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給我當助理？你不夠格
季棠問鄭倩：「你現在讓奇點做的東西，是了解流行，迎合市場，可奇點是什麼？」
「奇點是時尚帝國！」
「這應該是一個傲慢但優雅的地方，他的一舉一動才應該成為市場趨之若鶩的流行！」
「奇點該做的是創造流行，引領市場！」
「而你在做什麼？」
「你在讓神走下神壇！」
季棠起身，揚著手裡的設計圖冊，朗聲道：「不錯，我的確是離開了三年，但是在我離開之前，我定下了各品牌的大概設計方向，也明確了設計主旨，但是在你們後來的設計里，我一點也沒看見。」
「我不清楚各位是看不起我這個集團總監的構思，還是其他的原因，但是下次大秀近在眼前，你們如果還交給我這種東西……」
「那位請各位另尋高就，奇點不歡迎跟在市場流行屁股後面追著跑的跟屁蟲！」
季棠的話不可謂不重，聽上去極為刺耳。
甚至有些狠絕刻薄。
但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眾人並不敢多說什麼。
無關其他，也不是因為季棠是奇點掌權者所以他們敢怒敢不言——搞藝術的，誰還沒點兒脾氣，誰會輕易向強權服軟低頭？
而是因為，季棠glawe創意總監設計師的身份。
沒有人敢質疑glawe在季棠手裡，煥發出過何等精彩絕倫的光彩。
那是多年以後仍被人津津樂道，反覆觀摩，甚至成為教科書一般的存在。
是芸芸眾生一生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只不過她向來低調，沒有人會想得到，glawe的主設是如此的年輕。
季棠走出辦公室，從頭到尾沒再多說一句話的冷若凌，淡笑道：「散會吧，辛苦各位回去，拿出真本事來。」
他找到在陽台上吹風的季棠，笑道：「你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季棠「切」了一聲，「我是新官嗎？我是幕後大佬，亮出真身來那不得一把火燒紅半邊天啊？」
「是是是，你肯定不是因為鄭倩擅作主動改了你的設計，才這麼針對她的，我都懂。」
「我就針對她怎麼了？我之前讓你們斷絕和季濘的買手工作室合作，也是她從中力阻吧？」
「嗯，的確，她跟季濘買手工作室的關係一直很好。」
「拿了多少回扣？」
「沒仔細算過，估計千來萬吧？」
「呵。」
季棠冷笑，「你倒是宰相肚裡能容船，挺大度啊。」
「公司需要平衡，我如果一人獨大，很容易被針對，她願意站出來為我擋明槍暗箭，我當然樂意至極。」
季棠無語：「陰險。」
冷若凌糾正她：「謀略。」
季棠笑著推開他。
「午飯時間了，你去幹嘛？」
「去做衣服。」
「那我給你帶飯回來。」
季棠埋頭在工作室里，打紙樣，挑面料，掐褶子，試輔料……忙得昏頭轉向。
中午冷若凌給她帶來的午飯也只扒拉了兩口，就放在了一邊。
夜幕四合了她也沒察覺。
一抬頭，才看到外面的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有人敲了敲門。
季棠說：「進來吧，飯放在那兒就行，我這還沒完事。」
身後沒有聲音，季棠也不在意，冷若凌向來不會在自己忙碌的時候打擾自己。
等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季棠才直起腰身來，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準備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回頭一看，卻看到君司晏靠在門邊，抱著雙臂，笑眼望著自己。
「你怎麼在這兒？」
「來見見我的合作方。」
季棠：「……」
「奇點集團董事長兼執行總裁，nt風投合伙人，glawe創意總監，季棠，你還有多少身份是我不知道的？」
季棠笑了笑，放下手裡的針包：「請我吃個飯吧，我快餓死了。」
君司晏點頭：「好，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
上了君司晏的車，季棠打開一整天都沒看的手機。
這才發現自己上了熱搜。
公司里的那個小姑娘米粒，在網上是個不大不小的網紅。
她發了季棠的照片，感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又颯又美的女總裁？
很多人認出了季棠，知道她是君司晏的前妻。
一時間輿論沸沸揚揚，吵嚷不休。
季棠懶得看，也懶得搭理，外人說什麼，她向來不是很在意。
反而是許清妍打了個電話。
許清妍今天開了一天的劇本研討會，根本不知道網上關於季棠的風波。
聽季棠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的反應是：「卧槽，那你豈不是超級富婆？包養我！！！」
季棠：「……」
「我不管，苟富貴勿相忘！」
「不相忘不相忘，我就是跟你說一聲。」
「你是什麼老闆跟我屁關係沒有，反正我上你家你還不是得給我做飯吃？」
「是是是，你說得對。」
「我不跟你說了，導演他們在等我呢，等哪天咱們有空了好好聚，你再給我細說。」
掛了電話，也到了吃飯的地方。
用餐的時候，季棠問君司晏：「你怎麼出院了，身體沒問題了嗎？」
君司晏大感詫異：「你還關心我的死活呢？」
季棠呵呵一笑：「你是不是欠得慌？」
君司晏給她倒了點酒，「所以奇點集團的季小姐，你要不要安慰一下我今天震驚了一整天的心臟呢？」
「有什麼好安慰的，我一直都是啊。」季棠抿了口酒，「只是你不知道罷了，而你不知道原因是你沒問。」
「所以還是我的錯了？」
「那不然呢？」
「……」
君司晏無語，但又覺得好笑，季棠是怎麼做到每次都能強詞奪理的？
「我剛剛看你做的那條裙子蠻好看的。」君司晏說。
「當然了，這次秀場的壓軸款。」
「看上去像婚紗。」
「就是婚紗，只不過不是一般的婚紗而已。」
「我想參與你們這次的大秀。」
季棠輕輕地轉了一下酒杯：「你想幹嘛？」
「好奇，我很好奇一場秀，從無到有的過程，應該很有意思。」
「你想怎麼參與？」
「給你當助理怎麼樣？」
「你？」季棠訝然道，「聽實話么？」
「嗯。」
「你不夠資格。」
君司晏差點跳起來錘爆季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