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1 章
久我被下令停職,命令是從警察廳下發給警視廳的。
久我被關在拘留室里了半天,聽到了這個結果有點驚訝,他以為這次的後果回更嚴重一點。負責管他的警察讓他先去找黑田兵衛,自己就走了。
黑田兵衛早就在辦公室里等著他了,為了久我擅自開槍,導致人質死亡的事情,他已經忙了半天。看到人回來了,他給自己點了根煙,嘆息一聲,說道:「我以為你是完全不會讓我操心的類型……不過這樣也好。」
久我把警察手冊上交,然後和這個對自己頗為照顧的上司彎下腰,真情實意地道歉:「真的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不用太在意。」黑田兵衛把久我的警察手冊放到了自己的抽屜里,說道:「在這種時候為下屬解決問題,也是身為長官應該做的事情,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動手?」
「……我沒想什麼。」久我回答:「那傢伙已經不是我要保護的國民了,僅僅是一個犯罪者罷了。」
黑田兵衛倒是一愣,隨機頷首答道:「你說的對。」
離開黑田兵衛的辦公室后,久我不能上班,就回了家,剛到家就接到了福地櫻痴的電話,福地櫻痴發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脾氣,久我聽著他的養父狂怒的說這久我殺掉的那個人的父親權力多大,說著久我給他添了多少的麻煩,久我一言不發,安安靜靜的聽著福地櫻痴發脾氣。
十分鐘之後,福地櫻痴用一句,「如果再犯類似的錯誤,你就回橫濱來,再也不要出去了」作為結尾,掛掉了通話,久我全程只說了一句:「爸爸,上午好。」
他坐在事務所的沙發上,發了一會兒愣,降谷零正好回來了,他到男朋友懵懵的表情,連忙過來,在沙發旁邊蹲下,問道:「怎麼了?」
他作為久我的上司,自然知道久我被停職了,降谷零看到他拿著手機,就猜到了發生了什麼,眉毛皺了起來,問道:「福地櫻痴罵你了?」
「嗯,罵得好凶。」他眨眨眼,把手機丟到一旁,對著降谷零展顏一笑,神色輕鬆的說道:「不理他。」
降谷零有些驚訝,他揚起眉毛,伸手揪揪久我的臉,問道:「誒?久我,已經可以不理那個男人了嗎?」
久我乖乖讓他掐臉,還順勢蹭蹭他的手,說道:「你在這裡,當然可以不理他了。」
「我比福地櫻痴重要嗎?」降谷零忍俊不禁的問道。
「嗯。」久我把臉埋在他的手心:「我不要管他了。」
久我被停職的事情在警視廳傳的神乎其神,因為他是在公安廳做任務的時候出事情的,警視廳的同僚都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麼問題,松田陣平還跑去問了目暮警官,結果目暮警官也不知道,只說是上級的命令,弄的松田陣平差點鬧了起來,還是伊達航把人帶回去的。
黑田兵衛也和上級說過久我還有另外一層警視廳刑警的身份,但是他這次犯的錯誤太嚴重了,能被放出來,也是因為黑田兵衛死咬著他行動過程中無意識的犯錯了,同時拿出了大臣兒子犯罪的證明,和大臣交涉,福地櫻痴也找了很多人疏通關係,把這個事情儘可能的往行動失誤的方向轉變。
也虧得那個大臣怕這些人把他兒子的犯罪證明放出來,影響他接下來的政治生涯,想著及時止損,就默認了這些做法。不然等待久我的處罰,會比現在嚴重的多。
第二天的時候,警視廳的幾個同事就悄悄過來看看久我,他們見青年在家裡看起來挺精神的,也放下心來,他們都是刑警,心裡對保密協議有數,沒有追問他到底犯了什麼錯,就隨意閑聊了幾句。
說著說著,佐藤美和子突然和伊達航說道:「伊達前輩,最近怎麼沒怎麼聽你提起那兩個同期了。」
伊達航:「啊?」硬是克制住了想看向降谷零的眼睛,假裝不在意的說道:「我本來也沒有總提起過他們吧。」
松田陣平清了清嗓子,高木涉在旁邊點頭說道:「確實是很久都沒提起過了。」
降谷零一臉好奇的問道:「什麼同期?」
高木涉掰著手指頭說道:「就是伊達前輩和松田在警察學校的同期,據前輩所說,有一個樣樣的做得比他強的,但是看起來卻是瘦瘦小小的傢伙,還有一個外表溫柔,其實卻非常強大的……伊達前輩以前經常會提起他們,說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很擔心。」
松田陣平用手肘撞撞一臉尷尬的伊達航,說道:「原來是這樣嗎?」
高木涉點點頭:「因為伊達前輩總是很擔心的樣子,我們有時候也會跟著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最近前輩沒提起過他們,是已經重新獲得聯繫了嗎?」
伊達航撓了撓臉,不好意思的說道:「算是吧……在很遠的地方見到了一面。」
高木涉也開心起來:「那真的是太好了,兩個人都平安嗎?」
「……沒有,我只看到了一個人。」伊達航嘆了口氣,剛剛還是尷尬卻有些開心的臉,現在又掛上了悲傷的神色,他的眼角不自覺的耷拉著,語氣黯淡的說道:「還有一個到現在也沒有消息。」
久我低著頭看手機,不說話。
松田陣平伸手拍拍班長,像是在安慰他,又換了一個話題,對著久我和降谷零說道:「下周我過生日,到時候一起喝一杯吧。」
久我皺皺臉,說道:「要喝酒嗎?」
松田陣平伸手拍拍他的頭頂,說道:「酒這種東西,不想喝就不喝啊,」他轉頭,看似隨意的對降谷零說道:「安室先生也一起來。」
降谷零一臉笑眯眯的表情,看不出心裡想什麼,嘴上推脫道:「這樣不太合適吧,都是警察,我一個普通人過去幹什麼。」
松田陣平皺眉,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邀請,還是要放棄,結果又是高木涉,爽快地開口道:「安室先生如果能來就太好了,這樣久我稍微喝點酒,也有人能帶他回家了。」
黑皮金髮的帥哥恍然大悟,說道:「說的也是,那就打擾你們了。」
松田陣平鬆了口氣,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但可能想到了另外一個仍不知生死的夥伴,他的笑容多多稍稍有些暗淡。
搜查一課的大家沒有過多停留,在晚飯前便離開了久我的家裡,眾人走後,久我倒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降谷零坐到沙發上,把久我的腦袋搬到自己的腿上,讓他枕著自己的腿。
「這算是膝枕嗎?」久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算是吧,」降谷零摸摸他的頭髮,問道:「在想什麼?」
「嗯……這次的事情,不知道組織那面有沒有得到消息,我是不是應該主動和琴酒彙報一下。」他目光恍惚了一下,說道:「但是感覺他也會很生氣。」
「讓他生氣去,」降谷零挑起眉毛:「管他幹什麼。」
「嗯,也不知道之後要停職多久,」久我轉過頭,把自己的臉埋在降谷零的肚子上,說道:「好想上班啊。」
降谷零把他的頭擺正,看著久我一臉不明所以,伸手摸了他一下,說道:「如果你還想好好的躺在這裡的話……就不要對著我這裡呼吸。」
「……對不起。」
「沒關係。」
久我仰著腦袋看他,問道:「零是不是也很想見一見哥哥。」
降谷零的呼吸停了一下,他伸手摸摸久我的頭髮,慢吞吞地說道:「還行吧,反正知道他活著就行,而且不都視頻過了嗎?」
「那也不夠,我給琴酒打個電話,」久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說道:「如果他不管我的話,我們就去找哥哥吧。」說這,便掏出手機,給琴酒打電話,琴酒倒是沒罵他,只是讓他注意分寸,別真的把自己當作是個好人了。
掛完電話后,久我喜氣洋洋的問道:「如果沒有別的計劃,我們去找哥哥?」
降谷零看著久我鮮活的表情,心裡有些欣慰,他比起之前的狀態真的好太多了,之前什麼都不敢做,什麼都不想做,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總是第一時間找自己的問題,但是現在,就算挨了福地櫻痴的罵,也不會輕易自我懷疑了,甚至還想冒著風險去看看哥哥。
他點點頭,說道:「我當然願意去。」
久我就拿起手機,就給澤田綱吉打電話:「學長還在日本嗎?」
「嗯?在的,」澤田綱吉的聲音裡帶著笑意:「而且是剛剛下飛機,怎麼了,你要來看看景光嗎?」
久我「嗯」了一聲,拜託道:「我想帶男朋友一起去,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對面有些驚喜的說道,他也知道久我謹慎的性格,乾脆說道:「我讓庫洛姆來東京接你們吧,這次她也回日本了。」
「可以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久我接受了綱吉的好意:「如果有彭格列的霧守,就絕對不會被別人發現了。」
澤田綱吉捂著話筒和旁邊的人說了兩句什麼,然後又道:「今天有點晚了,庫洛姆明天早就過去。」「嗯,謝謝,麻煩學長和庫洛姆了。」
「不用客氣。」
掛了電話之後,久我又蹭到降谷零身旁,和他貼貼,邀功一樣的問道:「有沒有很開心?」
降谷零眨眨眼,說道:「其實還好。」
「誒……」久我呆住了:「只是還好嗎?」
「對啊,」降谷零抓住他的手,帶著他摸摸自己,說道:「本來今天是很想跟你……嗯,現在不行了。」
久我下意識的抓住鼓鼓囊囊的一塊,傻乎乎的問道:「為什麼不行?」
「要是明天被Hiro發現了……我可不想死的太早。」降谷零低頭,親了下他的臉。
久我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關係,不會被發現的……」
這也太乖了。
降谷零啃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