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番外.聖誕奇遇夜（下）

在明確安迪的身份之後,安迪被托尼斯塔克強行按在沙發上坐好的安迪,有些手足無措。

「daddy，我還想要抱抱。」

她伸手握住托尼斯塔克的衣服邊角，小心翼翼的請求著。

「咳……」好不容易原諒自己的托尼斯塔克，渾身一僵,良心再度復痛,他強忍著不看安迪，「安迪,爸爸明天抱你。」

已經和布魯斯韋恩聯繫過的托尼斯塔克，差不多了解了大致的情況。

這一幕看得娜塔莎羅曼諾夫無奈,索性剛才只是烏龍事件,她溫柔的呼喚著安迪，「安迪，過來姐姐抱你。」

聽見娜塔莎羅曼諾夫的邀請，安迪驚喜起來，她立刻就站起身,蹦蹦跳跳的落在了娜塔莎羅曼諾夫的懷裡。

她還抬起身子親了娜塔莎羅曼諾夫的臉頰，「姐姐,我超級想你的！」

少女的聲線不是之前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嬌俏。卻透露著難以忽略的撒嬌意味。

「我也很想安迪。」娜塔莎羅曼諾夫眼中的笑意漸深，她對於安迪的轉變適應良好,甚至覺得小姑娘抱起來依舊是軟乎乎的。

倒是在場的兩位男士，陷入了不約而同的猶豫和糾結。

一方面是來自安迪的親昵請求,以及那讓人心痛的可憐巴巴的委屈視線。另一方面則是……

娜塔莎羅曼諾夫的武力警告。

就在托尼斯塔克剛才下意識調戲安迪的時候，娜塔莎羅曼諾夫攥著拳頭的骨頭咔嚓聲音,讓托尼斯塔克後背發涼。

這樣的場面終結於蝙蝠飛機的到來。

經過蝙蝠們的不斷努力,終於從安迪送的那一魔法道具中找到了恢復藥劑。

現在蝙蝠俠來到復仇者大廈的目的,就是將安迪給接回家，順便接受託尼斯塔克的午餐邀請。

在蝙蝠俠走進復仇者大廈客廳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來自安迪激動的擁抱。

「蝙蝠俠！」安迪從娜塔莎羅曼諾夫懷中起身，開心的撲進了蝙蝠俠懷中，她依賴的蹭著對方的肩膀。

驟然被長大的安迪抱住的蝙蝠俠，身體略微僵硬，但還是用手拍著安迪的後背，「嗯。」

眼見著這一幕的托尼斯塔克，莫名有些不爽，他憑什麼不能抱小甜心！

蝙蝠俠這不是也抱了嗎！

但看見娜塔莎羅曼諾夫帶著威脅的眼神，托尼斯塔克迅速挪開視線，淡定的和蝙蝠俠打著招呼。

隨著蝙蝠俠的到來，客廳里的氣氛也好了不少，主要是話題多了起來。

但大家的視線還是不約而同的落在了趴在娜塔莎羅曼諾夫懷裡，悶悶不樂的安迪。

她低著小腦袋，什麼也不說，無精打採的。那雙像是藍寶石一般的眼眸中滿是難過。

「安迪，不舒服嗎？」娜塔莎羅曼諾夫微微皺眉，她以為是魔法的副作用。

面對娜塔莎羅曼諾夫的詢問，安迪搖著小腦袋，只是小聲的說著，「想睡覺。」

其實不是困。

「我抱小甜心去房間。」托尼斯塔克當即起身，但卻遭受了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

在剛才的談話中，蝙蝠俠揣測出了托尼斯塔克的花花公子本能反應。

托尼斯塔克現在被蝙蝠俠列為頭號不靠譜家長。

托尼斯塔克動作一頓，坐回沙發，笑容依舊溫柔，「小甜心，睡飽了daddy叫你起床。」

他對著安迪眨了眨眼睛，顯而易見的wink。

好吧，托尼斯塔克擔心因為這件事情和安迪的關係生疏，而且他可捨不得不抱安迪。

差一天都不行！

這可是他的寶貝女兒！托尼斯塔克心頭有一百個不情願，但

還是看著娜塔莎羅曼諾夫抱著安迪去卧室里休息。

「老蝙蝠，沒有讓小甜心恢復的藥劑嗎？」托尼斯塔克心塞的問出這句話，他覺得自己的父親地位岌岌可危。

很快就要被布魯斯韋恩超越。

「有。」蝙蝠俠點頭，他微微抿唇，「扎塔娜不確定藥劑對安迪有沒有副作用。」

「她和成年人不同。」

聽見這句話的史蒂夫羅傑斯倒是瞭然的點頭，「的確，還是等明天魔法自然失效。」

面對這樣的結論，托尼斯塔克也只能認栽，他憤憤的又喝了一杯紅酒。

卧室之內，獨自縮在床上的安迪，正在不聲不響的掉著眼淚，她伸出手揉著眼睛，【12138，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歡我？】

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喜歡就是親近，不喜歡就是排斥。

在系統空間里的12138也感覺很茫然，它遲疑的回應著，【是不是因為不適應你現在的樣子。】

【要不等明天魔法消失？】12138滿頭霧水，系統程序運轉到飛起。

【等魔法消失……】安迪吸了吸鼻子，若有所思，她堅定起來，【肯定是這樣的。】

【那這段時間，我們去哪裡呢？】安迪再次耷拉著腦袋，她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待著。

但唯一知道的是，她不想繼續待在這裡，大人們不喜歡她現在這樣的。

只要等明天魔法消失，就可以回來啦！

感受到安迪的情緒，12138覺得發揮自己作用的時候到了，它篤定的說道，【我們去吃東西。】

【吃好多東西！】12138漂浮在空中，開始說著美好的願景，【反正我們現在有花不完的錢錢，想吃什麼都行。】

【我想吃犯罪巷門口的蛋糕！】安迪驚喜起來，她飛快的從床上滑下來，開開心心的打開傳送門就離開了房間。

相距不遠的客廳之內，卻是另外一幅場景。

「老蝙蝠，你怎麼還是給安迪穿那件睡衣？」托尼斯塔克難以置信的，他已經忍了很久，「斯塔克集團還沒破產。」

「你看看今天的氣溫！」

「不是我。」蝙蝠俠也是一幅氣壓極低的模樣，他不易察覺的嘆了口氣，「她的房間里有各種款式的衣服。」

「安迪身上那件睡衣應該是魔法衣物。」史蒂夫羅傑斯對此有不同看法，「能夠保持乾淨，並且保暖。」

「只是安迪似乎沒有想到更換衣服。」

所以小姑娘才天天穿著蝙蝠俠主題的毛絨睡衣跑來跑去。

面對這一群男士的爭辯，娜塔莎羅曼諾夫獨自清醒，她靠在單人沙發上，「你們忘記安迪以前的生活了嗎？」

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一件衣服可以從春天穿到冬天，能夠保持整潔，已經是安迪能夠做到的最棒的程度。

「而且，如果沒有記錯，安迪的法律年齡是四歲。」娜塔莎羅曼諾夫面帶微笑。

鎮壓全場。

她站起身，「我去給安迪定製一套禮服。」娜塔莎羅曼諾夫看上去心情不錯。

這類似於一種養女兒的心態。誰不想要給長大的小姑娘打扮呢？

原本這樣的情況還要再等許久，只是沒想到一次魔法的意外，讓這樣的願望得以實現。

在娜塔莎羅曼諾夫的話落下后，托尼斯塔克也有了主意，他微微眯起眼睛，呼喚人工智慧。

「星期五，我要給小甜心選幾套禮服。」

一想到要給安迪打扮，托尼斯塔克就心情愉悅。

眼見著托尼斯塔克的行為，蝙蝠俠毅然不動，但他心中的PlanA已然排到了PlanZ。

甚至還把哥譚最近的流行風向都思索了

一遍。

客廳內的氣氛詭異，但卻意外的和諧。

同一時間，安迪離開傳送門，她站在熟悉的路口。標識牌很清晰的寫著【犯罪巷】。

她並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向著左邊走去，直到停在一家甜品店門前。

這裡是安迪每次在房東太太家裡做完家務后，回家路上必然經過的地方。

裡面的每一樣甜品，安迪都曾經嚮往過。

幾乎沒有猶豫，安迪蹦蹦跳跳的進入了甜品店，她站在了櫃檯前，「姐姐，所有的甜品，我都想要一個。」

她毅然決然的從空間里取出一萬美元，放在店員的面前，發出一聲悶響。

漂亮的藍色眼眸亮晶晶的，彷彿有著璀璨的星光。

「您……」梳著低馬尾的店員小姐咽了咽口水，迅速扯過宣傳單將美元遮住，「您是第一次來哥譚嗎？」

這裡可是犯罪巷，正所謂財不露白。

「不是的。」安迪搖著頭，她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我一直都住在哥譚的。」

聽見這句話，店員小姐的表情有些錯愕，但她也沒有繼續詢問，而是先替安迪下單。

確定數額后，店員小姐從鈔票中抽出一部分，剩餘的交還給安迪。

「謝謝姐姐。」安迪自然而然的道謝，將錢錢收回空間里。

等待的時間裡，安迪便站在櫥窗前，目不轉睛的看著裡面的小蛋糕，滿滿的期待。

很快，安迪購買的甜品便被打包完全，她提著大約四五個購物袋，在店員小姐憂心忡忡的目光中，開開心心的離開了甜品店。

看著一大堆的好吃的，安迪的心情愈發的愉悅起來，她的步伐輕快無比，完全沒有注意到儲物空間里快要被打爆的通訊。

這樣美好的一幕讓陰暗而破敗的犯罪巷都似乎滲透進了一絲陽光，但同時，也會吸引來一些不知好歹的傢伙們。

「美麗的小姐，或許您需要我的幫助。」穿著花色襯衫，領口大開的街邊混混攔在安迪的前方，他手中掐著煙，上下打量著安迪幼稚的衣服。

面對驟然出現的陌生人，安迪有些害怕，她想起來了過去想要把她送到福利院里的好心人。

「我不是孤兒，我有爸爸的。」安迪後退一小步，怯生生的表明著身份。

而這意料之外的答案顯然讓小混混沒能料想到，他臉上的笑一頓，轉移著安迪的話題，「叫聲哥哥，哥哥帶你去吃飯。」

這麼漂亮又毫無攻擊性的女孩出現在犯罪巷，簡直是香餑餑。

說完這句話，小混混就伸出手，迫不及待的靠近安迪的臉頰。

眼見著那隻手靠近，安迪下意識的後退，卻恰好的被石頭絆倒，她跌倒在地上。

購物袋裡的甜品散落一地。

「我的小蛋糕……」安迪著急的想要搶救自己的小蛋糕們，但手腕卻被面前的小混混抓住。

「跟哥哥回家，哥哥重新給你買。」小混混一腳踢開地上礙事的甜品，他另外一隻手繼續著靠近安迪臉頰的行為。

「放開我，不許踢我的蛋糕！」安迪掙扎著，她不喜歡面前的大人，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滾落的蛋糕。

被精緻包裝的蛋糕，此時此刻正躺在牆邊，沾染上了地上的污垢。

感受到安迪的掙扎，小混混的行為更加放肆，他甚至還使勁的捏了捏安迪的臉頰，「老實點。」

「犯罪巷我就是老大！」

感受到臉頰上的疼痛，安迪紅了眼眶，她看著面前的囂張的小混混，堅持的反駁著，「不是的，紅頭罩才是犯罪巷裡最厲害的大英雄。」

這一點，安迪堅信不疑。

對此，小混混只是輕蔑的笑了一聲，他蹲下身，笑容猥

瑣，「你以為你的大英雄會來救你？」

「叫聲哥哥，哥哥也能當你的大英雄。」小混混肆無忌憚的，他甚至很期待安迪的掙扎。

系統空間里的12138，驟然清醒，它恰好的聽見了小混混的這句話，危機意識在瞬間作響。

【安迪，弄他！現在就弄他！】

【打到他哭爹喊娘！】

沒有輔助任務的時候，安迪一向沒有自我保護的意識。即便以前生活在犯罪巷裡，也只是能躲就躲。

聽著12138的聲音，安迪從驚慌失措的情緒里脫離出來，她準備召喚法杖。

但就在此時，震懾整個小巷的槍聲響起。

【砰】的一聲，子彈直接穿透小混混的肩膀，他慘叫一聲，直接飛出一米遠，跌坐在地上。

「你/他/媽/的讓誰叫哥哥。」站在小巷盡頭的紅頭罩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聲音的怒氣難以遮掩。

他一步步走近，帶著難以抵抗的壓迫感。

「紅……紅頭罩……」小混混嚇到牙齒打顫，他陪著笑，「不是，您誤會了。」

他抬起手，指著安迪，「她！她迷路了，我準備送她回家。」

誰都知道紅頭罩保護女性和孩子。

對此，紅頭罩沒有任何回應，他冷眼看著面前準備逃跑的小混混，又是一槍打在了對方的大腿上。

「啊！」小混混抱著自己的腿哀嚎著，他真正意義上的哭爹喊娘，「我錯了！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

對於小混混的求饒，紅頭罩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幕，他脫下身上的夾克，搭在安迪身上。

看著面前眼淚汪汪的安迪，紅頭罩氣得想殺人，他努力保持著情緒的平穩，「小崽子，你亂跑什麼？」

面對紅頭罩有些兇狠的語氣，安迪被嚇得向後縮了縮，她小聲的解釋著，「爸爸和哥哥，還有史蒂夫老師都不抱我。」

「我……我以為大家不喜歡我現在這樣，所以我想等明天早上再回家。」

「哥哥。」安迪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握住紅頭罩的衣服邊角，開始告狀，「他說他才是犯罪巷裡最厲害的。」

「可是哥哥才是最厲害的。」

這一段控訴，直接讓紅頭罩將注意力落回到小混混身上，他轉過頭。

【砰】的一聲，又是一槍，正中小混混的另外一隻腿。

這一槍的效果相當不錯。

「紅頭罩！我真不知道她是你……」小混混趴在地上，施展著哥譚祖傳的求生術，就是沒臉沒皮。

但這句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小混混就被紅頭罩的眼神嚇得說不出話，他顫顫巍巍的補充著，「您……您是老大。」

誰能知道這小姑娘是紅頭罩護著的。小混混恨不得今天就沒出過門。

小巷內的氣氛愈發的危險起來，紅頭罩把玩著手中的武器，並沒有放過面前的小混混，但也不發一言。

而礙於紅頭罩的武力值，小混混也只能趴在牆角，不敢動彈。

不多時，響徹整個犯罪巷的轟鳴聲響傳來，蝙蝠車停在小巷子的盡頭。

在小混混驚恐的目光中，蝙蝠俠、夜翼、紅羅賓和羅賓依次下車，腳步迅速，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而可怕的還不僅僅於此。

空中劃過一道金紅色的身影，鋼鐵俠穩穩的落在小巷中間，他恰好的落在小混混的背後，也就是蝙蝠們的對面。

「到底是哪個混蛋欺負我的小甜心？」戰甲面具打開，托尼斯塔克怒氣沖沖的開始尋找罪魁禍首。

他第一時間就鎖定了面前中了三槍的小混混，但緊隨而來看見的就是安迪眼眶通紅的坐在地上，身上還披著紅頭罩的夾克。

這極大程度點燃了托尼斯塔克的脾氣，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混蛋給處決了。

尤其是安迪在看見托尼斯塔克后，還可憐巴巴的，帶著哭腔的喊了一聲，「daddy。」

幾乎沒有猶豫，安迪從地上爬起來，沖向不遠處的托尼斯塔克，她撲進了對方的懷裡。

就像是每一個受了欺負，想要尋找家長的小朋友。

「daddy，他把我的小蛋糕都弄壞了。」安迪委屈巴巴的說著小混混的罪狀，「他還要我叫他哥哥，可是他不是我的哥哥。」

「他，他還說紅頭罩不是最厲害的！」說到這裡的時候，安迪是最激動的，顯然是氣急了。

「明明紅頭罩才是犯罪巷裡最厲害的大英雄！」

這句話直接讓在場氣到快要暴走的蝙蝠們，陷入了一種心塞狀態。尤其是紅頭罩，氣得槍都拿不穩了。

這小崽子的關注重點到底跑偏到哪裡了！

「好，daddy知道了。」托尼斯塔克抱緊懷中的安迪，他沉著臉看向了面前苟延殘喘的小混混。

小混混訕訕的後退，身後傳來腳步聲，抬頭看去，一排蝙蝠面無表情的凝視著他。

其中來自於蝙蝠俠的視線過於冰涼。

這大概是小混混度過的最可怕的一個聖誕節，他最後是鼻青臉腫的走進哥譚警局投案自首。

韋恩莊園客廳，裹著毛毯的安迪，正趴在托尼斯塔克懷裡，她小聲的說著離家出走的理由。

儘管安迪身上的魔法還沒有解除，但托尼斯塔克是絕對不願意再拒絕安迪的擁抱。

不僅僅是因為這一次的驚險，更是因為捨不得。他的小甜心居然被那個混蛋摸到了臉頰！

這怎麼可以！

反正現在托尼斯塔克是心滿意足的抱著安迪，耐心的安撫著安迪的情緒。

安迪對他已經依賴了許多，至少不和以前一樣悶著不肯說話。

「小甜心。」托尼斯塔克認真的凝視著安迪，他揉著安迪的頭，「無論你是什麼樣子，都是daddy的寶貝女兒。」

他輕輕吻在安迪的額頭。

「安迪，聖誕節快樂。」托尼斯塔克低聲開口，焦糖色眼眸裡帶著笑意。

他從西裝口袋裡取出一條項鏈，放在安迪面前，項鏈上鑲嵌著璀璨的藍色寶石，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和托尼斯塔克反應堆表面的顏色一模一樣。

這其中被托尼斯塔克放入了反應堆中的新型元素，背面還有他親手刻上的文字，【送給我的寶貝女兒。——托尼斯塔克】

「好漂亮……」安迪目不轉睛的看著托尼斯塔克手中的項鏈，有些移不開視線。

顯而易見，托尼斯塔克的眼光極好。

而這根項鏈最後自然是由托尼斯塔克親手為安迪戴上。

「daddy再見。」安迪抱著托尼斯塔克的手臂，有些失落的蹭蹭。

「小甜心，明年的聖誕要和daddy一起。」托尼斯塔克不舍的揉著安迪的頭，隨即和蝙蝠們告別。

這是他們的約定，安迪輪流著在哥譚和紐約過聖誕節。

隨著托尼斯塔克的離開，韋恩莊園客廳再次恢復安靜。

沙發的中央，安迪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蝙蝠們的表情，總覺得蝙蝠們肯定因為她的離家出走生氣了。

在這樣的高壓氣氛下，安迪也不敢開口，但她時不時的看著蝙蝠們。

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

這副模樣成功的引起了蝙蝠們的心軟，傑森陶德認輸一般的泄了口氣，「小崽子，過來。」

聽見傑森陶德的呼喚，安迪眼睛一亮，開開心心的走到傑森陶德面前，她蹲下身，將手手放在傑

森陶德膝蓋上。

漂亮的藍色眼眸期待的看著傑森陶德。

「哥哥，對不起。」安迪試圖通過撒嬌讓傑森陶德不生氣，她趴在傑森陶德的腿上，「哥哥不生氣，我以後肯定不會亂跑的。」

正準備進行嚴肅教育的傑森陶德，陷入了猶豫，他決定將這個重任交給布魯斯韋恩。

接收到信號的布魯斯韋恩選擇放棄，他拒絕破壞和安迪的親子關係。而其餘的三隻蝙蝠更不會想要接過這個重任。

他們不約而同的躲避著傑森陶德的視線。

對於傑森陶德，這簡直是火上澆油，他微微眯起眼睛，還是只能使勁的揉了揉安迪的小腦袋，選擇輕拿輕放，「下不為例。」

「哥哥最好啦！」安迪開心起來，她撲進了傑森陶德的懷裡，要著抱抱。

驟然被抱住的傑森陶德，手臂僵持著懸空，他惱羞成怒的向著布魯斯韋恩大喊，「老頭子！葯呢！」

一瓶被扎塔娜改裝過的魔法藥劑在蝙蝠們手中迅速傳遞，傑森陶德迅速的給沒反應過來的安迪灌了下去。

一陣光芒閃過，趴在他懷裡的又是小小一隻的眼巴巴看著他的安迪。

傑森陶德如釋重負，他伸手準備為安迪選擇一個更舒服的位置趴著。

可下一刻，迪克格雷森的手出現，他迫不及待的將安迪抱起，「安迪，剛才有沒有被嚇到？」

度過了嚴肅教育階段之後，蝙蝠們活躍起來。

傑森陶德黑著臉，恨不得現在就和他的兄弟們單挑。當然，這種情況下，老父親也是逃不掉的。

好在阿爾弗雷德及時的制止了這一切，他讓聖誕夜的活動如期進行。包括但不限於溫馨的晚餐、家庭電影、互送禮物，以及拍攝全家福。

當相機快門被攝影師按下的那一刻，新的全家福被記錄下來。過往的一切都被柔和了稜角。

隨著零點的鐘聲敲響，屬於安迪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聖誕夜在波折中落下帷幕。

而安迪更是珍藏著那張全家福，時不時就要拿出來抱抱。

「哥哥，你超級帥氣的！」這是安迪一天之內第十次和傑森陶德說這件事。

「嗯。」傑森陶德已經對此免疫，但他的目光還是不由落在那張照片上。

新的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