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瞎子的眼球
林長歡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然後掀開了遮光布。
「夫人」被被燒傷的同時有些茫然失措,不明白為什麼火把都滅了還是會被燒傷。
林長歡算準時間,打了個響指。
於是夫人就見到周圍又亮了起來,她誤以為林長歡可以隨意控制火焰是否點燃,再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林長歡在此時再接再厲,直接把「夫人」拉過來按在自己的腿上。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會虛化吧?一會兒不許虛化,否則就別怪我了!」
林長歡也不知道「夫人」聽不聽,直接上手去打「夫人」的屁股。
她果然沒有虛化,屁股被林長歡打得一顫一顫的。
「認不認輸?」
「服不服?」
經過林長歡長達三分鐘的教訓,「夫人」終於是再也忍耐不住流下了兩行血淚,看起來頗有些委屈。
她朝著林長歡低下頭,無奈屈服。
如果「夫人」可以帶出詭域說不定能成為不錯的幫手,可惜他也不知道詭域里的東西能不能帶出去。
為了驗證夫人是否真的開始屈服,林長歡再一次給「夫人」來了一記致盲。
這一次她並沒有攻擊林長歡的意思了。
林長歡滿意的點點頭,在她的小腦袋上摸了摸。
「真聽話!乖!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我又不會虧待你。」
「夫人」蒼白俏麗的臉上有些委屈,但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明明只是一個人類,卻想要把她馴服...在剛剛被打屁股的時候,她居然...被摸頭的時候也...都怪當家的沒用!
現在的結果林長歡很滿意,他指了指自己的後背示意「夫人」幫自己按摩。
「夫人」會意,立刻老老實實的幫林長歡按了起來。
只要照這樣下去,熬過一個晚上就可以成功退出詭域了,雖然沒有100%的探索度,但好歹是活了下來。
就在林長歡被按得舒服的時候,房門被瞎子一把踢開。
林長歡也不慌,畢竟火還亮著呢。
他正這麼想著,抬頭卻看到瞎子的手裡端著一個青燭燈,正目光詭異的看著他。
林長歡用餘光瞥了眼桌上的火把,發現火把有被壓制的跡象,看樣子很快就要變成綠色了。
但他並不能慌,也不能被「夫人」看出來。
在火把徹底變綠的瞬間,林長歡感覺「夫人」給自己按摩的手用力了許多。
而瞎子也走進了屋子。
林長歡假裝神情淡然的指了指瞎子看向「夫人」
「到你表現的時候了,不要讓我失望,要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聽到林長歡的話,看到他臉上淡然的表情,「夫人」立刻想起了之前慘痛的經歷,緊了緊雙腿后朝著瞎子發出一聲警告的嘶吼聲。
瞎子前進的表情一頓,他有些不解,明明這個傢伙是如此的弱小,為什麼「夫人」會聽他的?
林長歡生怕這兩個傢伙溝通,便再度咳嗽了聲催促「夫人」。
「夫人」沒有辦法,只好朝著瞎子撲了上去。
瞎子也不慌,既然「夫人」要對他出手,他也不會客氣。
兩隻詭就這樣撕打在一起,夫人可以利用虛化躲避瞎子的攻擊,瞎子也有閃現可以讓夫人根本摸不到他。
林長歡瞅准機會走了上去,趁著瞎子不注意就給了他一個虛弱,原本靈活閃避的瞎子就跟瘸子一樣緩慢的移動。
這給了「夫人」機會,她右手上突然出現一道骨爪虛影,抓在瞎子的身上直接廢掉他一臂,同時瞎子手中的青燭燈掉落在地熄滅。
而火把也逐漸恢復。
林長歡眼急手快的抓起欄杆上的遮光布蓋在「夫人」的身上,同時給了瞎子小腿肚一腳,把他踩在地上。
火把徹底恢復,瞎子的身上滋滋冒煙,他痛苦的慘嚎著,可惜沒有絲毫用處,林長歡死死的踩住他,直到他燒成灰,一顆眼珠掉了下來。
林長歡遲疑了一下,撿起眼珠查看。
『瞎子的眼珠/下三境/消耗品:可瞬移至眼珠所在地,可使用三次。使用代價:一隻眼睛失明三分鐘。』
林長歡把眼珠揣進儲物袋裡,然後看向「夫人」
因為布不夠大,所以她正蹲著,如果站起來是會被火光燒傷的。
林長歡走過去把門重新關上,然後抱起她來到了黑暗的角落,重新把布蓋在了欄杆上遮光。
「夫人」有些迷茫的看著林長歡,林長歡露出溫和的微笑,趁機摸了摸「夫人」的頭。
「做的很不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自己人了。」
「夫人」聞言低下頭去,盡量不讓林長歡看到她有些發紅的臉。
從瞎子來過以後,林長歡就沒有在遇到有什麼敲門的情況。
那個沒有露面的大當家,二當家還有商隊的人也沒有出現,應該是有什麼觸發機制,而林長歡暫時還沒有觸發。
他也並沒有再出去冒險的意思了,準備就這樣慢慢等,等到明早直接退出詭域,出去看看江紅魚還有沒有活著。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突然被吸進詭域,明明他沒有激活景元令...如果江紅魚活著,也許可以...算了,這會暴露很多東西,還是不問了。
林長歡思索著,「夫人」就坐在他旁邊看著他。
突然林長歡感覺自己的肩膀正在被捏,抬頭一看就看到「夫人」居然主動給他捏肩了。
這倒是挺自覺的,林長歡開始喜歡起「夫人」了。
他搖了搖頭,示意「夫人」停下以後,自己卻站了起來,開始給「夫人」捏肩。
「夫人」神情慌亂,看起來也有局促不安。
林長歡估摸著生前她在這個寨子里地位也不是很高。
於是他便輕聲安慰道:「只要你好好的幫我,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放心好了。」
「夫人」聞言停止了掙扎,但又哭了起來,每次她哭就流血淚,給林長歡一種詭異的感覺。
不過仔細一想也挺合理,詭可沒有眼淚這種東西,既然沒有東西可以流就只能流血了。
林長歡用在房間里找到一張手帕給她擦了擦,又摸了摸「夫人」的頭,她這才停止哭泣,一臉莊重的看向林長歡點點頭。
然後靈魂突然瓦解消散,地上只留下一個斷裂成兩半的發簪。
林長歡懵了。
「大姐,我是想你當我的保鏢啊!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