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於是故作鎮定,還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讓女娃子們別礙她事,去院子里玩去。
王思王琪覺得是被關懷了,王若小雅也沒覺得李曼不會做飯,鄉下娃都是小小的就幫家裡做事兒,摘個菜了,添個柴了。
小雅王若這麼大的女孩子,也勉強能把飯做熟,何況李曼大了她們好幾歲,那廚藝定是很不錯了。
小雅臨走前還打趣了他親哥,笑吟吟到裡屋門縫對王浩喊話。
「呵呵,哥,李曼姐親自下廚呦!還讓我們去院子里玩去,哥,今天我們算不算沾你的光,有口福了。」
李曼聽了小臉臊的不行,嗔道。
「你個小妮子,就你話多。」
小雅笑嘻嘻的去了院子。
王浩胖墩同時出聲:「遭了!」
「不妙!」
王浩額頭上的血管砰砰直跳,問:「胖墩,你姐廚藝如何?」
胖墩四十五度望著棚頂,似有感慨的說:「嘗盡人情冷暖,看過人間百態,方知人間煙火氣,有我姐,姐夫,好福氣啊,哈哈哈!」
胖墩這一笑王浩腦門突突的更厲害了,一看這小子的笑,就是在幸災樂禍呀!
「你姐,真會點房?」王浩脫口說,說完又覺得這話不妥:「我們家人不挑食,曼兒也是有心了,無論如何,只要曼兒把飯做熟,我都會把飯吃光的。」
胖墩挑了挑大拇指,嘆氣:「就怕有心成無心,姐夫漂亮話你還是在我姐跟前說吧,吃食是小,小命是大,我們還是想想有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姐的事,在我姐放火之前咱們還能求放過。」
廚房有李曼,院子有一幫小丫頭,現在就是想跳窗,也沒機會了,現在就是瓮中捉鱉,而他們就有可能是鱉,而且有可能還是碳烤的那種。
就在王浩胖墩他們想對策時,門縫牆邊已有煙氣蔓延進了來。
李曼雖然沒幹過啥活,但絕對是個麻利人兒,菜幫子在菜墩上一剁幾段直接就丟鍋里了,她還想到小雅說王思王琪她們少放作料做的難吃的事兒。
她沒忘,於是一把子油鹽醬醋全部放了個遍,添加一鍋的水下去就開煮。
如果胖墩看到,一定覺得這畫面熟悉,因為他家養豬她娘熬豬食的動作就是這樣,熬豬食也會撒上一把鹽,動物身體也是要鹽份的,所以她姐和她娘的動作如出一轍只是作料上多了一點而已。
起火燒柴一開是還是很順利的,等灶台里的柴滿滿當當時,加上天氣暖和氣壓低,煙一大煙頭的抽力就頂不住了,開始返煙。
王浩他們在屋裡被嗆的夠嗆。
王浩咳嗽著問道:「李曼怎麼這麼大煙,你沒事吧?」
「我沒事,在等一會就好了。」李曼也咳嗽著達。
胖墩捂著摳鼻悶聲悶氣:「姐,有啥事兒,你可要想開呀,我是你親弟,燒死親弟弟也是犯法的。」
「閉嘴,我燒你做什麼,就是這灶堂的煙自己往外冒,不過沒事,就好了。」
王浩聽著李曼雖然也被嗆的一個勁咳嗽,這說明,狀況還在可控中。
「李曼,你把我的衣服拿來,我出去幫你好不好。」
李曼猶豫一下搖頭,她可就要大功告成了,這時候出來幫忙,這不是搶功勞嗎,自己搖頭王浩看不見,於是又對裡屋喊:「我不需要幫忙。」
胖墩急了:「姐呀!聽人勸吃飽飯,還是人姐夫吃去幫忙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這好幾條命呢,人家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也不能漠視人命專門放煙啊。」
李曼一聽飯就來氣,要不是為了做飯,她幹嘛在這愛煙氣嗆,本來嗓子就嗆的不舒服,死胖墩還這麼聒噪,當時火就蹭蹭地。
「閉嘴,聒噪。」李曼吼完連連咳嗽。
正門這裡李曼是行不通了,王浩到了窗子前叫院里玩耍的小雅把衣服拿來給他穿,現在也顧不上濕不濕了。
王浩想的不是李曼是不是燒房的事,而是怕煙火傷了李曼。
穿著妥當王浩跳窗出來在看他的小窩四處冒煙,這下好了修房子不用找漏洞了都現在出來了。
小雅幾人還不知怎麼回事,王浩就將房門大開進了去。
小雅幾個小姑娘,這時才發現,灶房黑了咕咚的大股大股的煙往門外湧出,都有些害怕。
王浩是扛著李曼出來的。
李曼還不斷掙扎踢打。
「登徒子,你幹嘛,放看我。」
「李曼姐?」小雅瞪著大眼睛問。
也不怪小雅,王浩放下掙扎的李曼后也不知道是該哭該笑,乾乾淨淨的女孩現在成了一個小黑臉。
王浩一看就知道李曼這是燒柴的時候可能是煙太嗆了,用帶柴灰的手擦來著,摸的滿臉。
王若問:「怎麼這麼大煙啊?」
王思:「是不是燒火了?」
王琪:「那快去幫忙救火!」
小雅要跑:「我去叫二伯幫忙。」
王浩將要救火的,和要找人的都攔了下來。
「沒事沒事,就是冒了點煙,開門放一放就好了。」
李曼被王浩硬扛出來,是又臊又想羞。
雖然小黑臉遮住看不出,但語氣中還是能感覺出來羞憤。
埋怨王浩:「眼看著就好,你幹嘛把我弄出來,不是讓人笑話。」
王浩沒等李曼說完:「你是我媳婦怕什麼,再說了這裡也沒有外人。」
李曼指著王浩:「你你你~」
「那你也不能!」李曼跺腳:「我做著飯呢,就要好了。」
王浩看著邊說邊咳嗽的小媳婦:「是是是,我媳婦做的一定是美味,我保證吃的乾乾淨淨,不過剩下出鍋這些小事,就交給我了,有煙,我不是擔心嗆著我家娘子嘛!」
聽了王浩的調侃,前面還像句話,後面就有點不堪入耳了。
同樣跳窗出來的胖墩一行,聽的牙根都發酸了。
不過窗口還有一個人扒著窗喘氣,那就是殘疾人王義。
這幫小子也是沒啥義氣,聽了不是著火,房子保住了,也就沒人管王義了,在窗口也能呼吸新鮮空氣又死不了,就沒必浪費力氣要把他弄出來了。
王義在那很是憤慨的嘀嘀咕咕:「說好的兄弟情義呢!到頭來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