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瘋狂的石頭
「那男的簡直就是個變態！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行事這麼惡劣……哪有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難得的好興緻都給攪亂了。」栗小寒氣得咬牙切齒，可是偏偏兩個女人根本沒辦法真把人海扁一頓。
楚明凰點了點頭，應和道，「要是咱家老趙還有你家三爺都在的話，那男人早就被打的找不著北了……算了，以後要泡溫泉還是別來這裡了，去咱家老趙開的度假村裡泡，那裡現在也開放了，不過是在趙家的地盤上，還沒有誰敢撒野的。」
晚上回去，栗小寒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三大爺，畢竟只是摸了一把腰，也沒吃什麼大虧……萬一三大爺想不開，真去把人家宰了，可就不好看了。
一天後。
韓秉東拿到了兩人的資料，其中一位是趙家的兒媳婦，趙翊風的老婆？那位曾經被傳麻雀變鳳凰的那一個……至於另一位，凌家的兒媳婦，凌三的妻子？
韓家雖然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不過卻並不和其他三家有任何的聯盟關係，相對的，還和其他三家關係都有些僵硬，準確的說也是靠祖萌的，越到下面一代越是不行。
韓老爺子是從政的，他對凌老爺子一直不怎麼看上……一個打仗的莽夫，什麼都不懂，卻還被那麼多人捧著，真是……豈有此理！
韓家大少繼承老爺子定下來的規矩，也跟著從政，除去老大，下面三個都是丫頭，最小的這個就是韓秉東了……對於小兒子，韓老爺子沒有特意左右他的意志，讓他去從政。
所以韓秉東日子過的也瀟洒，四處玩玩，泡泡美女……因為家族關係在，敢頂撞韓秉東的人還不多，不過對於凌瑾淵，韓秉東很少招惹，原因呢？這人就是個瘋子……一旦和瘋子杠上，結果可想而知。
可是從前大家都認為這個瘋子都打光棍打一輩子，不喜歡女人……沒想到他竟然先了許多人一步，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什麼都一步到位了。
韓秉東有強烈的探索欲，尤其那個讓他心癢難耐的女人竟然是凌三的女人……一想到凌三對京城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顧，卻只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他突然很想得到這個女人，把她狠狠地壓在身下，做上一番。
也不知道如果是這樣，凌三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韓秉東的眼神里閃過一抹異色。
……
到了三月中下旬，天氣已經在漸漸回暖了，翡翠公盤還有三天的時間舉行，兩人今天就起程去緬甸了，這樣時間上就不會太趕，相比較，還充裕了一些。
草草地在附近的酒樓吃了點東西，傍晚的時候栗小寒以為三大爺帶她去市中心兜兩圈，沒想到竟然是來到一個破破爛爛的集市，她有些不解，「這是……這些有什麼好看的？」
全都是破破爛爛的石頭，而且特別不上規模。
凌瑾淵領著人來到一家攤位上，「老林，好久不見了……這是我妻子，過來看看你這兒的石頭。」
老林是地道的夏國人，只是在這裡做生意也有好幾年了，就是靠著撿漏為生，日子過的還算瀟洒。
他當然認識眼前的男人，當年就是在他攤位上，撿了一塊破石頭，價位也就在一千左右，結果就開出了一塊極品的黃翡，悔得老林有好些天沒有睡上好覺。不過有失就有得，攤子上少了一塊極品翡翠，不過攤子的名聲就打起來了，畢竟有一位年輕人是在他的攤子上撿的漏，那證明他所賣出的石頭裡面指不定有更好更多的翡翠。
一時間，將近兩個多月的時間，老林的攤子上只要是上了翡翠，不管多醜多大的石頭，都賣的脫銷……雖然自那以後，也沒人解出極品翡翠，了不得也就花了七八千的價格，解出一塊飄花的冰種翡翠。
凌瑾淵也有好幾年沒來緬甸了，離上次過來，仔細算算也有六七年了，老林看著他身後的女人，和善地點了點頭，「好小子，這回還帶了個幫手……上回解出一個極品黃翡，這回看看你運氣如何的，當然，還有你夫人。」
「你在這小攤上解了一塊極品黃翡？」栗小寒也不再是一年多以前那個對翡翠一無所知的女人了，有時候穿戴上搭配，也要搭配一些翡翠，玻璃種在旁人那裡或許很少見，可是凌家卻不會……不說凌家有足夠的財力可以購買，即便她不花錢，丈夫手頭就有足夠的玻璃種，可以掏出好幾對鐲子和耳墜。
這也難怪了，這樣的小街坊，看起來沒什麼特色，可是如果運氣好的話，撿漏還是很賺的……更何況這裡的石頭要比明後天開始的翡翠公盤裡的便宜很多。
黃翡，如果是極品黃翡的話，色度飽滿，就只光手鐲，就賣出五百多萬的高價了……如果是玻璃種，就算是一千萬也不能算貴，更何況玻璃種的帝王綠這類的，早就是有價無市了。
凌瑾淵點了點頭，走到小攤旁邊放石頭的地方蹲下，眸子似笑非笑地掃向身旁的小妻子，「怎麼樣，挑幾塊試試？」
栗小寒不喜歡賭博，尤其上回在港城和人蔘賭后，她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可是這回不一樣，賭石頭啊？只要買的毛料不是太大的，價格適中，就算不中，落差感也不會有大到讓人難以接受。
栗小寒當即就點了點頭，「成！我選幾塊。」說著，自己就憑著自己的感覺選了六塊石頭。
她一向覺得五不太吉利，所以就選了六塊……其中前面五個都是長得比較怪異的，有一個長得像是洋蔥頭一樣，另外幾個雖然說不出像什麼，不過也都是丑到了極點，至少表面不會太平滑……至於第六塊，純屬捎帶的，長得……唔，很平凡，平凡的就像一塊在路中間的絆腳石一樣。
老林在一邊看著，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尊夫人的眼光真是特別……不過我還是得說上一句，像這幾塊毛料看著都不像容易出綠的，要不要再挑一挑？有時候外形還是很重要的。」
栗小寒，「……」她對賭石一竅不通，自然不知道怎麼看毛料的外形，能看出裡頭會出什麼樣的翡翠，又或者有沒有翡翠，她憑的也不過是運氣罷了。
凌瑾淵知道小妻子是什麼心思，倒是也沒阻止，「老林，她也就是隨便拿兩塊玩玩，不礙事的……這樣，她選了幾塊，如果是上面直接有定價的就直接算價錢，如果沒有，就按斤兩算，左右我們也不靠這個吃飯。」
只是娛樂性質的東西，兩人都沒有太過在意。他這麼一說，栗小寒眯了眯眼，用一種『你真上道』的眼神掃描了一下三大爺。
老林勸了一句無果，也沒繼續了……反正這都是他的生意，客人買了，他還賺呢，怕個毛！
栗小寒選了六塊，凌瑾淵沒選，他總是覺得這一次毛料的表現不太好，從外觀和底皮來看，似乎根本出不了好綠，所以不由問道，「老林，這次的翡翠是怎麼回事？和上回運過來的差別很大啊。」
老林聳了聳肩，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現在翡翠礦越來越少了，而且這中間還有各種內鬥，軍方摻雜在其中，倒不是什麼事，不過還有黑暗勢力在……上回就有一個去開採毛料的人去了之後再沒有回來，聽說是被踩著了地雷，被炸死了，可是具體中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清楚……這麼說吧，這兩年的毛料表現越來越差也是必然，不說咱們這些小攤小販上的毛料表現不行，就說過兩天的翡翠公盤上的毛料表現也未必會有多好。」
所以，這也只是打個預防針而已。
栗小寒對這些並不明白，不過毛料表現差了，自然想從這些料子里開出翡翠的幾率也就小了……一大堆的石頭，原來或許有二十分之一的幾率，現在可能連五十分之一的幾率都不到了。
可是即便如此，人家開珠寶店開玉石店的人還是得繼續開下去，這位了客源，也得來參加翡翠公盤……石頭都變少了，不說幾率了，那價格肯定會隨之上漲，帶動整個市場的翡翠價格。
這牽一髮而動全身，栗小寒只感嘆翡翠真是個好東西。
「老林，這六塊毛料多少錢？」
因為有幾塊是要稱重的，稱重過後，老林折算了一下價格，六塊大小不一的毛料加起來總共是小三萬的價格。
凌瑾淵出來的時候就帶了現金，畢竟這條街上的交易不支持刷卡的，這會兒他直接從黑色的手包里兩疊的鈔票遞過去。
栗小寒挑的六塊石頭都是按大個頭挑的，這要是帶回酒店肯定要費大力氣的，「這個怎麼辦？」
「現場解開？這邊有解石機。」
栗小寒看了眼丈夫，面上閃過一抹興奮的神色，點了點頭，「好，就在這裡解開吧，帶回去的話太麻煩了。」
撿漏街這時候的人還挺多的，看到有人當場解石，倒是有不少的人圍觀了過來。
「那邊是怎麼回事？」
身旁的跟班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道，「韓少，是有人當場解石了，您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韓秉東也是近一年才對賭石有些好奇，所以今年才過來參加翡翠公盤的，這會兒看到有人當場解石，也被挑起了興趣，「走，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