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大戰前夕

第六十七章 大戰前夕

雪娜立刻解釋道:「我波斯國有一夫多妻,也有一妻多夫,只憑本事說話,算得上很開明吧!」

法銬大笑道:「怪不得波斯國近百年不斷開疆擴土,多虧我大秦不願外征,否則真的需對波斯重新估計了。」

雪娜和維達的臉sè古怪起來,畢竟法銬所言不虛。

法銬也真是狠毒,他不僅暗損了下波斯的實力,又逼迫雪娜在選婿事宜更加緊急慎重,一箭雙鵰。

「既然如此~」法銬站起道:「老朽便為二位準備接風宴,另外通知兩家公子與您會面,不知雪娜公主希望何時?」

雪娜急切道:「今夜如何?」

「那好,我便通知武岳峰今夜前來吧,此乃國之大事,他不會不來的!」

法銬出去了。

維達低聲問道:「公主,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失體面?」

「哪會,是我召見他,而不是我去求他!」

雪娜笑了。

她很開心,倒不是因為法銬如此的好說話,而是覺得大婚這件事很快就要有了結果,實在省心。

一個時辰后,波斯公主前來大秦選擇夫婿的事如一陣疾風掠過京師,迅速傳遍了每個角落,就連武岳峰這種標準的甩手掌柜都得了消息。

郭嘉正坐在武岳峰身前,他其實兩天前就得知此事,但本以為秦國上院會合議個尉遲綱的遠方親戚臨時充數,哪知這位雪娜公主居然如此獨特,喜歡親自挑選。

如挑選牲口。

郭嘉面前便是「牲口」中最壯最肥的一隻,前去監察部面見公主的賜令已經擺在桌上。

武岳峰看看三位極其無所事事的夫人,又想想今夜牌號輪到尉遲金蓮,她應早早等在房裡了吧?

「喂,問你怎麼辦呢?」郭嘉一臉折服。

今夜天空無雲,朗月高掛,而武岳峰卻絲毫不在意的說:「不去,她想見我我就去,太沒面子了!」

「胡鬧,此事可大可小,你如此擺譜反惹起了公主的興趣,如果有人藉機激怒波斯公主,挑起兩國戰爭,我們事就大了。」

武岳峰稍微重視一點,提聲道:「波斯很強么?」

「不強,比起大秦差些,但是未必無一拼之力,而你覺得我們八部如今狀態能打贏?再退一萬步說,即便有人在上院挑事,我們也是麻煩。」

「三位夫人如何看待此事?」武岳峰問。

鍾晚正百無聊賴的和陸凰互相塗抹指甲,聽聞后抬頭道:「見了就走,留下大秦第一惡徒sè狼的惡名,足以讓公主望而卻步。」

陸凰也說:「我覺得是大家一起亮相的時機了,正好讓讓波斯公主看看夫君到底有多少夫人,大秦是如何熱情好客,我們再於公主面前演演戲,保證無礙。」

郭嘉也點頭道:「放心,我已安排妥當。」

武岳峰萬難想到在現代社會從未相親的他會在大秦遇到此事,且對象規格高達一國公主。

郭嘉又勾引道:「據說波斯女子別有風味,擇rì不如撞rì,去看看熱鬧也好。」

武岳峰無奈站起道:「好吧,都去都去,留下武三功獨自看家,讓他貓在密室里。」

郭嘉點點頭,見屋內之人都是一臉興奮,他立刻轉身離去,速度安排。

現在形式就是如此,郭嘉讓武府的每次出行都是殺機四伏,倒不是郭嘉水平太差,而是太好。

他每次都拿武府之人當餌,設下陷阱當餌,讓人哭笑不得。而最近兩月刺殺確實少了許多,只因來殺人的刺客個個去了西方極樂世界,不得不讓對手沮喪。

小半時辰后,武府隊伍浩浩蕩蕩,武岳峰甚至帶上了紫衣,唯有媚娘仍舊在農部辦事未歸,郭嘉更是派人通知媚娘不許回府。

此時,中京師一處隱蔽的小屋內,馬鐵身側還是那個少年,再無他人。

馬鐵臉sè隱藏於黑暗中,沉聲問道:「都辦妥了?」

「武府之人已經出發,確認向著監察部去了,我們的千餘一等教眾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發動猛攻。」

馬鐵心中還在糾結,又問道:「如襲擊武岳峰等人,有幾分勝算?」

少年這兩年久經歷練,比當初沉穩幹練百倍,勸道:「

教主莫衝動,我們應按原定計劃。」

馬鐵不悅道:「到底幾分?」

「一分也無。」

馬鐵聽聞,低下頭不知想了什麼,片刻后將黑sè斗篷帽子一扣,又戴上面罩,拎著身側大弓向門口走去。

少年早知馬鐵xìng格,知道教主動了殺機,立刻跟隨而上。

京師的腥風血雨,此時隨著雪娜公主的到來正式展開,這必是一個不眠之夜。

唐府之內,唐朝生與夫人卧室一隅,華麗的被褥上,一個嬰孩正在酣睡。

章舒雁正輕輕拍著孩子。

「夫人,我有事說。」

章舒雁知道唐朝生對孩子沒幾分愛惜之情,但也知道注意不要吵醒兒子,便值得欣慰了。

她輕巧的為兒子蓋上被子,一緊衣襟隨著夫君到了前堂。

唐朝生臉sè不善的坐下,片刻又展顏道:「不是我想拉著臉,只因事情要糟糕。」

章舒雁知道夫君怕她誤會才解釋,露出沉魚落雁的笑容,伸手握住佩劍道:「何事?」

「波斯公主已提前到來,法銬這個老損頭子臨陣反戈一擊,先把我和武岳峰賣了出去。」

「啊?你已成婚了!」

唐朝生哈哈大笑,倒有初入半神虛無空間的開朗樂觀,笑后道:「波斯人也算老外,xìng觀念開放!總之武岳峰已經帶著一群夫人去見公主了,我已告訴爹派人在四處潛伏,如有人下手我們就幫忙,否則就算了。」

章舒雁這兩年也沒少參刺殺武岳峰的謀划,心中少了三分柔情,多了幾分狠辣,她低聲道:「夫君是怕有人推介你,那樣不可離開京師的規則將對我們不利!」

「哈哈哈哈,夫人說錯了,不是有人會,而是一定,我看法銬這孫子就不是什麼好鳥!」

「夫君小點聲,孩子會醒的。」

唐朝生立刻低聲道:「武岳峰和他爹帶了一堆女人,我難道帶著孩子去見公主?」

「不可,女人皆有母xìng,且我家忘情正是可愛年紀,如雪娜公主一下動心,那就慘了。我們必須從長計議!」

章舒雁之子名「忘情」,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唐朝生早對此事免疫,急切道:「我就是今夜不睡覺也必須想出法子,這個公主是個jīng神病,不僅來大秦的速度飛快,且絕對恨嫁,連夜開始挑選夫婿,搞不好後半夜就要叫我去。」

章舒雁突然道:「夫君,你覺得其他八府都在幹什麼?」

「哦?」

章舒雁道:「我覺得今夜就是我們長期等待的時機,且是許多人等待的時機,只要我們和爹一起行動便可保xìng命無憂。」

唐朝生細細思慮其中的可能,但一想外面明亮的月sè,他有些猶豫。

章舒雁道:「夫君,依我看來,我們的謀划方向並無紕漏,挑著最硬最難啃的武岳峰並非取勝之道!」

「為何是今夜?」

「以我看,你說武穆帶著武岳峰等人全部出動,他們必是有所行動,而全體站在公主面前便是最大的不在場證據。此情此景,我們早已布置完畢,幾時發動不是一樣,何不碰碰運氣?」

唐朝生道:「如武岳峰策劃強打唐府,豈不糟糕?」

「不會的,一方面這有他兒子和情人,還有和他們幾乎匹敵的力量,武岳峰絕對不會如此不智!」

章舒雁說此話時語氣隨意,其心中卻隱隱作痛。

唐朝生哈哈笑道:「夫人你倒是直白,我猜武岳峰今夜會對馬府或鍾府下手,殺你爹章歌魚也有可能,不過你爹可以貓在地洞里。」

章舒雁嘆氣道:「唉,鬥爭不激烈時看不出,怎知道章歌魚空有謀略,卻是如此小心謹慎!」

「也許他是有自己原因,希望能活百八十歲吧!」

唐朝生心中計議已定,他準備拼了!既然是賭徒,能抓得牌都已入手,打出去是什麼結果就不用糾結了,否則對家好牌盡出,自己的牌爛在手裡,那是最憋屈的。

他站起道:「夫人做好準備,兒子今夜得在密室委屈委屈了。我去找爹謀劃一下,半個時辰足以布置完畢,屆時我們親自出手!」

「好!」

章舒雁心在滴血,卻不得不和兒子分離。

如按現世時間算,此時正是九點剛過,武岳峰眾人即將見到公主,唐朝生正緊鑼密鼓安排,馬鐵更是快步如飛,在教眾掩護下向目標進發。

而京師的九點鐘多鍾還算熱鬧,與三更時的一片寂靜不同,卻不僅僅有他們正在密謀著什麼。

尉遲綱此次極其鄭重,並未在卧室接見來者,而站在他面前是兩位大秦赫赫有名的人物,蒙勛與鐵線游。

對於下屬,尉遲綱從未展現笑顏,他英俊的容顏十分yīn冷,一絲不苟問道:「你們稱武府全部出動去見波斯公主?」

「是的,包括尉遲金蓮。」蒙勛道。

尉遲綱意識到不對,再問:「線游,你認為此事何解?」

鐵線游道:「武岳峰攜帶皆女子,應是在公主面前獻醜,防止被選中。」

蒙勛也附和道:「在下覺得也是如此。」

尉遲綱想事總是深入三分,這也是蒙勛和鐵線游對他欽佩的原因,他不再言語。

良久,空氣都沉悶許多。

「主上,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一旦成功便解決大半問題,我們是不是出手?」蒙勛問道。。

尉遲綱並不答話,目光緊緊盯著地面,露出思索神情。

鐵線游卻道:「武穆算無遺策,此行必有依仗,依我看還是算了吧!」

尉遲綱意識到蒙勛和鐵線游之間的裂痕是永不可修復了,他擺擺手道:「一切照舊,不論今夜八部何家出事,你們也當無事發生。」

「是!」

蒙勛和鐵線游雙雙離去。

碩大的殿堂僅余尉遲綱一人了,他想不明白武穆或者說武岳峰的布置,如是趁機下手對付八部,好像他們幾人才是最厲害的殺人機器,少了武岳峰他們效率會低太多,於情於理不合啊!

難道真如鐵線游所言,僅僅為了不讓波斯公主產生好感?

尉遲綱怎麼想也想不明其中的深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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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轉重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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