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No.05大桐ABO 我好柔弱啊[吐……
三年級的夏天再一次被老對頭稻實終結,不同於為失去最後的機會而痛哭的隊友們,御幸一也仍沉浸在不甘心的情緒中,好在他還有時間,有比別人多得多的時間去追求一個甲子園優勝。
熟悉的黑暗席捲而來的時候,御幸一也甚至有些期待。
他暗自下定決心,這一次只要還來得及,無論是克里斯前輩的肩傷,還是澤村榮純的入學,亦或是那些會在未來賽場上大放異彩的他校選手,甚至還有監督的任命……好吧,這個御幸一也無論如何都說了不算,但其他的必須要積極的爭取一下。
不知過去了多久,御幸一也的耳畔漸漸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覺得自己已經醒了,卻又沒有完全醒來。
眼皮沉重的連睜開都顯得艱難,身體軟的像是煮熟的麵條一樣,四肢使不出半點力氣。但異常不僅止於此,有一股奇異的酥麻感從後頸和尾椎骨兩處同時炸開,蔓延擴散至全身,帶來了巨大的空虛感,莫名的想要被什麼東西填滿才好。
這個世界的「我」是生病了嗎?發燒?
御幸一也迷迷糊糊的這樣想著,積蓄了許久的力量才終於挪動了一隻手向上抬起,雖然很快便無力地落了下去,「啪」的一聲清脆的打在自己的臉上,好在落點與他原本的目的地相差無幾。
手背觸碰到臉頰的溫度並不覺得有多熱,可呼出的空氣都帶著灼熱感,一時讓御幸一也無法判斷這具身體是不是發燒了。
如果因為高燒無聲無息死掉在這裡的話,是不是這場看不到盡頭的輪迴就會停止了呢?
腦海中輕生的念頭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求生欲。御幸一也費力的伸手往枕頭一側他平時放置手機的地方摸去,然而屏幕並沒有因為他按動按鍵而亮起熒光,倒不是力氣小到連手機按鍵都按不動,而是那台老爺機沒電關機了。
求救的方式少了一樣,御幸一也的呼吸因為這微不足道的運動量變得急促了幾分,酥麻已經化作抓心撓肝的癢意,明明連抬手都困難卻忍不住的想要扭動身體好緩解一二。又攢了許久的勁兒,好不容易才將身體從床上撐了起來,光著腳踩在地面上冰涼的觸感讓他舒適的長出一口氣,同時無比慶幸沒有睡在上鋪。
沒有穿上拖鞋,就這麼光著腳卻像是踩在棉花上深淺不一,御幸一也幾乎是貼著所有能接觸到的物品一點一點向前挪動,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盡掉全部的力氣似的,兩條發軟的腿一直在打顫,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意識到住了許久的宿舍房間居然能這樣大,大到需要好幾分鐘才能從床鋪走到門口。
御幸一也嘗試了幾次,才如願以償的聽到「咔噠」一聲,門應聲而開,將身體重量倚在門上的後果就是向前倒去,踉蹌著撲到了門外走廊的欄杆上。
外面是青心寮的樣子,有陽光但算不上熾熱,大概是訓練時間目力所及之處看不到人影,而他如同一隻被掛在桿上晾曬的鹹魚,相當不雅觀,然而身體得以大面積與冰冰涼涼的金屬製品接觸,極大的緩解了身體躁動著的瘙癢,一時之間竟不想起身。
不起身不代表不求救,御幸一也張了張嘴,干痛的嗓子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破碎的哼唧。
「嘖,什麼味這麼沖?熏得我眼睛都開始疼了。」樓下突然響起熟悉的有些刺耳的聲音,同時傳來的還有吸氣和打噴嚏的聲音。
「是……倉持啊……」無聲的嘟囔著,御幸一也掛在欄杆朝下看,與捏著鼻子仰頭往上看的倉持洋一對上視線,他做出了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用力眨了眨眼睛。
看起來略顯稚嫩的倉持洋一被御幸一也的樣子嚇了一跳,真的跳起來還往後位移了一大塊距離那種,他把鼻子捏得更緊:「喂你……算了,為什麼宿舍樓里會有發.情.期的Omega啊!」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外跑去。
御幸一也張了張嘴,卻因為發不出聲音無法阻止,緊接著下一秒平靜的面具被打破,他感覺有什麼濕滑的液體從兩腿之間滑落下來,身體的異常變得愈發明顯,讓他不由自主的開始磨蹭起身前的欄杆,明明是非常奇怪的行為,但自以為清醒著卻暈的像是一團漿糊的腦袋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妥。
「高島副部長,就是他!」倉持洋一人未至聲先到。
該說不愧是青道速度最快的男人么,沒過一會兒,倉持洋一便帶著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老師跑了回來,深色的高馬尾、金屬細框眼鏡、包身西服裙和高跟鞋,雖然她戴著一個看起來稀奇古怪的口罩,但毫無疑問這是青道棒球社的副部長高島禮。
看到了熟人的御幸一也放下心來,幾乎是立刻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識昏了過去,沒有了他的控制,仍在亂扭的身體看起來隨時都會從二層越過欄杆掉下來,危險至極。
同樣戴上了口罩的倉持洋一不得不承擔起搶救的重任,忍著眼睛被那股清涼刺激的味道熏得通紅想流淚的衝動,在高島禮的指揮下把昏過去的御幸一也扛在肩上,迅速遠離常有現役隊員出沒的青心寮,轉移到了校醫務室中。
突然收到一個處於發情期中昏迷的Omega,校醫來不及責備將人送來的兩個人,立刻放下手機起身去調配阻斷劑,同時不忘交代抑製劑的位置讓高島禮和倉持洋一如有需要自取。
經校醫提醒,倉持洋一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頂起的小帳篷,蹭的紅了臉,立刻去取了兩支抑製劑,一支給自己打上,把另一支遞給高島禮:「副部長,你……你也……」他對自己的信息素氣味不敏感,但能很清晰聞到高島禮身上散發出的如同雨後青草地般清爽的味道,就像這位副部長的為人一樣,看似平常隨意,實則無孔不入壓迫感十足。
高島禮戴著口罩看不出神情,不過她接過了抑製劑打在手臂上:「讓我確認一下,倉持同學你沒有與御幸同學發生什麼……衝突吧?」
聽得出來,她已經盡量用詞委婉了。
倉持洋一的臉紅得更厲害了:「沒有!我發現時他就已經那個樣子了,根本沒敢碰!」
這時校醫從治療室出來,隨手把門帶上不讓他雖然聞不到但一定已經充斥在房間里的三方信息素有混合到一起的機會,隨後才抬眼看向將Omega送過來的兩個Alpha,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看起來流里流氣不像個正經學生的倉持洋一:「你真的沒碰他?他已經有過一次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