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隱秘
「謝陛下恩典,臣女定當竭盡全力配合御醫治療左少卿。」
不等張能開口,張輓歌率先跪了下來。
見張輓歌如此通情達理,皇甫庭滿意的點了點頭。
出了皇宮之後,張輓歌連家都沒回,直奔司業府。
剛跑進葉浩然的房間,就看到了極其驚悚的一幕。
只見葉浩然趴在地上,房間里到處都是蛇蟲鼠蟻,密密麻麻的圍在他的身邊,看的讓人頭皮發麻。
葉浩然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笑嘻嘻的在跟這些動物聊天。
「什麼?你說隔壁的下胖子搶了二丫的糖糖?太過分了,我們明天去幫二丫出氣。」
話落,邊上的老鼠又嘰嘰喳喳的叫了幾聲。
「啥?你們說我呀?我當然有喜歡的人,她叫挽挽,等你們辦喜事,我會把挽挽帶來給你們看,她長的可好看了,而且特別溫柔,我最喜歡她了。」
葉浩然一邊說,一邊「嘎嘎」的笑個不停。
張輓歌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她好像,似乎看到那些蛇蟲鼠蟻也在笑?
對,就是在高興的,笑???
「葉大哥。」
張輓歌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房間里的小動物們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瞬間一鬨而散。
如果不是張輓歌親眼看到,怕是以為剛才的場面只是她的幻覺。
那些小動物跑的時候,甚至連地上落下的屎疙瘩,都收拾的乾乾淨淨。
但無論它們再怎麼聰明,也掩蓋不了這房間里那屬於動物身上的刺鼻氣味。
「挽挽?你來了呀?我好想你呀挽挽,來,我給你留了好吃的。」
說著,葉浩然便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拉著張輓歌走到他的床榻邊上。
掀開熱乎乎的被窩,裡面居然放著兩個油紙包。
「葉大哥,這是什麼呀?」
「雞腿,娘給我做的,我沒捨得吃,想等挽挽來了,都給挽挽吃。」
葉浩然將油紙包拿了出來,塌上因為有溫度,所以雞腿也沒有涼,反而還冒著絲絲熱氣。
打開油紙包后,他毫不猶豫的將雞腿遞到了張輓歌的嘴邊。
即便是自己嘴邊的哈喇子都快滴到了衣領上,他也不曾遲疑半分。
看到這樣的葉浩然,張輓歌心裡既開心又難過。
開心的是葉浩然忘記了全世界,也沒有忘記她。
難過的是,他本該不是這樣的。
「怎麼了挽挽?是覺得不好吃嗎?放心吧,我吃過的特別特別好吃。」
葉浩然低著頭,笑嘻嘻的對張輓歌說道。
「嗯,謝謝葉大哥。」
見張輓歌張嘴咬了一口,葉浩然比自己吃了雞腿還開心。
「葉大哥,你也吃。」
張輓歌眼中含淚,臉上卻掛著笑的開口。
葉浩然搖了搖頭,「不吃,這是給挽挽留的,等挽挽吃飽了,念念要來給挽挽治病。」
聽到這話,張輓歌不免有些疑惑。
「治病,是要給葉大哥治病了嗎?」
「不是,是給挽挽治病,我昨晚求念念,要治好挽挽的傷,念念答應了。」
聽到這話,張輓歌硬是一分鐘都待不住了,拉著葉浩然便去了將軍府。
「小姐,大爺跟張小姐來了。」
此時葉傾念正在院子里習武,把奶娘教給她的招式,打了一遍又一遍。
整個人累的,就像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嗯,讓他們進來吧。」
不用想葉傾念就知道,張輓歌為什麼會來。
「二小姐,你不是說,給葉大哥治病嗎?為何要?」
「答應給你治療是嗎?」葉傾念氣喘吁吁的說道。
「是的。」
「可我也答應大哥哥要幫你治療,有你陪在他身邊,比起我那微不足道的治療,或許好的更快。」
「可?」
「好了,別可是了,我已經決定了,大哥哥以後有你,我們全家都放心。」
聽了葉傾念的話,張輓歌抿了抿唇。
「明日就來我家提親吧,聖旨我也求到了。」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張輓歌只能厚著臉皮開口。
畢竟葉浩然現在這個樣子,她也不指望他能夠操心這些事。
「好,你先跟我進房間一趟,在你跟大哥哥成婚之前,我會還你一張完好無損的容顏。」
張輓歌點了點頭,跟著葉傾念進了房間,一直到傍晚才離開。
走的時候,一雙大眼睛彎彎的,顯然心情非常好。
距離佳人宴還有三天時間,所有被挑上的貴女全都足不出戶的在家裡練習琴棋書畫。
只有葉傾念,除了揮鞭子,還是揮鞭子。
「小姐,佳人宴要表演的節目你都準備好了嗎?」
香兒忍不住開口問道。
「節目?他們想看什麼節目?」
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葉傾念早就將這事兒忘到了九霄雲外。
「就,就是琴棋書畫啊?」
「額,這個啊?沒問題,我都會。」
看葉傾念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香兒也沒多心。
反正現在已經在她的心裡,早就無敵了。
經過葉傾念夜夜不休的治療,宮無妄腿上的筋脈基本上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
因為由於三年沒走路,所以還得做一段時間的康復訓練。
「三公子,從明日起,你就可以每日鍛煉行走了,不久便跟正常人一樣。」
聽到葉傾念的話,宮無妄壓在心口處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他沒想到連四國神醫都不能醫治的腿傷,最後居然被葉傾念給治好了。
「謝謝無名姑娘,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隨時來將軍府找在下。」
「不必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既然你給不了,其他的我也不會要,話說你娶了那麼多夫人,為何每一任都離奇的暴斃?」
對於這件事葉傾念心裡一直摸不透。
「不知,但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便是,這幾位夫人全都是中了一樣的毒,四肢扭曲,臉色烏青,七竅流血而亡。
至於中了什麼毒,我一直都沒有查出來,這背後下手的人,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四肢扭曲,臉色烏青,七竅流血?那豈不是跟葉翩翩的婢女,還有皇貴妃的侍女,死的時候癥狀一樣?
葉傾念實在想不出這些人到底有什麼關聯。
「那三公子可知為何?」
宮無妄思慮了一番,還是決定給葉傾念說實話。
「有的是為了我的命,有的是為了我手裡的東西,不知道龍令無名姑娘可聽說過?」
葉傾念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