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舞蹈女屍
緩了一下北道晨滿臉歉意笑呵呵的朝黎雅雅說道:「不好意思啊雅姐,剛才是我太激動了。」
黎雅雅內心平靜下來后並沒有責怪北道晨,而是不解的看著北道晨問道:「到底什麼事把你激動的?」
北道晨一臉正經的回答道:「還記得發電廠後面有鞋子印痕迹的圍牆嗎,我知道為什麼圍牆頂上面沒有被抓著支撐的痕迹了。」
黎雅雅不解的接著問道:「為什麼?」
北道晨信誓旦旦的回答道:「因為兇手根本就沒有從那裡翻圍牆逃出去,我們在圍牆面上看見的鞋子痕迹應該是兇手故意拿著鞋子在牆上滑的,所以圍牆頂上沒有一點痕迹。」
黎雅雅皺起眉頭接著問道:「兇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北道晨接著說道:「可能是想將我們誤以為他翻圍牆逃出去了把我們引進山去尋找他。」
黎雅雅突然間想到什麼趕緊又問道:「兇手為什麼故意把我們引進山去,難道說……」
說完兩人一瞬間對視著異口同聲的說道:「兇手就藏在案發現場附近!」
黎雅雅恍然大悟氣憤的拍著方向盤說道:「好一招調虎離山。」
北道晨趕緊說道:「快掉頭回發電廠再打電話給江海他們讓他們趕緊回來!」
車子很快就掉好頭了,因為超出發電廠的距離不是很遠,沒幾分鐘的功夫他們就回到了發電廠這裡……
停好車子解下安全帶后黎雅雅從後座椅上的黑色背包里取出了一個手電筒,和兩把匕首,遞了一把給北道晨。
黎雅雅看著漆黑的四周問道:「兇手真的會隱藏在發電廠附近嗎?」
北道晨環顧了一下四周后說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就這附近找找。」
北道晨走在前面而黎雅雅拿著手電筒跟在身後照明……
發電廠周邊並沒有其他的建築物,在右上邊一公里處耕有幾畝田,兩人決定去那邊看看,走在前面的北道晨忽然看見手電筒照明的亮光被什麼東西一晃一晃的擋著停下腳步下意識的轉頭回去,只見黎雅雅用手來回的拍打著什麼於是問道:「怎麼了?」
黎雅雅邊拍打邊說道:「這地方蚊子可真多,早知道我就帶六神花露水來了。」
北道晨也時不時的被蟄咬,因為現在是秋天兩人都是穿著短袖,短暫的停留後兩人忍著被蚊子蟄咬的疼痛繼續前行著……
「只有一條朝上走小路可以前往幾畝田那邊,原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腳下的石頭大小不一走起來身子時不時的晃擺著,而路兩邊長滿了雜草和荊棘耳邊還伴隨著昆蟲嘰嘰喳喳的叫聲……
看似幾百米的路程卻用了半個鐘頭左右才到達幾畝田這裡,兩人把目光朝四周看去,這上邊是一個很大的空地……
「黎雅雅突然用手電筒照著田裡,稻穀已經成熟的彎下腰去。」
應該過不了多久這些稻穀就會被收割了。黎雅雅一隻手插著腰嘆息的說道:「看來兇手是不會躲藏在這上面。」
黎雅雅見北道晨沒有說話便轉過身朝他看去,只見北道晨目不轉睛很安靜的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很暗中……
黎雅雅疑惑的輕輕拍了拍他說道:「怎麼了,前面有什麼東西嗎?」
說完黎雅雅拿著手電筒就要朝那邊照去,北道晨見狀立馬轉過身去快速用手包住了手電筒的亮光后說道:「快把手電筒關了,前面不遠處好像有間木屋!」
黎雅雅聽到后快速關了手電筒后小聲問道:「在哪裡?」
北道晨用手指了過去回答道:「在最右邊的那塊稻田旁邊。
」
儘管關了手電筒后,藉助微弱的夜光仔細看的話確實可以看到那邊漏出來的屋檐……
黎雅雅驚訝的說道:「還真看見屋檐了,兇手該不會就藏在裡面吧!」
北道晨一臉嚴肅的說道:「不知道,但既然看見了就得去看看。」
隨後北道晨扭過頭去朝黎雅雅說道:「雅姐,你在這裡等著我,我過去查看一下!」
黎雅雅擔心的說道:「不行,我跟你一起去,萬一兇手真的在裡面,你一個人去的話豈不是很危險?」
北道晨見怎麼說黎雅雅也不同意,無奈的搖了搖頭認真說道:「好吧,但是你得跟在我身後,待會萬一兇手真的在裡面你趕緊跑回去找他們,記住了嗎?」
黎雅雅點了點頭回答道:「嗯嗯,我記住了!」
說完兩人小心翼翼的朝木屋那邊走去……
木屋離他們大概有幾百米的路程,因為關著電筒兩人只能慢慢摸索著前進的道路生怕弄出點聲響來。
幾分鐘后他們已經很接近木屋了,北道晨跟黎雅雅要來手電筒后從腰間取下匕首並示意黎雅雅在這待著。
沒有等黎雅雅說話北道晨便放輕腳步快速朝木屋走了過去……
走近后才發現這是農民用石頭堆起來的牛圈,北道晨蹲下身子靠在牛圈的石牆慢慢的朝門口移動著。
北道晨大氣都不敢喘,一直走到牛圈門前緩緩站起身來,北道晨透過門縫看去,雖然看不見牛圈裡的情況但裡面卻非常安靜……
北道晨咽了咽口水,右手拿著手電筒,左手拿著匕首。
突然間北道晨打開手電筒一腳朝門踹去,砰的一聲響,一個沉重的東西掉落在了地上……
是牛圈房樑上的一塊木樁掉了下來,牛圈除了地板上鋪著的稻草和牛糞外什麼也沒有。
黎雅雅聽見牛圈裡有聲響后滿臉擔心的用手緊緊抓住匕首快速跑了過來,看見安然無恙的北道晨站在牛圈裡她放下心來看著北道晨問道:「剛才的聲響是怎麼回事,嚇死我了剛才。」
北道晨看著裡面說道:「這牛圈是廢棄的了,因為從地上的稻草和牛糞可以看出是乾枯很久的了,如果說是不久前牛糞的話后招來蚊子,可這裡邊卻沒有蚊子,可能是因為這牛圈建的久了,剛才力氣用大了一腳就把頂上的木樁震了下來。」
黎雅雅看著裡面,並沒有發現兇手來過的痕迹。
兩人守起匕首出了牛圈,朝回去的方向走著,跟在身後的黎雅雅喃喃自語的說著:「看來這一趟是白來了。」
而在這時前面的北道晨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他停下腳步低頭看出……
還在往前走的黎雅雅撞到了北道晨的後背,黎雅雅摸了一下額頭不解的問道:「咋不走了?」
北道晨像是沒聽見一樣盯著地面……
黎雅雅拍了拍北道晨的肩膀問道:「喂,你停下來幹嘛?」
她歪著腦袋正要朝北道晨的腳下看去時,北道晨突然轉過身來嘴角微微上揚直勾勾盯著黎雅雅……
黎雅雅被這舉動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她慌亂緊張的拿著手電筒照向北道晨說道:「你想要幹嘛,這荒郊野外的……」
北道晨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嘿嘿嘿,我發現了重要線索。」
黎雅雅突然鬆了一口氣氣憤的說道:「那你不早點說,直勾勾盯著人家看幹嘛?」
北道晨尬笑的撓了撓頭說道:「啊!這。」
黎雅雅想到剛才的行為越想越生氣嘟起嘴巴正要上去「揍」北道晨……
北道晨連忙認錯的說道:「雅姐你快別生氣了,你看我發現了什麼!」
北道晨朝地面上指去,一個被踩碎的一次性碗。
黎雅雅頓時收回手一臉茫然的問道:「這個一次性碗能有什麼線索?」
北道晨反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發電廠的食堂里看見的一次性碗筷?」
黎雅雅突然想起來震驚的問道:「你說是這個碗或許是兇手吃過的?」
北道晨搖了搖頭回答道:「這個一次性碗跟食堂里發現的那個不一樣,所以斷定這個一次性不是兇手丟下的,而且兇手不可能跑到山上吃個快餐吧!」
黎雅雅滿臉疑惑的接著問道:「既然上面這個一次性碗不是兇手留下的,那你所說線索是什麼啊?」
北道晨賣關子的說道:「線索不在這個一次性碗身上,它只是讓我想起了發電廠的食堂而已。」……
黎雅雅咬著牙著急的說道:「再賣關子你看老娘揍不揍你就完了!」
別別別,北道晨故作害怕的擺了擺手問道:「我們當時在食堂里發現一次性碗筷以外還有什麼?」
黎雅雅細想了一下震驚的問道:「廚房裡的蒸飯機?」
北道晨點了一下頭認真的說道:「對,兇手可能就藏在蒸飯機里,還記得前天凌晨三點監控器拍攝到的畫面嗎,當時死者的屍體動起來了,兇手應該是利用某種道具才能做到的,當時張局長已經讓派守的警察上去查看了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他們上去的同時兇手應該已經從二樓順著排水管逃了下來,但是幾米高的圍牆是完好無損的,兇手想在警察眼皮底下以最短時間內翻圍牆逃出去是不可能的。」
北道晨深呼吸一口氣緊閉著雙眼冥想著說道:「唯一能解釋警察當時沒有找到兇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蒸飯機底部藏有空間,兇手先是躲藏在蒸飯機里,等警察走了之後兇手將蒸飯機鐵底部的腳印擦乾淨了再打開通道門藏進裡面……」
聽完北道晨所講述的黎雅雅恍然大悟的說道:「兇手先是等警察巡查完畢沒有動靜后,再出來故意用鞋在那面圍牆上滑的痕迹!」
黎雅雅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說道:「但是兇手是怎麼出去圍牆外面留下腳印的,難道說還藏有什麼通道可以出去……」
北道晨堅定的說道:「對,這就是可以解答這件案子盲點的真相,只怪我們現在才從迷霧裡走出來。」
黎雅雅急忙說道:「得抓緊時間,這次一定要抓住兇手。」
說完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飛奔下山朝發電廠而去……
沒過一會兩人氣喘吁吁的跑回了發電廠大門前。
北道晨右手拿著手電筒,左手從腰間抽出了匕首,黎雅雅上車去了讓北道晨在這裡等她一下。幾十秒的功夫只見黎雅雅從車裡下來,腰間掛著匕首,左手拿著一把手槍……
北道晨驚訝的問道:「能帶嗎?」黎雅雅笑著說道:「當然可以啊!不過不到危機時刻我們一般不用。」
黎雅雅接著說道:「我走前面,你跟在我身後。」
北道晨一大老爺們他怎麼可能會讓黎雅雅走在前面,他拒絕的說道:「不行,你得跟在我身後。」
說完快速朝發電廠後面食堂走去,黎雅雅見狀也只好趕快跟了上去……
兩人靜悄悄的進到食堂里,北道晨左手緊緊抓住匕首,右手打著手電筒照亮前方,而黎雅雅雙手端著手槍慢慢緊跟在後面。
兩人腳步很輕幾乎沒有一點聲音,只能聽見一股股深夜的秋風吹過……
「在此時此景下,風的到來讓人不寒而慄。」
北道晨聚精會神的邊走邊仔細聽著廚房內有沒有動靜,黎雅雅則是反著身體邊後退邊查看後面的情況「砰」的一聲……
兩人神經緊繃快速朝放出聲響的方向看去,一張破舊的木桌桌角被風吹倒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鬆了口氣繼續往廚房走去,接近廚房門口時,北道晨動作迅速沖了進去,用手電筒照著打量廚房一圈沒有情況后便把手電筒遞給黎雅雅讓她在門口著守著。
北道晨則是拿出手機打開電筒朝蒸飯機走去,打開蒸飯機的門后北道晨把手機和匕首放在地上,試著用手從縫隙中將蒸飯機的鐵底板搬起來,可不管怎麼用力就是搬不動。
北道晨趴在地上想看清蒸飯機底部,蒸飯機的四個角連接著底部被釘子牢牢的釘在地面上,難怪怎麼用力它都是一動不動。
北道晨撿起匕首插進蒸飯機底部鐵板縫隙里想將它撬開,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呢撬開,他深吸一口氣后又接著使勁撬著……
就在這時食堂外有腳步聲跑過來了,黎雅雅眼神專註的盯著食堂門口緊握著手槍,北道晨聽見動靜后也抓著匕首站了起來……
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魁梧的人身上還拿著匕首,是王隗,緊接著江海也跑了進來。
看清楚后黎雅雅放下舉起的槍驚訝的說道:「你們回來了啊!」
王隗邊走過來邊說道:「我們回到發電廠后看見這邊有燈光所以趕緊跑過來查看。」
看著江海身上濕漉漉的北道晨笑著說道:「你咋整的呀!」
江海一臉不甘的說道:「不小心摔水裡了,真晦氣。」
黎雅雅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安慰道:「好了,等會回去換衣服就是了。」
北道晨朝王隗問道:「張局長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王隗回答道:「張局長他們在後面。」
北道晨再次朝王隗問道:「跟著你們組的警察呢?」
王隗回答道:「跟我們一組的有六名警察,都在發電廠外面呢!」
江海這時想起什麼朝北道晨問道:「話說回來你們咋會在這裡?」
北道晨趕緊解釋道:「兇手應該就藏在這裡,你快點帶人去守著食堂外的圍牆。」
江海愣了一下還想問啥來著,可看見北道晨臉上寫滿了焦急也沒有問下去,匆忙的往外跑去……
王隗看了一下廚房並沒有什麼可藏的地方滿臉疑惑的說道:「廚房沒看見可藏人的地方啊!」
黎雅雅指了指牆角的蒸飯機說道:「要是這麼容易發現的話兇手豈不是早就落網了。」
北道晨拉了一下還在一臉茫然的王隗說道:「隗子快過來跟我一起撬開蒸飯機底部,兇手就藏在下面。」
聽到兇手就藏在下面后王隗明白了,趕緊掄起袖子上去幫忙北道晨……
有王隗這一身蠻勁的加入沒幾分鐘兩人便把蒸飯機底部撬開了,看著蒸飯機邊沿的釘子北道晨沒好氣的說道:「這會讓你插翅難逃。」
王隗張開雙臂一把抱起蒸飯機往旁邊一扔,一個直徑約有四十厘米的圓形洞口顯露在眼前……
黎雅雅拿著手電筒朝黑漆漆的洞裡頭照去,可以看出洞口上面距離底部有兩米的樣子,連接洞口的牆壁上還安裝有一個鐵梯……
黎雅雅先試探性的朝洞里喊到:「裡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趕緊束手就擒。」
一分鐘過去了,沒有半點反,應黎雅雅又喊了幾句洞底下還是沒有聽見任何動靜……
北道晨仔細聽著洞裡頭說道:「你們在這守著,我下去瞧瞧。」
「不行!」黎雅雅反對的說道:「現在還不清楚底下的情況,不能魯莽行事。」
王隗也說道:「對!下面說不準會有危險,還是讓我去吧!」
王隗活動了一下筋骨接著說道:「我的拳頭已經饑渴難耐了。」
作勢準備下去……
北道晨一隻手攔著體型雄壯的王隗另一隻手指著洞口說道:「洞口太小了,你不好下去,我比較靈活還是我去吧!」
見北道晨執意要下去黎雅雅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說完把手槍遞給了前面的北道晨,而她自己則拿著手電筒跟在北道晨身後照明。王隗怕下面有危險也想跟著下去,可北道晨說洞口上面得有人看著,只好留了下來。接過手槍后北道晨順著梯子往下走去……
王隗一臉擔心的朝他倆說道:「小心點,有危險就趕緊通知我。」
……北道晨邊往下爬邊注視著下面,通往底下的洞壁上是凝固的泥土且空間很狹小,爬到一半的時候北道晨的衣角被一塊牆壁上的石頭栓住了。
他把目光看向被栓住衣角,因為他的左手拿著手槍,所以只能把左手肘放在鐵梯上支撐,用右手去掀起衣角。
可就在這時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只聽見黎雅雅尖叫一聲后北道晨只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被什麼抓住了,北道晨下意識的朝下看去……
一隻手正死死的抓著北道晨的小腿,突如其來的觸覺北道晨嘴裡飈出一句:「卧槽!」
神經反射般的用力踢著腳把緊抓著的手甩開了。
因為距離洞底下很近了北道晨直接鬆開手跳了下去,黎雅雅緊隨其後……
而站在洞底上守著的王隗聽見洞里傳來的聲音后緊張的看著洞口內問道:「你們沒事吧?」
北道晨率先抵達洞下面,北道晨快速舉起手槍對準前面的牆角,因為那隱隱約約靠著一個人影……
直到黎雅雅也跟下來後用手電筒照去才看見一個傷痕纍纍的年輕男子……
這名男子頭髮凌亂,衣服破爛不堪滿身都是血跡,嘴裡還被一塊破布塞著……男子看著他們倆的時候眼角流淌著淚水,看他狀態奄奄一息。
北道晨邊警惕邊緩慢向這名男子走去。黎雅雅眼神銳利的緊盯著男子朝北道晨輕聲說了句:「小心點!」
北道晨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男子面前,走進一看男子身上都被繩子捆著。
北道晨一隻手拿著槍對著他,另一隻手去取下男子口中的破布和身上的繩索。
被取下布的時候男子已經泣不成聲,北道晨剛想張開嘴巴問他話的時候男子已經昏死了過去……
就在這時下來的洞口那砰的一聲響兩人趕緊朝後頭看去。
是王隗,他凶神惡煞緊握著匕跳了下來……
王隗看見安然無恙的兩人後趕緊跑了過來擔心的問道:「剛才聽見下面有動靜,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緊接著張局長和兩名警察也順著洞口爬下來了……
幾人下來就看見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都提高警惕滿臉疑惑的對視著。
北道晨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道:「還記不記得張局長之前說死者被害前幾天曾跟著一名年輕男子約會,後來就失蹤了……」
北道晨又接著說道:「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名失蹤的男子就是他。」
說完北道晨朝地上指著,聽這麼一說眾人都想起來了。
隨後兩名警察將這名男子從鐵梯口送去醫院搶救了……
北道晨對眾人說道:「這裡面應該有通道通往圍牆外面,不然兇手決對不能在外面故意留下腳印,大家分頭找找。」
眾人都點了點頭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剛才都把注意力放在那麼男子身上了還沒好好查看裡頭的情況,這下面像是一個沒使用過的地下水道但更像是地窖,具體是什麼用處也沒人知道。
裡面的空間有百來平方米大小,牆壁上的泥巴早已經凝固成型,看樣子這底下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看這邊!」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眾人都轉過身去。
黎雅雅說道:「你們快過來,這邊發現有女性的衣物。」
北道晨率先朝黎雅雅那邊走過去,走近才看見在這底下居然還有一個洞口,而黎雅雅的聲音就是從這個小洞裡面傳來的。
北道晨屈伸往裡走去,王隗和張局長也緊隨其後……
「沒一小會幾人順著小洞進到了一個兩張床大小的空間里,一股香港腳的味道和被子之類發霉味傳入鼻子里,原本地底下的氧氣就很稀薄,再加上這難聞的氣味讓人呼吸更加困難了。」
黎雅雅見到他們進來后指著地面說道:「這應該是兇手睡覺的卧室了。」
手電筒照去可以看見地上有一個長方形狀的木床,上面鋪著涼席還有一張漆黑的棉被,而在床頭放有女性的衣物…...
煙頭扔在地上到處都是,對面的牆上還掛著幾件破大衣,看樣子很久都沒洗過了。
因為狹小的空間不能同時容下四個人,所以王隗退出去尋找其他線索了。
張局長左顧右看著卧室內不敢置信的說道:「想不到這地底下還暗藏玄機,兇手居然就離我們這麼近。」
北道晨走近床頭用匕首掀起上面的紅色連衣裙,在連衣裙下面還壓著一件內衣,北道晨喃喃的說道:「是死者生前的衣物沒錯,但是還少了一件內褲。」
床頭旁邊放著一張堆滿東西木桌,北道晨翻找著,桌上有一個插著數據線的充電寶、一個壞的手錶、其次就是一些生活用品……
這時蹲在地上查看床底下的黎雅雅說了句:「這有個陶瓷狀的茶壺和茶杯。」
北道晨放下桌上的物品低頭看去,茶壺的表面看上去很舊,在旁邊還有一隻茶杯,茶杯內還殘留有水印,兇手前不久之前可能喝過。
北道晨拿起茶杯放在鼻前聞了一下,皺起眉頭臉色很怪異,黎雅雅趕忙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北道晨放下茶杯回答道:「沒有茶葉味,這種氣味聞起來很怪異。」
聽完北道晨所說后黎雅雅用手端起茶壺打開壺蓋,北道晨和張局長跟著黎雅雅都驚訝的看著茶壺內……
茶壺裡沒有茶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色狀東西……
黎雅雅從地上找來一根樹枝把茶壺內泡著的東西撈起來了……
張局長看著撈起來的東西難以置信的問道:「內褲?」
準確的來說是一件女性黑絲內褲……
「嘔~」黎雅雅差點沒吐出來。
「兇手心理存在扭曲變態的行為。」北道晨看著撈出來的物件說道。
「我這邊找到了一個通往圍牆外邊的出口……」王隗的聲音從「卧室」外面傳來。
「找到了?」黎雅雅驚喜的問道。
「嗯!在牆角那有一塊石板,抱開后便可以直達圍牆外邊。」王隗回答道。
「那條通道出口處被一根抓釘牢牢固定住,已經拆下來了。」王隗向裡面的眾人解答道。
「原來如此。」北道晨若有所思的說道。
之前前往案發現場就發現少了一根抓釘,原來兇手取下來是為了牢固出口啊?
張局長率先朝「卧室」洞口出去了……
而北道晨則是繼續翻找著什麼……
「因為整件案子最讓人想不通的是既然兇手活活折磨死死者,但他當時為何要用繩子勒住死者脖子?難不成是為了掩飾死者的死因?」……
現在或許只有找到那根繩子后才能猜測出這些迷題了……
在北道晨把床上的東西翻開後果真找到了一根繩子,應該就是纏繞死者脖子的那根……
「這是什麼?」黎雅雅拿起被壓扁的包裹……
「白大褂?」北道晨看著包裹上面的字喃喃說道。
包裹購買的是一件白大褂……
「兇手買這個幹嘛用的?」黎雅雅滿頭霧水的問道。
北道晨陷入沉思……
「不好!」北道晨快速沖了出去……
「怎麼回事?」黎雅雅跟著後面問道。
「目擊者有危險!」北道晨頭也不回的說道。
「難道?……」黎雅雅瞬間清醒。
為何兇手沒有藏在這裡?被找到的包裹盒買的是一件白大褂……
「這些跡象種種表明兇手是沖著目擊者而去的。」
「出什麼事了?」看著兩人匆忙忙的跑出來王隗警惕的問道。
「張局長呢?」北道晨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張局長順著出口出去了……」王隗指著牆角那的出口說道。
還沒等我隗繼續詢問北道晨已經順著出口爬出去了……
王隗只好跟在後面……
「張局長!快打電話通知醫院裡頭的守衛不許任何人靠近目擊者的病房。」北道晨快速的說道。
「出什麼事了?看你們一個個咋都上氣不接下氣的。」江海上前率先詢問道。
「我們在下面找到了一個包裹,包裹里買的是一件醫用白大褂,兇手可能是沖著目擊者去了。」黎雅雅喘氣說道。
「好,好,我現在就通知醫院那邊……」張局長反應過來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
「你們幾人留在這裡,剩下的去往醫院匯合……」北道晨說完就朝車子跑去。
眾人紛紛展開行動……
「還記得剛才八點鐘我們去醫院時看見打電話的那位醫生嗎?」北道晨開口問道。
「記得啊!怎麼了?」開車的黎雅雅說道。
「當時他好像稱呼電話裡頭的人久哥……」北道晨回想道。
「久哥,九哥?這該不會?……」黎雅雅驚訝的說道。
「只是猜測。」北道晨看了一眼窗外說道。
一輛輛車子緊隨其後的來到了醫院……
「整個醫院已經被藏在人群中的警察圍的水泄不通,為了不引起恐慌和兇手的破罐子破摔眾人皆是悄無聲息的摸索上樓……」
上了四樓后便看見一個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目擊者病房前與門口的守衛說著什麼……
他的右手是放在口袋裡的,口袋裡似乎藏著什麼東西……
好像是門口守衛拒絕了他的請求后便轉身想要離去……
「往哪跑!」王隗像張開弩的射箭沖了上去。
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聽見聲音后回頭看了一眼便飛快跑下樓去……
因為所有的通道都有人把守著,只要看見行為不正常的立馬就給你堵上。
「咚咚咚~」的腳步聲在樓梯間傳來……
「跑啊!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王隗挑釁的朝中年人說道。
因為這段往下的樓梯已經被警察堵住了……
圍堵的眾人拿著武器正想制服中年人時王隗攔住他們說道:「對付他,我單手!」說完王隗快速沖了上去……
「隗子小心!」北道晨擔心道。
因為中年人從口袋掏出了一把匕首……
「太菜了,不過如此!」王隗三兩下便把人撂倒了。
王隗取下中年人的口罩,果然是李九董……
在這時江海也抓著一個人走了過來,是那個給李九董打電話的醫生……
審訊室內李九董滿眼怒意的盯著北道晨看……時不時還像野獸一樣發出低吼。
「你可知罪?」北道晨面對面朝兇手雙手抱胸的問道。
「罪?我有什麼罪?你倒是說說。」李九董面不改色的說道。
「噢!非得要我說嗎?」北道晨淡定的說道。
「我們已經找到了你殺人的證據,三年前你因為李蓮花的事賴上了楊嬌嬌,這幾年你們之間是有什麼交易嗎?或者說她給你染綠色?」北道晨表情微笑的說道。
「李蓮花不是你親生女兒對吧?」北道晨微皺眉頭問道。
「是我女兒怎麼了?」李九董毫不在意的說道。
「喔!是嗎?」北道晨嘻戲道
「你們都該死!」李九董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道。
若不是被銬子束縛著恐怕他要衝過來撕了北道晨……
「既然你不肯把殺人過程說出來,那我只好替你說了。」北道晨說道。
「你先是把死者騙到發電廠,因為那裡你非常熟悉,將是殺害死者的好地方,你用釘子、鎚子把死者活活弄死,捆上鐵絲將她吊起來……」北道晨看著李九董的眼睛慢慢說道。
「將死者吊起來后,因為死者的頭顱是低著的,你用繩子捆綁在她脖子上,但是你可能覺得不美觀又將繩子換成了釘在死者腦袋后的釘子鐵絲……當時你被發現了,警察趕來的時候你藏在了食堂廚房的洞底下。」北道不緊不慢的說著。
李九董死死的盯著北道晨,如果眼神能殺人北道晨估計已經沒了……
「那晚你回到殺人現場,欣賞你的藝術品……你應該是用馬達繩子之類的工具藉助那的發電機使死者擺動起來的吧?我猜的不錯吧?」北道晨皮笑肉不笑的問你。
「至於窗檯那的腳印是你模仿死者舞動的姿態留下的吧?你還真是變態啊!」北道晨搖搖頭笑著說道。
「真厲害啊!不愧是上面請來的神探,哈哈哈!」李九董突然大笑起來,但想殺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對了,你那東西不行對吧?李蓮花不是你親生的,你也滿足不了楊嬌嬌的生理需求吧?」北道晨喃喃的問道。
「滾!***有种放開老子!」李九董咆哮道。
「急了?」北道晨明知故問的問道。
……
沒過多久做好筆錄后,李九董便被獄警壓走了……
「一個人在這裡發獃嗎?」黎雅雅來到樓頂問向北道晨。
「舞蹈女屍」一案結束后他們都回到了午靈所……
北道晨看了一眼隱隱作痛的小腿,咽了咽口水沒有說話。
「那晚……」黎雅雅正要說著什麼卻被北道晨攔住了。
北道晨的褲腳被手掌抓破了五個小洞……
當時順著蒸飯機底下的洞口下去時被一隻手抓了一下,那是一隻漆黑恐怖的手……
而洞底下除了被捆著手腳的男子別無他人……
那這雙手究竟是誰的?
黎雅雅擔心的想問道……
「好了,已經結束了,不管如何我們安全回來就行。」北道晨率先說道。
「嗯!」黎雅雅點了點頭。
那隻手究竟出自哪裡?又為什麼會抓住北道晨……這道迷題北道晨或許要永遠藏在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