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靈魂歸位【二合一】
「布魯斯,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安迪將兩隻小手手搭在布魯斯韋恩的膝蓋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她暫且中斷了布魯斯韋恩和傑森陶德的對視。
「我們是什麼關係？」布魯斯韋恩轉而低下頭,剛藍色眼眸裡帶這些輕佻,大約是在逗弄小姑娘。
「是……」安迪驟然有些驚慌失措，她還記得最強輔助系統的提示，是不可以親口說出這層關係的。
不明所知的達米安韋恩倒是嘴快,耿直的開口回應，「父親,小東西是你的女兒。」
「嗯？」布魯斯韋恩難得用一種讚賞的眼神看著達米安韋恩，他腹誹著。
嘖，這小子不錯，上道。
感受到布魯斯韋恩的視線，達米安韋恩臉上的表情愈發驕傲起來，他甚至還有心思轉頭嘲笑傑森陶德。
「愚蠢的陶德,我就知道你的腦子還沒好。」
這是屬於兄弟之間獨有的增進感情方式。
被達米安韋恩嘲諷的傑森陶德,依舊是面無表情，但他的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安迪,眉頭不易察覺的微皺。
尤其是當布魯斯韋恩試圖讓安迪喚他父親的時候。
不知為何，傑森陶德覺得這聲【父親】是屬於他的。
而另外一側,被哥哥說出身份的安迪,則像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動物,顯得有些不安。
但最終發現最強輔助系統沒有開口后，安迪也就可以放心的小聲呼喚，「爸爸。」
「你想起來了嗎？」
眼見著安迪這副怯生生的模樣,布魯斯韋恩忍住笑容,后靠在沙發上,「如果我親愛的女兒,能夠親我一下，恢復記憶的可能性應該……」
他刻意的拖長尾音，關注著安迪的表情變化。
果不其然，安迪立刻就動彈起小身子，爬上了沙發，「爸爸，我一定會幫你恢復記憶的！」
說完這句話，安迪就小心翼翼的趴在布魯斯韋恩身上，然後湊近對方的臉頰，認真的親了一下。
而布魯斯韋恩此時的坐姿愈發囂張起來，坦然無比。他使勁的將安迪往懷裡按了按，隨後就憑藉著直覺轉頭。
視線直指傑森陶德。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做，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驅使。
而眼見著這一切的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目瞪口呆，他們彼此對視著，相顧無言。
大約是沒想到失去記憶的布魯斯韋恩不僅能幹出哄騙孩子這事，還如此的……
幼稚。
剛剛那是在挑釁傑森陶德吧！是在挑釁他最暴躁的二兒子吧！
但在發現這一情況后，迪克格雷森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他兩三個跨步擋在布魯斯韋恩和傑森陶德之間。
「布魯斯，你……你想起來什麼了嗎？」迪克格雷森匆忙轉移話題。
而提姆德雷克則迅速坐在傑森陶德旁邊，按住了對方的肩膀，「大紅，布魯斯現在沒恢復記憶，你知道……」
說著說著，提姆德雷克驟然停頓，他記得傑森陶德也沒有恢復記憶，儘管如此，他還是艱難的解釋，「這大概是屬於父親的佔有慾。」
「布魯斯沒有記起我們，看見你和安迪親近，才會……」
好吧，提姆德雷克也圓不了這個事。
誰知道失憶的布魯斯韋恩會對傑森陶德有這麼大怨氣啊？簡直是和傑森陶德以前每天挑釁布魯斯韋恩的時候不相上下。
可意料之外的是，傑森陶德依舊沒有什麼表情波動，他只是捕捉著提姆德雷克中的關鍵詞，「他是安迪的父親？」
儘管是語氣沒有波瀾，但提姆德雷克就是從中聽出一種強烈的否定。
現
在傑森已經不認可布魯斯的父親地位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提姆德雷克的表情停滯，他只能絞盡腦汁的繼續解釋，試圖修補傑森陶德和布魯斯韋恩之間的父子親情。
這裡的情況算是正常，另外一側的情況堪稱是詭異。
「我還是沒有想起來。」布魯斯韋恩的表情有些落寞，但低下頭的時候嘴角顯然是上揚的，「不如你再叫幾聲爸爸？」
聽見前半句的時候，迪克格雷森還有些感同身受，但後半句的出現，直接讓他懷疑人生。
不過，在急於讓布魯斯韋恩恢復記憶的情況下，迪克格雷森還是僵硬著開口，「爸爸，你現在想起來什麼了嗎？」
而達米安韋恩也很著急，那是真情實感的著急，「父親，或許您需要陶德喚您幾聲父親？」
他以為自己找到了讓布魯斯韋恩恢復記憶的方法。
僅僅一句話，同時讓客廳內的所有蝙蝠情緒變動。
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的表情瞬間驚恐起來。
而傑森陶德只是緊皺眉頭，倒也沒有生氣，他轉而看向不遠處囂張的布魯斯韋恩。
他只覺得無奈和心塞。
當然，布魯斯韋恩的反應是截然不同的。
「真是爸爸的好兒子。」布魯斯韋恩抬眸，一幅被感動的模樣，他甚至還拍了拍安迪的小腦袋，「寶貝女兒，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被問到的安迪，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小幅度的搖著腦袋，她維護著傑森陶德，「爸爸，我覺得傑森哥哥不喜歡這樣的。」
「我可以一直叫爸爸的，這樣爸爸肯定會恢復記憶的。」安迪保證著。
聽見這句話的布魯斯韋恩，卻有剎那的停頓，他低下頭，半開玩笑的說道，「這麼喜歡你的傑森哥哥？」
莫名其妙的，布魯斯韋恩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似乎很在意答案。
「喜歡！」安迪毫不猶豫的點頭，大大的藍色眼眸裡面滿是堅定，「傑森哥哥是大英雄！」
「我還要賺錢養傑森哥哥，這樣傑森哥哥就不用上班啦！」她從來沒有忘記最開始的事情。
稚嫩的話語讓客廳內的氣氛溫馨起來。
就連坐在傑森陶德旁邊的提姆德雷克都鬆了口氣，他拍了拍傑森陶德的肩膀，「不記起來也沒關係。」
「我們現在需要幫安迪完成副本，副本結束之後，你就會恢復記憶。」
說完這句話的提姆德雷克思索著其餘能夠說服傑森陶德的話，但耳邊傳來了傑森陶德的回應，「好。」
話音落下的剎那，每隻蝙蝠面前都出現了那獨具特色的小字提示。
【副本支線任務：營救蝙蝠。】
【請您內部自行抉擇人質，剩餘成員將進行關卡挑戰，挑戰成功后，營救人質，即可任務成功。】
「我。」傑森陶德站起身，他只是簡單的下著命令，並沒有徵詢任何意見。
「小翅膀！」迪克格雷森轉過身，他原本想著大家商量一下，卻等到了傑森陶德的決定。
可在和傑森陶德對視的剎那，迪克格雷森卻感受到了一種不可反駁的壓迫感。
他隱約間看見了蝙蝠俠的影子。
就在如此短暫的晃神時間裡，白色光芒覆蓋客廳，蝙蝠們消失在原地。
試煉空間重新構建。
再次蘇醒，是一間漆黑無比的牢房，地下還有著不少的老鼠四處逃竄。
這樣的環境之下，制服穿戴整齊的蝙蝠俠、夜翼、紅羅賓和羅賓依次被鎖在牆邊，鎖鏈沉重而難以掙脫。
唯獨傑森陶德不見蹤影。
牢房的正中央，安迪依舊穿著單薄的蝙蝠俠主題睡衣，她
手足無措的看著蝙蝠們。
想要靠近，但安迪和蝙蝠們之間隔著一片相當銳利的黑色尖刺地帶，間隔著鋪滿地面。
阻攔著安迪靠近蝙蝠們的道路。
「別擔心，哥哥在。」夜翼第一時間安撫著安迪的情緒。
正在此時，最強輔助系統發布副本規則。
【根據選擇，紅頭罩將負責救援，剩餘成員為人質。】
看見這句話的剎那，在場的被束縛的每一隻的蝙蝠都下意識的壓住火氣，大約是為這副本之中的設置而感到離譜。
所以負責救援的只有一位？
就在蝙蝠們觀察房間的時候，安迪面前卻出現了另外的一條消息。
【副本之中，您的能力將受到限制，請您在幫助超級英雄恢復記憶的同時，保證超級英雄的安全。】
【隨機抽取您可使用的能力……】
【您獲得能力：瞬間移動（僅一次）】
看得出來，這一次最強輔助系統非常的摳門，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安迪通過。
迅速閱讀完描述之後，安迪也沒有放棄，她蹲下身，看著面前足足有十厘米長度的尖刺，試探性的伸出小手手。
在觸碰的瞬間，尖刺就將安迪的指尖戳破，血跡順著滑落。
伴隨著鮮血的覆蓋，面前的尖刺發出了滋滋的響聲，就像是處在滾燙的沸騰狀態之中。
「離開！」蝙蝠俠使用鎖鏈和牆壁碰撞，他的視線一刻沒有離開驟然變化的尖刺。
他只覺得那沸騰的尖刺下一秒就要將安迪的皮膚燙傷。
「別著急，在那裡等哥哥。」紅羅賓緊緊皺眉，表情凝重，他剛才就捕捉到了安迪的行為。
難道這是副本之中的特殊設定？
接連被制止的安迪不敢繼續行動，但也沒有徹底離開，只是稍稍後退兩步，「我不會受傷的。」
她小聲但是執著的解釋著。
「我相信。」夜翼安撫著，但他還是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在安迪身上，提防著安迪再做出什麼危險的傷害自己的事情。
「看。」羅賓的關注點與之不同，他察覺到了尖刺的變化，「尖刺融化。」
是血液能讓尖刺融化，還是安迪的血液……
幾乎不需要猶豫，蝙蝠俠利用巧勁抽出腰間的匕首，他隨意踹了一腳夜翼，「乖兒子，手伸出來。」
蝙蝠俠的手套過於嚴實，難以取血。
聽著蝙蝠俠說出這樣的話，夜翼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但還是伸出了手。
血液滴落在他們面前的尖刺之上。
毫無反應。
而另外一側，安迪面前的尖刺已經徹底消融，留下平整的地面。
「哥哥！」安迪驚喜的呼喚著蝙蝠們，示意他們查看這樣的變化。
但對面蝙蝠們的表情卻不怎麼好，甚至有些難看。他們知道安迪想要做什麼。
雖然沒有得到蝙蝠們的回應，但安迪的行動力非常強勁，她邁開小步子，再次將鮮血滴在下一個尖刺上。
這一次，尖刺依次在血液的作用下發出滋滋的聲音，開始迅速消融。
消融的速度要慢了不少。
「安迪，就在那裡等我們，好嗎？」夜翼吸引著安迪的注意力，他總覺得這尖刺不對勁。
他不記得金屬會因為血液而變化。
而正專註於想要拯救蝙蝠的安迪，卻意外的堅持，她搖著小腦袋，解釋著，「我要來救你們。」
「沒關係的。」
一旦涉及蝙蝠們的安全問題，安迪就不會聽話。
這一向是蝙蝠們的共識。
「停下！」蝙蝠俠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嚇住安迪，但他也
察覺到熟悉感，這樣的場景過去經常發生。
而小小一隻的安迪只是猶豫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繼續蹲下小身子，將手指放在下一個尖刺上。
差點沒把蝙蝠俠氣死。
真是……
被困住的蝙蝠俠強行壓下火氣，開始尋找線索，但注意力不斷的被安迪吸引過去。
尖刺隨著安迪向內移動，也變得難纏起來，需要的血液量逐漸增多。
而在安迪的身後，那些原本消失的尖刺也重新緩慢的出現，顏色染上了鮮紅，微微搖晃著。
彷彿擁有生命。
即便蝙蝠們再怎麼阻止，但安迪還是磕磕絆絆的走了進來。
在處理最後一顆尖刺的時候，安迪的臉頰已經失去血色，但在尖刺消失的時候，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撲進了蝙蝠俠的懷裡。
雖然只能夠抱住蝙蝠俠的腿和披風，但安迪還是欣喜到有些哽咽，她依賴的抱著對方不肯撒手。
「我會救你們的。」她的聲音有些虛弱，就連小腦袋都搭在了蝙蝠俠的身上。
「你……」蝙蝠俠準備好的話，哽在心頭，不上不下的，最終只是低聲說了一句，「等我出去收拾你。」
在蝙蝠俠身旁的夜翼瞳孔地震，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蝙蝠俠。
這句話怎麼……
有紅頭罩的風格？
正在如此溫馨的時候，牢房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吸引了所有蝙蝠的注意力。
一束光線順著大門進入，映在漆黑一片的地面上，穿著棕色夾克的高大男人站在那裡。
容貌有些模糊，但那渾身帶來的沉穩是難以忽視的。
「蝙蝠俠……」夜翼愣愣的開口。
腳步聲音傳來，紅頭罩站定在他們的對面，作戰手套上滿是划痕，衣著有些凌亂。
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而那放在跨邊的槍帶是紋絲未動。
一個堪稱是可怕的猜測出現在夜翼的腦海中，他的臉色開始迅速變化，一會青，一會白的，活像是看見了蝙蝠俠當街蹦迪。
而他的猜測比那場面還要讓人一言難盡。
剛剛抵達牢房的紅頭罩沒有猶豫，他從夾克里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瓶子，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尖刺上。
尖刺迅速收縮。
他順暢的走了進來，抵達被困住的蝙蝠們面前。
在紅頭罩行動的這段時間裡，夜翼感受到了紅羅賓的碰撞，他轉過頭，四目相對。
總而言之，都是一臉難色。
這時候，唯獨羅賓是愉悅的，他還在順理成章的嘲諷著，「愚蠢的陶德，烏龜都比你動作快。」
「小東西的行動能力比你強多了。」
當然，現在的紅頭罩是不可能搭理的，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羅賓，便用那刻入靈魂的震懾力，讓羅賓自發的停下嘲諷。
「別以為你學父親，我就會怕你！」羅賓後知後覺的懟了回去。
這隻能襯托得夜翼和紅羅賓更加沉默。
不多時，紅頭罩便利用小瓶子中的藥水解救出被困住的蝙蝠們，「這是一種擅長隱蔽在黑暗中的魔法生物。」
「遇到含有高純度光系能量的物品會隱蔽。」他簡單的解釋著。
這倒是讓蝙蝠們想起來了安迪的血液問題，聯想到安迪的光系魔法，也就可以解釋剛才的一切。
在紅頭罩進入之後，黑色尖刺再次浮現，而小瓶子中的藥水也消失殆盡。
他們陷入困境。
寂靜之中，還是夜翼尷尬的咳嗽一聲，他看著旁邊扛著安迪的蝙蝠俠，又看了看正在偵查尖刺的紅頭罩。
「蝙蝠俠。」他做好了丟臉，以及被紅頭罩嘲笑
一輩子的準備。
「怎麼？乖兒子？」蝙蝠俠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便又繼續逗著安迪玩。
「你對傑森……」夜翼被紅羅賓微笑著掐了一把。
最終他們還是咽了下去，為了尊嚴。
直到最強輔助系統的提示再次出現。
【黑暗生物即將暴動，您可以選擇打敗它，也可以選擇放棄副本，回歸現實世界。】
提示非常的人性化。
看見提示的蝙蝠們彼此對視著，還是沒有放棄。
「反正不是現實世界。」羅賓傲慢的抬起頭，他靠在牆壁上，「既然答應幫小東西過關，就不要做逃兵。」
面對羅賓的話，蝙蝠俠微微眯起眼睛，條件反射的想懟回去，但他剛開口的話就噎住了。
作為父親，這是不是不太妙？
但蝙蝠俠總覺得，他肯定經常懟羅賓。
而夜翼和紅羅賓也沒有反駁羅賓的話，一方面是因為副本中不干擾現實世界，另一方面是……
現在離開副本，如果他們的猜測正確，那豈不是要被紅頭罩嘲笑個徹底？
反正能拖一會是一會。
在各種不同的想法之下，蝙蝠們達成一致，留下挑戰黑暗生物。
就在做出決定的剎那，面前一排排的尖刺驟然爬升，張牙舞爪的在空中盤旋著，無數的毒針向著蝙蝠們而來。
戰鬥本能讓他們躲避，而蝙蝠俠則下意識的扛起安迪，靈活的在牢房裡穿梭。
在和紅頭罩擦肩而過的時候，蝙蝠俠眼尖的看見槍帶，他隨手抽出槍械，對著迎面而來的藤蔓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意味著戰鬥的開始。
但這槍聲徹底的證實了夜翼和紅羅賓的猜想，他們的表情再次痛苦起來，就連躲避藤蔓的動作都沒那麼迅速。
「父親……」羅賓難以置信的看著靈活使用槍械的蝙蝠俠，和不遠處一拳一個藤蔓的紅頭罩。
他有了一個糟糕的想法。
就在短暫的晃神時間裡，藤蔓趁著羅賓不注意的時候襲來，直接逼近他的心臟。
【砰！】
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和羅賓的臉頰擦過，直接將藤蔓擊碎。
「走什麼神？」蝙蝠俠移動到羅賓身旁，他憑藉著潛意識調侃道，「這就不行了？」
「你才不行！」羅賓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氣得臉色通紅，他飛快的和蝙蝠俠拉開距離。
「嘖。」蝙蝠俠搖搖頭，他抖了抖肩膀上的安迪，「看見沒？叛逆期。」
「叛逆期是什麼呀？」安迪傻乎乎的反問著，她乖巧的趴在蝙蝠俠肩膀上的不動彈。
再次開槍解決掉藤蔓的蝙蝠俠，理所當然的解釋著，「就是不聽daddy的話。」
雖然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但可以忽悠安迪就夠了。
「我會聽爸爸的話的！」安迪著急的表著決心，她親昵的親了一口蝙蝠俠的臉頰，「爸爸超級厲害！」
在旁邊戰鬥的紅頭罩投來視線，明明是沒有顯性情緒的眼眸中，卻硬生生出現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注意到這一點的夜翼，偷偷的嘆了口氣，他斟酌著語言。
總不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說不定離開副本的機遇就在於恢復記憶？
這樣突兀的想法出現在夜翼腦海中。
可災難總是快他們一步。
沒有人注意的角落，驟然冒出一根藤蔓向著紅頭罩的身後而去，直指他的脖頸。
看見這一幕的羅賓瞳孔微縮，他揮開面前的藤蔓，那個熟悉的稱呼脫口而出，「父親！」
他已經察覺到蝙蝠俠和紅頭罩的身份問題。
可此時此刻
，這樣的稱呼對於紅頭罩來說是不夠敏感的。他只是眉頭微皺，沒有及時反應。
但羅賓的那一聲【父親】成為了關鍵的記憶鑰匙，這也讓紅頭罩動作一頓。
藤蔓距離僅僅只有半米的時候，他的身體應急反應才後知後覺的出現。
已然是沒有作用。
看見這一幕的蝙蝠俠、夜翼和紅羅賓都在迅速靠近，但奈何被身側的藤蔓牽絆住，難以動彈。
那尖刺即將靠近紅頭罩的后脖頸。
小小一團的安迪爆發出了有史以來的所有潛力，直接從蝙蝠俠身上起跳，利用【瞬間移動】的能力，撲向紅頭罩。
剎那之間，她抱住了紅頭罩的脖頸，小身子靈活一轉，背向藤蔓，尖刺由於衝擊力度貫穿後背，鮮血順著蔓延而下。
接觸到血液的藤蔓瞬間消融，不見蹤跡。
只留下大片大片的血跡，將毛絨的黑色睡衣染紅。
被抱住的紅頭罩渾身僵硬，他轉過頭，看見安迪正對著他，小臉上是努力揚起的笑容，「傑森哥哥，我抱住你啦。」
和過去不同的是，小身子因為疼痛而不住地顫抖。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蝙蝠俠，攥緊了槍械，他一動不動，記憶無數次的想要衝破牢籠。
這終結於安迪的下一句話。
「我會成為哥哥的最強輔助。」
聽見這句話，蝙蝠俠低聲罵了一句，他微微低下頭，看不清神色，「……小崽子，你認錯人了。」
【恭喜您幫助蝙蝠俠、紅頭罩恢復記憶。】
純色光芒將所有藤蔓驅散，散去之際，靈魂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