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前世的自己
林郡,江宅內
在女鬼的強烈請求下,她還是答應冒險這一趟。
消耗精神力將她的靈魂帶入那個不屬於她的時代!
「別人穿越都是躺床上,我怎麼躺在男人身上!」
江奉鳶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美男子,手下意識摸在男人胸口上,無意識臉紅。
「姐,你還要摸多久!」
眼前的少年正事原主江奉鳶的弟弟,在林郡是出了名的不靠譜,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弟弟,美少女居然是前生的弟弟:
「阿彌陀佛,非禮勿視……」
江奉鳶嘴上念叨,手卻不老實,母胎單身22年的她平時也只有在網路上看美男子。
到底是女人,好色是女人本質,不好色都是不健康的表現。
「姐姐,你可以放開我的脖子嗎,我的頭快被你拉下來了!」
她這才不好意思的放開手。
「姐,求你以後別爬樹了,你要是摔出個好到,咱爹不得把我吊起來打。」
前生弟弟江岸雲是江奉鳶同父同母的弟弟,只比她小2歲,精的跟猴兒似得。
她打量著府中上下,原來自己的前世這麼富足,雖然她在自己的時代生活也過得去,缺少了許些煙火氣息。
「這……畫……」
江奉鳶看著眼前的書畫,一頁又一頁,一張又一張,畫上美人正是江老爺已過世的夫人——江柳氏,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可謂絕代佳人。
江柳氏早在十多年前生小公子時難產大出血而亡,這麼多年了江守山一直未續弦,心裡還一直念叨著這江柳氏……
而江奉鳶和眼前的畫中美人面容極為相似,看著這幅畫,眼淚不自覺是劃下來,毫無徵兆,明明是和自己素不相識的人,為何會為此難過!
『吱呀~』
中年老者推開房門,是林郡首富江守山!
「又來看你母親了」
母親!可,為什麼每次想起這段記憶時頭疼欲裂,隨後這段記憶變為空白!
「你是——父親?」
江守山盯著這些畫時,眼裡總會泛起淚花,深情而又不可觸及。
這些都是江守山夜夜為江柳氏作的,還記得二十年前,他與她還未成婚時,他還是江宅的小公子,她是上京名門閨秀。
門檻都踏破了,柳家都不願把她許配出去,明明過了及茾禮卻遲遲未出嫁!有人一度懷疑柳家姑娘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直到在某次出遊到林郡時遇到了還是少年時期的江守山打破了那謠言,那時他還是年輕氣盛的小伙,雖生為經商世家,卻沒有一點經商頭腦,夜夜花酒,幾乎快敗光了家財。
若不是江大老爺留了一手,恐怕他那時就已經流落街頭了。
他們所謂是一見鍾情,少年時期的江守山答應重振家業,待他出頭之時便時他迎娶她的日子。
說來也怪,就算是正常人,更何況是江守山年輕時的性格,就算他再怎麼去努力,也不可能在短短3個月內讓江家生意紅火,可是他做到了,還做到了林郡的首富之位。
十里紅妝,八抬大轎
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大陣仗的娶親。
好命不長,江柳氏生下江奉鳶時就落下了病根,可為了江家繼承,又疼痛為江守山生了個兒子。
「爹,娘親還在世的時候你經常為她作畫,她還可以看到,娘親不在世了,她——還能看到嗎?」
江奉鳶從心底羨慕著這對少年時期的戀人。
江守山撫了撫自己的鬍子:
「她一直都在這宅子內,我相信,我會見到她的,她也看得到我所為她作的畫。」
在江岸雲小公子眼裡,世上只有兩個女人值得他尊敬此生,一個就是為自己而去的母親,一個就是從小欺負自己的姐姐。
小時候的江小公子膽子極小,怕黑怕雨怕打雷,就連螞蟻都害怕。
江奉鳶從小到大雖說欺負他,但一直都將他護在手裡,守在心裡。
江守山經商會常年外出,家裡也只剩姐弟二人和幾十個僕人,姐姐性格也是調皮,經常會捉弄江小公子。
「岸雲啊,姐問你個問題,你說咱媽……咱娘親是怎麼看上爹的,我看爹也不是特別耐看吶!」
江小公子撓撓頭髮:
「咱爹,也不算太丑吧,畢竟有我這麼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見人愛……」
江奉鳶用力的敲了敲小公子的頭,自戀可以,過度自戀就是精神病。
似乎她想起來了自己來這裡的任務,隨口一問咱爹什麼時候出事的。
不料被江守山抓個真著,兩人被罰去了祠堂跪著!
準確來說,江岸雲是被江奉鳶連累的。
半個江奉鳶偷偷溜出祠堂,看到賊人正偷偷摸摸往自己房間去。
江奉鳶上來就一棒,將人打暈拖進了房間。
待賊人醒時發現衣服都被扒光了。
「說,你是誰,登徒子?」
登徒子?不,他只是李縣令的兒子,偷偷溜出來給江奉鳶送花糕的,他從江岸雲嘴裡敲出她的喜好,跑了十來里路去買了花糕,只為博她一笑。
她看著熟悉的面龐,卻對這人沒有記憶,熟悉的聲音又來了,還是救他,救誰?難道是父親出事了,還是眼前的登徒子。
因頭疼痛,眼前模糊,嘴裡含糊的喊出李湘兩字,正是他的名字,隨即昏到在地。
踏進新房,又是熟悉的畫面,幾個下人催促著給小姐換衣裳,坐在鏡子前的她,看著精緻的自己。
突然鏡子前出現黑霧,將她拉入另一個畫面,父親和弟弟在歸途中被山匪所害,夜半江宅煙火四起,全家上下幾十口人命皆死於這群山匪刀下。
自己則被迫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死人,這死人究竟是誰,看起也如此熟悉。
掙扎著頭磕在了柱子上,這邊的江奉鳶醒了,頭一直流血。
據聽江守山描述,她暈倒后不久頭莫名出現了口子,血止不住的流,大夫也束手無策!
夢境帶到了現實!
「難道,這是前兆?這麼快就發生了!」
江奉鳶自言自語到。
「鳶姑娘兒,你在說什麼前兆?」
江守山滿臉疑惑的看著女兒,並檢查了房中,並沒有任何摔倒或者打鬥的痕迹。
還是李湘找到大夫來的!
難不成夢裡的男屍是李湘本人,李湘會死?
「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好?」
李湘下意識迴避了眼神,他儘可能掩飾自己的身體狀況,怎麼還是被她看出來了。
其實她並不知道他身體不好,那件事在夢裡驗證了即將發生,可到林郡也有三四個月了,一點線索也沒有,甚至平常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