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土毒
詛咒的力量,唐軒以前也聽姬蘭說過,乃是魂道高手才能使用的手段,用特殊的靈魂力量侵入受害者體內,使其飽受折磨,進而精神失常甚至喪命。
但這三夫人朱瑩的狀態,卻不像是受到了靈魂力量侵入!
「夫人,為救你性命,唐某得罪了!」雖然三夫人已然昏迷,但唐軒依舊以禮相待。
說罷,唐軒將三夫人身上的衣物除盡,這陶府三位夫人都是難得的美人,這三夫人朱瑩同樣如此!
朱瑩是那種可愛型,略顯圓潤的小臉蛋,精緻而俏皮。
她身材嬌小,卻玲瓏有致,看著極有美感,該有肉的地方豐盈,該瘦的地方纖細美感,頗為吸睛。
不愧是三位夫人之中最年輕,肌膚緊緻優美,即便是躺著的姿勢,依舊令人刮目相看,絲毫沒有受重力影響。
唐軒仔細在其身上翻找,每一寸肌膚都要細細查驗,終於在朱瑩腳底發現了一些端倪,腳掌中央位置,出現一個約莫三毫米的圓形傷口。
「果然,並不是什麼詛咒,而是被人注射毒素……這朱瑩也有修為,不聲不響注入毒素,對方不簡單啊!」
這毒素並不猛烈,朱瑩暫時不會喪命,唐軒並不急於為其醫治,環顧四周,想要尋找一些線索。
忽然,地上出現了一些細細的沙子,唐軒捏起一些沙土仔細觀察,這沙粒很是規整乾燥,不像是鞋底帶來的,而且這沙子還有不少。
他掀開地面之上鋪著的木板,下方竟出現了更多沙子。
「哼,沙土分身……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謀害這麼多修仙者,意欲何為?」唐軒將木板再度放好,他已經猜到了對方的手法,卻無法知曉對方的目的。
兇手派遣一個沙土分身,從地下潛入,用毒針刺入受害者體內,可他為何這麼做?
害死這些修仙者對他有何好處?
或許與赤血教有關,務必將此事查清,現在該為這三夫人朱瑩解毒了。
朱瑩中的是一種特殊的土毒,並不猛烈,卻極為頑固,如同附骨之蛆,如今這毒從腳底進入,已經傳遍了全身。
唐軒不會解毒,但他體內有混沌之力,可瞬間破壞毒素的結構,但這混沌之力對於其他人來說,極為兇險。
注入混沌之力稍微多一絲,便能摧毀朱瑩體內生機,造成幾乎不可逆的嚴重傷害。
他先是用匕首劃開傷口,用嘴將毒血吸出一些,啐在地上。
之後便跨坐在朱瑩身上,深吸一口氣,雙手按在了朱瑩胸口,混沌之力化成一道道細微的絲線,侵入朱瑩體內。
他閉上眼睛,避免眼前的香艷亂了心神,全力解毒。
朱瑩體內的毒素開始迅速分解,但這些毒素順著血液流動,四處亂竄,並不好捕捉,唐軒全力集中精力,控制著混沌之力在其全身遊走。
足足過了一柱香時間,唐軒精力消耗巨大,終於將這些毒素全部分解,他長出一口氣,將朱瑩用被子蓋好。
朱瑩已經痊癒,再過一兩個時辰便會蘇醒,唐軒將房門關好,走到了院中。
「兩位夫人……三夫人身上並非詛咒,而是一種特殊的土毒,正巧唐某懂一些解毒之法,順手幫其解除,此刻已然無礙,只是身子有輕微虛弱,最遲明早便會蘇醒。」
唐軒來到了兩位夫人面前,恭敬行禮,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大夫人沈香蓮和二夫人袁依依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這詛咒已經存在了一年有餘,中者兩日內便會蹊蹺死去。
唐軒區區一個廚子,竟然揮手間便將其解除,怎麼可能?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啊!
「唐公子……你是如何做到的?」袁依依吃驚地問道。
「沒什麼……以前我們村口有個瞎子教的!」唐軒一抱拳,「天色已晚,兩位夫人好生休息,唐某告辭了!」
說罷,唐軒依舊不緊不慢,離開了院子。
兩位夫人面面相覷,大著膽子走進屋中查看!
果然,這三夫人朱瑩氣息平穩,臉上也十分紅潤,絲毫沒有中了『詛咒』的跡象……
三人登時便意識到,這個唐軒絕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
清晨,天空陰沉。
一陣嘈雜的馬蹄聲響起,唐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心情頓時不爽了。
如今這三位夫人看出了唐軒有些本事,早晨也不敢叫他起床做早飯,原本能睡個懶覺,卻無端被人打攪了……
「誰這麼大膽子!」唐軒迅速穿衣,向著主院而去……
雞飛狗跳。
院中來了一夥強人,足足有二十幾個,皆騎著高頭大馬,一個個滿臉橫肉,明顯不是善類。
為首一人身高過丈,一張四方大臉,刷子一般濃密的眉毛,滿面絡腮鬍須,背後一把九環大刀,如半截黑塔,氣勢十足。
三位夫人帶著一眾下人被堵在了院中,如待宰羔羊。
「卧牛嶺陳洪澤……我陶家與你無冤無仇,何故前來?」大夫人沈香蓮自知不敵,出言質問,「你若是在安化城為非作歹,城主大人必不會放過你等!」
「哼!城主趙雲海本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今卧牛嶺兵強馬壯,他根本不敢過問……我陳洪澤大王缺幾個壓寨夫人,你們三個小寡婦無處可去,本大王發下慈悲,索性一起將你等納了可好?」陳洪澤說罷,手下眾人哈哈大笑。
這陶家三位夫人美艷無雙,方圓百里遠近聞名,如今陶家家主亡故,這陳洪澤盯上了她們。
「你做夢!」大夫人沈香蓮厲聲呵斥,「我等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絕不會屈從你這惡人!」
這陳洪澤手段狠毒,經常禍害當地百姓,那些美貌女子經常被其抓到山寨虐待,鮮有人生還,三位夫人一見此情形,皆拔出手中兵刃,準備以命相博。
「區區結丹境,根本不用本王出手,你們在本王面前,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來人,抓!」陳洪澤一揮手,數名匪人翻身下馬,準備上前抓捕。
忽然,這幾名山匪身形一頓,眼睛瞬間睜大,他們緩緩癱倒在地,頭顱和身體分離,鮮血噴涌而出。
「啊~~」陶府眾下人多為丫鬟,哪見過這般情形,嚇得尖叫起來,甚至有幾個直接暈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何人……」
陳洪澤剛要暴怒,卻生生剎住,他的脖頸之上,多出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他震驚地發現,空中出現了無數銀線,密密麻麻布滿了半個院子,只要稍微一動,他們便會受到傷害!
因今日天空陰鬱,這銀線又極其纖細,很難被發現。
出手之人極為了得,只需一個念頭,他們這群山匪便會連人帶馬被斬成碎肉……
「大家都別動!馬也不能動,周圍全是銀線,動一下就是死!」這陳洪澤一聲令下,眾人皆控住馬匹,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唐軒從偏院溜溜噠噠走來,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走到了大當家陳洪澤面前。
「你們來幹什麼?」唐軒抬起頭,問道。
「我等下山打草谷!大人饒命,我等也是生活所迫,小的願超牛做馬,誓死追隨大人!」
陳洪澤汗都下來了,這可怕的年輕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沒有絲毫耳聞?
「呵呵,我不需要廢物……我且問你,這城中詛咒是你弄出來的么?你可是赤血教教徒?」唐軒上下打量著陳洪澤,背著手原地溜達。
「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認識什麼赤血教……」陳洪澤汗如雨下,面前這年輕人殺了自己幾個手下,眼皮都不眨一下,恐怕是個狠人,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了。
「那你們……也就沒用了!」唐軒打了一個響指……
嗤!
一聲輕響,所有山匪的頭顱齊齊被斬下,鮮血噴涌,屍體從馬上栽倒在地,盡皆死於非命!
「噁心。」唐軒無奈地搖搖頭。
他雖不是弒殺之輩,但若是放了這群歹人,便會有更多人遭殃,因此他才痛下殺手!
三位夫人驚得張大了嘴巴,萬萬沒想到這撿來的乞丐,竟然是一個絕世高手……
此刻,一隊人馬急匆匆趕來,城主大人趙雲海帶人趕到。
一見此情形,趙雲海也驚呆了,盤踞在小城周圍多年的山匪頭目,連同其精銳手下,竟然被人殺滅了。
這陳洪澤實力不遜於趙雲海,最近又新招募了一些手下,連趙雲海也要畏懼,在陳洪澤入城之時,他已經知曉,卻不敢阻止,等召集所有手下,才敢前來。
「見過城主大人!」三位夫人緩過神來,向趙雲海行禮。
「這是……你們所為?」趙雲海指著地上的屍體,這屍體皆身首異處,行兇者怕不是善類。
三位夫人齊齊看向了唐軒,唐軒聳聳肩,表示不算什麼。
「安化城主趙元海,見過少俠,不知少俠如何稱呼?」趙元海緊走兩步,向唐軒行禮。
「鄙人唐軒,在陶家借宿,在下有些問題想要詢問城主大人……裡面請。」唐軒正要打聽此地狀況,這趙元海來得正好。
「不敢不敢,唐少俠請!」趙元海如履薄冰,讓唐軒走在前面。
此地並非說話之所,趙元海先是吩咐手下清理屍體,然後跟著唐軒進入大廳詳談。
據趙元海所講,此地已然不是大梁範疇,乃是大梁東北雪嶺之外。
這裡本屬於無主之地,這城主也是當地百姓所推舉,雪嶺之外的廣大地域,並沒有國家的概念,大都是一個個城池,由城主管理。
陶家原本是此地的最強的家族,如今卻意外家道中落,著實令人惋惜。
這可怕的詛咒從一年之前開始,先是一些低級修仙者,後來就連此地最強的陶家家主也未能倖免。
「根本就不是什麼詛咒,只是一種土毒罷了,城主大人可知赤血教?」唐軒詢問道。
「赤血教?恕在下孤陋寡聞……」趙元海也並不知曉赤血教,唐軒頗有些失望,自己追查許久,竟無絲毫線索。
「大人請寬心,在下既然到此,便會將這『詛咒』之事查清,還安化城一個太平!」雖然這趙元海並未發現赤血教,但唐軒覺得這詛咒之事蹊蹺,很像是赤血教風格,說不定順藤摸瓜,能夠發現袁洪烈的蹤跡。
「如此,有勞了!」趙元海大喜,連連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