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1山守

No.01山守

「稻實的成宮鳴素有『關東第一左投』之稱,從本次甲子園前幾輪比賽來看,將『關東』換成『全國』也不為過。除了開局不穩的老毛病外挑不出任何破綻,大量得分幾乎不可能,所以不要妄想著他會投好打的球,目標直球,球來了就打,能到手的分哪怕只有一分也不許放過!」

在成宮鳴整理投手丘做最後的熱身時,大河原監督再一次強調了搶分的重要性。

「是!」山守的球員們喊得震天響,坐在三壘側觀眾席的應援們都忍不住探頭探腦想看個究竟。

「榮醬開局開得這麼好,咱們這些做前輩的不得表示表示?」王牌山下搓著澤村榮純的狗頭對隊友們施壓,「哪怕只有一分也能給投手減輕不少壓力哦。」

「放心。」金剛大猩猩一樣的田中捶了下胸口,「監督的分析我都記得呢,穩紮穩打。」

他作為山守小有名氣的明星打者,最有希望在三年級前輩們退役後接手四棒位置的強打者,在這場比賽中棒次從三棒提到了一棒,擅長纏鬥和拉打界外球的原二棒不變,三棒則是短打成功率達到驚人的八成七三的投手澤村榮純,四棒至八棒只做了微調,而九棒是全隊腳程最快的前一棒打者,突出的就是一個為了把打線連貫起來無所不用其極。

田中扛著他的金屬球棒踏上打擊區,將球棒舞得虎虎生風,蹲在本壘板后的原田雅功沒多給他半個眼神,果斷地給成宮鳴下達了指示。不同於山守捕手會預留出讓投手自由發揮的空間,他的指示非常明確——從內角下進入好球區的直球,一棒需要為後續打者搜集投手數據,沒必要開局就投壞球破壞手感。

成宮鳴定定的盯著朝他張開的捕手手套看了一會兒,嘴裡嘟囔著「憑什麼我第一球只能投直球,風頭都被一年級小鬼搶走了啦」的話,但也沒任性到真的搖頭拒絕配球。他深吸一口氣,輕描淡寫的將球推了出去。

「呯——!」

金屬球棒擊球的聲音在嘈雜的現場清晰的令人心悸,原田雅功大喊「右外野注意」,而田中早就在球倒飛出去的同時扔下球棒埋頭衝刺一壘。

開局首球就打出二壘安打,而跑者卻滿足於一壘,明明有充足時間竟沒有向前跑。這種反常規的戰術讓稻實心中的警戒線越拉越緊,很快他們就明白了山守的意圖何在。

「Safe——」裁判平舉手臂作出判決。

「鳴!」原田雅功不滿的沖成宮鳴大喊,傳回去的球也刻意加重了力道,這已經是二棒打者站在場上后第三個牽制球了,山守的田中在一壘待得非常不老實,仗著左投的投球姿勢能夠清晰看到一壘跑者的行動,故意在防守球員對於盜壘常規起跑位置附近移動,不遺餘力的干擾投手的投球狀態。

「啊啊啊氣死我了!」成宮鳴投手丘上扭頭狠狠瞪住田中,盯得人往回靠近一壘壘包幾步才繼續投球。

山守二棒看著朝自己呼嘯而來的小白球,手中的球棒沒有丁點揮動的意思,反而腰部用力往後仰了仰身子躲開球路。

「壞球!四壞保送!」

「多謝款待~」山守二棒氣死人不償命的用誇張的動作向成宮鳴表達了最誠摯的謝意,然後和田中一併慢悠悠的跑向自己的壘包。

雖說成宮鳴向來任性,還經常被說幼稚,但被氣到快要失智的程度也是罕見,他磨牙的聲音大到隔著18.44米都能聽得到,抱著球棒一路小跑上打擊區的澤村榮純卻沖他露出燦爛的笑容,用這群棒球方面的天之驕子們怎麼看怎麼彆扭的姿勢準備打擊。

成宮鳴更氣了:「笑什麼笑,這是挑釁吧這絕對是挑釁啊!」但短時間內能將國中時沒有半點名氣的傢伙培養出那樣穩定漂亮的投球,再有天賦,也必然是犧牲了其他方面的練習時間,剛好可以用來賺今天的第一個出局數。

看我三球三振掉這個囂張的小鬼!

對成宮鳴熟悉到他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那啥的原田雅功讀懂了目光,並默許的給出配球暗號,無論如何現在讓他們小氣的王牌進入投球節奏才是正經事。

澤村榮純沒給多投幾球的機會,同樣沒有等球,在球被投出的瞬間突然握短棒身改變姿勢,如同偷吻熟睡中戀人雙唇般輕柔的將球點向一壘側的邊線,山守的兩名跑者早已提前起跑,而他也是丟了球棒拔足狂奔。

「Safe!」

「Safe!」

「Out!」

一二三壘的判定先後響起,及時跑下投手丘去一壘補位,成功讓澤村榮純出局的成宮鳴手中握著沒有必要再傳出去的球,臉黑得彷彿能直接榨墨汁。

——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見沒有看見沒有,那個成宮鳴居然也有被人打的找不到北的時候,黑臉的表情笑死我了!」倉持洋一指著電視機中被導播故意懟臉直播的東京小王子誇張大笑。

雖然今年阻擋了他們進軍甲子園之路的並非稻城實業,但兩校積怨已久,即使稻實是打敗了殺死青道夏天的藥師晉級,算是幫忙報了仇,他們還是完全沒法保持和平相處,看到對方倒霉只會比誰都更熱烈的拍手叫好。

往常會附和兩句的御幸一也貼的距離電視機只有半米多(再近會影響到其他人看會挨揍),臉上莫名帶著不自然的潮紅,直到鏡頭從正在捶地被跑壘指導員揪起來的澤村榮純身上挪走,回味著剛才的畫面,滿滿的自豪簡直要從他的語氣中溢出來:「笨蛋村居然會主動打觸擊了!」

「啊?」前園健太茫然的看著他。

「你難道沒看見剛才的觸擊落點有多漂亮嗎!」御幸一也手指簡直要戳穿電視機屏幕,「只差那麼一點點就會滾出邊線了,別人做得到嗎?」

「漂亮的不是觸擊,是人吧?」跟他搭檔投捕一年半仍關係算不上親密的川上憲史不留情面的拆穿:「你們沒覺得耳熟嗎?這個名字,澤村榮純,Sa—wa—mu—ra——!那個御幸說會為他來青道的笨蛋菜鳥投手。」

「但人家是山守的投手。」

「就是說啊,像御幸這種除了接球技術和臉好,其他一概不行尤其是情商低到髮指的傢伙,怎麼可能有人為他而來,太自戀啦不可能的!」

「當著我的面說我壞話真的好嗎?」御幸一也象徵性的發表了沒人會在意的抗議,「至少降谷就是為了我來青道的,喂,降谷你好歹應個聲。」

降谷曉壓根沒搭理御幸一也的求助,盯著電視機中爆發出驚人的鬥志,被小湊家祖傳的手刀被迫關閉煤氣灶閥門。

「別心急,連澤村那樣的菜鳥投手都能登板甲子園呢,降谷你啊只要能壓住球的上飄,你投出的球就能壓制住大多數打者。」

川上憲史的臉也黑了,隨手抄起桌上的經理日記捲成紙筒敲御幸一也的腦袋:「你別誤導這傢伙,他現在最該練的就是控球,什麼叫能壓制住大多數?比賽到後半程全是少數派,壓制不住那些人球速再快又有什麼意義。而你口中的菜鳥投手上場比賽三球挽救隊伍於危難、今天又開局三上三下了稻實的打線前三棒的傢伙,他都算菜鳥,那我們算什麼?沒煮熟的雞蛋嗎?」

「我也沒這個意思啦,要知道我現在恨不得蹲在本壘板後面的人是我,好想接他的球啊!球路詭異的要死偏偏都能投進手套,隨時隨地都能給你全新驚喜的體驗,光是想想我尾椎骨就發麻。」

「好噁心。」

「我也是,再多看這張發|春的臉一眼真的要吐了。」

「你們這幫人就是嫉妒我受投手歡迎。」

「受歡迎到人家最終也沒來青道,不但沒來,連去向都沒跟你說過。」川上憲史指了指豎在一側的錄像帶,「上一場山守對桐青的我錄像了,自己一邊看去,別擋著我看稻實被打爆。」

「……阿憲你變了。」白州健二郎神情複雜的拍拍好友的肩膀。

川上憲史笑的跟平時一樣靦腆,但隱約的怯懦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我覺得這樣挺好,多虧有御幸這麼好的捕手。」

作者有話要說:完全沒寫出御幸的痴漢,不過泣月太太說不急,第一世還早著呢

也對,越往後澤村缺乏症越嚴重,這才哪跟哪

安利一下泣月太太的新作《魔女♂榮純》,太太還寫了《絕對王牌》,都是鑽的同人超級香,不看凈虧損一個億!感謝在2021-06-2200:51:34~2021-06-2423:35: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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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幸君大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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