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媒婆在婁家登門拜訪

「之前的人都不敢拆，我也是用了有三年多了，再不清理一下裡面，這車床沒準哪天就趴窩！」徐江川手上的動作不停，一個個零件兒一次拆卸下來。

有序的擺放在一個大的金屬託盤裡，「師傅，幫我要點機油過來唄？」

「好，我去要！」張大力感覺驚訝，不過看著徐江川的動作，又停止了勸阻，畢竟看上去很是熟練的樣子。

而徐江川此時起身，去找了一大塊兒防水布過來，拿著一把螺絲刀，將拆解下來的配件兒拿起一個，將上面的污垢清理一番，隨後用抹布擦拭，等到張大力拿來一些機油，用抹布沾著機油，再次擦拭一番。

隨後放在防水布上！

周圍的工友也是驚訝，這徐江川膽子真大，雖然說車工需要了解自己的車床，可是也沒有如此規模的大拆解啊！

徐江川也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依然干著自己的活兒，張大力看了看周圍，「都幹活，你們任務完成了嗎？今天想要加班啊！」

工友們立刻散去，而張大力最後對徐江川還說道:「有事兒喊我！」隨後轉身回去幹活了。

徐江川笑了笑，自己這個師傅是真的關心自己，不過他不可能出現問題的，除非零件兒到達了極限，需要更換，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他現在屬於排除隱患！

老大哥現在想要當真正的大哥，之前想要掌控我國的長波台，雙方的關係現在很緊張，以後想要再買到工業設備就難了。

徐江川準備以後三個月來一次大規模的維護，車工養護好自己的車床，這是必須的工作。這個年代當工人最好，數年之後起風的時候，工人這塊兒受到的波及最小，徐江川現在也幹不了別的。

有系統不愁吃喝，而且即便是再有錢，你都沒有地方花。

好好工作，爭取儘快成為八級車工，到時候在廠里也是受到人們尊敬的，也不會有人故意找你的麻煩，因為八級技術工人太過稀缺。

主要是技術、設備全面落後，高級技術工人才這麼吃香，即便是後世也是如此，甚至退休之後還能返聘回來。

如果徐江川想要躺平，那麼這是最好的選擇，而徐江川確實也準備先躺平，這個時期什麼都做不了。

他也沒有想著轉什麼技術類，這是不好轉的，因為他才是高中畢業，轉技術類等級太低了，隨後想要升級需要不斷的考核和學習。

費那個勁幹嘛？

所以，當好一名車工，就是他最好的選擇，風再大，也刮不到工人這個群體之中。

就像是後來許大茂，靠著舉報自己的老丈人上位，他也拿易中海沒有辦法，頂多就是擠掉了一大爺的身份而已。

面對後院的老太太，他還是無能為力，徐江川是烈屬又是工人，成分是三代僱農，許大茂更是對他無可奈何，而且要是到了八級車工的水平，那就更加穩定了。

而且八級車工不像是鉗工，工作的重點依然是一線工廠，沒有去支援重點工程的需要，不用隱姓埋名的消失很多年，徐江川承認自己沒有那個覺悟。

當然，徐江川也不會徹底的躺平，他會去收購一些老物件兒，作為自己的家底，自己那些來歷不明的食物，尤其是肉類完全可以拿去換東西。

幾斤肉換一件兒古董，後世隨便出手一件兒，那就是一大筆的財富。

就是儲物空間小了點兒，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耐心的將所有零件兒處理完成，

隨後他開始清理車床的無法拆解的主體部分，清理的很是細緻，並且都會上機油。

車間主任也走了過來，「徐江川，你小子行啊！」

「主任！」徐江川急忙起身。

「不過你可別弄壞了，到時候可是要處罰你的！」車間主任也是擔心，畢竟這車床用了好幾年了，一旦趴窩了怎麼辦？

「您放心，沒有問題，圖紙之前我們不是都學習過嗎？」徐江川一笑，「出不了問題的，不過裡面太髒了，影響齒輪、軸承的運轉，表面不夠光滑，也是很長時間沒有上機油了，如此磨損會非常的快的！」

「嗯……」車間主任有些傻眼，「行，你干吧，完事兒啟動一下看看！」

「明白！」徐江川繼續幹了起來，等到裡面全部清理完畢，他也是一身的大汗，實在是太熱了，這年頭的車間條件太差。

一個個零件兒再次安裝了上去，徐江川並沒有直接將外殼復原，而是檢查了一下，隨後直接啟動了車床。

車床再次啟動，他開始觀察裡面的運轉情況，以及聽了聽聲音，比之前的噪音小了很多，這還沒有上外殼呢！又看了看機油的分佈是否均勻，這才關閉了機器，然後將外殼復原，再次啟動，讓其運轉一會兒。

而徐江川自己則是去好好的洗了洗手，回來一坐，拿起茶缸子，涼茶讓他清爽了不少。

師傅張大力走了過來，「行啊，你小子還藏著這手呢？」

「呵呵……之前我們母親生病，我也沒有時間研究，這兩年默默的學習，這才敢動手的，以後每三個月這麼維護一次，我這台機床保證可以用很久的！」徐江川笑呵呵的說道。

「你小子不一樣了，看著比原來開朗不少，以後多和工友們接觸，別太過沉默了！」張大力到是夠操心的。

「您放心，不過現在關鍵還是準備升級，明天開始我就每天早上領取四級工的數量，下個季度保證可以晉陞！」

「你知道就好，我去幹活了！」張大力的活兒不少，他畢竟是六級車工，每天的定量可是不少的。

徐江川一直坐到下工的鈴聲響起，張大力也是提前二十多分鐘完成了自己一天的定量，不過卻是很累，這年月工作就是如此。

師徒兩人收拾了工具和茶缸之後，一起出了車間，「師傅，我去拿自行車了，您先走吧！」

「行，我走了，明天見！」兩人並不同路，張大力每天下班都是做公交車回家，而徐江川則是步行。

來到車棚，這裡的自行車並不多，畢竟票不好弄，一個軋鋼廠每年的數量有限，徐江川的自行車是嶄新的，而且他第一次出現在這裡，很多人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不過隨後也就無視了，畢竟來這裡的人都有自行車，並不稀奇的，每過一段時間都有人加入進來。

……

徐江川出了工廠，想了想，直接騎上自行車奔著東單菜市場去了，現在家裡就一個人，晚上吃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現在大災年，他不可能吃的太好，當然可以關起門來吃，不過總要買點兒東西回去，讓人看到自己買菜了。

之前他都是在食堂吃，多打一些留出晚上的那份，不過吃的不怎麼樣。

何雨柱看不起大鍋灶，就喜歡做小灶，可是低級炊事員考的就是大鍋台啊！

炊事員是從部隊分出來的等級，十級是最低的，工資二十七塊五，一級最高，但是工資也才八十九塊五，沒有辦法與八級技術工人相比。

何雨柱也從來不專研大鍋菜！

徐江川奔著菜市場去的時候，王嬸兒已經行動了，特意找了一身相對較新的衣服，穿戴整齊之後，來到婁家外面。

婁家住的是小洋樓，現在遣散了傭人，家中顯得格外的冷清。

王嬸兒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才上前敲門，很快門開了，出現一位中年婦女，穿的很是普通，但是那氣質是遮掩不住的！「請問，您找誰啊？」

開門的正是婁夫人。

「您是婁夫人吧？」王嬸兒畢竟也是見多識廣，笑著說道:「我姓王，是個媒婆，在軋鋼廠附近的街道，以及東面郊區幾個公社都有些名氣。」

「哦！」婁夫人恍然，原來是媒婆，不過上他們家來是幹什麼呢？

「您這是？」婁夫人問道。

王嬸兒笑呵呵的說道:「我最近接到一個小夥子的委託，這個小夥子的條件太好了，我實在也是想不到哪家的姑娘能夠配得上！」

「早前就聽說過，婁先生有個一女兒，相貌端莊、知書達理，這才冒昧登門，想要促成這麼一段姻緣！」

「您看？」

婁夫人到是來了興趣，他們家的婁曉娥都22歲了，再不結婚可就晚了，不過自己的丈夫考慮自己家的成分問題，想要給婁曉娥找一個工人階級。

自己家過去的一個女傭有個兒子，也在軋鋼廠工作，現在是宣傳科的放映員，他們家的成分是貧農，正是許家。

這事兒本來還在合計，於是安排了相親，然而之前發生了那檔子事......

今天竟然又有人主動上門，倒是沒有想到的。

那麼，或許這個更適合呢？

「原來如此，您請進，咱們好好說說！」婁夫人自然是要聽聽，這位媒婆口中的小夥子到底條件好到什麼程度，竟然讓媒婆如此主動上門的？

婁夫人將王嬸兒讓到了一樓客廳，「您請坐！」轉身，婁夫人去沏茶，並且很快端了回來。

「現在不同過去了，實在怠慢！」

「哎呦，要說還得是你們這樣的人家，這禮數沒得說！」王嬸兒誇讚道:「那就先和你說說這個小夥子的情況？」

「好，你請！」婁夫人倒了茶水之後，穩穩的坐著。

「這小夥子叫做徐江川，他父親是烈士，家裡成分是三代僱農，家裡住在四合院有三間房……」王嬸兒將徐江川的情況介紹了一下，「這孩子孝順啊，我今天特意去打聽了一下，他母親生病之後，他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

「一邊兒工作一邊兒照顧生病的母親，兩邊兒還都沒有耽誤，現在是三級車工，一個工資四十二塊五，不要說養活自己，就是養活一大家子那也是夠了！」

「家裡三間房即便多生幾個，將來也是夠住的，這個條件您說如何？」

婁夫人到是比較的滿意，最少比許大茂的家庭條件要好了很多，就是沒有父母老人幫襯而已。

「咦，這個名字......我好像聽我女兒念叨過呢！」「對了，您能先稍等片刻嗎？我去和我先生商量一下如何？」

婁夫人做不了主的。

「成，那我在這兒等著！」王嬸兒明顯看出來婁夫人意動了。

婁夫人轉身去了樓上，婁半城現在每天也就在家看看書，現在大災年，他們家雖然吃喝不愁，不過也是需要低調一些。

「半城，樓下來了一個媒婆，又介紹了一個小夥子……」

婁半城想起了之前的許大茂心裡就一陣無語，聞言，他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哦？具體什麼情況？」

婁夫人又說了一遍，最後問道:「這個成分和條件，是不是比許家的許大茂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