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祭劍！

清揚再次找路無涯道：「這把斬龍劍怕是瞞不了數日，毀掉此劍的唯一辦法就是找一處劍庄，最好是有劍池的劍庄。」路無涯咬牙道：「實不相瞞，我家就是開劍庄的，劍池也是有的，不過我是少主，許可權只能開啟人級寶劍，劍庄最高的是地級寶劍，只有莊主有，莊主就是我爸爸，我偷偷取出來就是。」清揚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啟程，現在是大清早，我寫份請假回鄉的信給持天導師，下午就去你家劍庄。」

「那行，我去準備下。」兩人身後響起阿光的聲音：「我也去，此事因我起。」清揚默不作聲，或許此行能聽聽阿光心聲還有能抹殺天級洗禮者的倚仗！清揚回房間換上青色鐵鞋，上旅途還是穿上沉重的鞋子比較好，安全。路無涯敲門小心翼翼道：「清揚兄，我準備好了，啟程吧。」清揚起身看向路無涯點了點頭，阿光看到也跟了過來，三人上路，路無涯一人在前，清揚阿光並排走著。阿光道：「這些日子我們也成了很好的兄弟，為什麼幫我，我知道你不過是練氣一層的普通人。」清揚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那中年人斬龍劍遺忘在灌木叢里這一點看，你並沒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再者，我知道你是憑藉外力秒殺了這位教師。第三，你要是時時都這麼強也不可能當新生上學堂，所以你憑藉的是爆發力，可你選的課程卻是文人騷客的道路，文人修為最忌諱的是不能長遠持久。」阿光不語像是被猜中了心思。路無涯哪有心情聽清揚二人的談話，斬龍劍就是他自己貪心撿的，現在路無涯最頭疼的問題應該是怎麼把自己老爸的許可權偷出來然後把斬龍劍給毀了。清揚道：「不說話就是說中了，今天不想說遲早會說的。」阿光道：「好，日後你成仙了再說吧，現在的你，太弱了！」清揚道：「看來此事並不簡單，好，我成仙再找你。」清揚淡然，成仙之路離自己還差得遠呢，阿光這話顯然是在暗示自己有抗衡仙人的實力，怪不得對天級洗禮者有恃無恐。

經過幾日風塵僕僕終於到了路無涯家的劍庄。劍庄名為古地劍庄，劍庄環繞河流算是個水鄉，別緻的庭閣似的風景更加秀麗，湖泊區碧波粼粼，平地區綠草如茵，古木參天，建築房間閉合環抱，極為陰涼，屬實是個避暑山莊。此時清揚三人爬上路無涯老爸的書房屋頂，站在布滿瓦片的頂端。路無涯食指豎在嘴前噓噓：「稍等我一會兒，大中午的我老爸一般不會來，你倆等著我去拿開啟地級劍池的鑰匙。」然後「嗖」地一聲蒙著臉賊一般跳了下去。不久拿著一把手臂長短，極為陳舊古老的方形鑰匙道：「快走。」劍池離山莊很遠，清揚三人走了三天到地，仰頭觀看奇觀，一股讓清揚無法順暢呼吸的鐵鏽之氣迎來，四把幾十人大小的鐵劍穿雜著鐵鏈，又苦又老的感覺充斥著三人，路無涯笑道：「沒事，第一次來的人都這樣不習慣，打鐵的地方除了辛酸苦辣又能有什麼呢？」路無涯率先邁出步子走上台階，清揚阿光緊跟其後，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把顏色各異，完整殘缺不一的刀和劍，全都堆在地上躺著。清揚震撼：「這就是劍池。」路無涯笑道：「這些都是好劍的祭品，很平常的事情。」清揚毫不猶豫一把將斬龍劍拔了出來，斬龍劍出鞘，血光逼人，淡淡的血紅色充斥著沖向清揚俊麗的眼眸，一聲聲龍的低吼聲傳來，但感覺不一樣的是這些龍是哀鳴，可見是斬龍劍的劍下亡魂！

「天級洗禮者的兵器果真不一樣，劍池裡的劍給人的是一種年代陳舊，鐵鏽的心理陳舊感和疲勞感，可是斬龍劍給人的感覺是惡魔的叫囂，屠龍的霸道，龍真實的哀鳴。」清揚適應了片刻便沉住氣不以為然。路無涯忍不住道：「清揚兄快說，怎麼毀了這把劍？」清揚道：「不急，讓我盤坐一會兒稍後告訴你答案。」清揚盤腿閉目：「宰相，劍池已到，說出你的辦法吧。」宰相道：「有劍池簡單，用我教你的秘術仔細觀察所有地級寶劍，我從神識傳承中把我生前部分仙力給你，再教你怎樣使力，我這一招叫紫氣東來，你好好領悟下，只要某一把帶有「文」字樣的地級寶劍泛紫色那就可以使用。」半個時辰后，清揚領悟了宰相這一招紫氣東來迫不及待地想要試試。清揚微笑道：「路兄弟，可以用你的鑰匙開啟地級寶劍了。」

「好嘞。」路無涯見清揚胸有成竹便開始用肩膀扛著沉重的金屬鑰匙吃力地插在身前的鑰匙孔上，只聽一聲巨響，轟隆隆機關被觸動的聲音，劍池正中間塵土飛揚，清揚皺眉用衣袖捂著鼻子，路無涯則是吃了一嘴的塵土，表情可笑。阿光早已里的遠遠的。機關聲停止，劍池中間凹了下去，清揚慢步上前看見下方出現通往地下的樓梯，路無涯活蹦亂跳地沖了進去：「清揚兄弟，還在等什麼。」清揚和阿光隨後也進入黑暗遮蔽視線的地下。路無涯模糊不清的黑影左竄右竄終於找到了火把點亮了起來，密室內這才亮了許多，前方擺放著大陸上有名的各種寶劍，有遊客用的，王室用的，甚至連皇帝和詩人用的寶劍都有。清揚算是漲了見識，一連繞了七圈仔細品了品這盛大名劍宴會。清揚一口氣用秘術將視野無限放大，眼睛布滿了血絲：「這秘術還是少用為好，文人最忌諱的就是消退視力。」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三把帶有「文」字樣式的地級寶劍，偷偷運轉了下氣息，最中間一把微微發著紫光的寶劍顫抖了一下。

「那就是這一把了。」清揚謹慎地拿起這把最中間的寶劍，略微有些沉重。清揚將斬龍劍拔出立在牆角上道：「路兄，我準備好了。」路無涯道：「如此甚好，清揚兄弟是準備用這一把地級寶劍毀了斬龍劍，能行嗎？」還沒待清揚說話，阿光不耐煩地道：「不就是毀劍嗎？這麼麻煩，看好！」阿光怒不可遏高高舉起右手，右手食指中指併攏，形成一個「劍」字式，一道透明如弓一般如彎月一般爆破而出，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切出，使出這一招的阿光宛如神明，路無涯眼神獃滯，口齒不清道：「這傢伙成仙了嗎，比我書中讀到的仙人描繪的還厲害！」阿光出手太快只在呼吸間，宛如世間之殺神，讓人措手不及！清揚也是沒反應過來，太快，太快！最恐怖的是，斬龍劍，斷了！

「小子，快回過神來。」清揚這才調整精神狀態內心道：「前輩，怎麼了，有事嗎？」宰相回話：「你這朋友光就這一招足以聘美我全盛時期，你要知道我全盛時期是最高階同階無敵的仙人，說句直白點的話，沒有，沒有對手你懂嗎？」清揚內心波動，宰相這話暗示什麼自己豈能不知道，是想說自己這輩子都比不上阿光。

「不過......」

「不過什麼？」清揚急忙問道。

宰相沉默了一會兒：「雖然修為無敵，但是你這朋友沒什麼眼力，也貌似不知曉東方大陸複雜的歷史，就眼力和戰鬥經驗來說並非趕不上。最為關鍵的一點是......」

「是什麼？」

「斬龍劍並非這樣砍斷的，天級武器竅門要訣極多，直接毫無技巧地砍斷它並不能根除這個問題，還需要壓制劍的靈性，這樣吧，你讓你這兩位朋友先出去。」清揚微笑道：「路無涯，這劍不費吹灰之力便被阿光砍斷了，我收拾一下場面，你倆先出去。」阿光可能是想起之前中年人的挑釁也沒說什麼，路無涯更是被阿光偉力徹底嚇傻，支支吾吾地道：「好好，兄台，我二人先出去。」

等到二人出去，清揚溝通宰相道：「請你接著說。」宰相沉重地聲音道：「你這才剛入學就遇到能抗衡仙人的同學，我們還指望你能得到奇遇或者造化重鑄九曲十八彎，看來機緣這種東西你就別指望了，都怪我們這些老傢伙太貪心不該抱有幻想，我現在教你虛空打秘訣，斬龍劍雖斷但是氣息並沒有消亡，屠殺過的龍鳴仍沒有停止，還有很強的戾氣。你且聽好打訣要點。」

「好。」

「虛空之兆，無形而有形，有形而無形，其從指出，點入虛空，天大地大，非我非他......」宰相極為認真念念有詞地教清揚，清揚聽得很認真，這虛空點訣篇確是迷人，如入縹緲之境，獲益匪淺，終身受益！虛空點訣分為「文」字訣，「武」字訣，「劍」訣，「刀」決，「虛空」訣，乃至更多點訣。虛空訣就是靠文采和修為用手打出要訣，用來達到某種目的的招式。清揚道：「我讀書年早，簡單的書籍看一遍過目不忘，難的也不過一天，我已悟得這虛空訣。」宰相道：「虛空點訣非兒戲，夠你用到成仙甚至仙之上，你先用我的部分修為使出紫氣東來，然後打出「文」字訣和「劍」字訣，你才華橫溢「文」字訣對你來說簡單一些，「劍」字訣會耗盡你的體力，你可要小心，至於「虛空」訣憑你是不可能用出來的，你就按照我教你的照葫蘆畫瓢打出來即可。」清揚點點頭，「虛空」訣要借用宰相龐大的神識和仙力。清揚閉目養精蓄銳，感悟宰相仙力，一股紫氣出現在清揚腦海中，清揚全力與之契合。「紫氣東來！」地級寶劍拔地而起，清揚使出宰相特有的使力方式，威力加大了數十倍，一道紫色巨浪逼人而出，海洋般的紫色沖向斬龍劍，斬龍劍發出金屬嘶鳴，顫巍巍抖動，隨後黑色死亡氣息散發而出，清揚先依次變幻手勢打出「詩，書，禮，易，樂，春秋，古文，」七個起手式，隨後猛地一用力，在前方虛空之處按照星辰運行軌跡點出七個點，這些點漣漪般微微起伏波紋，一個水波似的「文」字像被擾亂的水面般油然而生。七七四十九，乃氣數，代表本源初始。

「成了，文字訣完成了。」

宰相急忙道：「快，快打出劍訣！」清揚拼盡全力運轉宰相給的仙力，表情凝重，是有史以來最凝重的一次，承擔的是宰相無名的仙力，冷汗浸透全身，一股虛脫的感覺出現，清揚只覺得自己處在火海中又渴又累，還想睡覺！強忍著沉重的眼皮清揚強行伸直手臂，「劍」訣起手式出，宰相爆喝之聲出現輔佐清揚，深紫色「劍」字扭曲出現。

「可以了，隨便打下虛空訣。」清揚有模有樣，一板一眼打出虛空訣，虛空出一片寧靜。經過「文」字訣和「劍」訣加持，斬龍劍開始褪色，粉紅色的劍柄腐蝕般的黑色死亡之氣瞬間揮發完畢，蒙上了鐵鏽，一把傲世寶劍變成了廢鐵。劍柄處出現小小的「文」字，三息后消失不見。

「乾的不錯，這次總算徹底廢了這把劍，就連裡面被屠殺的眾多龍魂也沒了。」清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長呼了一口氣，事情總算圓滿解決了。感覺腰部有點酸痛，這才發現身體僵硬麻痹，有些血管撕裂，甚至有些肋骨腫脹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