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誘餌【二合一】

在夏洛克福爾摩斯放手不管和安迪激情洋溢的情況下,在場的約翰華生和戈登局長也只能選擇同意。

「我一定會在明天早上之前抓到壞蛋的！」安迪保證道，隨後就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頗有一種上戰場的感覺。

「欣賞小偵探的表演。」夏洛克福爾摩斯點頭,他晃著手中的煙槍，信步離開。

而此時此刻的約翰華生和戈登局長倒是默契起來,他們對視一眼,悄無聲息的跟在了安迪身後。

隱身的蝙蝠俠和紅羅賓在勘察完現場后,也選擇跟上安迪的步伐。

趴在窗外的紅頭罩和羅賓,則便裝為韋恩大廈的工作人員,不遠不近的綴在戈登局長、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的身後。

就在這樣看似緊繃的氣氛之下，安迪的步伐卻愈發輕快起來，無憂無慮的小模樣。

她直接跟上警員步伐，一路乘坐電梯抵達韋恩大廈的底層。

前台處還有著盡職的工作人員,正在值守夜班。

「姐姐。」安迪站在前台,努力的撲騰著小身子，成功的將小腦袋露出來，可以讓前台的工作人員看見。

「小朋友，遇到什麼麻煩了嗎？」前台的工作人員以為安迪是找不到家長的小朋友。

「我想要找爸爸。」安迪耿直的開口,她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我爸爸是布魯斯韋恩，你可以告訴我他的辦公室在哪裡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跟蹤的約翰華生和戈登局長全體陷入茫然狀態，他們看向夏洛克福爾摩斯。

而隱身埋伏的蝙蝠俠和紅羅賓,以及便裝的紅頭罩和羅賓,則在瞬間明白了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意圖。

他們下意識的緊緊皺著眉。

這顯然是用安迪做誘餌。

那位暗處的【卡西莫夫】可不會放任心中的吉普賽女郎被玷污,而小小一隻,看著就是嶄新出爐的安迪,很可能在對方的底線上蹦迪。

聽見安迪的話后，前台的工作人員表情驟然精彩起來，她磕磕巴巴的回應著，「小朋友，能等姐姐打電話核實一下嗎？」

主要是布魯斯韋恩還沒有來得及召開發布會，或者在宴會上公開安迪的身份。

所以哥譚人眼中，布魯斯韋恩依舊只有四個兒子。

「嗯嗯！」安迪乖巧的回應著，她同時還解釋著，「姐姐可以幫我和爸爸解釋嗎？我不是故意偷偷跑出來的。」

「是因為找不到提姆哥哥，所以才跑出來的。」

這也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教導安迪的話術之一，通過更多的信息來增加真實性，引起兇手的注意。

而提姆德雷克作為韋恩集團目前的副總裁，顯然是知名度較高，能夠引起那位【卡西莫夫】的注意力。

「好的，我這就為您核實。」前台的工作人員擦了把汗，幾乎確定了安迪的身份。

前台工作人員通過聯繫領導，聯繫到韋恩莊園。

電話的另一端是阿爾弗雷德。而出於謹慎，前台的工作人員在簡要說明情況后，就將電話交給了安迪。

「阿福爺爺，我找不到爸爸。」安迪埋著小腦袋，看著有些可憐巴巴的，她小聲的解釋著，「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對面的阿爾弗雷德已經得到了蝙蝠俠的通知，立刻安慰著，「安迪小姐，您在老爺的辦公室等待好嗎？」

「我現在就讓老爺去接您。」

聽見阿爾弗雷德的回答，安迪也有些陷入在情境之中，她吸了吸鼻子，「我想要阿福爺爺抱抱。」

「安迪小姐，您知道我一向不同意您的夜間活動。」阿爾弗雷德大約是真的有些心疼，「希望您和老爺能夠早些回來。」

通話之

后，前台的工作人員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直接暫時離開工位，囑咐同事後就蹲下和安迪交代著，「韋恩小姐，我帶您去休息室好嗎？」

不遠處目睹了一切的約翰華生和戈登局長目瞪口呆。

「這……」戈登局長不知道安迪是如何通過前台工作人員的身份檢查。

「我聯繫了布魯斯韋恩。」夏洛克福爾摩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解釋著，他靠在牆上，「我想韋恩先生不會介意自己多了個可愛的女兒。」

「他也很希望能夠找到兇手。」

由於借用了安迪的身份，所以夏洛克福爾摩斯也罕見的帶著人情味的替安迪遮掩身份。

前台處，安迪流暢的進行著下一個步驟，「姐姐，我想去廁所，你可以告訴我廁所在哪裡嗎？」

「韋恩小姐，需要我陪您去嗎？」此時此刻，前台工作人員殷勤得過分。

當然，安迪不會接受，她記得福爾摩斯老師說過，要獨自離開，才能夠給兇手創造犯罪條件。

在拒絕之後，安迪向著前台工作人員的指示的位置前進，蹦蹦跳跳的，的確像是一個聯繫到家長的小朋友。

她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也就是廁所的門前。

由於是深夜，此時的韋恩大廈已然熄燈，廁所門前也只有一盞暗暗的燈。

不明朗的光線將視覺遮擋，神秘和未知充斥著，讓安迪有些不敢前進。

正在此時，廁所內部傳來輕微的水聲，應該是有人在洗手，或者使用清潔工具。

好奇心的趨勢下，站在門邊遲疑著的安迪，邁著小步子靠近，向著裡面看去。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佝僂的女人，她低著頭，厚重的金色劉海將面容遮擋，手中提著拖把，向著廁所門外而來。

突然性的視覺衝擊讓安迪屏住呼吸，她攥緊了按在門框上的小手手，視線落在一處惹眼的位置。

反著寒光的刀刃，被面前的矮小女人緊緊握住，她的手臂肌肉繃緊。

可依舊是深深的埋著頭，一絲一毫的視線都沒有留給安迪。

就在如此安靜的時候，最強輔助系統開始不斷的發出警報消息。

【檢測到危險！請您迅速撤離！迅速撤離！】

消息不斷彈出的滴滴聲音驚醒了安迪，她無措的開始後退，可那握著刀刃的女人距離門邊只有一步之遙。

【安迪！跑！快跑！】12138爆發出最驚恐的尖叫，它通過系統檢測，已經確定面前女人選定的下一個受害者就是安迪。

在12138的尖叫下，安迪被嚇得抖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想要轉身，卻因為兩隻小短腿的牽絆，而砰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就是如此短暫的時間，那昏暗燈光出現的門邊，拿著拖把的矮小女人出現，她的臉頰上是數不清的傷疤。

在視線相接觸的剎那，安迪就向後挪動了兩下，小臉煞白。

氣氛在一瞬間緊張到極致。

砰的一聲，拖把被矮小女人扔在地上，拖把的落下痕迹和安迪擦肩而過。

她蹲下身，用那雙毫無波動的眼眸看著安迪，聲音嘶啞無比，「你父親是布魯斯韋恩？」

被詢問到的安迪不敢動彈，只是看著矮小女人手中的刀刃。

「住手！」戈登局長第一時間從暗處衝出來，他持槍對準了不遠處的矮小女人。

而約翰華生則緊張的看著這一幕，生怕安迪受到傷害。

那把匕首實在是刺眼。

唯有夏洛克福爾摩斯在注意著安迪的反應。

隱身的蝙蝠俠和紅羅賓早已經繞到了矮小女人的身側，只要她一有動靜，就可以隨時控制住。

即便是這樣的架勢，矮小女人也沒有表情波動，

只是驟然前傾，固執的詢問著，「你是布魯斯韋恩的女兒嗎？」

面對這樣的詰問，安迪從驚慌中回過神來，也想起來了福爾摩斯先生囑咐的話。

遲疑片刻，安迪小幅度的點了點腦袋，小嘴巴沒有血色，最強輔助系統依舊在不斷的提醒。

提醒她逃離。

但福爾摩斯先生的話再次出現。

【兇手有自殺傾向，看見警察就會想要自殺，所以你要最大可能性的吸引兇手的注意力。】

【不能逃跑，保持和她的交流或者對視，其餘的交給我。】

【儘可能刺激她的情緒波動。】

除此之外，餘光之中的蝙蝠俠和紅羅賓還沒有離開，安迪唯一的念頭就是，她要留下來，要保護他們。

就在這短暫的思考中，矮小女人的情緒驟然俯身，按住安迪的肩膀，刀刃抵在小姑娘的脖頸。

刀刃摩擦出血跡。

本能的恐懼之下，安迪也沒有離開，而是抬手握住了矮小女人的手臂，她的眼眸中帶著生理性的淚水，但還是堅定的說道，「我就是布魯斯韋恩的女兒。」

要刺激壞蛋的情緒波動。

「不可能！」矮小女人尖叫著，「我殺了她，你不可能是他的女兒！」

顯然，矮小女人的精神有些問題，她以為殺了米勒，就可以阻礙布魯斯韋恩的孩子出現。

「你不應該存在！」矮小女人青筋暴起，高抬手臂。

那把急速落下的刀刃清晰地映在安迪的眼眸中，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卻還是沒有逃離。

她從始至終的聽從著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指示。

眼見著這一幕，蝙蝠俠不再猶豫，抬頭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燈。

他踏著牆壁起身，一把拽下吊燈，自然重力讓吊燈向著矮小女人砸去。

而下方的紅羅賓配合默契，一把將安迪環抱起來，卡在剛剛好的位置，將安迪放在脫離危險地帶的地方。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槍響，夏洛克福爾摩斯抬手開槍，子彈貫穿了矮小女人的胸膛。

他的目的從來不是保全兇手的性命。

吊燈在下一刻砸下，矮小女人被埋沒在廢墟之中，她掙扎著，終究是沒有聲息。

失去了掙扎的意識。

腳步聲傳來。

靠近現場的第一時間，夏洛克福爾摩斯就將吊燈踹開，他捏住矮小女人的嘴，硬生生將對方口中的藥丸摳出來。

這才是他的目的。

也是最終需要的證據。是兇手自殺用的毒藥，這也是兇手用在米勒身上的毒藥。

至於為什麼那樣和安迪交代……

總之是殊途同歸，他沒時間和安迪解釋得過於清楚。

同一時間，隱身的紅羅賓緊緊的抱住了安迪，伸手安撫的拍著安迪的後背，他輕聲開口，「我在。」

「不怕。」

而終於脫離危險的安迪，也沒有訴說委屈，只是不聲不響的掉著眼淚，時不時的用小手手揉著眼睛。

她還知道轉過小身子查看戈登局長和約翰華生的安危。

剛剛收集完證據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一轉過身，便看見了安迪此時的模樣。

緩過神來的安迪也和夏洛克福爾摩斯對上了視線，她猶豫半晌，還是用小手手撐著地面爬起來，小步子挪到了對方面前。

「老師。」安迪抱住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披風外套，小聲的詢問著，「我完成任務了嗎？」

正好停下腳步的約翰華生和戈登局長已經做好準備，準備替夏洛克福爾摩斯回答這個問題。

可一向傲慢的大偵探低下了頭，他凝視著面前的小學徒，「你完成任務了。」

「聰

明的小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心情不錯的薅了一把安迪的小腦袋，提步前進，他從約翰華生的口袋中抽出一張名片。

隨後夏洛克福爾摩斯就蹲下身，他俯視著安迪，「有事找我就打這個電話。」

名片被塞進安迪的小手手。

夏洛克福爾摩斯轉身離開，和初見時的一樣。

任務完成的提示聲音傳來。

【恭喜您獲得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認可。】

隨著腳步聲音遠離，安迪後知後覺的轉過小身子，看著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背影，沒有動彈。

而約翰華生也無奈的看了眼離開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他知道夏洛克是急著檢測證據，確定自己的猜測。

但是面對安迪，也太草率了一點。

「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約翰華生揉了揉安迪的小腦袋，「夏洛克一般都是用我的名片。」

他解釋著，不希望安迪對此有想法。

「需要叔叔送你回家嗎？」約翰華生考慮到這一點，他看著旁邊正在保護現場的戈登局長。

想必安迪是嚇壞了，現在這副小模樣還有些傻乎乎的。

「不用的，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安迪條件反射的搖著小腦袋，她抱著懷中的名片，「叔叔你要去找福爾摩斯老師嗎？」

「那……那我就先回家。」

安迪不想給約翰華生添麻煩，所以乖巧的表達著想要離開的意思。

而且任務已經結束，並且福爾摩斯先生也離開，再待在這裡似乎沒有什麼作用。

眼見著安迪小小一隻的模樣，約翰華生心生不忍，尤其這還是深夜的哥譚。

沒等他開口，就見面前的安迪噠噠噠的邁出了小步子，還向他揮著手手，「叔叔再見，戈登局長再見，我回家啦。」

小臉的血色都沒有完全恢復。

約翰華生和戈登局長覺得良心刺痛，他們不約而同的開口，「等等。」

總不能讓小姑娘做誘餌，並且被恐嚇一通之後，還要獨自回家。

但就在開口的同一時間，純白色的傳送門出現，安迪已經走進了傳送門，小小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

看見傳送門的瞬間，戈登局長瞳孔地震，他成功的回憶起上一次看見傳送門的時候。

蝙蝠俠身邊的那隻……

倒是隱身的蝙蝠俠和紅羅賓，以及旁邊隱蔽的紅頭罩和羅賓，眉頭緊皺。

安迪/小崽子想去哪？

是回韋恩莊園還是回傑森陶德的小區？

沒等蝙蝠們仔細思考，那傳送門再次出現，卻是直接開在了戈登局長和約翰華生的旁邊。

穿著蝙蝠戰甲的安迪撲騰一下栽了出來，她用小手手揉著小腦袋，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大人，隨後就裝作驚喜的揮著小手手，「戈登局長晚上好！叔叔晚上好！」

安迪是真實的以為換了一身衣服，就可以成功的掩飾身份。

說完這句話，安迪就邁著小步子靠近牆邊，就地縮成一小團，小腦袋耷拉在膝蓋上，看上去有些睏倦。

「小……」約翰華生及時的剎住車，他意識到安迪的掩飾身份的想法，只能艱難的裝作不認識安迪。

而戈登局長挺身而出，「為什麼要坐在這裡呢？蝙蝠俠沒有陪著你嗎？」

後面這句話完全是為了照顧安迪的心情。戈登局長覺得安迪今晚是跟著福爾摩斯行動，並沒有和蝙蝠俠一起。

至於安迪為什麼會認識福爾摩斯，大概是因為上次的哥譚市長事件？

即使安迪什麼也沒有解釋，但戈登局長頑強的全部腦補成功。他對於安迪的信任程度相當的高。

這小姑娘根本藏不住事情。

被問

到的安迪，笨拙的說著準備好的理由，「我……我困了，所以蝙蝠俠讓我在這裡休息。」

說這句話的時候，安迪還往後縮了縮，襯著此時的環境，看上去像極了被遺棄的可憐小朋友，「蝙蝠俠會來接我的。」

「我可以待在這裡嗎？」安迪小心翼翼的請求著。

看得約翰華生和戈登局長的良心更痛了。

同時看得蝙蝠俠沉默，看得圍觀的蝙蝠們心頭一梗。

眼見著這一幕，戈登局長上前一步，他試探性的開口，「那怎麼不回家休息呢？」

他知道安迪有傳送門，而且此時在家的布魯斯韋恩應該會記得給小姑娘留門。

畢竟，在戈登局長的猜測中，布魯斯韋恩收養安迪的一大原因是蝙蝠俠。

「可是……可是我現在還沒有家可以回去。」安迪咬著小嘴巴，說出自己的困擾，「我以前住的小房子被哥哥們弄塌了，所以要住在哥哥家裡。」

「我可以在這裡等蝙蝠俠嗎？」安迪低著小腦袋，用小手手握住戈登局長的手臂，「我不敢一個人回去。」

也不知道應該回哪裡。

現在被安迪唯一敢於確定的家是那棟位於犯罪巷裡的小閣樓。她知道蝙蝠們是家人，但是依舊沒有安全感。

所以也不敢有底氣的說，那是屬於她的家。

蝙蝠們的表情出現了罕見的裂痕。

戈登局長彷彿聽見了哥譚秘聞，他開始迅速的進行推理，頭上的心理活動刷屏。

【戈登局長：所以布魯斯韋恩收養安迪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的兒子弄塌了安迪住的房子？】

【戈登局長：而且安迪現在是寄人籬下的待在韋恩家裡？】

「告訴我房子的地址好嗎？」戈登局長低聲開口，沒有泄露過多安迪的私人信息，「叔叔幫你把房子建好。」

看來他需要再次確定一下布魯斯韋恩的收養協議，以及進行一次家訪。

戈登局長隱隱作痛的良心在這件事中起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要作用。

聽見這句話，心情複雜的蝙蝠俠決定力挽狂瀾，恰好的是，隱身魔法的時間接近終點。

「地址……」安迪絞盡腦汁的思索著，還是茫然的搖著小腦袋，「我不知道地址是什麼。」

她並沒有意識到戈登局長的心情變化，只以為戈登局長是大好人，想要幫她修房子。

門邊傳來腳步聲音，蝙蝠俠大步走來，身後跟著紅羅賓。他直接站定在戈登局長旁邊，「我送你回家。」

看見蝙蝠俠的安迪，眼睛一亮，激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抱住蝙蝠俠的披風，她看著戈登局長說道，「戈登局長，蝙蝠俠來接我啦！」

和大人分享心情的本能反應。

可戈登局長的表情卻愈發痛心起來，他站起身，看著蝙蝠俠說道，「蝙蝠俠，你……」

他終究沒有開口，而是說道，「她很棒，是很勇敢的小朋友。」

「嗯。」蝙蝠俠回應著，他轉身離開，而紅羅賓也緊隨其後。

目睹了一切的約翰華生嘆了口氣，他屬於一無所知的狀態，但從安迪的隻言片語中拓展了大部分。

現在看著安迪的眼神，活像是看著一個移動的小可憐。

從韋恩大廈回到韋恩莊園的過程中，蝙蝠車內是很安靜的，就連紅頭罩都沒有開口提及離開的事情。

而感受到這樣氣氛的安迪，也一無所知的坐在紅頭罩和紅羅賓中間，她觀察著周圍哥哥們不同尋常的表情，有些不安。

直到抵達韋恩莊園地下車庫的時候，阿爾弗雷德的出現打破了寂靜，他拉開車門，俯身將安迪抱了出來。

「歡迎回家，安迪小姐。」

阿爾弗

雷德已經遠程聽見了這一切，他極有先見之明的阻止了蝙蝠們醞釀許久的【情感】。

沒錯，一路上的沉默都是因為蝙蝠們各自思索著如何表達情感，但卻難以開口。

「安迪小姐，我抱您去休息，好嗎？」阿爾弗雷德拒絕這群情感便秘的蝙蝠阻礙安迪的睡眠。

在車內就開始閉著眼睛的安迪，小幅度的點著小腦袋，她抱住阿爾弗雷德，「阿福爺爺晚安。」

「晚安。」阿爾弗雷德的親和力完美的安撫了受到驚嚇的安迪，讓安迪迅速入睡。

車內醞釀了一肚子話的蝙蝠們面面相覷。

同一時間，蝙蝠俠收到了一條消息，屬於布魯斯韋恩的手機，來自戈登局長。

【戈登局長：韋恩先生，警局要求，明天可以進行一次家訪嗎？考察您和小朋友之間的相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