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異鎮魂湖(上)
「親情不是拿來算計的,到最後誰也不會留情。血濃於水一輩子,讓人寒心的是那顆狠毒的心還是生錯的家庭。」
南毛北馬一直以來都是以降妖伏魔為己任,經過幾十代的相交傳授。妖魔怨靈聽見他們的名字都聞風喪膽…
馬玲琅剛替別人鎮完家宅回來就收到一封郵件,迫不及待的打開。一股陰冷的風直入身體,她不禁打了個冷顫…把助手也叫來…。
「高晗…快來…」
「來了,怎麼了玲琅…」
「你看這封郵件…」
高晗顫抖了一下。
「誰發的,看得渾身哆嗦。」
「看來這份錢不好賺啊…收拾東西,去看看…」
馬玲琅和高晗按照郵件上的地址不遠千里來到了一座古屋前,古屋依山而建方圓幾里沒有一戶人家顯得特別孤獨。
「玲琅,這古屋一看就有些年頭了,還是以前的大戶人家才住得起的。給人的感覺怎麼那麼難受呢!」
馬玲琅拿出陰陽鏡,一團藍色的怨氣把古屋籠罩得嚴嚴實實。臉色瞬間變得很嚴肅…
「高晗,去敲門吧!」
高晗敲了半天…門才緩緩打開,一個戴著頭巾的女人哆嗦著身體。馬玲琅看到女女人印堂發黑,拿掉眼鏡…
「郵件是你發給我的?」
「不是,是我老公發的,快請進。」
馬玲琅和高晗踏進古屋,古屋裡的每個角落陰冷刺骨。大廳里擺著一盆火爐,一個身著睡衣的男人起身和馬玲琅打招呼…
「請問,你是馬玲琅嗎?」
「郵件是你發給我的?」
「是我發的。我叫劉楚桓,她是我愛人,襄雪。這兩位是我老婆請來的,也是驅魔人。」
馬玲琅回頭看著那個驅魔人瞬間不淡定了,對方先開口。
「馬玲琅……好久不見別來無恙?上次一別,十幾年不見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這是我的助手凱樂。」
「毛楓…我要知道你來我就不來了。劉先生,你們既然請了他幹嘛還要給我發郵件呢!」
「因為我知道,你對這種事很感興趣。」
「我的興趣是錢夠不夠多。」
「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毛楓很紳士的說。
「馬家傳人的厲害也是無人不知的。本事比你想象的都大。」
「多謝誇獎,當之無愧。」
「一點都不謙虛,跟你姑婆馬小玲好像。」
「是你先還是我先?」
「你剛剛應該也看到了,事情沒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如果害怕我就先來。」
「為什麼我們不合作呢!南毛北馬合作,不管多大的事都能解決。」
「打住,我們馬家做事有自己的風格,要麼不做,要麼自己做。」
「如果是我需要你呢!」
「我知道這點事難不倒你的。」
「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厲害。」
「好吧!那我就不計前嫌勉強答應和你合作…」
「多謝你的不計前嫌,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愉不愉快我不知道,我只想儘快解決這件事離開。」
「那就這麼說定了。」
「酬勞怎麼分?」
「都給你。」
「不用,我的能力值多少我就拿多少。」
「那就按能力來。」
「到時候別說我欺負你。」
「對自己的能力那麼有信心嗎?」
「在你們毛家人的眼裡,我們馬家是不是只能給你們當陪襯?」
「我們可從來沒這麼說過。」
「你們是這麼想的。」
「說話還是和以前一樣嗆人。」
「好聽的沒有,不想聽可以走。」
馬玲琅和馬楓還在爭論,襄雪就倒在地上。劉楚桓吼了一聲
「你們吵夠了沒有?我花錢是請你們來吵架的嗎?」
毛楓看了馬玲琅一眼,趕緊看襄雪的情況…
「別擔心,她沒大礙。馬玲琅,你準備一下,今晚動手。」
「已經準備好了!我能不能先了解一下情況。」
劉楚桓一字一句跟馬玲琅說著襄雪病情的情況。
「自從我和襄雪相識相愛到結婚…襄雪的身體隨著我們的甜蜜病得越來越嚴重,白天精神萎靡…但是到了晚上就精神煥發,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你們有沒有想過搬離這裡。」
「我們搬離這裡過,但是又被一股力量又拉回到這裡……」
「古屋裡除了你們兩個還有其他人嗎?」
「古屋的外形已經讓人浮想聯翩了,再加上明間有傳言說古屋不幹凈。所有人都忌諱,誰還敢來這裡做事,出再高的錢也沒人願意來,所以就只有我和襄雪。」
「那你們平時不工作嗎……?」
「公司的事我一個月或者幾個月才會去一次。現在基本都是陪襄雪在家養身體…」
「這棟古屋你們什麼時候買的?」
「結婚前。我和襄雪聽說山上寺廟裡的觀音像很靈就來進香參拜。在山頂上看見這座古屋非時覺得非常熟悉,腦海中閃現一些畫面。那種強烈的熟悉感像…我就是古屋的主人,所以就買下來。但是奇怪的是,我對古屋裡的一切不止是熟悉,每個角落的布置、房間里的擺設我都清清楚楚。」
毛楓眨了眨眼睛。
「你說你們去了山上寺廟進香參拜?山上確實是有一座寺廟,可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荒廢了。」
劉楚桓懷疑的眼神看著毛楓。
「不對啊!上個月我和襄雪去的時候裡面香客很多香火旺盛。」
「不可能,很久以前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很久以前…,那多久以前啊!」
「或許幾十年前,又或許更早。」
「那我上個月看到的…你別跟我說我碰到不幹凈的東西了。拜託,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科學一點好不好。」
「如果科學能解決的話,我和馬玲琅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有些東西你可以不信,但不代表不存在…」
「荒繆,真是荒繆。」
「你照顧好你愛人,我們到處看看…」
馬玲琅和毛楓在別墅周圍觀察…高晗大喊一聲…
「玲琅,快來看。」
毛楓聽見聲音也跑了過來,被眼前的景象驚著了…一片望不到邊的彼岸花瞬間開得血紅,透著地獄般的恐怖…凱樂在另一邊也發現了彼岸花…
「楓哥,這邊也有…」
當毛楓他們回過頭,古屋依著的那座小山也紅得恐怖。像是要把古屋裡的人引入地獄……
「楓哥,要不我們還是走吧!太恐怖了,剛剛來的時候還沒有,你看現在漫山遍野都是……」
「你要害怕就先走,我從小就是在恐怖中長大,這根本不算什麼。」
天漸漸暗了下來…血紅的彼岸花隨風飄搖像是地獄伸出來無數勾魂的手。古屋裡傳來優美的鋼琴曲,所有的燈光變成了藍色…馬玲琅和毛楓對視了一眼跑進別墅。襄雪衣著華麗在優雅的跳舞,劉楚桓一邊欣賞一邊給她彈琴伴奏…更詭異的事牆上的畫像隨著襄雪的步伐也在變化…從襄雪的笑容里看得出來她很滿足,她還在不停的搖擺著身體,表情越來越猙獰…馬玲琅扔出一道符疊的千紙鶴…
「還不現身…」
一個藍衣女鬼從襄雪身上向古屋後院逃去…
襄雪瞬間倒在地上,古屋又恢復了寧靜,整棟古屋與世隔絕般在黑夜裡掙扎…
「毛楓,還不追……」
馬玲琅和毛楓向後院追去,一路全是彼岸花……跑了差不多五百米,一個湖出現在他們面前,毛楓一把抓住馬玲琅…
「馬玲琅…小心…」
「怎麼這裡會有個湖呢!要不是你拉了我一下就掉下去了。謝了……」
「這湖好安靜啊!聽不到一點風吹草動的聲音。」
「因為太安靜才有問題。到處看看有沒有其他發現…」
他們在湖邊走來走去,馬玲琅伸手還沒觸碰到湖水就被一股力量推開。
「毛楓,你試一下。」
毛楓也被這股力量推了回來,馬玲琅拿出紙鶴被毛楓阻止了。
「別浪費了,你不是不知道,湖面被設了結界,符起不了作用。」
「那怎麼辦,襄雪的病和古屋上方那團藍色怨氣肯定跟這結界有關。」
「這我知道,為今之計先弄清楚湖面的結界是誰弄的,藍色怨氣到底是誰。」
「要是沒有結界的話把你推下去看看。」
「我懷疑你想害我,但我又沒有證據。」
「害怕啊!」
「我又不會游泳,下去只有死路一條,能不怕嗎?」
「你還能再慫一點嗎?死有什麼可怕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果然還在記恨我。」
「你想多了。」
「馬玲琅,我聽說你們馬家血能破所有結界,要不你試試。」
「你這是明目張胆的要求我。」
「想知道湖底的秘密就得先破了湖面的結界。」
馬玲琅劃破自己的手,用馬家的血解開了湖面的結界一下子跳進湖底…毛楓眼都直了
「馬玲琅,你什麼時候學會游泳的?注意安全……」
馬玲琅拿出凈世龍珠施法,在龍珠的帶領下,她在湖底發現一口石棺。石棺被鐵鏈牢牢鎖住,即使馬玲琅用盡全力也沒把棺蓋推動一點。正當她要離開湖底的時候,看見棺蓋上刻著鎮魂的符印。她用凈世龍珠抹掉棺蓋上的符印,那個藍衣女鬼把馬玲琅從湖底振了出來……毛楓趕緊接住她…她咳嗽了幾聲…
「趕緊回古屋。」
毛楓扶著馬玲琅回到古屋,所有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手裡還端著一杯紅酒…馬玲琅拿出收鬼符…毛楓明白馬玲琅的意思…兩個雙手交叉,合力又把這個藍衣女鬼打回湖底…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震碎了所有人手上的酒杯,馬玲琅累得倒在地上毛楓懷裡。
「高晗,快帶馬玲琅去換衣服。」
馬玲琅換好衣服回到大廳,襄雪又沉睡了…她和毛楓講述湖底的情況。
「湖底有一口石棺,被鐵鏈牢牢鎖住,棺蓋上刻著鎮魂的符印。我想,藍衣女鬼和石棺有關。」
「石棺被鐵鏈牢牢鎖住,還被刻上鎮魂符印,這是想讓她永世不得超生。多大的仇啊!」
「石棺里的力量很大。」
「你還頂得住嗎?要不我們再去湖邊看看。」
「頂不住也得頂…」
馬玲琅他們又再次來到湖邊,她施法又將凈世龍珠扔進湖底。湖底有無數個聲音在求救…藍衣女鬼出現在湖面上…
「你們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你害人我們就得管。」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害人了。」
「古屋上方那團藍色怨氣不是你弄的嗎?裡面的女人和湖底那麼多求救的聲音難道不是你害的嗎?」
藍衣女鬼大怒,掀起一個大浪打在馬玲琅和毛楓身上,毛楓擋在馬玲琅前面。
「明明是他們害得我,明明是她搶走本該屬於我的人生,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一百多年了…我被困在冰冷的湖底一百多年。你們知道這湖底有多冷嗎?你們知道被困在湖底一百多年的滋味嗎?你們知道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嗎?就是襄雪那個賤人,是她……是她害的我。我是她親妹妹啊!她怎麼能對我做出如此狠毒的事。害死我不說,還要用石棺把我的肉身沉入湖底用鐵鏈鎖住,居然還在棺蓋上刻著鎮魂符讓我的靈魂永遠無法離開湖底。我恨,我恨啊!」
「你說什麼,你是襄雪的親妹妹?」
「是不是不可思議,可這就是事實。」
「以你心中的力量,要她的命是分分鐘的事。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呢!」
「我現在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還得感謝山上寺廟裡那些道貌岸然的和尚了。你說的沒錯,我想要她的命是分分鐘的事,我偏不要她死的這麼痛快。我要慢慢折磨她……」
「山上寺廟裡的人是被你殺害的?」
「他們是被自己的私慾害死的,我只是他們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把他們引入湖底為他們生前的所作所為贖罪。」
「他們做了什麼要贖罪?」
「他們做了什麼?你也不想想他們為什麼死後能為我所用,那是因為他們對我做了喪盡天良的事……這是他們欠我的……」
「那些無辜游湖的人呢!他們可是……」
「別想算在我頭上,我雖然被人害死。但我知道什麼叫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他們的死跟我無關,我在湖面設了結界就是防止有人落水,但是有些人的命運就是這樣。」
毛楓有問藍衣女鬼。
「你說你是襄雪的親妹妹,你被困在湖底一百多年,襄雪看上去也最多才二十五歲…」
「你們沒聽過前世因今世果嗎?」
「你是說,襄雪的前世……」
「你們兩個是南毛北馬驅魔傳人,這點是不應該比普通人懂嗎?」
毛楓接著又說。
「你現在既然來去自如,為什麼不去投胎轉世。」
「一百多年了,我時時刻刻都想離開這個冰冷的湖底投胎轉世。可是我的肉身被困在湖底是無法去投胎的…」
「天亮我們去湖底把你的肉身拿出來安葬你就可以去投胎了。」
「你們想得太輕鬆了,看來驅魔傳人也不過如此。」
馬玲琅收回凈世龍珠。
「只有襄雪親自把你從湖底拿出來安葬你才可以投胎轉世?」
「所以知道我為什麼恨了吧!也知道襄雪現在的情況都是她咎由自取。」
「那是前世的恩怨,她已經忘記了。」
「所以呢!我是活該嗎?我活該被困湖底一百多年,她卻過著幸福的生活。這對我公平嗎?你說公平嗎?」
「我們很同情你的遭遇,天亮我們就帶著襄雪來打撈你的肉身,但是你要答應我們,不要再傷害她了。」
「你們到現在還沒弄清楚是不是,受傷害的人是我,是我…在你們眼裡,人就算做了罪大惡極的事都能被原諒。鬼魂想討個公道,就是十惡不赦。」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們什麼意思,我生前本本分分做人為什麼會淪落到這個下場。」
「所以我們來解救你了呀!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和毛楓一定把這件事做好。」
「我已經無所謂了,想解決這件事必須喚醒襄雪世的記憶。一旦她前世記憶被喚醒,你們確定她會把我的肉身拿出來安葬嗎?她不會,她會讓我灰飛煙滅。你們走吧!還有,湖面的解決被你們破了,只要我的肉身一天還在湖底,湖裡就會不停有人被淹死。」
雞叫了,藍衣女鬼消失在湖面上,湖面一切恢復如初。毛楓想給湖面設結界,哪知道只有藍衣女鬼才有這樣的權利。帶著好多疑問回到別墅,大家都睡著了…馬玲琅和毛楓坐在沙發上…毛楓先開口…
「馬玲琅,這麼多年不見今天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你不一樣,還是那副討厭的嘴臉。」
「對我還這麼敵意呢!」
「我有嗎?」
「你沒有嗎?」
「算是有吧!」
「能不能告訴我這麼多年有沒有想我?」
毛楓期待馬玲琅的回答,馬玲琅無所謂的來了一句。
「想你死了沒有。」
「你什麼時候學會游泳的?」
「這得感謝你啊!」
「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姑姑和你叔叔的事,你把氣撒在我身上,把我推入河裡差點被淹死,要不是經過的人把我救了。我已經變成厲鬼纏著你…」
「我不是故意的嘛!何況那時候我還不懂事。」
「十二歲了還不懂事,你是豬投胎嗎?」
「我叔叔腿斷的事是不是跟你姑姑有關。」
「你有沒有腦子,是你叔叔逞能的後果。再說了那是他們的事,你憑什麼拿我出氣。」
「我知道那件事我做得不對,這麼多年我不是一直活在悔恨中嗎?」
「一直活在悔恨中嗎?為什麼不去死呢…」
「說說我叔叔和你姑姑的事吧!」
「我沒興趣。」
「這是叔叔的遺言,這麼多年我一直到處找你們,好不容易遇到你,我必須先把叔叔交代的事跟你說。自從那件事叔叔和你姑姑分開以後。每天鬱鬱寡歡,對生活沒有希望。直到三年後鬱鬱而終,臨終前要我把這個交給你姑姑……」
馬玲琅看著那塊龍鱗玉佩,想起當年她姑姑和毛清山誓言。一起歸隱山林過幾天平凡人的生活,可是一切哪能那麼隨心所願。最終還是背道而馳……
「玉佩你拿回去吧!那件事誰也別再提。」
「等解決這件事後,帶我去見你姑姑,我自己跟她說。」
「我不會帶你去見姑姑的。」
「這件事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
「現在就是我說了算,我替姑姑決定一切。」
「你替得了嗎?」
「我替得了。」
「馬玲琅,你了解你姑姑嗎?在她心裡真的把我叔叔放下了嗎?」
「別妄想揣摩我姑姑的心思,我不說那件事到底誰對誰錯。就憑我姑姑為你叔叔付出的,也對得起她曾經愛你叔叔的心。」
「你到底懂不懂,這塊玉是你姑姑臨別時給我叔叔的。她希望我叔叔能站起來去找她,可是叔叔用盡一切辦法還是無法站起來才鬱鬱而終。他叫我把玉還給你姑姑,意思是叫你姑姑別在等他了…」
「憑什麼…什麼事都由你們來說,我們只能聽之信之,難道只有你們毛家的人偉大嗎?臨走的時候,姑姑收起破碎的心,把希望寄托在龍鱗玉佩身上,她等了三年,盼了三年念了三年。那種相思之苦把我姑姑磨蝕的不成樣,臨終的時候還在埋怨自己,說不應該離開你叔叔……」
「你說什麼,你姑姑也去世了…」
「回到老家三年後去世了。每天聽到她嘴不停念叨著你叔叔寫給她的那首定情詩,每天看她坐在院子里看著遠方。她堅信…你叔叔會來找她的。越來越憔悴,最後也是鬱鬱而終,她付出的不比你叔叔少,可是她到死什麼也沒等到……」
「所以這麼多年,你其實是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們。」
「知道又怎麼樣,我根本不想和你們毛家再有任何瓜葛…」
「你別忘了,南毛北馬有世代宿緣,你逃不掉也躲不掉。」
「我和你也只會有宿緣,除非你是妖魔鬼怪。廢話不說了,我記得你們毛家是不是有一本喚醒前世記憶的書?」
「有的,但是要配合你們馬家引領之術才有用。你想喚醒襄雪的前世記憶,你不知道這樣很傷你身體。再說了,就算喚醒襄雪的前世記憶,就像藍衣女鬼說的她會把藍衣女鬼的肉身從湖底拿出來安葬嗎?」
「可這是唯一解救他們倆的辦法。」
襄雪從房間出來,坐到馬玲琅和毛楓中間。她不像毛楓他們剛來古屋時看到的樣子,也不是衣著華麗跳舞的樣子。馬玲琅踢了毛楓一腳,毛楓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太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叫我襄雪吧!我感覺好多了。」
「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才能解決。」
「什麼事?」
「這事說來有點天方夜譚,但是我們必須告訴你。因為你前世做了點不好的事,導致你今生不能和你最愛的人白頭到老,還有可能不得善終……」
「我以前找人算過,算命的也是這樣跟我說的,剛開始我還不信。自從結婚以後,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既然你們都知道,可以破解嗎?」
「可以破解,但是我們要先喚醒你前世的記憶。」
「需要我怎麼做?」
馬玲琅把高晗和凱樂叫來幫忙,給劉楚桓的房間施了法。毛楓把蠟燭按照八卦陣來擺好,襄雪坐在中間。把那本喚醒前世記憶的書放在馬玲琅面前,凈世龍珠旋放在襄雪的頭頂。馬玲琅開始施法,襄雪前世的記憶一點一點被喚醒,前世的所作所為把自己嚇得渾身是汗…她想掙脫…毛楓施法阻止。
「襄雪,你現在不能掙脫,不然馬玲琅會很危險。」
「可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這就是你前世做的孽。」
襄雪被這強大的記憶衝破了馬玲琅的法力…馬玲琅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玲琅,你沒事吧!」
「別碰我。」
「我關心你。」
「誰稀罕你的關心,走開。高晗,你還不過來扶我。」
「你就給人家毛楓一個扶你的機會。」
「信不信我封了你的嘴。」
「我錯了,我給你把凈世龍珠拿過來。」
襄雪從八卦陣里出來,頭也不回走了。
「她記起來了嗎?凈世龍珠能把她的記憶釋放出來,你們看到了嗎?」
毛楓連連搖頭…
「你搖什麼頭。」
毛楓解釋。
「襄雪想半途而廢,我施法阻止沒看見。」
高晗很惱怒的說…
「只看到一些不全的畫面。簡直喪心病狂…,不…應該是喪盡天良,好像不夠狠毒,實在想不到更毒的詞語來形容了。」
「所以藍衣女鬼說的是事實。」
「比事實還真實。」
「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份錢不好掙,忙得連覺都沒睡還傷了身體。」
「我提醒過你,很傷身體的你不聽。」
高晗拉著凱樂輕手輕腳的走了。毛楓把馬玲琅叫到院子里呼吸新鮮空氣。
「這裡四面環山,空氣就是好。那些彼岸花白天更漂亮。只是它的花語太過傷感…」
「花開不見葉,有葉不見花。」
「玲琅,你的臉色好差,我扶你去房間休息一下,今晚還得要你和我們一起應付。」
「不用你扶,我又不是走不了。」
話音剛落,馬玲琅就暈倒了。毛楓把她抱回到房間,就一直守在她身邊。就連吃飯都是凱樂給他端到房間里來,這一覺睡到中午。
「玲琅,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你一直守在我身邊?」
「也出去上了個廁所的。」
「別指望我會感謝你。」
「我沒想那麼多。」
「你最好別想那麼多。我餓了,有吃的沒。」
「我給你留了,現在就去熱給你吃。」
「把吃的給我,我自己熱。」
「你才剛恢復一點,別走那麼急。」
「你還跟著我啊!」
「我怕你又暈倒。」
「我像豆腐做的嗎?」
「這張嘴還是這麼厲害。」
「所以,小時候就想淹死我……」
馬玲琅突然想到什麼…
「今天湖裡沒發生什麼吧!」
「有一對情侶去划船,男的不小心掉進湖裡淹死了。女的接受不了也跟著殉情…他們的肉身已經被家人帶回家,魂魄被困在湖底。」
「都怪我…」
「別自責了。」
「今晚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高晗和凱樂已經準備好了。」
「等一下我再親自檢查一遍。」
「這麼多年,這個習慣一直沒改。」
「你都說了這是習慣,既然習慣了又怎麼改得了。」
「別沉思了,再沉思你鍋里的東西糊了。」
「已經糊了。」
「做事三心二意的,都說我給你熱偏不要,現在好了,只能等到吃晚飯了。」
「反正我又不餓。」
「這句話我第一次聽見。」
「你好煩啊!」
「又嫌我煩。」
馬玲琅來到花園,遠遠的就看見高晗和凱樂有說有笑的。馬玲琅悄無聲息走到他們身後咳嗽兩聲…
「我沒打擾你們吧!」
高晗被嚇一跳。
「玲琅,你走路沒聲音的嗎?你想嚇死我們了。」
「我躺在床上你不管,起來你不管,餓了你也不管。有你這樣做助手的嗎?」
「我是你的助手不是保姆,我也要有自己私人空間的吧!」
「說得不錯,我施法把你們兩個扔到一個沒有時間的空間,讓你們說個夠。」
凱樂趕緊離開。
「玲琅姐,我們就是普通朋友閑聊,你別來真的哈!」
「別叫姐,看上去你比我大多了。高晗…看到沒有,馬上就和你劃清界限。跟毛楓一個德行,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毛楓在我後面不樂意了。
「你還真的是什麼都能扯到我身上。」
「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沒說錯,我們就是這樣的人。」
「你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反正今晚過後也不會再見了,想說什麼儘管說吧!」
「你看我很閑嗎?」
「你不閑是我閑,凱樂還不走,等著被說嗎?」
凱樂發火了。
「你們的恩怨能不能別扯上我啊!不管是誰我都惹不起。高晗,我們先走。」
「我是我你是你,別我們我們的,跟你不熟。」
「你又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你剛剛那麼急想和我劃清界限,現在又想讓我跟你走,我是有多賤啊!」
「這種毛病也會傳染嗎?」
「凱樂你說什麼…」
「馬玲琅…別對我大呼小叫,楓哥欠你我不欠你。你憑什麼把氣撒我身上…」
毛楓指著凱樂
「凱樂,你太放肆了。」
「我也是鐵骨錚錚的男兒,我不知道你們小時候發生過什麼,也不想知道你們發生過什麼。別什麼情緒都帶上我們……」
馬玲琅給凱樂道歉。
「對不起凱樂,我不該那樣說你,誠心向你道歉。高晗…別因為我的話左右你的選擇,自己覺得對就行了。我現在要去山上寺廟裡看看,感興趣的我不介意一起…」
「玲琅,我沒有……」
凱樂很奇怪馬玲琅會給他道歉。
「楓哥,你不是說她從來不給人道歉的嗎?」
高晗瞪著毛楓。
「你到底在背後說了多少玲琅的壞話。」
「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毛楓追上馬玲琅。
「你還會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很難說出口嗎?」
「以我對你的了解,這三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所以說…到底是你對我有仇恨還是我對你有仇恨。」
「其實在我們心裡和叔叔他們一樣,曾經都沉浸在那件事里。他們釋懷了,我們還沒釋懷。」
「說完了嗎?」
「說完了,所以現在我對山上那座寺廟很感興趣。」
「別說是我叫你陪我去的。」
「是我死乞白賴要陪你去的。」
馬玲琅和毛楓爬了半個小時終於來到那座荒廢已久的寺廟。從外面看寺廟裡凌亂不堪…踏進去又煥然一新…馬玲琅趕緊把毛楓拉出來。
「毛楓,等一下。」
「怎麼會這樣。」
「這就是劉楚桓他們看見寺廟。」
「是藍衣女鬼把喧鬧時的寺廟以幻境的方式永遠鎖住?就是時間對寺廟停止了一樣。她為什麼要怎麼做呢!」
「不知道……」
「那我們還進去嗎?」
「四處看看吧!」
「玲琅,你看那個人是襄雪嗎?」
「她來過寺廟,看來她已經接受前世的記憶了。」
「比我們還快。」
「從這個角度看古屋確實不一樣,為什麼看不見湖呢!」
「湖應該在那座小山後面。」
「難道山是空的,古屋後院就是湖?」
「昨晚追藍衣女鬼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馬玲琅隨手摘了一幾野果吃得津津有味,毛楓取笑道。
「還真的是飢不擇食啊!能不能吃都不知道,也不怕被毒死。」
「我吃了好幾個都沒事,應該能吃。」
「你沒聽過,越好看的東西越有毒嗎?」
「現在才說。」
「你怎麼了?馬玲琅,你不會真的是中毒了吧!」
「我…想上廁所。可是出來太急沒帶紙…」
「你看我幹嘛,我也沒帶。」
馬玲琅一把搶下毛楓的圍脖。
「這個給我用了。」
「這個是你小時候送我的不能給你。」
「放手,我憋不住了。」
「那你得重新送我一樣東西。」
「以後再說。」
馬玲琅半天抱著肚子回來。
「走吧!回去,不然……等一下想上廁所就真的只能用樹葉了。」
「跟你說野果不能隨便吃。」
「別說風涼話了,我現在好難受。」
「你沒事吧玲琅。」
「肚子好痛。」
「我背你回去。」
「你背我?」
「你能自己走嗎?」
「不能。」
「還有選擇嗎?」
「沒有。」
「上來吧!」
「好。」
「這就對了嘛!記住你欠我一樣東西。」
「別廢話了能不能走快點。」
「你不會又……你憋住啊!」
「走快點。」
「我已經很快了,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這麼沉。我是直接把你背到廁所門口還是你自己去。」
「我自己過去,你叫高晗給我送紙過來。」
毛楓找一圈沒找到高晗,拿著紙就給馬玲琅送過去。
「玲琅,我給你送紙來了。」
「怎麼是你,高晗呢!」
「我沒找到她人。」
「那你把紙放在門口。」
馬玲琅從廁所出來,毛楓在一旁取笑她。
「你笑什麼。」
「我笑你一天沒吃東西還拉肚子。」
「還不怪你,明知道那野果不能吃你不及時提醒。」
「說話有點良心好不好,我提醒你的時候你已經吃好幾個了。我帶你去找劉楚桓,看他有沒有葯。」
「扶好,把我弄摔了有你好看。」
「真難伺候。」
來到劉楚桓放門口,他在望著一幅畫發獃,毛楓敲半天都門他才反應過來。
「劉先生,馬玲琅肚子不舒服,你這裡葯嗎?」
「我沒有葯,鎮上有個診所,你開我的車帶她到鎮上的診所看看。」
說著劉楚桓把車鑰匙扔給毛楓。
「那我先帶她去看病了。」
毛楓帶馬玲琅來到診所,開了點葯就回來了。剛好是晚飯時間,襄雪做了一桌好菜。
「你們回來了,快來吃飯。」
馬玲琅不顧形象狼吞虎咽。
「玲琅,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高晗,你還說我,我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我們從山上回來沒看到你,你去那裡了。」
「我們去了湖邊。」
「去湖邊幹嘛!」
「陪襄雪去的。」
吃完飯馬玲琅拿上東西準備帶上襄雪去湖邊,突然她眼前一黑…
「迷藥……」
馬玲琅倒在了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醒過來……跑到每個人房間,他們都倒在地上…
藍衣女鬼說對了,前世的記憶一旦被喚醒,只會讓這件事重演一遍。可憐的人永遠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