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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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我幹嘛?我怎麼可能傻到把自己床板鋸開!」陶心元發現所有人都在往他這邊看后,立刻為自己爭辯道。

其他弟子又低下頭,按理說確實沒人這麼傻,可是剛才就看陶心元鬼鬼祟祟的站在胡以白床邊,這寢房他回來的最早,除他之外也沒其他人可疑了。

何況他之前還有潑泔水的前科。

反倒是胡以白出聲問了一句:「陶兄怎知是鋸開的?如果劍氣強,直接劈開也未嘗不可吧?且比鋸可快得多。」

此話一出,眾人又紛紛將視線轉到陶心元身上,連邱夜央也一同看過去。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明白他這話的潛在意思。

雖說他們只是初級修士,但早就到達了練氣階段,若要破壞床板,自然首先想到的是用劍。

能一劍辦完的事,誰還會傻到用鋸一點點鋸開?

這裡只有陶心元剛入宗門,沒上過幾天劍術課,自然會首選鋸子,而不是劍。

感受到四周視線的壓迫,陶心元心虛道:「我,我就是隨口一說,倒是你!話里話外什麼意思,我鋸自己的床是圖什麼!腦子有病么!」

胡以白笑了笑:「我也是隨口一說罷了,陶兄激動什麼。」

陶心元:「哼!」

在眾人的視線中,胡以白忽然蹲下身,撿起一個小木塊,對著燈光看了看木塊的幾面,若有所思道:「不過也巧了,這床板確實像鋸開的。」

說著他將木頭舉起來,轉著幾個面解釋道:「你們看,這木塊其餘幾面都很平整,只有這一面坑坑窪窪,若是用劍氣劈開的斷不會形成這種切面。」

說到這他起身走到邱夜央面前,提議道:「掌教,今日晚課下的早,大家回寢房的時間都比較集中,這人鋸斷床板後為了掩人耳目肯定會迅速把工具藏起來,還來不及帶出去,不然現在翻翻每個人的儲物櫃,看誰有能切斷床板的器具。」

邱夜央不動聲色,深深望了眼胡以白。

從剛才開始就覺得他有種胸有成竹的感覺,像是早對眼前的情況瞭然於心,可他明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卻不明說,而是一步步誘敵深入,讓對方自亂陣腳。

邱夜央也不是傻子,事情到這步,是誰幹的他也猜得八九不離十。

邱夜央沒去看別人,而是直接對陶心元道:「把你的儲物櫃打開。」

陶心元嚇得臉色大變:「……弟,弟子」不等他支吾完,邱夜央抬手就把儲物櫃給炸了。

這乾靈宗的儲物櫃都是認主的,若原主不開,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炸了。

何況邱夜央九級雷靈根,炸個儲物櫃輕而易舉。

而且也印證了關於他的一個傳聞——邱掌教話從不說二遍

看著噹啷一聲隨著儲物櫃殘骸掉落的手鋸,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陶心元。

這下物證齊全,看他還怎麼辦。

陶心元承受不住邱夜央靈壓的威脅,哇嗚一聲,邊哭邊老實交代:「我,我就是想給胡以白一點顏色,鋸了他的床,但不知怎麼回事,他的床沒事,反倒是我的床塌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巨嬰倒是能做到毫無壓力的在這麼多人面前嚎啕大哭。

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樣。

雖然還未成年,但好歹也是帶把的,一點自尊心沒有嗎?

周圍弟子個個都拘著臉,根本沒人同情他,若不是他出幺蛾子,把邱掌教招來,他們還用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跟著吃掛落?

一旁的邱夜央也是一臉嫌棄,若不是饕餮尊主三番兩次為了他獨子前來求取,宗主那邊又放了話,他是斷不會讓這種弟子入乾靈的。

簡直有辱門風!

不過陶心元方才的後半句話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想到這他徑自走到胡以白床鋪邊,一揮手,床鋪一下平地而起,靜止在了半空中。

就在一隻床腳下發現了一個疊成三角的黃符。

在胡以白欲言又止的目光中,他看了眼後者,將黃符撿起來,眉間一蹙:「調換符。」

隨後輕嗤一聲,不屑道:「青丘慣會搞這些旁門左道的玩意。」嘲諷完就將符咒扔進袖子里。

胡以白內心翻白眼,嫌旁門左道,你倒是還我啊。

想來龍遲予瞧不起青丘這點也是跟邱夜央學的,張□□獸閉□□獸,跟邱夜央這些年,功夫沒學到幾分,倒是竟學來些糟粕。

不等腹誹完,邱夜央已經走到跟前,審視的目光把他看得一愣。

胡以白拱手道:「掌教,那調換符應是我前些日收拾東西時不小心掉落的,沒想到歪打正著導致今日鬧劇,今後弟子定將雜物妥善安置,還請掌教見諒。」

胡以白說完許久,也沒聽見對方有所回應,而且他保持行禮的姿勢,也不能擅自抬頭看。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邱夜央道:「你倒是有顆七竅玲瓏心,我還未開口你就自答上了。我還以為你會讀心術,跟你交流根本無需我多費口舌呢。」

「……」好傢夥,還嫌他搶答了是吧。

胡以白抬起頭,發現邱夜央還在看他,正當他以為還得再編幾個理由矇混過關時,邱夜央哼笑一聲,轉身從他面前走了。

也不知道剛才他說的那番話,是信還是沒信。

不過終究是沒他什麼事了。

邱夜央站在陶心元面前,見他還在大哭不止,直接施個噤聲術,把他嘴封住,下令道:「私自損毀宗門公物,原價十倍賠償。今夜去門外站著反思,明日去刑房自領十棍,抄宗門弟子規一百遍,七日後送到景闌殿我親自檢查。」

陶心元委屈的看著一地木塊,心道不就是一張破床么,明日叫他爹賠一百張都不在話下。

居然又要挨打又要抄書的……

等邱夜央離去后,所有弟子才如釋重負,像是離水的魚終於下了岸。

陶心元被拎到外面,站了一宿,第二天開門時,被凍得跟豬肝一樣,紫紅紫紅的。

畢竟高處不勝寒,修真界的風可不是一般人界的風可比的,何況他只穿了裡衣,修為不高的獸族就跟凡人體制差不多,遇冷也很容易得風寒。

他的侍從陶小二趕緊去買薑湯給他家小尊主暖身子。

陶心元抱著湯婆子裹著棉被,第一次在侍從面前哭了:「那個胡以白明知是我做的卻不當面說,非在副宗主面前戳穿我,讓我受罰……嗚嗚我想爹了,我想回家……」

「小尊主,」

陶小二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想到昨日從其他外門弟子那聽到的傳聞,忽然開口道:「我聽外門弟子說,那胡以白是青丘少主,來宗門兩年有餘,平日里仗勢欺人、橫行霸道,素來不是什麼善茬。前些日子還跳入洗髓池中,故意陷害一名弟子說是他推的。」

「還有這事?」聽到這陶心元哭聲都一下止住了,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哪個弟子我怎麼不知道?」

「這事不久前剛發生,現下那弟子還在禁閉室呢,聽聞是叫鳳翎,再過幾日小尊主應該就能見到他了。」

「鳳翎?」陶心元默默念了下這個名字,忽然一拍大腿,打定什麼注意道:「胡以白的仇人就是我朋友!你去幫我多準備些好東西來,這個鳳翎我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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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只正經狐[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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