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第八章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為此,大周國人簡直談天花色變了。從春天到秋天,從夏一直到冬,一年四季,天天都要刮一次天花。每天花一鬧,次天花風聲鶴唳。

若不是這樣,她就不能拿天花來應付林子琪這個混小子了。

只是遺憾的是相爺可以輕易拋棄林夢初而不想失去林子琪的孩子。

是感染天花的林子琪,相爺誰也沒想到會送林子琪到庄外「休養」,如果換成林夢初,相爺恐怕早已經將林夢初從相府中送走。

「你那些法子,都是從哪兒得來的!」

嬸娘瞪大了眼睛,不給林子軒和他撒謊的機會。

「別告訴我,你是從什麼不靠譜的醫書上正巧看到的。」

林子軒本是嬸娘之子,林子軒腦子裡頭的事,嬸娘又怎麼能猜得出。

嬸娘皆是如此,林子軒遂欲拉謊又拉不開。

嬸娘聽到林子軒的聲音眼中含著淚水。

嬸娘怒不可遏,林芙蓉手起刀落,於是連御醫也表示不保。

以防因花天酒地,林子軒又鬧出欺君之罪,那麼一雙兒女不就都完蛋了嗎!

林子軒倒比嬸娘鎮定多了。

真要是用上了,就不會搶奪林夢初這一份功勞了,就是爹對自己和大姐姐又是如何的寵愛,爹並不主動給自己和大姐姐立這功。

反之,他本人也會將這兩種方法奉獻給皇帝,如果有用的話,皇帝一定會再次賞賜。

爹一雙孩子同時被皇帝封賞,敢情,爹也會傻兮兮的和皇帝說話,這個方法正是林夢初的主意,他和大姐姐都有欺君之罪?

對此,搶先了這一步,弄得爹無奈也只好站到了他們一邊。

林子軒這一切算計都被嬸娘輕輕一想就知道。

「我還就怕她不鬧!」

嬸娘拉著林子軒的手說林子軒說的話嬸娘自然痛恨、痛恨林夢初、恨林夢初不甘心。

想起寶貝女兒,從此右手廢掉,嬸娘的心像被打破了個大口子,鮮血嘩嘩地流出。

但女兒右手不在,再也丟不回兒子。

林子軒安慰嬸娘。

林子軒聲音一狠一冷。

「你是想......」

嬸娘理解林子軒,如果林夢初敢大吵大鬧,即使林夢初大鬧皇上,最終遭殃的也只剩下林夢初一個人。

如果相爺供齣子軒撒謊,那對相府來說,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對此,光為整個相府著想,相爺也不能當著皇帝的面,認為子軒佔有林夢初。

於是林夢初不是委屈求全就是乖乖地將自己的功勞交給子軒和芙兒。

如果林夢初心不甘情不願,那勢必要面對相爺拋棄的厄運。

「兒子,這能行嗎?!」

嬸娘兩眼放光,認為林子軒這個辦法倒也不錯。

難怪子軒稱自己害怕林夢初不鬧事,林夢初鬧事,他們這屋裡的人還是完全安寧!

「怎麼不能行!」

林子軒也盼望自己是嫡子,要讓嬸娘坐上相爺夫人。

自此以後,他便被視為正直的相府嫡長公子。

可惜本來就是幫助林夢初的人,現在成為自己坦蕩前途的絆腳石,他肯定會很嚴厲、一腳踹開這絆腳石!

嬸娘一登上相府主母之位,是林夢初還是佔據嫡女地位再怎麼樣,還是要由嬸娘來揉。

「好,好,好......」

聽林子軒這麼一說,嬸娘高興得哭了起來,她苦苦地等待著、期盼著,就這樣等待著這天的到來。

果然呀,林夢初和自己死去的那娘倆一樣恨,還不如自己一雙兒女可靠。

思來想去,嬸娘沾沾自喜,雲千度活了下來,就算比自己強上百倍也不為過。

起碼,如今在相府逞威的,還是她,林夢初連雲千度也不能幫助她一直守護相府主母之位,而且她那對孩子也可以給她贏得地位。

林伯然雖不知皇帝為什麼要賞賜林子軒和林芙蓉,但次日剛一上朝就得知林伯然的下落。

皇帝一改往日愁雲,面露喜色。

原因無他——皇帝最寵愛的幼子、十五皇子這一次也感染上天花。

本來發高燒,那時候的狀態,是周玄熙為了保自己小命,恐怕還要燒自己的大腦,和林子軒狀態幾乎一樣。

虧林子軒獻計,以烈酒擦身消暑,子軒留住周玄熙。

對此,皇帝十分心服口服,林子軒就在這樣一個緊要時刻,獻了這一個辦法。

聽到皇帝的一番話后,林伯然嚇了一跳。

由於林伯然已從林黎曦口中知道以烈酒冷卻的方法是林夢初的主意。

然而子軒卻意外地對皇上說這個辦法自己想出了?

林伯然心裡明白,那種烈酒降溫、米醋薰染的做法,只怕都是林夢初想,結果被林子軒和林芙蓉劫走有功。

「夏愛卿?」見林伯然迷迷糊糊的樣子,皇帝認為林伯然高興過了頭。

林伯然面僵,但又只能跪在皇帝面前謝龍。

一雙兒女和林夢初在一起了,林伯然沒有猶豫,選擇了站到林子軒和林芙蓉那邊去。

林伯然在相府如此恍惚下朝。

林伯然將自己關入書房半日,走出去后林伯然又恢復了常態。

至於林子軒搶林夢初的功勞,林伯然卻對林夢初隻字未提,連絲毫的欠意也沒有。

當石心委屈的將此消息通知林夢初的時候,林夢初卻只端著熱騰騰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熱氣騰騰的茶杯和林夢初微微發涼的指頭形成強烈反差。

「小姐?」抱琴為林夢初鳴冤叫屈,顯然這個辦法是小姐們想出的,再好的結果也落到少爺和大小姐頭上?

相爺當真不計較?

或者是石心的一句話。

石心愁眉不展,對林夢初前途感到憂慮。

「小姐,這怎麼辦啊!」

聽到石心的聲音,抱琴才知道自己家小姐搶功倒是沒啥。

只不過,嬸娘一登上相府主母之位,就可以讓小姐們有一個美好的生活。

林夢初笑著抬頭看了看兩丫鬟說。

本來剛剛醒來的林芙蓉一聽,她的手臂大概就是這樣廢掉的,幾乎沒有尋死的機會。

只是在林子軒勸說林芙蓉兩句后,林芙蓉一改往日頹勢,對手臂廢掉的事情,不像以前那麼厭惡。

林子軒向林芙蓉說出他的打算,林芙蓉聽到林子軒要和林夢初周旋,兩眼放光。

「此計當真可行?」

林芙蓉點了點頭,內心躍躍欲試,感覺可行性還算不錯。

不管林夢初鬧彆扭還是鬧彆扭,後來相府就沒林夢初立足了。

這樣看來,姐姐的殘手並不是可恥的代表,它是大賢的標誌!

林芙蓉聯想到以前林夢初為了林伯然一夜入宮請來御醫而大病一場,在京都民間流傳甚廣,是女子典範。

林芙蓉先前對林子軒憤恨的一點心思也淡薄了許多。

「我只問,可否壓過林夢初之前的風頭!」

林芙蓉目光閃爍,委屈的問道。

林子軒為幫助林芙蓉卻動了很多心思,盡量幫林芙蓉營營造一個好氛圍。

林芙蓉內心一陣自得,舉動一大,牽動著負傷的手臂,美麗的小臉頓時皺在婆婆的臉上。

用烈酒來冷卻,果然在許多多有天花發生的地方,再也沒有小孩發高燒不退死亡的情況。

就是有了,就是這些家庭,都沒有使用烈酒來冷卻。

對此,林子軒給出的二法也可以說是創造了很好的形態。

躊躇滿志、自認為計劃無縫對接的林子軒甚至開始和身邊的男人交朋友。

而林子軒結交的重點對象則是此次赴京趕考的才子和部分皇子。

一襲天青色長衫襯著步占鋒翩雅,風和日麗,輕拂步占鋒衣角,使步占鋒除有書生之俊,多了幾分空靈的味道。

步占鋒文武兼修、無所不能、相貌自然出眾。

對閨中女子來說,象步占鋒這樣有才之人,確實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良人佳婿了。

林夢初冷冷一笑,但她卻明白,這些都不過是步占鋒無害之貌。

也許旁若無人地感覺到步占鋒剛說的這句話,不過是一時讚歎。

林夢初則已從步占鋒的話中讀出自己內心的雄心!

沒錯,她就是相府千金,並非什麼無足輕重、小門小戶的女兒!

步占鋒望著安靜坐著的、嫻靜如仕女圖的林夢初心生驚嘆。

園中齊放百花,在這個女人的印襯下,竟沒有什麼看頭,而成為女人的底色。

女人那玉白色的小臉、波光流動的眼眸、顧盼生輝的微笑,是這個花園最美麗的風景。

步占鋒又嘆道,天下哪有這麼完美的女人,如果這個女人乃嫡出的話,恐怕要嫁給自己的男人,也會爭得頭破血流的。

但正因這相府千金,不過庶出一人,他納妾就好,如果娶個正經夫人的話,還算什麼。

但步占鋒心裡也明白,他如今充其量是一介布衣書生而已,有了這等本領,嫁給相府千金為妻,是納妾不成的。

但不要緊,等過了秋闈,自己定然還有這樣的機緣!

小小一介寒生就這樣輕狂了,竟覺相府庶女,只配做自己的妃子,如果林夢初知,步占鋒這個時候心理如何,定然冷笑一聲。

不自量力之事!

「二姐也在啊。」林子軒見林夢初還在花園中,並不太理會和林夢初打招呼。

在鬧天花這樣危急關頭,也只有林子軒和林芙蓉了,一天天春風得意起來。

此次天花死亡者,至今很少,死亡者愈少,則林子軒和林芙蓉之功愈高。

正因為如此,林芙蓉庭院中,每天伺候的可都是宮中的御醫們。

而且林伯然越來越關心林子軒,似乎已將林子軒作為相府的未來傳人來栽培。

可謂不僅是相府里,就連整個京都城風頭最強勁的也非當年應界風流才子林子軒莫屬。

於是如今的林子軒就囂張的將這些秋闈書生帶回家,似乎忘了他的身份。

「原來庶姐也在啊。」在躊躇滿志、已逼近得瑟的林子軒和林芙蓉面前,林夢初只回了個淺淺的微笑。

「庶姐?」大家聽了林夢初叫林芙蓉都驚呆了。

子軒兄和夏大千金豈不嫡出?

林子軒面如土色,林芙蓉面色更不好看,有種被林夢初脫衣示眾狼狽的感覺。

「庶姐的胳膊還未痊癒,該在房間里多多休息才是。不然的話,爹爹又該擔心了。」

林夢初拆掉林子軒和林芙蓉的檯子后,就再也不想和這些男人磨磨蹭蹭,帶上他的婢女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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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死對頭的掌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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