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時間大道！

宰相讚賞道：「真是神了，這小傢伙竟然領悟到了時間大道的皮毛，縱使這樣這些時間的秘密也夠他受用無窮了！」清揚看著羽扇白衣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明日公子自信迷人笑容也誕生了一些對於時間的理解，就在剛才，走過的那段不存在的路段，明日公子是帶著自己跨越了這段路程，清揚奮力回憶，想要抓住一些時間線索，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明日公子顰眉不解地看著清揚陷入沉思，但是礙於朋友和尊重並沒有打擾清揚，一道靈光在大腦閃過，清揚似乎抓住了什麼卻又流失毫無頭緒。明日公子王室專用提升香物刺鼻味撲過來。

「等等。」清揚似乎是有了頭緒，用宰相以前傳自己的秘術增大感覺，香味更加刺鼻。清揚匆忙轉身有些興奮地朝著剛才沒走過重疊部分路段走去，明日公子欲言又止本想勸住清揚但也不知覺跟了過去，清揚仔細打量路段，隨著秘術效果的提高，果然此處飄過淡淡明日公子身上御用香物的味道。清揚終於確認自己確實走過這段路程，可是是怎麼走過來的呢？自己沒有一點記憶和感受！清揚認真看著明日公子真摯的臉龐懇請道：「明日公子，我有個不情之請可以嗎？」明日公子納悶一會遲疑地點點頭。清揚直說：「我還想再體驗一下你剛才帶我跨過的時間旅程。」明日公子瞳孔微不可見收縮了下，震驚清揚對於自己秘密的察覺和把控。若是他人必定爭先恐後揣著秘密揚長而去，可是清揚這個文人兼朋友不一樣，對自己很真誠很實誠，難能可貴。明日公子二話不說拉著清揚禮服袍子再次帶清揚體驗了一遍對於時間的理解。清揚跟著明日公子將直覺提升到最高，秘術發揮到極致，同時用無之小劍和劍晶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明日公子引導下清揚終於確認了事件的全部過程！劍晶是東方大陸的產物，也能充當修真的眼睛，劍晶上清楚顯示自己沒有走過這段重疊部分的路，宛若夢境般從一個畫面跨越到了一個畫面。無之小劍是大道產物，大道雛形兵器，同為大道法則，無之小劍上記錄了這段過程，明日公子是抓在清揚手臂上跨越的這片旅途，這段路和尋常小道也不盡相同，邁出的一步等於大陸的兩步，時間也有些詭異，路程雖然極短，短到只是小部分路程可是足足用了一分鐘。清揚仔細看了下無之小劍記錄路段自己的表情動作，宛若木頭人痴獃被帶領而過，毫無知覺。清揚暗暗驚心：「這就是時間大道的秘密嗎？果然深不可測！」清揚細細過了一遍感覺全過程，縱使在不存在的小道這段路上清揚也沒放鬆警惕，一直大開秘術極限！終於找到了蛛絲馬跡，這段自己不知曉的旅程感覺和記憶效果很差，但是清揚終於找到了這份感覺，藏在身體中埋入思緒之外，難以察覺，但還是被清揚挖掘了出來，這份感覺真實，時間就在剛才，地點也是這重疊之路，只是清揚縱使穿上鐵鞋但還是差點沒發現，未知路程上踏在路上的力道分量很輕，輕到水珠落在綠葉上。宰相提點道：「沒錯，這就是時間大道的秘密所在，劍晶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它既然看不到那這段路就不存在，無之小劍同樣屬於大道產物，能看見，你也能看見，只是不知道是這叫明日的公子想讓你看見還是你本來就看得見。」清揚沉思，但還是憑藉牢靠的記憶記下了這段上山路。清揚若有所思看著明日公子，明日公子似有所悟：「你發現了？」清揚回答：「沒錯，我發現了，只是你為什麼想要分享這秘密，還有這不存在的路你為何要帶我掠過，我更想問的是這段路我本來就能看見還是你讓我看見的？會不會因為你的離去，我將再卡不見這不存在時間段的路？」明日公子沒有開口，看了看這段走了兩遍有些身體餘溫的道路，他明亮眼眸看向清揚：「你之前看到的是我提供給你的視野，是我的視覺並非你的視覺，路途景象是否一樣我也不知道，這也是我在尋求的問題，東方大陸會悟道的人極少，天才更是鳳毛麟角，我不久前邁入洗禮境界，本以為可以窺探到時間大道終極秘密，也就是時間的盡頭，可是我貌似太高估了自己，我不知道，這也是我想靠你證實的東西，直到此刻我才知道我所學所悟只是皮毛，冰山一角罷了！」清揚問道：「既然你想靠我證實我還能是否再看到這段路，我也想欣然同意，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明日公子有些熱誠地說：「好，你問，什麼問題？」清揚不疾不徐：「人生在世怎麼可能將最大的秘密只分享給一個朋友，你這性子應該朋友滿天下，我不會是幫你證實的第一人，我所言不假吧。」明日公子成熟許多般看著清揚道：「是的，我知道成仙無望，即使有可能，那些不入流的小仙對我又有何益處？我追求的是對時間盡頭的理解。」清揚道：「那之前可有幫你證實過的朋友？他們的結果呢？」明日公子看著黑夜下散發淡淡冷氣的皎潔月亮道：「有幾人，有看不見的，有看得見的，至於證實的......」清揚迫切追問道：「證實的呢？」明日公子重重看了幾分清揚轉頭望著蒼穹：「或許是無緣得見，或許是心機太深，或許是真不知道道為何物？結果真能說服我自己的真的沒有一人。」清揚倒呼一口氣閉口不言。明日公子期許地看著清揚：「看了幾遍走了兩遍，這是我讓你得見的造化，現在，你能告訴我答案嗎？」明日公子扇子一輝，一股綠色的風流過清揚身體，掀起衣裳飄動，如同玉一般涼爽。清揚再次轉頭看著重疊部分的小路，入神沉思。許久，明日公子沉不住氣問道：「有否？」清揚轉臉過來淡淡說道：「有。」明日公子神情難得精彩催促道：「快，它什麼樣，有變化嗎？」清揚有些不確定再次問道：「你是說我只憑藉肉眼看見的嗎？」明日公子快速點頭：「沒錯，可有變化。」清揚說道：「有些變化，它沒有你理解的那麼玄，也沒有之前你讓我看到的那份神秘，景象雖然大致一樣但是失去了那份神秘感，也沒有任何時間的變化和特殊之處。」明日公子如遭晴天霹靂：「不可能，不可能，能看見的人不可能這般回答，快，你再湊上去仔細瞧瞧。」清揚皺眉沒想到明日公子這般在意結果，但也無可奈何走上去仔細體會，已然失去了時間大道那份玄妙，幽靜，詭異，奇特的感受，只是有些像異域般其他世界的構造，雖然表面和其他路段重合但是細看就能觀察到結構不同。清揚確認道：「只是表面的一致，結構構造不似同一地貌產物。」明日公子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清揚並沒有欺騙自己，他想到或許是自己太過痴迷於時間的奧秘。清揚暗鬆了一口氣，之前觀察時清揚開眼瘋狂觀相將這段未知路段盡數觀了個遍。得到了最大的兩個秘密。一個是再普通不過的平凡之路，如同凡人的路，不起眼鄉村小道的路，但是清揚卻視如眾寶，另一個則是玄妙不可言，宛如未來虛無縹緲卻又清晰至極的小道，真實，吸引，戳手可得，有著不屬於東方大陸特殊的時間流逝。清揚有些幻想：「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這條路搬進無之大道里？」宰相道：「嘖嘖，有想法，或許未來有可能，不過暫時沒希望。」本尊附和道：「既然你想要，那我就拿過來。」本尊伸手喝喊道：「拿來。」瞬間，清揚腦海中多了一條路，正是重疊的部分，雖然屬於虛幻，但本質效果和這邊的是一樣的。清揚頓時想到現在時間已經超過凌晨再不回去恐怕要出岔子。急忙和明天道別後下山呼喊阿光飛樂三人。趙常早已等候在大殿外，拉上剩餘二人四人飛速離去回到暫住寢室。回去入寢時離黎明破曉只差一個時辰，阿光三人睏乏地倒頭就睡，清揚也是快速洗漱下睡著。次日，師生們集合等待深明的命令吩咐，這一天華音不在，十名私家軍中只剩下兩人，其餘八人貌似是守護華音行程去了。謝教師這一日特意告誡所有學生，要小心和深明將軍等人談話，不可懈怠傲慢衝撞，因為這些行兵打仗的沒什麼文化學識，只喜歡下棋，當然了下得顯然不是高深的圍棋而是象棋，尤其是王宮將士特別酷愛下象棋。深明審視著排列成隊的學生們，教師們和深明關係不錯自由坐在石凳上休息，不去湊這份熱鬧，深明將所有學生看了個便，左挑右挑，對相貌最為出眾的清揚多了幾遍，清揚見深明盯了自己這麼久也微微點頭微笑表示敬意。深明越看越覺得清揚順眼身上盔甲聲響起招手大聲說道：「來，你來和我下一盤棋。」清揚也不躲避，徑直踏著沉穩步伐走上前來，抱拳道：「多謝將軍美意，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來，坐！」深明率先坐在草叢旁圓桌旁石板凳上，催促道：「老九，象棋拿來！」深明所吆喝之人正是華音私家軍中剩下二人之一。私家軍將放在地上草叢拿華音書籍虛掩起來的一盒象棋端了過來：「你這傢伙，下棋癮又來了。」深明哈哈大笑：「是啊，等會兒你倆也和我搓幾盤！」清揚在旁邊被深明豪爽親近人性子感染，雖說是官位較低的偏將，但是這氣度和魄力膽識可不是吹得，是讓人一聊天說話就喜歡的那種。十私家軍中剩下這二人年齡最小，貌似和深明差不多，所以三人談話有來有去，朋友情長，同輩口吻。那老九說道：「算了算了，你這棋力能將我水平提高到什麼程度，再說了太傅不允許我們和你下棋過好，他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深明又和私家軍老十聊了一會兒家常，然後悠然轉過臉看著坐在圓桌對面的清揚打探道：「小兄弟，氣度不凡，英氣逼人，貴人之兆啊！」清揚正常微笑：「哪裡，將軍過獎了。」深明又仔細打量著清揚全身上下，看清揚穿的昂貴再次想要試探：「小兄弟，哪裡人啊？朝中可有人做官。」清揚見深明問到點子上了，自然笑著回答：「學院附近的人家，不足掛齒，是有些錢。」清揚之所以這麼回答是因為不想讓深明覺得自己只是尋常一介百姓，畢竟青鳥鎮盛產劍晶，清揚也確實是個地主級別的財主，算是有錢的，不過沒有正面回答深明的問題。深明也沒追問，畢竟是讓人家來下棋的，問東問西怪不好意思，還有可能折了面子。不過既然人家說了自己有錢，那就不必追問，有錢的很有可能是官，即使現在不是以後也必然是官。對於仕途的選擇深明這種久戰沙場的老人要精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