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怎麼都擊不中!
柳如華道:「行了,就算白兄弟略高於清揚,算白兄弟贏吧。」諦賦微笑,說實話這一局清揚和他不相上下,但清揚也坦誠,對諦賦的絕招莫離寒獲益頗盛,也就沒有計較。諦賦見清揚也十分坦誠,滿意地點了點頭。阿光也道:「那好,這一局算白兄長的。」
柳如華笑道:「最後一輪了,要加點難度,否則怎麼分勝負?」
「也好。」阿光也不在意,對系統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應他們的願,把兔子難度加到最高。」「遵命!主人!」系統也爽快。
兔子疾奔,流光乍現,有些散發微弱白光,有些黑光,有些則是散發金光。柳如華得意一笑:「這才有意思,我先來試試。」柳如華凝訣,劍訣出,爆破,劍出,濺射!就在四濺之水穿透一隻黑兔時,那散發黑光的兔子靈活剎車,轉身,圓圓的小尾巴一搖,一溜煙不見蹤影。
「這!」柳如華尷尬之極,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詞是廢物!眼前緩物如唾手,奈何得時卻知艱!世間若有直達意,還請流向我指間!柳如華恨劍不快!
諦賦哈哈一笑:「這些小畜生這麼靈活嗎?我試試。」凝劍寒芒,瞬離身,破其鳴,如白霄!劍落,卯兔閃,擦身而過!諦賦倒呼氣!這些兔子的靈活程度到了如此地步嗎?那可如何是好?
「清揚,你來試試。」諦賦呼喚清揚,剛才的兩番博弈,諦賦將清揚放在了一個新的高度。清揚微微點頭,準備試試,諦賦的劍比自己快,清揚也沒有多大把握。踏出,氣震,劍去!劍落!爆炸,煙塵起,煙塵中黑兔身影快速一掠,也應該是擦身而過。
清揚皺眉:「太快了,差一點。」三人緘默,一群兔子就把三名絕世豪傑給難住了。阿光大笑:「你們若是再擊不中,就算我贏了。」清揚盯著遠處一顆樹思索,似乎發現了什麼,一劍,威力雷震!周圍三人皆是一驚,兔子撒腿四竄,雷鼓中,劍氣透樹而過,一劍遠去,爆炸聲沒有響起,反而是有某重物倒地聲,待四人緩緩走上前查看,發現樹后竟有一頭野豬,巨嘴獠牙,身體肥碩。
柳如華皺眉看著阿光:「這野豬也算?」阿光狂笑:「自然,只要是周圍的動物都算,清揚算擊中了。」清揚不語,機敏的諦賦似乎發現了什麼,一腳踢開野豬,發現下面竟然壓著三隻野兔,一白二黑。柳如華也是徹底動容了,若這真是清揚故意手筆,那真的是了不得。
柳如華道:「小子,你還沒出手呢。」阿光燦爛一笑,十真光飛出,全中!一下子死了大半兔子!看著這些兔子之前散發的光,柳如華懷疑這小子作弊。阿光解釋道:「這個對我沒什麼難度,這局就算你們三人的。」
柳如華回憶起剛才阿光飛射出去的真光,也是模仿了下其出手軌道,果真擊中一隻白兔。諦賦也是學會了二人用劍手法,很快擊中兩隻黑的。
阿光道:「這一輪,算清揚贏。」夜黑,大把兔肉送嘴中,山間美味歸於胸。疲倦的四人簡單扎了個帳篷入睡。第二天,凡土已過,踏上修真故土,只是這一塊區域,清揚沒有踏足過,似乎其他三人也都沒有。
「我東方大陸竟有如此佳緣真土,難得,牽引兒郎探。」諦賦讚美說一句。柳如華道:「此地我也沒見過,事出反常必有妖。」阿光道:「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三人人生境界大有不同。唯有清揚覺得此地不僅是美景樂土,還是個非常寧靜安魂的地方。
左賞溪水右看亭,步賞二百無路人。諦賦長嘆,看來我們已經踏足大陸邊緣地帶,連我軍駐守都看不見了。阿光道:「看不見不是更好,反正這烏煙瘴氣的朝堂也礙事。」柳如華道:「以往,肥地踏足者得,現在,是種花者得。」諦賦深深看了眼柳如華,震撼於他的經歷。
所如香園朝氣歌,朦朧水霧修真土,望眼一名行人無,震撼真龍曲上賦,花草多,盛艷奪,修真之氣盈盈果,黏著自填肉身國。氣時變,初明布,清爽漱,次變暗,黑壓壓,昏鴉顏色吞灰霧,三變藍,水氣寒,修真度。
四人緩行不遠處,有一汪洋之花,浸藍,藍銀之氣散發,其聲如銀沙,清脆鳴耳。柳如華一把上前,奪下花朵,一口吞進口中,瞬間,柳如華精神飽滿,身上散發海洋濃郁香氣。宰相道:「這藍銀花,能滋潤人體水氣,還有治療的效果,修鍊水系法訣的修真者,服下后可在水氣之地肆意橫行,這柳如華雖然修為不如諦賦,但在花草方面要強過他,這種陌生地方,先服用者占利多。」
「道友,他人的地盤隨意服下其成果,不像話吧。」幽幽聲傳來。柳如華冷笑:「我就知道有人,這種藍銀花若不是人為種下的,怎會這般好看。」
那道谷之音驚咦:「不錯,眼力高,我居住多年,頭一次被人識破,獻醜了。」
柳如華笑道:「恰巧,我居住之地這水草就多,所以知道它天然形態,不妨出來一見。」
「也好。」老翁聲應答,身影浮現,白袍如雲,氣息如霧,雙色的白疊加后,那種縹緲感更加神秘,老翁身體飽滿,微笑看著柳如華:「不覺雲間霧水龍,藍銀之草多居丑,多年步入大陸土,各種神通觸心頭。」
柳如華看著這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預言能力確實不差,不錯,你也無需再說,我也不想聽。」
溫和白頭仙翁漂浮在樹冠高度,引起四人仰視,轉身看向清揚:「氣息華貴紫意濃,其貴程度不可言,眼松似帝王,眼瞅如無字天書,小友,看來你擊敗了我的師弟,奪得了域壤。」
清揚警覺,這白頭翁預言能力好精準,連自己搶的域壤都知道,看來是殊途子的師兄。白頭翁一點不生氣地轉身,看著諦賦:「聖明賢主真帝王,奈何光耀朝不保。」諦賦一臉無奈:「不必再說。」白翁仙又轉身看著阿光:「不可說,不可說,若我說了定然落,定然墮!」阿光哈哈大笑:「故弄玄虛,說,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說!」白翁也絲毫不惱怒,轉身看著四人:「這裡是我的花園,你們直行自可離去。」
「好傢夥,這麼大修真土地都是這仙翁的,至少都算半藏了。」宰相驚訝,這個年代的仙人隨便一個都這麼有錢?半藏財寶對清揚來說意義很大,目前清揚也沒有,當然了這是除去無之空間后的計算。
阿光笑道:「老頭,既然來了,那我們就要玩夠,要不你也一起?」仙翁無奈搖頭,自從他第一眼看到這金甲小子,就知道今日要遭殃了,仙人的直覺和卦術不會錯:「小友,我只說禪,不遊樂。」
阿光不依不撓:「那就說禪,還有這三人,我們一起,如何?」仙翁笑笑。諦賦看了看兩人,道:「也好,總比死寂強,那就說禪。」清揚道:「長者為先,仙翁先請,還不知怎麼稱呼?」仙翁奶奶一笑:「我叫縹緲子。」
柳如華臉色發紅,震驚,動容,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問道:「你就是縹緲仙人?」縹緲子皺嘴一笑:「沒錯,你聽過老道名號?」柳如華似有所憶:「藏途為首縹緲仙,至今已活達萬年,當日群豪均破膽,萬人敵從縹緲仙!」
縹緲仙呵呵深沉一笑:「虛妄浮誇而已,不作數的。」柳如華更震驚,看來眼前之人是回憶中那人沒錯了,只是這怎麼可能,這人歲數有那麼大嗎?柳如華追問道:「縹緲仙人,你當真歲數達萬歲?」
「虛數罷了,被傳言吹的。」縹緲仙不在乎地笑著回答。宰相驚咦,目光深邃,認真看了半天,訝異道:「這縹緲子果然非同尋常,看來真的活了將近一萬年歲月。」清揚內心掀起驚濤駭浪,如漂泊搖曳的扁舟!
「活了將近一萬年?這......」清揚傳音如雷,久久不能平靜,世界之大,什麼奇人都能遇見。宰相道:「總算遇到個大點的孩子了。」
清揚問道:「你和老將軍修真歲月也最多一萬年吧?」
宰相答道:「修真萬年有了,不過清揚活了一萬年和修真萬年是不同的,這得加上縹緲子沒修真的歲數,服用丹藥延續的歲月。」清揚聽明白了,也是,看來和宰相歲數有些差距,這縹緲子種花草,估計就是靠丹藥延續壽命,雖已成仙,但這壽限也不多了。
縹緲子開始了說禪:「有一塊鐵,凡人鐵匠將它打造成了棍,修真者將它熔煉成劍,道士把他做成鐵盤,用以卜卦問事,你們怎麼看?」
諦賦道:「常理罷了,事情之必然。」
柳如華道:「有什麼樣的本事,就能做什麼樣的東西,理數罷了。」
阿光道:「經歷經驗不同,做出來的就不一樣。」
清揚想了想:「取之不如不取,取之強過不取,天數,我說不了太長。」縹緲子突然有些動然:「小子,你叫什麼?只有你的答案,新穎點。」
「前輩,我叫清揚。」
「為何不能說多?」
「日後的事情,太長,說了壞事,不如不說。」
縹緲子嘆氣:「你說的對,你的回答最精闢,最簡潔,站在了玄門的最高度,當之無愧是智慧第一人,我縹緲子佩服!」
「前輩過獎,處事智慧而已。」清揚虛心道。縹緲子看著如水般沉靜,不露漣漪的清揚,更加喜愛:「可惜我追其一生,也沒有得到一句超越玄語的至高言。」四人沉默,清揚也是安靜聽著,玄學是什麼,對大家心知肚明,若真有比玄學更簡練的智慧言,不敢想象。
柳如華道:「或許有,鐵,境界。」縹緲子神色喜悅,這句也不錯,以鐵喻境,倒也簡潔明了。
諦賦道:「鐵,寒。」縹緲子點點頭,人生苦寒,也不錯。
阿光道:「業。」縹緲子再次動容,大笑:「沒錯,總算有一個符合我心意的。」其餘三人也是驚訝,一個「業」字,道盡人生冷暖辛酸,相當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