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異鬼王覺醒
「我們還能不能再見,我在心裡祈求千萬遍。抱著回憶臨睡前,好想再吻一吻你的臉。」
已經半年多了,白耀還是杳無音信。馬玲琅去過妖國幾次,依然沒有白耀任何消息。
今晚月色撩人,端起一杯紅酒對月暢飲,這場面似曾相識。卻也物是人非…
馬玲琅微醺走進酒吧,看見毛楓和一個女孩子角聊得火熱。她很自覺離開,毛楓似乎看見馬玲琅的背影卻裝作什麼沒看見。繼續和別的女子談笑風生,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卻是一副寵溺的樣子。
龍灝和況霄雨已經醉倒在酒桌上。吳志傑好像喜歡上酒吧里的這種昏暗的氣氛,喜歡醉酒後的感覺。每次來都要到很晚,他們內心都有無法言語的秘密。誰都不敢去探索……
馬玲琅孤獨的行走在街上,好多往事歷歷在目,好多快樂好像在昨天。一個女孩子叫住了她,回頭時酒杯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叫我嗎?」
「你就是馬玲琅?」
「你是誰?」
「你可以我叫維維。」
「我們認識嗎?」
「現在認識也不晚啊!」
馬玲琅伸出手又縮了回來。
「你是…剛剛在酒吧和毛楓相談甚歡的女子?」
「我們是朋友,可是你進去我們就變得不愉快了。」
「你在怪我?」
「我有怪你的資格嗎?」
「那你來找我何以?」
「想認識一下你。」
馬玲琅又伸出手和她打招呼。
「你是稻草人?」
「你歧視稻草人嗎?」
「我不是歧視,而是覺得奇怪,毛楓為什麼會找一個稻草人?」
「你都能找一個妖怪他為什麼不能找個稻草人呢!」
「你拿你和白耀比,你是不是太抬舉你自己了。」
「都是妖有什麼區別嗎?」
馬玲琅仔細觀察維維。
「從你身上我看得出你有目的。我不想在毛楓面前拆穿你,所以你最好自己消失。」
「我為什麼要消失,你說你看出我的目的,那你說說,我有什麼目的?」
「你有什麼目的你自己清楚,別打毛楓的主意,小心引火自焚。」
「反正我是不會走的,要不你就收了我。」
「你既然是毛楓的朋友我就不會收你。」
「我不會感激你的。」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不是來認識我的,你是來挑釁我的?」
「我是來離間你和毛楓的,我看到出來他很在乎你。」
「既然你都看出來了,你的離間對我們來說是沒有用的。」
「有沒有用到時候就知道了,你知道我們妖最擅長的就是耍手段。」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手段吧!」
維維變出一根稻草繩用力勒住馬玲琅脖子。
馬玲琅用意念喚出降魔棒擊退維維,毛楓感應到就跑出酒吧!正看著馬玲琅用降魔棒朝維維打去。
「住手。」
維維躲到毛楓身後。
「毛楓,你來得正好,我原本是和她打招呼的。沒想到我的身份讓她這麼敏感…」
馬玲玲沒有說話,只是獃獃地看著毛楓。
「玲琅,你這是要把她打得灰飛煙滅嗎?」
馬玲琅笑了笑。
「你忘了,這是我們驅魔人打招呼的方式。」
毛楓把馬玲琅的降魔棒收了。
「以後這種打招呼的方式別用了,怕嚇著別人。」
「好…只要是你毛楓的人,我就不再用。」
馬玲琅轉身離開,維維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
「毛楓,還好你來了,不然…」
毛楓拿出一道符,嚇得維維退到牆角。
「毛楓,你這是幹什麼?」
「我可以容忍你所有事,唯獨就是不能傷害馬玲琅。」
「我沒有傷害她,是她要殺我。」
「她脖子上的勒痕我不想說是你做的,我也不想說她在我心裡有多重要。你明知道我們只是相互傾訴的對象,可你越過我的底線做一些愚蠢的事。如果我這次放過你就是縱容你傷害她,所以我現在必須親手解決你。」
維維嚇得臉色慘白。
「既然你把溫柔全給了她,為什麼不告訴她?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我們是誰招惹誰你應該清楚,至於我和她的事,你沒有資格過問。」
「所以就讓我一個人承認這一切。」
「你接觸我的那一刻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局。」
「都說人是最絕情的,沒想到你不但是絕情,更是無情。」
「跟你說了太多廢話我都快成廢人了,原本還想留著你解悶的。你犯了我的大忌,犯我大忌者,必誅之。」
「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毛楓把符貼在維維額頭,她瞬間消失不見。龍灝他們看著這一切也覺得不可思議。
「況霄雨,毛楓怎麼變成這樣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吳志傑,你知道嗎?」
「你們天天在一起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這個稻草人也真是愚蠢,明知道毛楓哥心裡只有玲琅姐,還來挑釁玲琅姐,做出傷害她的事。現在好了,命都沒了。」
吳志傑笑了笑。
「毛楓沒有殺她,只是讓她做回稻草人。」
龍灝捋了捋頭髮。
「看來毛楓還是性情中人。」
「你應該說,他始終是個男人。」
「霄雨吳志傑,你們看見馬玲琅往那邊走了嗎?」
「喲!沒注意。霄雨,看到了嗎?」
「我也沒注意。」
「找去吧!」
「去哪裡找啊!再說了她又不是小孩子,沒事的。」
「她好像喝醉了。」
「自從白耀姐夫失蹤后,她每天都是這樣醉醺醺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龍灝吳志傑,我去這邊,你們倆自己分吧!」
況霄雨他們找了好久,在一個巷子里找到馬玲琅。她脖子上的勒痕又紅又腫…
「玲琅姐,終於找到你了。」
馬玲琅趕緊把衣領立起來。
「找我幹嘛!」
「怕你丟了。」
「我又不是小孩。」
吳志傑和龍灝感到。
「馬玲琅,喝醉了就回去休息,害我們到處找你。」
「是啊玲琅。」
馬玲琅剛站起來就摔在地上。
「玲琅,你怎麼了?」
「我全身無力。」
龍灝他們三個把馬玲琅扶回家放到床上,馬玲琅脖子上長出稻草。她用力拔掉,連皮帶肉痛得眼淚的出來了,接著手上、背上陸陸續續長出稻草。看著鏡子里渾身長滿稻草的樣子,她咬著牙一根一根拔掉。越拔越多,手臂上鮮血直流,最後暈倒在地。
龍灝和況霄雨他們聽到動靜衝進房間。
「玲琅…怎麼會這樣啊!」
「稻草人…吳志傑,玲琅姐她這是怎麼了?」
「她被稻草人施了葵術之法,身上脖子上手臂上長出稻草。如果不找到施法的稻草人解除法術,稻草會吸干她的血。」
「那趕緊找到施法的稻草人啊!」
「你去酒吧把毛楓叫來,或許他有辦法救玲琅。」
龍灝來到酒吧,拎著毛楓的衣領。
「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喝酒,馬玲琅都快沒命了。」
毛楓扔向手中的酒杯。
「你說什麼?」
「你招來的稻草人對馬玲琅施了葵術之法,全身長滿稻草,快沒命了。」
「她現在在哪?」
「在家。」
毛楓回來看見昏迷在床上的馬玲琅,全身長滿稻草。況霄雨祈求的眼神抓著他的衣服…
「毛楓哥,你快救救玲琅姐。」
毛楓從衣兜里拿出一個稻草人施法讓她現出原形。
「維維,馬玲琅中的葵術之法是你下的?」
「是我下的。」
龍灝抓著維維的手。
「趕緊把法術解除。」
「你們這是在求我嗎?」
「我們這是命令你。」
「就你這口氣你認為我會唯命是從?」
毛楓瞪著維維。
「別逼我對你動手。」
「你已經對我動過一次手了,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給你機會要懂得珍惜。」
「明明是你們再求我,為什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維維還是不願救馬玲琅。
「我不需要這樣的機會,要不你現在就殺了我。」
況霄雨他們氣得直跺腳。
「吳志傑,你快想辦法。」
吳志傑看到維維胸前發出金光。
「毛楓,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你來配合我。」
吳志傑施法不讓維維變回稻草人,毛楓取出她胸前的金丹放在馬玲琅嘴裡。維維瞬間化為灰燼…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給過你機會,你不珍惜啊!你們先出去。」
況霄雨疑惑的表情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我們出去。」
「她會讓你們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樣子嗎?」
吳志傑和龍灝拉著況霄雨走出馬房間,龍灝走一步三回頭。毛楓把馬玲琅扶起來盤腿而坐,用法術把金丹融入馬玲琅身體里。馬玲琅身上脖子上手臂上的稻草慢慢掉落,恢復原樣,她慢慢蘇醒過來。
「毛楓,我這是怎麼了?」
「你中了稻草人的葵術之法。」
「難怪我全身長滿稻草,葵術之法是維維給我下的嗎?」
「只有她接近過你。」
「太大意了。」
「維維是我招來的,都是我的錯。」
「既然她想害我,這都是遲早的事,別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毛楓把地上收拾好。
「你之所以會中維維的葵術之法,是因為你心不在焉,在想白耀的?」
「都半年多了,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消息。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在哪裡,好不好。」
「他活了幾千年,歷過多少風雨。別擔心,他會沒事的。」
馬玲琅聞到魚的味道,衝出房間。陳嫂端出來一盆麻辣魚。
「玲琅,你沒事了,快來吃飯吧!有你最愛的麻辣魚。」
「陳嫂,你怎麼會做這道菜?」
「白耀教我的,他說,如果哪天他不在,你想吃麻辣魚叫我做給你吃。」
「他預料到有一天會離開我。」
馬玲琅眼淚從臉頰劃過,況霄雨把碗遞給她。
「想他就多吃點。」
吳志傑夾了一塊魚放到馬玲琅碗里。
「確實是那個味道。」
龍灝把紙巾放到馬玲琅手中。
「吃飽了才有力氣尋找他。」
「不找了,我和他的緣分是註定好的,只要他還活著,他都知道世界上有一個女孩在等他。」
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用餐的寧靜,想想興高采烈的跑去開門。
「應該是白耀姑父回來了。」
馬玲琅內心非常激動,想想打開門,酒吧的服務員茹茹淚眼婆娑站在門口。
「老闆娘,馨兒她…。」
馬玲琅放下碗。
「馨兒她怎麼了?你快說啊!」
「馨兒被急救車帶走了,好像是死了。」
「馨兒怎麼會被急救車帶走了呢!突發疾病嗎?不會啊!我看過她面相,她不是命薄之人啊!」
「不知道,今天開門沒多久。來了一個客人,在馨兒耳朵邊說,她活不過一個小時,沒想到一個小時不到,馨兒就倒在地上。接著,那個男人已經打了,馨兒也送去醫院了。」
「那個人還在酒吧嗎?」
「我來的時候他還在。」
「我們馬上下去。」
馬玲琅他們急匆匆下樓,在酒吧門口和那個男人擦肩而過。茹茹卻沒有認出男人來,馬玲琅在酒吧沒看見男人。
「茹茹,人呢!」
「我去找你的時候,他還在的。」
馬玲琅回憶在酒吧門口遇到的男人,轉身追了出去。
「等等…」
男人回頭。
「你是在叫我嗎?」
男子看了看馬玲琅。
「她沒有生命期限?還是我眼睛出問題了嗎?」
馬玲琅揮動著雙手。
「你看夠了沒有啊!」
「奇怪,我怎麼看不到你的生命期限。」
馬玲琅歪著頭。
「你說什麼?你能看見別人生命的期限?以前有過嗎?」
「以前沒有過,是最近才有的。」
「你叫什麼名字?」
「尉遲瀚宇。」
「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麼能看見別人生命的期限嗎?」
「半個月前,我陪父母去旅遊出了車禍,父母用身體護住了我。他們的血流進我的眼睛里,我只記得我當時睜不開眼睛,後來直接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父母沒了。走在大街上居然能看見別人生命的期限。」
馬玲琅拿出陰陽鏡。
「陸判眼?」
毛楓也被驚了一下。
「什麼是陸判眼。」
馬玲琅把毛楓拉到一邊。
「玲琅,你是說,他是陸判?」
「應該是他,我記得姑婆說過,陸判因為犯了錯被鬼王罰他投胎轉世。」
「那他知道自己身份嗎?」
「他應該還不知道。」
馬玲琅轉身問尉遲瀚宇。
「你這問題不大,屬於後天的,很容易封住。」
「我沒想過要封住它。」
「可它會給你帶來困擾的。」
「我不怕任何困擾。」
馬玲琅回頭看了毛楓一眼。
「毛楓…」
毛楓搖搖頭。
「那你看看我能活多久?」
尉遲瀚宇眨了眨眼睛。
「奇怪,我怎麼看不到你們的生命期限呢!」
他又看向龍灝和況霄雨。
「他們兩個我也看不到。」
「玲琅,看來他不是陸判眼,是花眼。」
「我能確定他是陸判眼,他看不到我們生命期限,是因為我們不是普通人。」
「所以他真的陸判。」
「是他沒錯,也是他父母的血把封住的陸判眼解開。」
尉遲瀚宇看著馬玲琅身後,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怎麼了?」
「我看見海市蜃樓。」
「海市蜃樓?在哪裡?」
「地獄之門處。」
毛楓打開天眼。
「我什麼也沒看見啊!」
龍灝五指從眼前劃過,臉色變得很嚴肅。
「海市蜃樓。」
「真的有海市蜃樓?龍灝,你沒看錯吧!我天眼都沒看見。」
尉遲瀚宇指著海市蜃樓給馬玲琅看,他手腕上的手鏈引起馬玲琅的主意。
她一眼就認出這條手鏈。
「你怎麼會有這個手鏈?誰給你的。」
「你認得這條手鏈?」
毛楓他們也認出了手鏈。
「玲琅,這手鏈好像是你編給況天佑的,後來他又給了白耀。為什麼會在他手裡呢!」
「你的意思是說,他有可能知道白耀的行蹤。」
「不然怎麼解釋他手裡的手鏈。」
尉遲瀚宇摘下手鏈。
「既然你認得就還給你。」
「告訴我,他現在在哪?」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馬玲琅揪著尉遲瀚宇的衣領。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告訴我他現在在哪?」
「你發什麼瘋啊!手鏈不是給你了嗎。」
「說…手鏈的主人,他在哪?」
「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放手。」
馬玲琅情緒激動,毛楓趕緊把她拉開。
「玲琅,冷靜點。」
尉遲瀚宇打量著手鏈。
「太嚇人了。」
「你突然出現在我酒吧絕非偶然,目的是什麼。」
「我就是來喝酒的。」
「你來酒吧到現在,一滴酒沒喝吧!」
「因為你們的酒不好喝。」
「你都沒喝怎麼知道我們的酒不好喝呢!你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尉遲瀚宇知道裝不下去了。
「都說南毛北馬很聰明,果然一點都不假。」
「你想要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
「我要你幫一個孩子改命。」
「改命?你知道這是有違天理的事。」
尉遲瀚宇指著手鏈。
「那你就不管他的死活了嗎?」
毛楓看出來尉遲瀚宇在威脅馬玲琅。
「玲琅別聽他的,改命是逆天的行為,到時候後果是你承擔。」
尉遲瀚宇知道馬玲琅惦記白耀。
「反正我不急,你想好了就來找我。不過,給你的時間不多。」
「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先讓我見他一面。」
「玲琅姐,你瘋了。」
「玲琅,你知道改命的後果嗎?」
「你們都別勸我了,我一定要救白耀。」
「你以為這樣做就能救白耀了嗎?萬一他是騙你的呢!」
「我管不了那麼多,就算他是騙我的我也認了。」
「要我說你什麼好呢!」
「毛楓,別說了,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龍灝和況霄雨把化妝箱帶上。
「我們也去。」
馬玲琅他們跟著尉遲瀚宇來到他家,一棟金碧輝煌的小別墅顯得特別有錢。家裡擠滿了人。都是帶著禮物來的,看見尉遲瀚宇趕緊上前點頭哈腰。
「尉遲仙人回來了,我們等你很久了。」
尉遲瀚宇接過他們手中的禮物,挨個給他們看生死期限,馬玲琅和毛楓傻眼了。
「玲琅,他這是在利用這個能力賺錢。這種人你幫他的話,你會更慘。」
龍灝和況霄雨都看不下去了。
「馬玲琅,你看他一會功夫,收了多少錢財。」
「玲琅姐,玲琅姐…」
一個小女兒跑了過來,倒在馬玲琅面前,口吐鮮血。尉遲瀚宇慌忙抱起小女孩。
「嵐嵐,你怎麼了,別嚇哥哥。馬姑娘,你快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她已經死了。」
「不可能的,我看過她生命期限還有幾天,不可能現在就死。」
「你只看到她生命的期限,卻不知道她生命的倒計時因何而來。」
那些送禮的人紛紛離開尉遲瀚宇家,有的笑逐顏開,有些愁眉不展。
小女孩的魂魄出現在他們面前,馬玲琅拿出一道符。尉遲瀚宇攔著不讓馬玲琅為他女兒超度。
「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為她超度,不然她會做孤魂野鬼的。」
「嵐嵐沒死,她沒死。」
毛楓把尉遲瀚宇拉開。
「眼淚滴在她的屍體上,回魂夜哪天她會回來吸你的元氣的。」
尉遲瀚宇趕緊放下小女孩的屍體。
「明明還有幾天的時間,怎麼突然就去世了。」
龍灝看著金碧輝煌的小別墅。
「因為你利用泄露別人的生死謀利,反噬到你在乎的人身上。」
尉遲瀚宇跪在地上痛哭。
「怎麼會這樣啊!我要是知道這樣會害死她,我不會這樣做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看看你家,雖然金碧輝煌,但是一點人氣也沒有。」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馬玲琅看著尉遲瀚宇
「帶我去見他。」
「我帶你們去。」
馬玲琅他們跟在尉遲瀚宇後面。
吳志傑看天象,知道陸判眼半個月前已經被打開。冥王星黯淡無光,他迅速來找馬玲琅。
敲了半天門,陳嫂圍著圍裙來開門。
「志傑,這麼急什麼事。」
「我找馬玲琅。」
「她在酒吧。」
吳志傑急匆匆來到酒吧!
「茹茹,馬玲琅呢!」
「好像出去了。」
「你知道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
「毛楓他們都一起去的嗎?」
「都一起的。」
「電話也不接。」
另一個服務員走了上來。
「他們去一個叫尉遲瀚宇家了,說是要幫一個小女孩改命。」
「改命?他們瘋了嗎?尉遲瀚宇家在哪?去多久了?」
「去好一會兒了,我不知道尉遲瀚宇家在哪。」
想想拿著羅盤來到酒吧。
「吳志傑叔叔,你沒找到姑姑啊!」
「沒找到,想想你快回去,我要去找你姑姑了。」
「我知道姑姑在哪裡,我在姑姑化妝箱里放了追蹤符。」
吳志傑親了想想一口。
「想想太棒了,快把羅盤給我。」
吳志傑看著羅盤上馬玲琅他們的行蹤。
「不好,他們去了地獄之門處海市蜃樓。想想,羅盤我拿走了,回來還給你。」
吳志傑馬不停蹄的去追馬玲琅他們,看見海市蜃樓大門打開,他聲嘶力竭的喊著。
「別進去,這是個騙局。」
馬玲琅聽到吳志傑的聲音,剛要回頭被尉遲瀚宇推了進去,吳志傑只能眼睜睜看著尉遲瀚宇把馬玲琅他們騙進海市蜃樓。
吳志傑還沒靠近…海市蜃樓消失在他眼前,羅盤上也失去馬玲琅他們的蹤跡。
尉遲瀚宇走到馬玲琅身後,一拳打在她胸口。
「尉遲瀚宇,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要把你們永遠困在這裡。」
「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困在這裡?」
「因為我要做鬼王,我要掌握別人的生死,你們是阻擋我做鬼王的人。我殺不了你們,也不能殺你們,但我能捆住你們。」
「所以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改命是假,想困住我們是真。白耀也是被你騙來的?」
「想要困住你們,我必須利用他。想要捆住他我必須利用你,他是你的軟肋,同樣,你也是他軟肋。不用大費周章就能講你們所有人捆住海市蜃樓里。」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身份的?」
「我父母死的那一刻。」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是有能力救他們的。」
「我本來要救他們的,我看見他們會成為我成功的絆腳石。」
「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你面前。」
「他們的死對我對他們都是件好事。」
「再怎麼說,他們是生你養你的人,你怎麼忍心。」
「別給我說教。」
尉遲瀚宇一揮手,馬玲琅他們進入到一個幻境。
龍灝最害怕的事在眼前重演,他抱頭蹲在地上痛苦的樣子讓人心疼。
「龍灝,別看。」
龍灝的母親為產下他被電擊擊成兩節,龍魂不知去向,龍灝撕心裂肺的看著。馬玲琅抱著他。
「都過去了,這些都過去了。」
龍灝情緒得到穩定,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毛楓躁動不安,馬玲琅想知道他內心最害怕的事。
毛悠被瑤池聖母打死的畫面出現在虛幻的世界里。馬玲琅狂躁起來,她一直以為這件事他們早已放下,沒想到在和毛楓的心裡依然沒過去。
眼淚含在眼裡流不出來是最難受的,況霄雨安慰毛楓和馬玲琅。
「玲琅姐毛楓哥,你們別自責了,這件事不是你們的錯,是瑤池聖母的錯。」
「不是我們闖入的話,毛悠姑婆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況霄雨已經露出殭屍本身,馬玲琅知道事情不妙。
「霄雨,控制好自己。」
「他為什麼要殺我父母?」
「因為你母親是驅魔龍族傳人。」
「僅此而已嗎?」
「據我所知,僅此而已。」
「我要去哪裡找他替我父母報仇?」
「不知道,殺了你父母以後他就人間蒸發了。」
「不管上天入地,我都要找到他為我父母報仇。」
馬玲琅情緒失控,她看見白耀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受盡折磨,周圍是熊熊大火。
「玲琅姐,你看到了什麼。」
況霄雨回過頭,毛楓和龍灝也看見了。
「白耀。」
馬玲琅在幻境里橫衝直撞。
「白耀,撐住,我來救你。」
毛楓他們在後面跟著。
「玲琅,你知道去哪裡找他嗎?」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啊!尉遲瀚宇,你給我出來。出來啊!」
吳志傑聽到馬玲琅的聲音。
「玲琅,你們在哪裡?」
「吳志傑…吳志傑…快想辦法救我們出去。」
「你們都是在一起的嗎?千萬別分開。」
馬玲琅他們四個人緊緊挨在一起。
吳志傑在馬玲琅他們消失的地方來來回回琢磨。
「玲琅,你們四個各站一個方位同時施法,我利用羅盤的力量打開一條出路,看看能不能破了這個虛幻的海市蜃樓。」
毛楓佔了西方,龍灝佔了南方,況霄雨佔了北方,馬玲琅佔了東方。五個人同時施法,四個方位發出強大的光。吳志傑滿意的打開羅盤的力量,馬玲琅他們從天而降把吳志傑砸得動彈不得。
「吳志傑你沒事吧!」
「你們再不從我身上起來我就離死不遠了。」
「怎麼會這麼准砸著你了呢!」
「你們掉下來的時候也不看著點,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這一砸,估計沒有十天半月好不了。」
「沒事了,這十天半月我養你。」
「可不是你養我,你看我這樣,能幹嘛!」
「霄雨,快把吳志傑扶好跟我走。」
「去哪裡啊玲琅姐。」
「去尉遲瀚宇家。」
馬玲琅他們再次來到尉遲瀚宇家,找了半天,在後院一個地洞盡頭找到白耀。
「白耀,白耀…」
「靜姚,別過來。」
立廉也被封在一個鐵籠里,鐵籠上貼著一道符,周圍也全是熊熊大火,被折磨得不成樣。
「立廉,你怎麼也被抓來了。」
「快去松江村,尉遲瀚宇要殺鬼王。」
「毛楓,你和龍灝趕緊去松江村保護鬼王。」
毛楓從手提箱里拿出長衫披在身上。吳志傑
「龍灝,我們走。」
馬玲琅上前給白耀解繩子。
「靜姚,不要,這是火山地獄的火。」
「這個尉遲瀚宇把火山地獄的火都弄來了。」
馬玲琅拿出一道符。
「水神星君借法,誅邪…」
大火被撲滅了,馬玲琅趕緊把白耀身上的繩子解開,白耀倒在馬玲琅懷裡。兩人相擁而泣。
「靜姚,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是妖王啊!怎麼連個小鬼都打不過?」
「我的法力還沒恢復啊!」
「這麼久了,還沒恢復嗎?」
況霄雨和吳志傑看著他們閑話家常。
「馬玲琅,現在十萬火急的情況下,能不能先辦正事啊!」
況霄雨揭開火鐵籠上的符,立廉飛出鐵龍,全身衣服被燒得所剩無幾。吳志傑褪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這麼狼狽,趕緊穿上吧!」
「霄雨,吳志傑,你們兩個把白耀和立廉送去我家。」
「他們兩個還需要兩個人送啊!霄雨一個人就可以。」
霄雨又把這任務推給吳志傑。
「你不是也受傷了嗎?你帶他們回去,順便在家養傷。」
吳志傑又蹦又跳。
「你看我像受傷的嗎?」
「好啊,你騙我背了你一路。」
「霄雨,我把白耀他們交給你了。」
「不是…玲琅姐,我要和你去松江村。」
「回家等我們。」
馬玲琅拎著化妝箱和吳志傑趕往松江村。
「吳志傑,你快點,必須在十二點之前滅了尉遲瀚宇。」
「我已經很快了。」
尉遲瀚宇在韓偉光家找遍每個房間都沒找到寶兒。毛楓和龍灝站在他身後。
「你們逃出來了?」
「就你那點能耐還想困我們一輩子?」
「能捆住就好,不能捆住也能折磨一下你們。」
「你確實有做鬼王的風範,但是你沒那個命。」
「我有沒有那個命不是你說了算。就你們兩個嗎?驅魔龍族馬氏傳人沒來。」
「對付你,我們兩個就夠了。」
「還是她忙著照顧思念已久的愛人,真是不知道輕重。」
韓英菊聽見動靜拉著寶兒從閣樓下來,尉遲瀚宇風一樣的速度跑到寶兒身邊,毛楓扔出斬妖劍。尉遲瀚宇側手翻躲開了,韓英菊發現事情不對勁,一把抱住寶兒從閣樓上跳下來,龍灝立馬跑過去接住。
「寶兒,你怎麼樣,摔著沒有。」
「我沒事,姐姐你摔著沒。」
「姐姐沒事。毛楓道長,你們這是怎麼了?」
「快帶寶兒走。」
尉遲瀚宇攔在大門口。
「走…走去哪裡啊!」
龍灝一轉身,龍尾纏住尉遲瀚宇,毛楓一把把韓英菊他們推出去。
「去找鬼母。」
尉遲瀚宇揮舞著大長袖把寶兒拉了回來。
「想走,沒那麼容易。」
龍灝一把抱住寶兒。
「你這條死龍。」
韓偉光從佛堂出來。
「毛楓道長,你怎麼來了?你們這是在幹嘛!」
龍灝把寶兒攬在身後。
「快帶寶兒去安全的地方。」
韓英菊和父親把寶兒帶到佛堂。
「父親,他們這是幹什麼啊!自從弟弟來到我們家后,我們家就不得安寧。不是來找他的就是來殺他的,剛剛那個人凶神惡煞。要不是毛楓道長,我們就死定了。」
寶兒看著佛堂里的佛像,頭痛欲裂。
「寶兒,你怎麼了?」
「我頭要炸了。」
尉遲瀚宇想要踏進佛堂殺寶兒,被佛光照著不敢進來。毛楓攔在佛堂門口,龍灝和尉遲瀚宇打得不可開交。
「你們壞我好事,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尉遲瀚宇把自己的生死設為結界,讓松江村與世隔絕。
馬玲琅和吳志傑來到松江村,整個村子被設了結界。閆秀華感應到寶兒有危險,從墓穴里醒來。
「鬼母,你也感應到了。」
「馬姑娘,快想辦法進去救他。不然地府會大亂,人間也會不得安寧。」
「吳志傑,這個結界你見過沒有?」
「毛小方道長手札里記載過,設這個結界的人已經把自己的生死和結界融為一體。怕是很難破解…」
「想辦法啊!」
「我這不是在想的嘛!」
「那你想到了沒有啊!」
「有了,除非鬼王蘇醒,否則這個結界無法破解。但是鬼王一蘇醒的話,地府的大門就會打開。你知道地府的大門在沒有鬼王的情況下打開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人間到了晚上就是煉獄。」
「人間成了煉獄是很可怕的。」
韓英菊和父親拉著寶兒往鬼母墓穴跑去,被結界擋住無法前行。
「怎麼回事啊父親。」
「不知道啊!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再試一次。」
不管試多上次,他們依然無法出來。
「孩子們,我們出不去了。」
「怎麼辦啊父親?」
「看來,這是我們的命,我們只能認命了。」
韓英菊看著天真無邪的寶兒。
「不能認命,他們想殺弟弟,我就跟他們拼了。」
尉遲瀚宇拿出一個葫蘆對著龍灝放出熊熊大火,毛楓飛身推開龍灝。
「龍灝,救火的事交給你了。」
龍灝化身為龍飛到屋頂,噴出傾盆大雨把火澆滅。
尉遲瀚宇扔出屠龍劍,龍灝躲閃不急被劍穿胸而過重重摔在地上。
「龍灝…」
尉遲瀚宇一掌把毛楓打得口吐鮮血。
「就這能耐,還驅魔人。」
韓英菊看著尉遲瀚宇慢慢走向他們。
「父親,你保護好弟弟。」
「孩子,你想幹嘛!」
「我不能讓他傷害弟弟。」
「別去,你打不過他。」
「打不過也要打。」
韓英菊剛上前,被尉遲瀚宇一腳踢飛出去。奮力爬起來擋在寶兒前面。
「要殺我弟弟就先殺了我。」
「那我就成全你。」
韓英菊被尉遲瀚宇一掌穿胸而過,她微笑看著寶兒。
「寶兒…姐姐儘力了,我們來生再見。」
「姐姐,你別死,你別丟下我。你答應過我的,要陪我長大,你別說話不算數。」
韓偉光把寶兒拉到身後。
「你為什麼要殺我兒子?」
尉遲瀚宇抓著韓偉光衣領。
「因為他該殺,滾開。」
「你這惡魔,我不許你傷害我兒子。」
「那我就先殺了你。」
閆秀華看著尉遲瀚宇要殺韓偉光,寶兒近在眼前也無法靠近,她急得抓著馬玲琅衣服。
「馬姑娘,怎麼辦啊!」
馬玲琅也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跟你一樣著急,可是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只能束手無策啊!」
韓偉光被踢了幾腳。
「命還真大,這都踢不死你。一百歲的壽命,難怪踢不死。」
韓偉光緊緊抓著尉遲瀚宇的腳。
「寶兒,快逃。」
毛楓和龍灝撐著身體趕來,一人攻一邊。尉遲瀚宇把韓偉光踢到毛楓腳下,韓偉光抬頭看了看寶兒暈了過去。
寶兒看著疼愛自己的姐姐死在自己面前,看著父親為了救他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仰天長嘯。尉遲瀚宇扔出長袖勒住他的脖子,長袖瞬間化為灰燼。寶兒恢復鬼王的身份,霸氣十足,一襲青衣隨風而動。每走一步都帶著光。
毛楓和龍灝後退了幾步。
馬玲琅看了看天象。
「糟了,鬼王蘇醒,地獄大門即將打開。」
吳志傑第一個趕往地獄大門處。
「玲琅,我先走一步了。」
「我馬上趕來。」
馬玉濤在拍夜戲,突然站起身來。
「導演,我突然有點事要離開片場,你們先拍其他認得戲份,我很快趕回來。」
導演攔住馬玉濤。
「馬玉濤,你怎麼總是這樣啊!說走就走。能不能給我個理由?」
「來不及了,回來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多少次了,你有交代過嗎?」
馬玉濤甩開導演的手匆匆離開,導演氣得。
「走了就別回來了。」
立廉在馬玲琅家也感覺到不對勁馬上趕往地府。
馬小玲從神龕上出來。
「鬼王覺醒,地獄大門即將打開,沒有鬼王的地獄會大亂的。」
白耀從房間出來。
「姑婆,地府出事了。」
「鬼王覺醒了。」
馬小玲召喚已故的驅魔龍族傳人趕往地獄阻止鬼魂趁亂逃出。白耀才走一半就倒在地上,還是陳嫂奮力把他扶回房間。
尉遲瀚宇設定結界被破解,他知道自己輸了。
鬼王抱起韓英菊的屍體放到韓偉光面前。
「父親,照顧一下姐姐。」
「孩子,你要做什麼?」
「我要替姐姐報仇。」
鬼王一把抓著尉遲瀚宇。
「陸判,當年你做錯事,我就應該直接把你打入阿鼻地獄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姐姐的死我有很大的責任。同樣的,現在我也不會殺你,我要你在地獄受盡折磨。」
「成王敗寇,我輸了就知道自己的結局。」
「很坦然,你如果不這麼有野心,處罰的時間一到,回到地府依然是陸判。」
「一個犯了錯的陸判,還能重回地府繼續做陸判?當然,你是鬼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這麼一鬧,會害多少人你可知道。鬼王覺醒,地獄大門打開。孤魂野鬼會趁亂逃到人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你知道嗎?」
「我做事從來不想後果。」
「所以,你更該死。」
「我現在巴不得你殺了我。」
「現在殺你豈不便宜你。」
馬玲琅把毛楓他們扶起來。
「能不能走?」
「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走。」
「現在必須去地獄大門。」
閆秀華看了一眼鬼王和馬玲琅他們趕往地獄大門。
鬼王撫摸了一下韓英菊也匆匆離開。
馬小玲帶著毛楓和龍灝趕往地獄大門奮力阻止逃走的孤魂野鬼。
「哥…姑婆,歷代祖先,你們怎麼都來了。」
「我們不來的話,這些孤魂野鬼已經逃出去了。」
地獄大門即將被衝破,鬼王從天而降,一揮手打退逃離的鬼魂。
「全都打入火山地獄。」
所以鬼魂立刻下跪求饒。
「恭迎鬼王,鬼王饒命啊!」
「饒了你們,我要是晚來一步,該去世界各地抓你們了。」
鬼王看見閆秀華,跪在她面前。閆秀華慌忙扶起鬼王。
「鬼王,你不能跪我啊!」
「你是我母親,我當然能跪你啊!」
「快起來孩子。」
鬼王又看著驅魔人。
「這次你們為人間避免一場浩劫做出的功勞我都記下了。馬玲琅,韓英菊的鬼魂就交給你了,我要她生生世世都做個富貴之人。」
「這些不都是你決定的嗎?投胎轉世是你的事。」
馬玉濤看形式得到控制轉身離開,回到拍戲片場繼續未完成的拍攝。
閆秀華又回到自己的墓穴,繼續守護她在乎的人
尉遲瀚宇被罰入火山地獄永遠不得出來。
韓偉光成了孤家寡人,守著被燒得不像樣的家。他拿著元寶蠟燭香去閆秀華墓前,邊燒邊訴說心事,一坐就是一夜。
馬玲琅他們回到家,白耀急得身上的傷都忘了。
「靜姚,怎麼樣?你沒受傷吧!擔心死我了。毛楓和龍灝怎麼傷得這麼重…尉遲瀚宇的下場是什麼?」
「尉遲瀚宇被打入火山地獄了。」
「真是罪有應得。」
全屋子都是傷兵,馬玲琅忙得手忙腳亂。
鬼王出現在馬玲琅家,身邊帶著立廉。
「馬玲琅。」
「鬼王,你怎麼來了。立廉,你現在很威風。」
「我現在是鬼王身邊的右使。」
「果然不一樣了,哪天看見你如此狼狽,和現在的你簡直判若兩人。不,判若兩鬼。」
鬼王伸手觸摸龍灝。
「傷得還真不輕。馬玲琅,他們的傷就靠你了。」
「你突然出現在我家,不會是來論功行賞的吧!」
「你們保護了我兩次,我當然要來看看我的恩人。」
「恩人不敢當,我還想多活幾年。」
「說話的口氣跟你姑婆一樣。」
「有事沒事?沒事別妨礙我給他們療傷。」
「跟我說話怎麼這麼沖啊!」
「沒看見我很忙嗎?你是鬼王,地府現在一團糟,你還有心情到處跑。」
立廉在馬玲琅耳朵邊說。
「都處理好了。」
「難怪這麼有閒情逸緻來我家。」
馬玲琅拿出龍珠給白耀療傷,鬼王也施法幫忙。兩股不同的力量在白耀體內遊走,引出沉睡的神龍。
白耀的傷眼見般的速度恢復,妖身也顯現出來。馬玲琅高興的看了一眼鬼王,鬼王撤掉法術。
「他沒事了。」
「謝了鬼王。」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謝謝都不敢大聲說出來。」
「你…」
「謝我的話就別說了,你們不也幫過我嗎?立廉,我們走。」
「馬姑娘,我們就先走了。」
「不見。」
馬玲琅給毛楓和龍灝的傷口包紮好安排他們休息,抱著白耀不肯放手。
「終於找到你了。」
「半年我像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夜很深,馬玲琅回到自己房間,翻來覆去睡不著,用隱身術把自己隱藏起來偷偷回到白耀房間。趴在床邊守著他、看著他、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