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兄妹之間
郭嘉此時已經頭大,打斷道:「慢著慢著,你老子我也不是開屠宰場的,他們更不是褪好毛的豬仔,你說想殺誰就殺么?」
武岳峰嘿嘿笑道:「我都說了,你負責具體事務,殺人我可以幫你。」
王靜冉美目一睜,殺氣凜冽,沉聲如地獄使者道:「夫君所言不虛,如有機會我可出手。「
郭嘉被王靜冉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道:「我盡量吧,至於幾個老頭jīng的和鬼一樣,你別抱太大希望。」
「對了,第十是什麼,不要告訴我你還有十一,十二沒說。」郭嘉鬱悶問。
「沒了沒了,最後一條。」武岳峰yín笑道:「第十,準備盾牌軍弩,鐵甲勾網,石灰火油,加速招募武府力量,廣挖密道,培養親信。對了,最好安排些人掌京師兵權。」
武岳峰見郭嘉臉已扭曲,立刻道:「沒了,暫時就這些,反正我就住在武府,想起再和你說。」
郭嘉沒好氣的說:「滾你娘的,老子沒被殺掉,也會未老先衰而死,我只能看著辦。」
武岳峰也不和郭嘉開玩笑,嚴肅道:「蒙勛和鐵線游的事需要快辦,張雲飛也不能放過,他可是抓住馬鐵的一條線索。大秦軍政學院如被忽視,我們也許會再次yīn溝翻船。」
鍾晚卻說:「夫君,我們幹什麼?」
武岳峰yín笑道:「我們負責養jīng蓄銳,在郭嘉提供情報后殺人。」
郭嘉簡直崩潰。
「你倒是清閑啊!」郭嘉雖不願意。但也承認武岳峰交代的事確實重要,否則連鍾離府內的布置都不知道,誰敢上門刺殺?
武岳峰哈哈笑道:「你不愛干?我們可以換啊,你負責去殺人,最後信物集中在你身上,我再一刀捅死你。」
周瑜和諸葛神侯哈哈笑了。
武岳峰得意非凡,讓郭嘉吃癟也是樂事。
哪知郭嘉確實變態,片刻就緩了過來,皺著眉道:「其實你說的我已考慮的**不離十,現在大多都在進行。我近rì又有了新想法。希望與各位討論。」
諸葛神侯道:「請講。」
「我想應實施刺諜輪換制。除了我們這些私養護衛,其餘刺諜每三月在整個秦國輪換,冠冕堂皇的借口是防止再次出現刺諜久居一地懈怠,更可提升刺諜處理各方情況的能力。」
周瑜不愧心思機敏。聽完便想明白。附和道:「郭兄真乃高人。此舉絕對是遏制尉遲綱及大親軍政學院的良策,不僅可讓我們摸透蜂巢府布置,更有可能滲透入人員。」
諸葛神侯也道:「且八部利益並未有一絲損害。尉遲綱更可因此四放刺諜,加大對秦國掌控,樂得贊成。」
武岳峰卻道:「郭嘉你為何面露愁容?」
「哎,我就怕弄巧成拙,議案最後變成八部首腦護衛也需更換,那樂子就大了。」
周瑜笑道:「郭兄多慮,我們怕身邊人輪換,其他人就不怕了么?他們必然對此議案大力贊成,如尉遲綱意識到危急,或者提議動八部首腦護衛,我們三人再反對也不遲。」
鍾晚卻道:「此議案絕不可以提!」
「為何?」幾人都面面相覷。
鍾晚說:「我太了解鍾離,他必然提議我們的護衛互換!他在學部多zhèngfǔ學生,雖然人脈廣,卻很少認識武功高手,他頂多貓在學部不回家,卻可以派手下投毒放火,使些同歸於盡的手段制勝。」
確實如此!
弱勢方只需全部贊成,那麼八部之中即便法部放棄,郭嘉等人不過佔了不足半數席位!
郭嘉嘆氣道:「看來武岳峰你入學院還是影響巨大,首先便是與唐朝生的合作徹底結束,議案這條路暫時不好走了。」
武岳峰並不灰心道:「其實也沒什麼,試想如大秦軍政學院的四位都死掉,鍾離或章歌魚再突然辭世,我們是不是又可以打打議案的主意呢?」
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好了,計劃沒有變化快,我們只能盡人事。時辰也不早,大家還是趕緊安排去吧!」武岳峰見良久無人說話,直接結束了本次「會議」。
郭嘉立刻忙起來,周瑜和諸葛神侯也是匆匆離去,眼中皆閃著智慧光芒,顯然想到不少奇妙點子。
夜已深,尉遲金蓮食言了,她並未如期搬到武府。
蜂巢府內。
尉遲綱臉sèyīn沉的坐在金鑾帳內,他已輪番接見過蒙勛和鐵線游。
為鐵線游脫罪並不難辦,但兩個老頭在學院可謂一事無成,尉遲綱卻也只能好好安撫,讓他們留在蜂巢府內做事。
他禁閉雙目開始沉思:
蒙勛和鐵線游不過是父皇的棋子,現在我終於完全接過父皇的權勢了。
唉,父親為了開創了大好形勢,卻也把生命耗盡。現在算算rì子,我也只餘二十年了,背負著如此變態而繁重的使命,真是難熬啊!
綏華也稱刺殺鍾晚無功而返。
此事早在我意料之中,多虧我早早的就對成功和對失敗的預期是同樣的高,如成功鍾晚便從名單除去,而現在依舊能讓八部矛盾激化,還算如意。
怎麼有些頭疼,難道是因妹妹回來后就吵著搬去武府?
真是難辦!
不過,看來妹妹真的失憶了。
也好,有些回憶並不如想象的那麼迤邐,忘卻往往比記得更幸福,特別對是對於妹妹來說。
如今的大秦局勢把握:八部確實驅逐了刺諜,但每家也都嵌入了釘子,且隨著八部府內人員的激增,未來將越來越容易。即便是把控最為嚴格的武府,尺紅丸不也做了內應么?
對了,是不是讓妹妹潛入武府呢?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妹妹現不過是羊入虎口,也許待妹妹熟悉了她曾經掌握的事實,再去武府也不遲。
武岳峰是個最難辦的人物。
尉遲綱低聲喃喃道:「妹妹,不要怪哥哥瞞你太多秘密!」
還是去看看吧。
尉遲綱打定主意,伸手披起墨黑的風衣,和平rì奢華打扮十分不同。頂著夜sè向尉遲金蓮居所走去。
蜂巢府很大。尉遲綱拐了三個彎,路過一個滿是刺諜的連廊,走了多半刻,才到了尉遲金蓮的院子。
院子很寬闊。屋子也很高大。卻僅住著一個人。
一位刺諜jīng銳向尉遲綱點頭致意。尉遲綱懶得回話詢問,不動聲sè的走了過去。
門上是一塊厚重的鎖頭。
刺諜jīng銳立刻打開,把鎖頭捏在手上站立一旁。
尉遲綱如此作為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妹妹十分難纏,雖然尉遲金蓮不至於在蜂巢府內殺人,但打殘幾個護衛逃走也非不可能。
他輕推大門,發出「嘎吱」一聲。
光線很暗,只因尉遲金蓮並不住在外側,而是在內屋。
內屋門口正對著一塊浮雕屏風,尉遲綱無比熟悉,三兩步就從屏風內拐出。
尉遲金蓮正坐在床邊發獃,臉上還帶淚水,但也幹了。
尉遲綱心懷歉意,又見屋內家居完好整潔。
他十分驚異,畢竟以前的尉遲金蓮稍有不滿便是打砸,而這次妹妹是轉了xìng。
尉遲金蓮心中鬱悶,她已看見皇兄拉著臉進來,就如十五歲生rì那晚,但她撅著嘴一言不發,決定讓皇兄知道自己生氣。
「在大秦軍政學院過的可好?」
「挺好。」
「為何要搬去武府?」
「不為什麼,我喜歡在那住,除非你囚禁我一輩子,只要找到機會我就會逃走!」
尉遲金蓮回答簡單卻又堅定。
尉遲綱臉sè一冷,猛拍著桌子道:「胡鬧!你也老大不小,搬去武府成何體統!」
尉遲金蓮不在意說:「大秦律法不準么?」
「這~」
尉遲綱猶豫,只因大秦律法對其餘皆嚴格,唯有男女之事極為寬泛。
尉遲金蓮首次對哥哥哼了一聲,頓時感覺天地不同。
她又打出感情牌,嬌聲道:「哥,不要說什麼你和武岳峰勢不兩立這種糊弄孩子的話,即便真的如此,也不是攔著我去武府的理由。」
尉遲綱已多年未聽妹妹喊過「哥」,他頓時心中升騰起柔軟,神sè也和氣不少,不復平rì的嚴肅深沉。
「哥,你有話就說,不用遮遮掩掩,我是失憶了,但不是傻掉。」
「唉,金蓮,有些事你聽了又如何?」
尉遲綱接道:「實話說,哥的很多決定確實為了自己,但更是為了你。」
尉遲金蓮笑了,笑容燦爛。
「哥,我們多久沒有這麼輕鬆的談話了?」
「很久。」
「你還是我親哥么?」
尉遲綱一頓,心中卻泛起滔天巨浪,他不動聲sè道:「你永遠是我的妹子,直到我死那天。」
尉遲金蓮沒聽出弦外之音,笑問道:「你皇帝當久,總把我當做下屬了吧!!」
「也許。」
尉遲金蓮為了與武岳峰相見,她不惜破釜沉舟,突然臉sè嚴肅無比,站起道出一段讓尉遲綱難以抉擇的話。
「哥!既然你是我哥,我也不和你矯情,咱們有話便敞開。如果你怕我入了武府後不忍心火燒武府,或者怕行動時誤殺,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妹妹我既然決定搬去武府,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哥不用多想。」
尉遲綱苦笑搖搖頭。
「那好,既然不是這個原因,你可否希望我做為金牌間諜打入武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