲蟻在爬,一刻都冷靜不下來。
林瀾:你不是在OG在打輔助嗎?
江金趕緊回復:我現在是自由人的身份,隨時可以離隊,如果可以的話,我下午就能來你們隊試訓。
林瀾:啊?這麼著急?
不急不行啊,如果他們招到別的輔助了怎麼辦?江金回他:明天來也行,要不你和你們戰隊商量一下?
林瀾:都一樣,那你下午來吧,正好戰隊有人,我給你發個定位。
發完定位,林瀾就知道自己搞定江金了,他趕緊找到張教練,跟他商量:「教練,我喊了一個輔助下午來面試,他……」
收到試訓消息,江金一刻也按奈不住地收拾東西,他帶上自己熟悉的外設,還給自己重做列印了一分簡歷。
他為了克服自己的社恐,站在鏡子前不斷地鼓起勇氣介紹自己:「你好,我叫江金,id是morri,現在是OG的輔助,我……不行不行,太僵硬了,等會兒還要面對一群人,我有點喘不過氣……我得冷靜下來,沒有戰隊會喜歡社恐,克服自己,克服自己……」
他給自己做了幾個小時的心裡建設,手機鬧鐘響起,瞬間又緊張了起來,之前做得建設都白費了。
江金慌慌張張拿起自己的東西,走到門口又猶豫了一下,但為了和林瀾同隊他還是鼓起勇氣邁出這一步。
打車來到目的地,江金用力深呼吸,門口有前台小姐姐接應他,他跟著她進去,糾結地想著等會兒會議室會有多少人,會不會有老闆在,教練嚴不嚴肅,他會問什麼問題,一想到這些緊張得手心都出冷汗了。
但等他來到會議室,才發現裡面空空的,只有一個人。
張教練笑得和藹可親,他天生圓臉看起來很好相處,「江金是吧,我姓張,你叫我張教練就好。坐吧,隨意點。」
江金的緊張稍微緩解了一點,「你好。」
他坐下,趕緊把手裡的簡歷交給對方,「這個是我的簡歷。」
張教練接過看了起來,不被人注視的江金鬆了一口氣,他看向桌上的水,旁邊居然還有幾顆糖。
會議室里怎麼會有糖?
江金不由看向對方。
張教練察覺到他的視線,笑得和藹,「我們隊都比較隨意,那糖是林瀾讓我給你的,隨便吃。」
林瀾給他準備的糖?
江金吃了一顆,好像心慌慌的感覺減輕了不少。
「他還說,你在現實生活中不善與人接觸,讓我單獨面試你,說來也奇怪,你們之前就認識嗎?」
「嗯,之前在網上認識。」江金老實回話。
但他也覺得奇怪,雖然網路上的自己話很多,但現實里他其實完全相反,林瀾是怎麼猜到的?
難道天才,可以透過現象看本質嗎?
張教練看完了,「你的簡歷很優秀,也很適合我們團隊,只是你原先的戰隊也挺好的,你真的想好要加入我們了嗎?」
江金迫不及待地點頭,「OG戰隊不適合我,我今年本來也是準備要離隊的,都跟他們說好了,只是暫時沒想好去哪。正好前段時間認識了林瀾,我覺得他很適合我,我也很適合他,如果我們可以在一個隊一定能打出成績……」
張教練滿意地點點頭,其實看不看簡歷他都已經很滿意了,正愁找不到輔助,就把這個大一個輔助給他送來了。
「小金,你介意我叫你小金嗎?」
「不介意,他們都是這樣叫我的。」
「好好好,等會兒準備試訓,我去把林瀾叫過來。」
「好。」
江金莫名又開始忐忑了,在網上認識是一回事,現實見面又是另一回事,對老社恐人來說在網上能聊得來,不代表現實見面也能暢聊。
他低頭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嘴裡還殘留糖的甜味,他心想,林瀾應該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吧?
會議室的門被人打開,迎面走來一個懶懶散散的人,染著煙灰青的頭髮,「你來了?」
江金沒反應過來,「啊?」
張教練給他介紹:「這個是林瀾,他介紹你來的,你們之前不是認識嗎?」
江金支支吾吾,他在視頻上看到林瀾的時候他還沒剪頭髮,也沒染,當時頭髮長得都遮住眼睛了,顯得人很陰沉,整體形象並不好看。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林瀾就像換了個人,即便穿著普通的隊服,拖著普通的拖鞋,一臉沒睡醒的懶散樣,還是擋不住他身上的光彩。
要不是眼底相似的漫不經心,江金真的會懷疑他們不是一個人。
林瀾來到他面前,伸手:「你好啊,我是林瀾,歡迎你來我們隊。」
「你、你好……」江金突然結巴。
對方技術比自己好就算了,還是個社牛,居然還長得這麼帥,OMG,這次見面簡直是被對方給完虐了。
這世上真的存在這樣完美的人嗎?
江金的試訓其實就是走一個過場,過程非常順利,江金狠狠研究過林瀾,所以他很適應林瀾的打法,無論他要進攻還是後撤,他永遠能玩美地配合,甚至有時候都不用林瀾開口,互相一個走位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這場試訓打得酣暢淋漓,引來無數人圍觀,其中包括陸時他們幾個來看新隊友的,還有一些從外面招進來的青訓生和工作人員,圍在一起看兩位大佬的操作,期間不乏「666」「卧槽」等常用語。
試訓結束后,江金心頭一股火熱,下樓時忍不住問林瀾:「我什麼時候可以來你們隊?」
「還不知道,還要等牧哥跟你們老闆交涉一下,應該會很快吧,畢竟你的合同比較簡單。」
江金點頭,「還有十幾天就是春季賽開賽,林瀾,我很期待和你一起上場比賽。」
林瀾看著面前的江金,問了一個困惑他多年的問題:「江金,你為什麼想和我同隊啊?」
江金有點不好意思,他說:「就是覺得沒遇到這麼合心意的ad,不打一場比賽,會很遺憾。」
可惜原世界的自己是打中單的,江金一直到自己死都沒能如願,甚至連成為隊友都做不成。
林瀾目送江金離開,他忽然覺得,自己之所以會穿到這個世界來,是為了彌補兩個世界原有的一些遺憾吧?
江金的入隊很快就搞定了,據說牧哥為了早點拿到江金的合約,甚至還陪OG的老闆喝了一個通宵,硬是把兩個人喝成了酒友。
張教練還感嘆,「想當年,我跟老牧也是在酒桌上認識的,當時在學校,我兩那可是……」
大家一聽他又要感慨當年的事,趕緊該做什麼做什麼,原地散場。
確定了江金要來,那麼小海就要走了。
他走的時候林瀾和隊友一起去送別,送到火車站,看到他揮手離開,陸時和飛飛都忍不住眼眶濕濕的。
「小海明明這麼喜歡打職業,沒想到就這樣放棄了。」
「走吧,」張教練安慰他們,「這個行業就是這樣,優勝劣汰,大家都看開點,他離開了賽場在其他地方發光發熱也是一樣的。」
林瀾不懂哪種選擇對小海來說更好,就像他現在也沒想清楚,哪種選擇對於自己更好一樣。
肖盛景問他:「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隊長今晚會不會夢遊。」
肖盛景趕緊看周圍有沒有人聽到,一把將林瀾拉到沒人的地方,「那件事,你別說出去,我給你買可樂。」
「可樂啊……我想喝KFC的,順便再點份雞腿?」
兩人回到基地,來到樓下的KFC。
林瀾點了一堆雞腿和可樂,吃得不亦樂乎。
肖盛景雙手抱在胸前,問他:「你這是點一份雞腿?」
「一桶也是一份嘛,隊長你不嘗嘗嗎?這個是新品很好吃的。」林瀾遞到他嘴邊,忽然想到什麼,「哦,我忘了,你不吃炸雞。」
都準備張嘴咬一口的肖盛景趕緊閉嘴,假裝自己沒有,「你怎麼知道?」
林瀾咬著雞腿,「我猜的。」
因為原世界的傻狗就不吃,他說炸雞在西方世界是垃圾食品,還給他科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搞得林瀾那段時間看到炸雞都想吐。
現在能安安靜靜地吃個炸雞,真的太幸福了。
肖盛景看他吃得嘴上都是,給他拿紙巾,「炸雞吃多了不好。」
林瀾伸手阻止他:「我知道我知道,隊長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有潔癖吃不了,你看著我吃就行了,千萬不要給我科普什麼奇怪東西。」
肖盛景並沒有要給他科普,他只是想給他遞個紙巾,沒遞出去只能尷尬地拿在手裡。
林瀾吃到一半,就被路過的陸時和飛飛看到了,他們隔著窗戶逮住林瀾背著他們偷偷吃好吃的,就跟強盜一樣鑽進來洗劫一空。
為了保住最後一個雞腿,林瀾和陸時還展開了殊死搏鬥,最後決定撕開一人一半。
觀戰的肖盛景忍不住笑了笑,以前他覺得炸雞是很沒營養的東西,現在看林瀾玩鬧的樣子,突然覺得炸雞也不是一無是處。
吃飽喝足回去訓練,訓練完各回各家。
正準備回房的林瀾被肖盛景叫住,遞給他一個電蚊香液,「天熱了蚊子多,拿去用吧。」
林瀾接過,忽然覺得隊長真的比傻狗心細很多,「謝隊長。」
「還有,」肖盛景有點不敢看他,「記得把門反鎖。」
林瀾「噗嗤」一聲笑了,「知道了知道了。」
他回房將門反鎖,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夢到有人在敲他的門,一直敲,一直敲到他醒過來。
林瀾從睡夢中驚醒,還真有人在敲他的門。
他起身打開,就看到肖盛景站在門口,進來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你怎麼來了?」林瀾關上門,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會又摔下樓梯了吧?」
「不是,」肖盛景坐在他床邊,目光貪戀又留戀地落在他身上,抓住他的手,「我那天回去,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不真實,後來我又想了很多辦法來看你,但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直到最近我才找到辦法……」
「什麼辦法。」林瀾把手抽出來,「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好,我先跟你說一下我查到的東西。」
「平行世界是真實存在的,並且有相關論文,每個世界都由特定磁場來維持,這種磁場維持每個人身處在自己的世界不會亂套。」
「但人的意識屬於某種力量,只要意識足夠強烈,就能改變原有世界的磁場,讓兩個世界的人發生交錯。你之所以會穿行到這個世界,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林瀾的意識影響了磁場,雖然他死了,但他的意識沒有消失,你只有完成他的心愿,讓意識消失才能真正回到原有的世界。」
肖盛景擔心他沒聽懂,又給他舉例:「你在原世界一直是昏迷狀態,只要你在這邊陷入深度睡眠,就該在那邊醒過來,但為什麼個月過去你都沒有醒?因為這個世界林瀾的意識困住了你,他將你留在了這個世界,所以你回不去。」
「而我和你不一樣,我的意識不足以逆轉磁場,只能簡單地來看你一眼,並不能永遠留在這裡。」
林瀾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被困在這裡了?」
「對,你被這個身體的主人困住了,有專家說人的意識在死亡后並不會消失,會變成某種能量繼續存在,而這個世界的林瀾是被逼死的,他的怨念會非常深,除非解開他的怨念,否則就算死了你也回不去。」
林瀾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他來到這個世界有查過平行世界的事,但這個世界時間落後了四年,對平行時空的概念並不清晰,所以他沒有肖盛景查到的詳細。
「那這麼說來,我還必須要查他的死因了。」
肖盛景也是一陣后怕,「對,你是對的,還好你那天沒有聽我的,否則就真的回不去了。」
林瀾皺著眉,有些問題始終想不明白,「如果兩個世界一直是平行的,為什麼兩個世界的我會這麼不一樣?而且你和這個世界的肖盛景也很不一樣,到底是從哪裡開始改變的?」
「我和他哪裡不一樣?」
林瀾說不上來,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之前在升源高中有沒有救過什麼人?」
肖盛景搖頭,「我只讀書,其他的事很少管。」
「那你,認不認識謝子路?」
「認識。」
「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
「我和他沒什麼交集,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家庭條件還不錯。」
林瀾咬著嘴唇,更加想不明白了,所以這個世界的肖盛景為什麼會救「林瀾」?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當初牧哥組建戰隊的時候有沒有邀請過你,你為什麼會拒絕他?」
肖盛景甚至有些想不起來了,那應該是他剛出道時的事,「我去他戰隊看過,又破又爛,隊友也不行,所以我沒留,聽說他們戰隊連城市賽都沒打過,不到半年就解散了。」
原世界的傻狗沒有吃過苦,是典型的的資本主義思維,所以他會拒絕一點也不奇怪。
只是林瀾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的肖盛景會這麼喜歡扶持弱小?無論是「林瀾」,還是DT,肖盛景一直在充當救世主的身份。
「林瀾,你在想什麼呢?」他說完又拉住林瀾的手,眼神眷念地看著他,「你在這邊受苦了,你放心,我在那邊會好好研究關於平行世界的事,你一定能回來的,你一定要回來……」
他說著站起來,想抱一抱林瀾。
剛動了一步就眼前發暈,站都站不穩,隨後眼前一黑直直倒下。
林瀾被他砸得後退兩步,撞到衣柜上,「我去,怎麼才半小時就不行了?」
他將肖盛景的身體用力推到床上,昏迷的人在倒下的一刻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到自己被林瀾推開,隨後跌入一片柔軟中,刺眼的燈光在頭頂流轉,眼前忽然變得白茫茫一切,連林瀾的臉都有些看不清。
「喂,隊長,你又夢遊了。」
「我又夢遊了?」
「對,快回去吧,我要睡了。」
肖盛景終於看清了林瀾的臉,他的側臉上有一顆很小很小的痣,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惑人。
這是……他的房間?
肖盛景猛然清醒,腦子比上次還疼痛,疼得他站不穩。
林瀾被嚇到了,心想不會有後遺症吧?趕緊扶著他坐下,「隊長,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肖盛景搖搖頭,又強撐著站起來,「抱歉,我又夢遊了。」
「沒事沒事,你快坐。」林瀾讓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蹲在他面前,「隊長,你沒有哪裡不舒服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吧。」
他眼裡的關切很真實,讓肖盛景有點不自在。他看看門,又看看林瀾,「你又給我開門了?」
「嗯,隊長又不是壞人,進來就進來吧。」
明明就已經失憶了,忘了喜歡他的事,為什麼還要這樣關心他?肖盛景看著杯子里的水,感覺自己的心也在慢慢被化開。
「隊長?我看你臉色不對,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他說著就要起身拿衣服,被肖盛景按住,「不用了,不舒服我會自己去看,你好好休息,明天江金來了你們還要訓練。」
「隊長,你真沒事嗎?」
「沒事。」肖盛景喝完手裡的水就走了。
林瀾還挺擔心的,如果隊長因為自己和傻狗的原因出了事,這也太對不起他了吧。
第二天,肖盛景一大早就去了醫院。
他給自己掛了個精神科,他坐在醫生對面,空曠的房間讓他有些坐立不安。
「肖盛景是吧?我叫吳明,你可以叫我吳醫師,放輕鬆,我們就像朋友一樣聊聊天,聊你身上發生的事。」
「我……」肖盛景緩緩開口,對著一個陌生人好像有些事變得很容易說出口,「我喜歡一個人,最近我會半夜夢遊,不知道怎麼就,會出現在他的房間里,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一點也想不起來,吳醫師……我是不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
吳明帶著口罩,書寫他的病症,「這樣的情況有幾次?」
「兩次,但中間只隔了一個星期,以後會不會越來越頻繁?」
「說不準,你以前有夢遊的癥狀嗎?」
「不知道,我近幾年一直是獨居。」
「那你最近有沒有遇到壓力很大的情況?」
「戰隊會給我一些壓力,但這個壓力是一直都有的,癥狀發生的時候,是我意識到我喜歡他的時候,吳醫師,我不知道兩者之間是不是有關聯,我只是想知道,我這個病會不會傷人?我要怎麼做才能杜絕這樣的情況再發生?」
吳明醫生埋頭苦寫,「目前來看這些都說不準,那你癥狀發生之前,有沒有遇到一些很特定的事?」
肖盛景搖頭,「沒有,我和往常一樣入睡,不過那兩次我會做一些很奇怪的夢。」
「什麼夢?具體點。」
「我夢到,我喜歡的人躺在病床上,醒不過來,我守在他床邊,那種感覺很絕望很絕望……」
「夢也是夢到同一個人?他最近有受到傷害嗎?」
「有,他最近有受到過傷害,是之前欺負過他的人回來了……」
「好,我大概有一點方向了,這樣吧肖先生,你配合我們做一些測試和檢查,你稍等一下。」
吳明起身離開,房間里只剩下肖盛景和周圍白茫茫的牆壁。
他覺得有些不舒服想起來透透氣,看到自己的病症底下還有一張病案,上面有他熟悉的名字:林瀾。
肖盛景將病案拿起來一看,病例處赫然寫著:精神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