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昨晚戰況挺激烈啊?
季棠再醒過來時,睜眼看到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一時間有些迷糊。
這地方看上去有點眼熟。
她揉著發疼的額頭坐起來,看到身上穿的是一件——
男式襯衣。
季棠瞬間清醒!
再抬眼一看,確定了這是海御公館的主卧!
「醒了?」旁邊傳來君司晏嘶啞的聲音,他沒睡醒時,聲音總是這樣,啞啞的,低低的,性感磁性。
季棠揪緊襯衣領子,瞪著眼睛看著睡自己旁邊的君司晏,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兒!」
君司晏悶在枕頭裡發笑,「這是我家,我不在這兒在哪兒?」
「我怎麼在這兒?」季棠又問。
「你昨天晚上折騰了我大半夜,能不能讓我先睡會兒再回答你這些問題?」
他的話歧義太大了!
季棠的臉一下子就漲紅!
昨天晚上她清楚地記得是中了那種葯,那君司晏說的是折騰了他大半夜……
是指,m.
哪種,
折騰?
季棠瞳孔地震地看著君司晏!
君司晏眯開一點眼睛瞧著季棠滿臉震驚的神色,一臉詫異,「你這是要不認帳?」
季棠:「???」
她清了清喉嚨:「我,這個,你,我們,昨天晚上……」
君司晏支著額頭,點點頭,「嗯。」
像是怕季棠不承認,君司晏抬了下下巴,露出頸間的累累紅痕來。
「背上還有呢,要不要看?」君司晏說著要轉過身來。
季棠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你勁兒還挺大的,我險些沒招架下來。」君司晏感慨道。
「倒也不用在這種事情上誇我。」季棠想找個池塘把自己沉了。
「那你現在怎麼樣?舒服些了嗎?還要嗎?」君司晏非常好心地靠過來,「我幫你看看。」
這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這是能說的嗎!!!
季棠往後挪開身子。
然後沉默。
君司晏也不急,就撐著額頭靜靜地看著季棠發獃。
清晨的陽光透過來映在她的臉上,她乾乾淨淨不施粉黛的小臉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想rua,想咬一口。
然後季棠一鳴驚人,石破驚天,她誠懇地問君司晏:「包夜多少錢?」
君司晏「唰」地一下坐起來:「什麼?!」
季棠尷尬地清了下嗓子,又往後挪了挪:「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君司晏一下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季棠看他被氣得臉都白了,默默地下了床,這才發現,她下半身什麼也沒穿。
男人襯衣的長度正好蓋在她臀部。
她也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清純小姑娘,多少是經了人事的,這種穿著有多致命多引人犯罪,她是清楚的。
她抓過被子蓋在身上,有些惱意,「我的,衣服在哪裡?」
君司晏冷著臉,「撕了。」
季棠望天。
那昨天晚上的戰況,確實有點激烈啊。
君司晏冷著臉色瞪了她一會兒,本來一肚子氣的,但莫名就是發不出來,無緣無故地熄了火。
他揭開被子,季棠大喊:「你要幹嘛,我已經醒了!」
君司晏問:「洗澡,你要一起來?」
季棠:「啊,那倒不用。」
君司晏翻了個白眼,低聲說了一句:「又不是沒看過。」
季棠:「……」
請問,現在換個星球生活還來得及嗎?在線等,挺急的。
季棠泄氣地坐在床上。
浴室里傳來水聲。
這聲音對季棠來說並不陌生,她聽過很多很多次,以前只要這個水聲響起,她就知道她該回自己的次卧去睡了。
這幾乎是她和君司晏之間唯一的默契。
誰能想到呢,結婚三年都沒在主卧過過夜,離婚後倒是能在這裡睡上一整晚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
外面有人敲門:「太太,我們來給您送禮服。」
是公館傭人小玉的聲音,季棠記得她。
小玉滿臉都是笑意,推了衣架子進來,上面掛滿了衣服,叭叭地就說開了:「夫人,三少昨天晚上就吩咐了讓我們去買衣服,這些都是給您準備的,您喜歡哪個呀?」
「太太,我跟您說哦,昨天咱們三少守了您一晚上,硬是沒敢合眼,太太,您是不是要搬回來住了啊?我們可想你了!」
「太太,您以前在花園種的花都開了呢,三少前些天還讓我們好好照料來著,您要不要去看看?」
……
小玉是個小話嘮,以前季棠就知道。
但聽著小玉這話的意思,其實昨天晚上她和君司晏什麼也沒發生?
那他騙自己幹嘛!
逗自己好玩啊!
季棠隨便挑了身保守的長款連衣裙套在身上,說,「不要叫我太太啦,我不是了。」
但背後那個該死的拉鏈她怎麼也拉上不來。
「小玉,請你幫一下我好嗎?」她喊道。
一雙還帶著水汽的大手慢慢拉上鏈接,「好了。」
季棠嚇得回身,就看到只在腰上圍了浴巾的君司晏站在身後,頭髮還濕漉漉的。
有一說一,君司晏再不是個東西,他的身材也是很有東西的。
季棠這樣一想,那昨天晚上也誰不虧。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當各取所需好了。
君司晏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打開窗子坐在飄窗上,點了根煙。
「你明明知道季家沒安心,幹嘛還要跑過去?」他吐了口煙圈問。
季棠抬了下眉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君司晏好笑,「呵,我可沒看見得到什麼虎子,倒是險些把你自己搭進去。」
季棠反駁:「當時如果不是你的車突然出現,我只要回到自己車上,就能有辦法,根本不會出事。」
「是嗎?昨天那種葯的藥性很強,你能清醒地撐著走出來就是奇迹了,還有辦法?」君司晏昨天晚上給季棠注射了不少藥物才化解了那種葯的藥效,季棠倒是嘴硬。
季棠笑了下,靠坐在他對面的桌子上:「我的耐藥性很強,這種葯的藥性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君司晏皺了下眉頭,耐藥性強?
以他的了解,耐藥性強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常年服藥。
他想起昨天晚上抱著季棠回來時候的狀態,的確不完全像是中了葯之後的反應。
更像是……心理疾病。
「總之昨天晚上多謝你了,不過你怎麼會在那裡?李思曼的壽宴,還不夠資格讓你親自出席吧?」季棠問。
君司晏彈了下煙灰,「路過。」
季棠:「……」
君司晏瞥了她一眼,要不是聽說你去了,我才懶得去,就知道你要出事!
「那我先走了?」季棠指了指門外。
「等等。」
「嗯?」
「要不你搬回來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