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醉心樓聚,白魅醉酒
這是忽地笑第一次聽說,人間竟然有這種地方,這裡跟一般的風月場所,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裡的歌姬和舞姬都是男人。
這裡的男人更不是一般的男人,還是容貌俊美,多才多藝的美男子,當然除了長相偏陰柔的男人。那種壯漢彪悍類型的男子,也那種小奶狗的類型,總之只有你想不到的美男子,沒有你遇不到的款式類型!
白魅喋喋不休地跟忽地笑,介紹起了這醉心樓的各種好處,忽地笑一身黃衣跟在白衣白魅的後面。
白魅已經恢復了人形,以人類的身形,出現在大家面前,白魅的人形跟她天真可愛,又活潑好動,古靈精怪的性格一樣。
一身白衣的白魅身形細長,迷人的桃花眼睛,下巴尖卻不長,圓潤飽滿,該胖的地方胖,該地方也比較纖細。
都說狐狸很美,白魅自然也美,白魅最美的地方,還要屬那雙無辜,且可愛的大眼睛。看上去人畜無害,實際上卻是鬼靈精怪!
白魅耳朵邊上一圈圈,掛著的白色毛球耳環,總會讓忽地笑錯以為,是白魅的狐狸耳朵,給不小心暴露出來了!
這時候,白魅牽著忽地笑的手,把她帶進一間包間。白魅非常自然而然地,拉著忽地笑坐下,然後遞了一杯水給忽地笑。
這時候,下巴邊上一顆大痣的男人,穿著一身粉色衣服,搖晃著細腰走了進來!
如果你不自信看,你真的會誤以為,眼前這個身穿粉色衣服,面色塗抹了許多胭脂水粉的妖艷男人,會是一個濃妝老女人。
可你卻是沒有看錯,這個掐著嗓子說話,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水粉的人,是一個確確實實的男人:
「兩位可愛的小主,今天想要點什麼菜啊?」。
顯然白魅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就連醉心樓的四大頭牌,她都能夠熟練老套的報點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真的,只是在點一道菜而已呢:
「今天風花雪月,四位公子還在嗎?」。
一看白魅就是老顧客了,於是老闆嬉皮笑臉對白魅說道:
「喲,姑娘,好眼力啊!」。
「哎呀,不過,今天風公子~花公子~雪公子~還有長月公子,正好都比較忙,可能沒有辦法,為你們提供服務了!」。
又是一樣的套路,白魅從口袋裡,拿出好幾錠金子,直接晃蕩到了桌面上來,金子又大又圓,晃得老闆眼裡直放光:
「哦!是嗎?那這樣呢,他們還有沒有時間,為本姑娘提供服務呢?」。
「喲,姑娘出手如此闊綽!小的,自然也應該,為你全力以赴,那麼,我下去幫你們問一下,爭取為兩位姑娘,提供最好最優質的服務!您看怎麼樣呢?」。
很快,醉心樓的招牌之一,風花雪月四位公子,他們抱著樂器,緩緩地朝著白魅和忽地笑走來!
風花雪月代表著四位頭牌公子:風公子,花公子,雪公子,還有長月公子!
風公子擅長彈奏古琴,花公子擅長舞劍,雪公子擅長琵琶和吹簫以及跳舞,長月公子幾乎擅長所有。
風公子一身灰白色長袍,長發飄飄,長相白凈,歌聲動人心弦。花公子身形硬朗,側顏完美無敵,古銅色的皮膚,健碩的身材,還有舞姿輕柔,儼然一副翩翩公子,溫柔俊美的模樣!
雪公子顏值尚可,喜歡一身白衣,長發束起,乾淨利落,平常面前冷峻,卻是女性們的知心,很擅長洞悉人心!
最後,就是長月公子,就是四人之首。長月公子一身青衣,雪白色的皮膚,比女人還有白嫩的肌膚,幾乎可以掐出水來。
他那雙清澈如水的桃花眼,是他最為突出和迷人的地方,五官其他地方也是,堪稱標準類型。駝峰鼻,紅潤的嘴唇,不薄不厚,恰到好處。
風公子和花公子,跪坐在白魅的旁邊,雪公子則是彈起古琴為大家表演,長月公子選擇了,靜坐在忽地笑的旁邊。
忽地笑有些羞澀地看了,一眼長月公子,長月公子安靜地坐在忽地笑的旁邊,起初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忽地笑忍不住了,她有些靦腆地笑了笑,然後朝著長月公子看去: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長月公子只是安靜地幫忽地笑倒酒:
「我正在等姑娘您開口!」。
忽地笑這時候覺得有些尷尬,她比不過,坐在對面的白魅,白魅能夠做到和這些男人,左擁右抱,可忽地笑可是做不到:
「我若是不開口,你就是打算,就一直不開口了嗎?」。
長月公子不卑不亢地表示:
「您這不是開口了嗎?」。
忽地笑卻開始哈哈大笑:
「哈哈,也是哈!」。
長月公子看出了忽地笑的青澀:
「姑娘是第一次來?」。
忽地笑再次用笑來,掩飾心底的尷尬和緊張感:
「哈哈,是啊!」。
在長月公子看來醉心樓的客人,都有著自己獨特的需求,即便忽地笑和其他客人不一樣,可是長月公子還是看出了忽地笑的憂鬱:
「姑娘,可有什麼煩惱嗎?」。
忽地笑自喃一句,然後撓了撓頭:
「煩惱?」。
「關於什麼的呢?」。
長月公子只是微笑倒酒,忽地笑就這樣一杯接一杯地跟著,長月公子喝了起來,他們此時就像聊天的朋友:
「什麼都可以!」。
忽地笑卻開始反問長月公子:
「那你有什麼煩惱嗎?」。
這時候,顯然長月公子的手,僵硬了幾下,他完美的笑容,有了一絲絲的瑕疵,有了一點點的破綻:
「沒有人會關心,一個男歌姬的心裏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忽地笑卻不以為然,然後又捫心自問地拍了拍自己胸脯,她的頭開始有些暈了:
「怎麼會呢?」。
「總會有人關心,實在不行,那就靠自己唄!」。
長月公子順勢誇了忽地笑一句:
「姑娘為人甚是爽快!」。
當喝多了酒,忽地笑這才開始沒頭沒腦地說起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其實我今天有一點兒不開心哦!不過,只是一點兒哦!噓!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作為情場高手,見多了世面的長月公子,他一眼便看出來要害處:
「哦?是因為男人嗎?」。
忽地笑還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誒,你怎麼會知道呢?」。
長月公子看著喝得,有點迷糊的忽地笑,他自己頭腦卻是非常的清醒,即便他喝的酒一點兒,也不比忽地笑少:
「姑娘,你在乎他嗎?」。
忽地笑搖晃了,好幾下腦袋,她不覺得自己,有多在乎魏成羨,可是她心裡就是會因為魏成羨,由於別的女人,忽略自己而感到,特別的難過失落:
「我不知道!」。
「我只是看到他跟別人在一起,我心裏面會有一些不舒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不舒服?我這樣是不是,做得不對呢?」。
長樂只是作為局外人,隨便說了一句話,來分析感情世界的紛紛擾擾:
「感情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只有愛與不愛!」。
忽地笑覺得不可思議極了,自己怎麼會愛上魏成羨,這是不可能的:
「愛?我怎麼可能會,愛上魏成羨呢?開玩笑呢!」。
長樂卻笑著跟忽地笑解釋,並且提醒忽地笑,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夠控制的東西:
「姑娘愛一個人,不是由自己決定的,而是由你的心來決定。」。
忽地笑提出一個很傻的問題:
「心?心怎麼決定?」。
對於忽地笑的提問,長月公子倒也做了,最中肯的評價和建議,並且一針見血地分析了,忽地笑的感情問題:
「當你愛上一個人,你會害怕失去這個人,也會害怕被別人搶走他!當你看到他身邊,有讓你感到危機感的人!你會感覺到不舒服!當你看到他對別人,就像對你那麼好!你這時候就會產生,一種東西,這種東西,我們一般稱之為……」。
忽地笑還傻乎乎的轉不過彎來:
「稱之為什麼?」。
長月公子回答:
「妒忌,吃醋。」。
「什麼!」,忽地笑捂著腦袋瓜,開始難以接受,自己從何時開始,已經喜歡上魏成羨了:「我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原來坐在對面的白魅把兩人之間的話,全部都偷聽了進去,白魅勾著忽地笑的脖子,然後笑哈哈地打趣她:「原來你是一個連喜歡上一個男人,都不知道的大笨蛋啊!」。
忽地笑得臉紅紅的,身上還都是酒氣,儼然一副喝多了的模樣,她抓著白魅的領子,僵硬地指著白魅的下巴,然後又突然醉暈了過去:
「小傢伙,你竟敢笑話我?」。
白魅看著醉倒在地的忽地笑,甚是無語極了,她把忽地笑交給風花雪月,四個男人照顧以後!
自己卻離開了包廂,往醉心樓的另一個方向走去,那個方向正是,醉心樓最高級男姬——莫雲謙的住所。
莫雲謙手裡拿著匕首,用白布利索地擦著匕首上面的血跡,莫雲謙表面上是一個男姬,實際上一個隱藏在醉心樓的高級殺手。
白魅的腳步聲步步逼近,隨著白魅推門而入的速度,莫雲謙很快就藏好了自己東西。
見到來人是白魅,莫雲謙並沒有很驚訝,白魅搖搖晃晃地朝著莫雲謙走來,然後聞了聞莫雲謙胸口的味道:
「很好,今天你的身上,沒有殘留別的女人的味道!」。
莫雲謙趕緊扶著白魅進屋:
「白姑娘,這又是何苦呢?」。
白魅趴在莫雲謙的胸口上,嘴巴差點流口水:
「莫雲謙,我想要幫你贖身,你為什麼不肯?你為什麼要去,伺候那個什麼白芸公主?還有景夫人?」。
莫雲謙跟白魅開始解釋道:
「白姑娘,我和你不是一類人。」。
這時候,白魅哈哈大笑,自己是妖,莫雲謙是人。他們當然不是同一類人,可是難道因為如此,他們就不可能在一起了嗎?白魅有些不甘心:
「我們當然不是一類人,可是,那又如何,難道你嫌棄我了嗎?」。
莫雲謙當然不知道,白魅是一隻狐妖,他只是面對,一個女孩對自己如此用心,而感到無比的受寵若驚:
「雲謙不敢!」。
白魅卻死皮賴臉地賴到底了:
「你明明就敢!」。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
莫雲謙只能夠岔開話題:
「白姑娘你醉了!」。
白魅卻略帶哭腔的表露,自己對莫雲謙的一片心意:
「我沒醉哦!我的心裡清楚得很,我只是想要的是什麼!莫雲謙,拜託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