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學校很多

「您好，先生，終點站須臾城到了，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正在休憩中的秦爵聞言，向欠身問話的女職員擺了擺手，自顧自地收拾起了行禮，準備下車。

人與人不同，與秦爵的冷漠相比，每個人在面對這句禮貌客套的問話時都會有不同的反應和表現。

比如，坐在他身旁的一對老年夫婦，他們皆佝僂著枯瘦的身子，穿著同為黑色的唐裝，手下支著一根普通的倒「J」型拐杖。

他們的行禮雖然不多，但就算有女職員的幫助也著實很慢。這讓後面說笑的年輕人都漸漸不耐煩了起來。

其中屬等在最後面的，穿著運動褲的三個小夥子最為表現突出，不一會兒就破口大罵起來。其他人雖然不耐煩，但礙於是老人的緣故，也就在心底埋怨，可有人突然罵出來，就好像是壞了規矩般，每個人都朝他們惡毒或者氣憤或者不理解地看去。

「看什麼看？！」那個個子最矮的小夥子抬起手指著看向他的人們，「待會兒要是耽誤了那些大人物的時間而被怪罪下來，我非拔了你們這些窮瓜的皮不可。」邊說著，邊推搡開人群向前擠去，不出意外的，很多人都被推得東晃西擺的。

但他沒走幾步路就被一個高個年輕人伸手逮著，拽著后脖領子不放，「你剛才罵什麼，有種再罵一遍！」

矮小伙反手一巴掌甩過去，身後跟著的兩個同黨接著竟直接薅起高個子年輕人的頭***胳膊一甩，就將年輕人撞去了玻璃茶几上。

一場對峙升級成了鬥毆，列車上的保安也很快到場，一邊大喊著別動，一邊狠狠地推開人群，準備上前制服住這三個小夥子。

可是那三個小夥子絲毫不懼，反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眼睛瞪著衝上來的保安。矮小伙舉手攤開一張文件，可保安絲毫沒有理會，依然將他們雙手背後控制了起來。

這時那個矮小伙卻戲謔地笑了起來，「真的是井底之蛙。」

「如果這是幾十年前的話，我一定會讓我的人提著棍棒一路打進去，將人帶出來，好不再浪費時間。可那終究是犯法的，你說對吧，列車長。」這時，又有一路人擠開人群朝這裡走來。為首的是一位身著銀色西裝，身姿筆挺，五官俊逸的青年。在他身後則跟著一位頭髮花白的中年人，看制服應該是列車長。

保安看到列車長后，皆昂首挺胸，等著列車長一番誇讚。可列車長大步流星地走上去就是幾個耳光甩了上去，「放開人，趕緊滾蛋！」

隨後便低著頭，站在一旁，不再出聲，與保安的無措相比，他就像是一個積極改錯的孩子。

而三個小夥子看到身著銀色西裝的男子，稍是一愣，隨即眉開眼笑起來，連忙掙脫開保安的束縛，小碎步跑到其身側，靜靜地站著。

只到他們站在一起時，秦爵才發現，他們幾個的年齡應該是相仿的，只是那身著西裝的男子太過俊郎，配上高大的身材，實在想不到他或許同矮小伙一樣，都是些大學生。

男子同樣感應到了秦爵審視的目光，順著秦爵這邊看來，但也只是瞥了一眼就又轉頭過去了。

他抬起手，看向手腕上的銀鏈金錶，「十二時二十二分，整整兩分鐘啊。」

「白少爺，我們那敢耽擱您這麼長時間啊，您也看見了，都是這些不長眼的臭魚爛蝦才耽誤的啊。」

男子沒去理會矮小伙的話，而是看向列車長，「到站兩分鐘了，車上的人一個都沒下，

反而越來越多，你這個列車長還想不想幹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你幹個司機都干不好，我們花錢難道只是為了讓你這種公司的吸血鬼吃成腫頭！」

列車長支吾著不應話，半晌后等到男子離去才鬆了口氣，腿一彎靠在了椅子上，旁若無人地哭了起來。

雖然大家不理解，但是秦爵明白，一個靠死工資養家糊口，飽經五十多年風霜的中年人，竟然被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被罵得狗血淋頭還不敢吱聲，事後就會覺得窩囊，可為了家裡人又得強撐下來，就挺辛酸的。

掌管北方交通的，是白氏集團。本來只是擁有大部分權利的，可是秦氏集團突發變革，內患不斷數年，白氏集團在徐氏集團的幫助下就直接吞併了北方的交通經濟市場。

可徐氏集團，沒有在從中撈到一絲好處，這才是困惑和令秦爵感到不安的問題。

股份沒有轉讓，白氏集團下的公司也沒有併到徐氏集團名下，也沒有聯姻，更沒有讓出與外企的合作份額，那到底是為了什麼才白白幫忙呢。

這肯定是不合理的。於情於理，他們兩個都應該是互惠互利的才對。

那就只能說明，是白氏集團先幫了徐氏集團，那又幫了什麼呢。或許，跟秦爵身後的秦氏集團有關，也就是秦氏集團衰敗的原因之一。

思索間，秦爵已經下了列車，打算找個賓館暫且住下。而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高樓大廈層層疊嶂，市中心住戶極少，近乎斷絕，也就是人們所說的釘子戶了。可雖然沒有人住，但是市中心依然是人流量最大的。

原因只有一個，不是上班族，而是學生，尤其是大學生。

須臾城，可是被稱為大學之城的城市，在這裡，名牌大學和普通大學兩百多所，私人學校，國際學校和貴族學校也要有五十幾所，再加上高級中學和私人高中以及初中小學幼兒園，總共近千！

這就直接導致了市中心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