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 2 章

宴國皇室貪圖享樂,貴族生活奢靡無度,平民百姓屢遭天災,糧食減產,瘟疫四起,卻沒有一個人來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這樣的情況下,宴國皇室為了繼續維持奢侈的日子,大加徭役不說,竟然還縮減軍糧。

貴族趁機剝削,幾年下來,原本還強盛的宴國現在只剩下個空架子,邊疆戰士甚至連飯都供不上了。

匈奴在邊境屢次試探,彈盡糧絕的鎮遠侯一家幾乎全部陣亡在戰場上。

匈奴現今最忌憚的趙景巍,是鎮遠侯家最後的嫡系子孫,也是現任鎮遠侯,鎮遠大將軍。

三年前,上任鎮遠侯,也就是趙景巍的小叔趙英旗陣亡,匈奴長驅直入,幾乎逼近宴國王都。是趙景巍臨危受命,帶著五千奇兵擾亂了匈奴大部隊的步伐,最後在豐谷城設陷,帶兵斬殺匈奴十萬人馬,一戰成名,令匈奴聞風喪膽,潰敗而逃。

也是在這一戰,趙景巍乘勝追擊,在大月俘虜達魯,逼著他在宴國士兵前跳舞,鼓舞宴國士兵士氣的同時,狠狠挫傷了匈奴的臉皮。

偏偏在趙景巍打算繼續北上,徹底清繳匈奴的時候,匈奴向宴國皇室求和了!

匈奴王向宴國皇室保證絕不主動侵犯,只需要宴國皇室每年為他們準備一些糧食和衣物讓他們生存下去就好。

這種話唬小孩都不信,趙景巍本不欲理會。

即便仗打得艱難,但是匈奴人兇悍野蠻,即便只有一口喘息的餘地,都是養虎為患——結果皇室信了。

皇室不僅信了,還好吃好喝把匈奴來的使者招待起來,生怕怠慢了人家。

皇室王公貴族們有錢奢侈,覺得匈奴要求的東西其實很少,算下來甚至比打仗花得還少。只要不打仗,軍餉剋扣些也沒什麼,到時候拿剋扣的軍餉給匈奴,宴國沒有任何損失不說,他們豈不是還能省一些軍餉?

這群昏了頭的皇室貴族們一合計,覺得這個辦法簡直英明,立馬就把瘋狂上奏的趙景巍扣下了,客客氣氣地和匈奴商談。

匈奴眼睛一轉,趙景巍都被扣了,不如再送個兒子過來當質子,表示你們的誠意?

晏承書扮演的就是這個倒霉兒子。

原身並不受寵,是宴國皇帝十幾個兒子中最不顯眼的一個,母族早就敗落,沒有任何人幫他說話,再加上本身就受宴帝所厭棄,眾望所歸,他成了被選中的人。

按照原劇情,原主被送到匈奴王庭的時候身邊只有一個服侍的侍從,那個人便是一開始被匈奴守衛在門外擠兌的康宇。

康宇真實身份實際是趙景巍暗中安排的棋子,在出關口之後沿途一路留下特殊標記,並在匈奴王庭暗中觀察,收集各種情報。

康宇出發,被扣在皇宮的趙景巍也沒閑著,多方運作,驟然發難,一舉控制了皇室。

不過趙景巍並沒有直接登基,而是繼續讓宴帝當政,他在背後操縱一切。

匈奴王一直以為趙景巍還受制於宴國皇室,這個冬天過得格外鬆懈。

而趙景巍這邊不僅有了匈奴王庭的具體地址,還有康宇裡應外合,趁此次運輸糧食隊伍的時機,迅速反應,直指匈奴王庭。

殺匈奴王,收復失地,最後回到宴國順利登基,改國號為巍,重整山河,國泰民安。

至於原主好好的炮灰劇情為什麼要晏承書來扮演……在匈奴戰戰兢兢餵了三個月馬的原主心態崩了,看到趙景巍前來殺敵,憤恨趙景巍沒有先救駕,而是忙著攢軍功追殺匈奴人,趁趙景巍不注意,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這一刀導致趙景巍重傷昏迷,沒能第一時間追殺匈奴王最優秀的幺子,十年後匈奴王幺子捲土重來,暗疾在身的趙景巍帶病抵禦,巍國陷入危機。

晏承書原本的任務是替代炮灰原主,在趙景巍殺來的時候不捅刀子,找機會死遁回任務空間即可。

本來確實很簡單,他只需要穩住什麼都別做就能自然而然完成任務,誰知道他提前到了三個月。

從宴國到匈奴有三個多月的路程,原身身體本就不健康,再加上身上只穿著一身普通棉衣,冷不丁就凍死在了路上。

主系統判定原主死亡為bug,會對後續故事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便提前將晏承書投放過來了。

晏承書剛穿過來的時候,坐在一輛外表華麗內部潦草的馬車裡,一路顛簸,兩天後終於到了目的地,軟著腿剛下車就看到滿臉橫肉的達魯朝他走來。

那不就是喂馬劇情?!

要不是在車上系統給申請了補償抽獎,給了他一個高階獎勵轉盤,讓他得到sr級別道具震懾,快刀斬亂麻震懾住達魯和匈奴王,說不定他真得喂馬三個月。

*

剛剛跳舞的匈奴人已經滿身汗氣下場了,他們在角落裡站了一會兒,等汗氣消下去之後重新穿上羊毛縫製的大衣。

晏承書見狀不著痕迹用指尖揉了一把自己身上單薄的棉衣,感謝系統補償,讓他自帶暖氣,不至於冷死。

一想到冷死,他不得不想起另一個人了。

跟他一起來匈奴的康宇。

真是個牛人啊,穿著跟他一樣薄的棉衣,沒有光環加身,全靠一身正氣,硬生生抗過了最北方的冬天,實乃神人——誒這人呢?

根本沒注意到康宇被攔在帳外的晏承書突然緊張,瘋狂敲系統:「我康宇呢?我那麼大個侍從呢?他不會被匈奴人弄死了吧?那可是趙景巍的地圖掛!我沒死他死了我任務怎麼辦!」

系統不是全能的,它等於是在看電視,只是比晏承書看得全一些,但還好它剛剛注意到了:「沒事,之前你進帳的時候他被門口守衛攔住了,這會兒估計守在外面。」

晏承書鬆了口氣:「他沒事就好,現在天氣暖和多了,也不怕他在外面站久了凍死。」

系統也想起剛來的時候那個月的天氣預報,天天零下四五十度,連匈奴人自己都不怎麼外出了,晏承書有它申請的冬暖夏涼掛,日子還算好過,康宇要不是晏承書偷偷把自己被子棉衣里的棉花拆出去縫在他那邊,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

這個世界bug太多了,剛來的時候康宇還大病一場,要不是晏承書處處護著,系統看他活著都懸。

「快開春了,現在也就零下八、九度,最冷的日子都熬過來額,現在應該沒事。」

有系統的安慰,晏承書寬心了很。剛剛達魯鬧了個沒臉,現在也沒人故意挑事,晏承書只需要在該舉杯的時候一起喝就行,思緒鬆懈了許多,偷摸和系統聊天:「趙景巍還沒來嗎?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系統非常抱歉:「從原主被凍死在路上開始,世界線就已經不可預測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會來的具體時間,晏晏你要是想拿大禮包,還是努力做任務好好活下去現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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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並不想當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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