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君先生不會不軌,只會出軌
季棠心情正複雜的時候,君司晏問她:「吃好了嗎?」
你說呢,我才喝了口湯,你就殺過來只差把桌子掀了,你說我吃好了沒?
但還沒等季棠說話,君司晏又說:「吃好了就走吧。」
季棠:「……」
我什麼時候說我吃好了?!你幻聽了嗎!
而且你誰啊,我憑什麼跟你走!
浩浩抱住季棠的脖子:「嬸嬸,我困了,嬸嬸抱抱。」
小傢伙一邊說還一邊打了個哈欠。
季棠將一腔粗鄙之語生生壓下去,抱起浩浩,對時雨生道:「那我先走了,下次我請你。」
時雨生眼神微暗了下,卻也只笑著說:「好,到家了報平安。」
明明是句正常關心的話,卻被君司晏曲解成:「怎麼,時大公子是擔心我對季棠不軌?」
時雨生笑意溫和,話里藏刀:「君先生怎麼會不軌,只會出軌罷了。」
君司晏:「……」
君司晏將困得睜不開眼的浩浩放在後座睡覺。
季棠本來想坐後面照顧浩浩,卻被君司晏一句「不許給他養成睡覺要人陪的壞習慣」,安排坐在副駕上。
這會兒的季棠餓得頭昏眼花,低血糖都要犯了,實在提不起力氣跟他吵架,副駕就副駕吧。
不過君司晏車技倒是不錯,開得四平八穩的。
兩人一路無言,不過季棠也不想跟他說話,兩手捂著胃,只希望快點到家。
結果君司晏車開到一半卻停了下來,「車沒油了。」
季棠看了眼幾乎滿格的油表,壓著想將君司晏現場活體解剖的衝動,咬牙切齒:「我看上去像是傻逼嗎?」
君司晏點頭:「嗯。」
季棠:……我有一些含媽量很高的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車子開進加油站,他下車加油。
回來的時候,手裡有碗魚蛋車仔面和一瓶牛奶:「加油送的,我不愛吃。」
季棠看著他手裡的車仔面和牛奶,怒意滔天,怎麼著,我是垃圾桶嗎!
但她的肚子很不爭氣地「咕嚕」了一聲。
她決定不跟身體作對。
吃了東西恢復了些力氣,季棠問君司晏:「你對時雨生有什麼意見嗎?」
君司晏他惜字如金,「沒有。」
季棠無語,「你今天說的那些話,很可能讓季濘和他的合作泡湯。」
君司晏不著痕迹地瞟了季棠一眼,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攪黃他們的合作的?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輕輕地彈了下,語氣涼涼夾了三分不滿四分嘲意,整了個扇形圖:「你這第二春煥發得挺快啊。」
季棠不解,「什麼?」
君司晏冷聲:「不是在和時雨生約會嗎?」
季棠:「……」
我就是跟他約了個飯,怎麼就是約會了?你有毛病吧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爛褲襠啊!
君司晏:「跟我離婚離得那麼痛快,我還以為你下家會找個多好的呢,居然是這種沒意思的貨色。」
季棠:「……」
你有意思,你多有意思啊,你純天然無污染綠得發光發亮還把白曉曉當個寶,你比武大郎還有意思!
君司晏:「怎麼,啞口無言了?」
季棠這個人是這樣的,一旦她決定作死,她就敢往死里作。
所以,季棠微笑:「本來我倒也沒往這方面想,但君先生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單身年輕又貌美,最重要的是還有錢,為什麼不及時行樂享受人生呢?勞駕君先生前邊兒轉個彎,送我去白馬會所吧。」
君司晏牙關緊合,下頜線條清晰地凸顯出來。
他稍稍偏頭,危險地盯著季棠,這個女人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季棠嫵媚地撩了下頭髮,「就當是我守了三年寂寞春閨的報復性消費吧,之前沒能辛苦到君先生,現在辛苦君先生送去我享受也是一樣的。」
說巧也是真的巧,就在這火藥味十足的時刻,季棠的手機響了。
許清妍說:「棠棠,你過幾天有空嗎?我還有幾天就徹底殺青了,找你玩兒去~」
季棠千嬌百媚又甜又嗲:「是你的話,我當然隨時有時間啦~」
許清妍:???
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確認自己沒有打錯給別人:「姐們兒,你是吃錯什麼葯了嗎?」
季棠矯揉造作茶氣衝天:「討厭啦~」
許清妍感覺出大事了,季棠絕對是被人綁架了,她猛地站起來:「季棠你現在哪兒,是不是有危險,我馬上來找你!」
季棠感覺玩過火了,清了下嗓子:「沒,沒有,我明天回你電話。」
車子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停的,停在一片漆黑的地方。
黑不隆咚一片寂靜里,季棠感覺自己正被一雙冰冷的眼睛盯著,讓她背脊發涼。
「季小姐的私生活,很豐富啊。」黑暗裡,傳來君司晏暗啞低沉的聲音,詭異的是,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極不易察覺的笑意。
季棠聽著一陣心顫。
但她再心慌也要小聲逼逼:「我們都離婚了,你管得著么?」
儀錶盤微弱的光照不亮君司晏的面容,不知他此刻的神情如何,季棠暗暗戒備。
但君司晏只是重新發動了車子,影影綽綽的路燈映著他如古羅馬神祇雕像一般的側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卻莫名令人窒息。
……
同夜。
季濘看著時雨生工作室發過來的婉拒郵件,將手邊的水杯摔得粉碎。
聽說,季棠和時雨生走得很近,兩人當初在拍賣場上有說有笑關係匪淺?
所以時雨生一再拒絕與聖堂潮牌合作,是因為季棠了?
君司晏對自己冷嘲熱諷,拒絕提供聖堂與奇點溝通的渠道,也是因為季棠和君司晏離了婚,所以君司晏連帶著自己也拒之門外了?
她季濘順風順水二十多年,走到哪裡不是眾星捧月?
可自打季棠回來后,她幾乎就再也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季濘眯了眯眼睛,惡從心生!
她打了個電話,「喂,林導,你們那檔綜藝最近還在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