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明天和意外，你永遠不知道哪個先來
「去趟老地方吧，很久沒去了。」顧佐佑淡笑著說，眼眸里有著回憶美好的回味。
三人之中，只有顧佐佑的身份不一般。
他現在有著一家屬於自己的公司，在帝都也是可以叫的上名號的，年收入也有幾個億。
生意場上外面見慣了風風雨雨和各種爾虞我詐以後，他反而對這種很純粹的兄弟感情很是珍惜。
看到秦楚回來，他也是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就跟著阿健出來找他了。
「好咧！」阿健咧嘴一笑。
沒多久，三人來到了一個已經瀕臨倒閉的倒閉了的商貿大廈的樓頂上。
雖然是叫商貿大廈，但其實也不過二十幾層高而已，周圍比它高的樓盤不知道多了多少，只剩它，因為一些問題，孤零零的還在這裡。
秦楚站在這裡放眼看過去，早已經沒了以前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不過依舊還能清晰的看到不遠處的一所高中。
那就是他們以前讀的那所高中，原本輝煌的它，現在也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漸漸落寞了，從一流高中跌到了快二流的行列。
這讓秦楚不得不感嘆，時間真的是一把無情的破壞機器。
曾經這裡最繁華、最熱鬧的街道已經變得蕭條，腳下原本最繁華的商貿大廈，也瀕臨倒閉，所剩的商鋪，也已經寥寥無幾，早沒了他記憶中那般熱鬧。
三人在角落裡找了張已經布滿灰塵的桌子，先是用帶上來啤酒沖了沖，然後又用紙巾擦了擦，然後把一些什麼瓜子啊、花生啊，還有一些下酒菜放在了上面。
阿健搬來了幾件啤酒，三人就這麼圍在桌子旁，坐著自己拿來的小馬扎喝了起來。
一聽啤酒下肚，阿健有些感嘆的說：「我們是有多久沒來這裡了？」
「自從這小子消失以後就沒來過來。」顧佐佑笑笑，和秦楚碰了一下，一仰頭，也是一罐啤酒下了肚。
「物是人非啊，這裡，也變成了這樣……」
「想當初，我們三個還經常翹課去上網，上完網就來這裡喝點啤酒，吹吹牛逼，談論談論學校哪個妹子，哪個學妹正點，那日子，過的才叫舒坦呢！」
阿健看著不遠處恰好打著下課鈴的高中，唏噓不已，眼裡滿是懷念。
要知道，當初這裡可是他們三的秘密基地，基本一周都要來一次。
顧佐佑眼白一翻：「好意思說，瑪德以前酒水錢、上網費、零食都是我出，你們兩個損友，啥也不買！」
「哈哈哈，誰讓你高中的時候最不缺錢呢？你個死富二代，還不承認，要是你當初承認，或許我們班上的阿靜就是你的了。」
「滾犢子！」
兩人相互懟著，笑罵著。
「誒對了，阿健你那個女朋友呢，你們結婚沒？」
提起這個，秦楚想起來了，似乎阿健高中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是隔壁班的，那時候情書還是他幫寫的呢！
提到這個，阿健眼眸黯淡了些，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壓了一下喉嚨的苦澀，嘆了口氣，說：「涼了。畢業的時候就涼了。她當初沒考上帝都本地的大學，就回老家讀去了。」
「她想讓我跟她一起去她那個城市的一本，可家裡人非要我在這裡讀，說寧願在這裡讀個二本，也不願讓我去那麼遠的地方。我們吵了好幾次，最後不歡而散了。直到現在，也沒再聯繫過了。」
說著，阿健又喝了一口，眼眶微紅，看得出來，他對那段感情很是留戀。
秦楚他們也知道，阿健和他之前那個女朋友可是一起熬過了高中三年，兩人都沒怎麼吵過架，一直和和睦睦的，阿健很寵那個女生，那個女生也很喜歡阿健。
他們在當時可是學校無數人眼紅的神仙眷侶。
誰能想到，哪怕是他們，也終究是熬不過那道坎，也是散了。
秦楚沉默了一會兒，問：「沒打算去找她？」
阿健咧嘴一笑，只不過這一次笑的很勉強，說：「找過，不過當我去找的時候，看到她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了，兩人很恩愛，我就回來了。」
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待，當你離開以後再回頭，或許那個人，就已經不在原地了。
這怨不得誰，阿健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再去打擾她。
也可以看得出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不小，不然也不會直到現在還沒有釋懷。
最要好的兄弟在這，阿健似乎也是打開了話匣子。
他點了根煙，抽了一口，把自己這九年的故事也是娓娓道來。
「大學畢業以後，我就去闖了闖，混了幾年，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資本，創了業，也一度搞得風生水起。」
「我就想著，有點錢以後，供套房，買輛車，然後安安心心找個媳婦，結婚生子，過平凡的生活就可以了。」
或許，在青春的時候，他們也曾熱血沸騰的想要闖出一片天地，通過自己的努力，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進入社會以後，歷經千帆，終究都會被磨平的稜角。
曾經熱血少年，終究還是選擇了最平凡的生活。
阿健說到這裡，聲音一頓，話語急轉直下：「可誰知道，就因為我不小心礙了一位大人物一眼，一切都沒了。」
「一夜回到解放前。」
「我現在不僅什麼都沒有了，還差點連累了爸媽。」
阿健猛的吸了一口煙，心裡一陣的惆悵和無奈。
不過現在也沒多少憤怒了，只有認命和悲哀。
「他的一句話，把我這幾年的努力全毀了。」
「我根本沒惹他啊，他就是看我莫名其妙的不爽，就要弄我。」
聽著阿健那委屈的語氣，秦楚皺了皺眉頭，問：「是誰這麼跟你過不去？」
「別提了，是一個帝都的大人物，就連老顧也沒辦法，聽說他背景很硬。」阿健滿臉苦澀的說。
秦楚把目光看向了顧佐佑，顧佐佑緩緩吐了一口氣，解釋說：「是趙霄。他的父親，是帝都副書記，他的母親，是凌廈集團的總裁，背景的確很大。」
「單單是一個凌廈集團，明面上的資產就將近萬億。」
「他也被稱作帝都四少，為人囂張跋扈，惹過不少事，連人都殺過，在帝都也算是臭名昭著，不過有他爸媽護著，所以基本沒人動他。」
「當初阿健去星空集團談合同的時候，就是無意中多看了一眼恰好進來的星空集團ceo慕雪月，本來也沒多大事。」
「誰知道正好趙霄那傢伙看到了。帝都誰不知道，趙霄一直在追那個慕雪月，雖然一直都沒追到。但他也不允許其他男的去追她。」
這時候，阿健接過了話茬，滿腹委屈的說：「那個趙霄，就是嫌我玷污了他的女神，就要弄他。」
「不僅用手段，讓我的公司倒閉了，還欠了一屁股外債，害的我爸媽連房子都賣了。」
「要不是老顧去不斷的上下打點，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也才勉強讓趙霄放過了阿健，不然……」
顧佐佑也是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方面，他也是無能為力，即便他身份不一般，但也不可能和那種人物抗衡的。
阿健也知道顧佐佑已經儘力了，心裡很是感激他的，要不是他，自己可能真就因為這一眼家破人亡了。
慕雪月？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
秦楚擰著眉頭，他眼神閃過了一抹陰冷，他的語氣也是變得有些陰沉了下來：「就只是因為阿健多看了那女人一眼？」
「是啊，而且我還是不小心看到的，我好不容易談了合同，剛門口就正好遇到她進來，避都避開不了。」
阿健那個委屈啊，簡直比竇娥還冤，他知道這種女神跟自己不會有任何的交集，能在她集團手下拿到一份小小的合同，他就滿足了。
誰知道，就是這不小心的看了一眼，竟把自己害成了這樣。
秦楚的眼神一冷，他沒什麼朋友，就這兩個兄弟跟他關係最要好。
居然只是因為多看了一眼，就把自己兄弟整的差點家破人亡。
這仇，他算是記下了。
秦楚心裡已經敲定了主意，等有機會，他去幫阿健出了這口氣。
管你什麼狗屁帝都四少什麼的，他連漂亮國和蘇俄都不放在眼裡，怕你這玩意？
至於那個什麼星空集團的ceo……似乎有點耳熟。
但一時他沒想起來，他對不怎麼重要的事基本都不會放在心裡。
「行了行了，人沒事就好了，其他的，以後慢慢來吧。來來來，難得兄弟聚一塊，走一個走一個！」
顧佐佑把話題岔開，端著啤酒站了起來。
「是啊，來來來，走一個！」阿健又不想讓自己兄弟因為自己的事擾了興緻，也是連忙站了起來。
他也不希望秦楚卷進來，那個趙霄背景實在太大。
在阿健眼裡，顧佐佑已經夠了不起了，可那個趙霄，比顧佐佑還要厲害，他已經沒法想象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在這個城市，沒實力，沒勢力，真的連狗都不如。
那些大人物要搞你，真的就是一句話的事。
秦楚沒有說什麼，他也明白兄弟們的心意，不過他心底里已經怎麼盤算弄這個所謂的帝都四少了。
管你是誰，動我兄弟，那就不行！
三人很快就從這個話題岔開了，又重新聊到其他話題上。
咻～
秦楚剛一口喝完了一罐啤酒，剛隨手捏扁，就看到手機彈出了一條v信。
［我到家了，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