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4個布娃娃
竇遲身邊熟人不多，特別是在患病休學、福利院失火之後，他的朋友更少了。
何璧算一個，二姐何歡關係還成。
黎珍就不說了，跟在他屁股後邊好些年。
祝櫻……
別的，就沒什麼人了。
這一個個，幾乎都在同一時間跑來網吧。
如今可真是，一大家子整整齊齊、歡聚一堂啊呀呀~~
「這把又完了啊。」
竇遲腳下一個踉蹌，還好身邊的祝櫻眼疾手快，搭手扶住他。
何璧皺眉問：「什麼完了，你小子一大早說什麼喪氣話。」
「網吧撞邪了，有邪祟！」
「屁嘞！」
何璧抬手指著大門方向，朗聲道：「咱網吧門口左聯盟、右部落，有什麼邪祟敢進來，找死不是？！」
竇遲懶得理會這個白痴，環顧網吧。
小黃和他女朋友被綁坐在椅子，嘴裡不知塞了什麼玩意兒，晃著腦袋嗚嗚直喊，黎珍、老姚站在旁邊看管。
剩下幾個人都在吧台附近。
沒了呀，怎麼會這樣……
門，自己開的？
「衛生間那門，是怎……怎麼開的？」
何歡知道竇遲平時性子穩重，更不是愛開玩笑的人。
她之前就發現綁在椅子那倆小年輕，只以為是小偷來著，遂顰眉說道：「阿遲，我看見有個胖胖的女人進去，手裡拿著笤帚、垃圾桶，像是打掃衛生的阿姨，有什麼問題嗎？」
打掃衛生，錢阿姨？！
回溯兩次都沒見這人出現，她什麼時候來的？
祝櫻聲音略帶著擔憂：「竇遲，你不舒服，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去醫院？
再這麼玩兒下去，我只怕會心力交瘁直接嗝屁。
得抓緊時間，萬一沒下次……
竇遲瞪了一眼艾小妹，面色嚴肅地問她：「錢阿姨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瞧見她？」
「呃，七點吧，平時都是這個點兒，你那會兒……在睡覺？」
艾小妹七點進門，瞅見竇遲靠在椅子沒動靜，就直接開了電腦追番。
至於錢阿姨什麼時候進來，她還真不清楚。
「她從二樓下來。」
聽見何歡的回答，竇遲心裡拔涼拔涼。
我就一普通人，過著普通的日子，怎麼一覺醒來就這樣了呢？
目光一一在何璧、何歡、祝櫻臉上掃過，朝黎珍招了招手，笑著說：「姑娘，過來吧，老姚也給那倆人鬆開，沒必要了。」
「誒。」老姚答應一聲，麻利的去解繩索。
至於免半年網費的事兒，他一點不擔心，竇老闆講話、那是一個吐沫一個釘，沒跑兒的事兒。
黎珍跑過來瞄了祝櫻一眼沒吭聲。
她也知道網吧肯定是出事了，這會兒不好多問。
雖然心裡有點酸，但也只是攥緊拳頭在心裡給自己鼓勁兒：黎小珍，加油！
「你們……跟我來。」
不能指望下一次，身邊這幾個的性命都在自己手裡。
竇遲走到門口，一腳把花盆踢進門口斜灑進來的亮光。
嗤~~
看著面色各異的幾人，解釋說：「我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詛咒或是別的，如果不想辦法自救，我們全都會死。」
「小珍，今天七夕，七夕快樂呀，如果咱們能出去、就陪你去遊樂場玩兒。」
「祝櫻，謝謝你來看我。」
「何璧、二姐，
先聽我安排，其他事兒稍後再說，竇小六你看衛生間那錢阿姨暈了沒，把她拖出來，弄醒。」
竇小六答應一聲，跑去了衛生間。
何家兄妹沒說話，面容嚴肅地點了點頭。
「竇遲哥……」
竇遲打斷道：「不用問，我就是知道，祝櫻也是。」
說著，站在吧台前喝罵道：「特么的老姚，趕緊把你藏空調後邊的東西拿出來！」
啪！
招財貓碎裂在地，滿臉怒意的布娃娃在地上滾了兩滾。
「小艾，對不住了！」
竇遲說罷，徑直將手辦扣開，把裡邊那個布娃娃倒進腳邊的紙箱。
艾小妹面色驀然一變，嘴唇顫抖著說：「怎麼，怎麼會……這樣，它，它不純潔了……遲哥……」
「閉嘴，小珍過來、抱著你小艾姐，別讓她礙事兒。」
「喔。」
黎珍答應著剛走過去，就被艾小妹一把抱住、嚎啕大哭起來。
竇小六托著胖阿姨的腦袋出來，擱在吧台旁邊，抬起胳膊正要擦汗、愕然自語：「咦，怎麼沒出汗呢？」
這會兒，網吧溫度還沒降下來，只是比之前涼爽許多。
三個布娃娃擠在在紙箱，竇遲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之前扔進光亮反而加速了黑紋的生長。
用火燒……怕會是一樣的結局。
抬頭在面前幾人臉上掃過，想來他們更是沒接觸過這類事情。
何璧看了眼紙箱內的布娃娃，問：「阿遲，這什麼玩意兒，藏咱網吧做什麼？」
「哬，有錢拿，自然就有人做事。」
竇遲呲牙咬了咬嘴唇，狠狠瞪了眼老姚、小黃一眼，抬腳在錢阿姨肩膀踢了兩下，「別裝睡了，醒醒吧、錢阿姨。」
地上那胖阿姨睜開眼，撐著胳膊坐起來，故作茫然地說：「咦，我咋睡在地上，喲，何老闆也在呢。」
從地上爬起來，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著說：「你們聊著，我先去打掃衛生哈。」
眼色頭兒不夠活泛，怎麼能在何璧身邊一干就是幾年。
竇小六一把揪住她后衣領，惡聲喝道：「讓你走了嗎？」
別看他瘦了吧唧、個頭不高，揪著胖胖的錢阿姨頗有些輕鬆。
竇遲揉了揉太陽穴，嘆聲說道：「老姚，、小黃來把事兒交代清楚。」
倆人見東西都被搜出來了，還有啥不能說的，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那點事兒交代了。
竇小六一聽就明白，示意艾小妹在地上撿塊招財貓的碎片，架在錢阿姨脖頸：「說，你幹了點啥？」
「我，我不就塞了個有頭髮的布娃娃么，咋還這樣呢！那誰，何歡你可是稽查署的，不能放狗亂咬人啊，小心我去舉報你！」
「嗬。」
竇遲氣笑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推卸責任，你也得有命出去才行啊！
「東XZ在哪？」
脖頸一疼，錢阿姨趕忙屏住呼吸，眼皮上抬、伸手指向頭頂，「中間的吊燈里，竇遲我跟你說啊，那三萬塊錢我都花了，想要回去門都沒有！」
「嘶~」
老姚倒吸一口涼氣，怒罵道：「特么的，小黃藏倆一萬六，你跟老子都藏了一個……」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