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寶貝兒,別在這勾我
照片拍完,就差最後一個鋼印就搞定了。
南梔看著工作人員把結婚證放到機器之下,突然來了句:「現在還能反悔么?」
周時嶼聽到這,似笑非笑地睨了自家媳婦兒一眼,「能啊!」
尾音上揚,「你試試?」
南梔果斷搖頭,決定不以身試法,圓圓地杏眸彎了彎,「還是不用了,我才不反悔呢。」
說完又摟住他的胳膊,「傻子才反悔。」
周時嶼眼尾上挑,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紅本本,「反悔也來不及了。」
輕笑了一聲,摸到她白嫩的手揣進衝鋒衣兜里,「媳婦兒,以後在我這,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
兩人領完證,一起去醫院看時沉,時沉已經轉回滬城醫院一段時間了,傷恢復的也不錯。
他們剛進病房,就看見時沉在病床上百無聊賴地靠著玩手機,見他們走進來,懶懶地掀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欠欠兒地開口:「你們粘一起了?」
看了一眼他們十指交握在一起的手,輕哂一聲,「那手分不開?」
南梔被他說的不好意思,想抽出自己的手,結果周時嶼沒鬆開,拉著她坐到一邊。
她坐下看了時沉一眼,雖然穿著病號服,但是氣色確實比以前好多了,「時沉,你怎麼樣,好點了沒呀?」
時沉看著時刻都在膩歪的兩人,挑著眉笑道:「沒有,呀!」
「......」
周時嶼欠身,隨手撈起旁邊一個蘋果沖著他就砸了過去,氣得直樂,「時沉,你能不能別噁心我媳婦兒。」
「還挺甜」,時沉伸手接住嘗了一口,想起他剛剛的話,「你媳婦兒?」
剛說完,周時嶼就伸出了抄在衝鋒衣兜里的手,還很『自然地』帶出了兜里的結婚證。
慢條斯理地撿了起來,笑得閑散,「奧,不好意思,不小心掉出來了。」
「?」
時沉皮笑肉不笑地丟出一句,「您還能再刻意一點么?
「呵,來這炫耀是吧。」
周時嶼往沙發背上一靠,語氣張揚又欠揍,「是。」
「......」
「你...」時沉一下被噎住,沒好氣道:「滾。」
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周時嶼接著和他拌嘴,「兄弟,我看你紅光滿面的,沒事兒趕緊出院,我看這床位也挺緊張的。」
時沉往後一靠,一臉假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我謝謝你啊,出門左拐,謝謝。」
周時嶼看了眼時間,拉起南梔往外走,「行,那我們過兩天再來看你。」
身後時沉充滿怨恨的冷酷嗓音傳來:「大可不必。」
「......」
回去的路上,南梔在車上開始神遊,還是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竟然和周時嶼結了婚。
得償所願的感覺,還真是幸福,又...奇妙。
道路兩旁的法國梧桐在夜晚昏黃的路燈下顯出浪漫又斑駁的光影。
她突然想起,自己大學時,上課總是故意坐在周時嶼的后一排,對著他的背影發獃整整一節課。
普通又平常的周末,少年穿著簡單的白t,單肩背著個書包,迎著光走在前面。
漂亮又靈動的少女抱著書悄悄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進到圖書館里。
找一個能看見他的位置,陪他一坐就是一整天。
當初告白失敗。
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遇到讓她這麼喜歡的人。
不過還好,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她最後還是嫁給了那個最讓她心動的少年,成為了擁有那束光的人。
也終於過上了,轉身就能擁抱周時嶼的日子。
想到這,她扭頭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男人,側臉線條忽明忽暗,卻很流暢。
黑色衝鋒衣的領子稍稍蓋住了些他的臉,黑白對比下,更顯得英俊。
突然,就有點想翻舊賬。
「周時嶼,你大學的時候」,南梔眼睛盯著著他,眨巴了兩下,「為什麼拒絕我的告白。」
周時嶼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圖,唇邊扯出一抹淡笑,語氣有些閑散,「媳婦兒,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糾結這個幹什麼。」
南梔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正想點頭,忽然發現不對勁兒,一本正經道:「那個,請你不要轉移話題。」
周時嶼側眸看她,輕笑一聲,「你還挺不好糊弄。」
某兔子尾巴一翹,輕哼一聲,「那當然了。」
「可能因為那時候,我眼睛瞎」,周時嶼語氣弔兒郎當,看她時眼裡帶著無盡的溫柔與寵溺,「後來才治好了。」
滿臉都寫著媳婦兒,我在哄你,給個面子?
南梔忍著笑意,偏頭看向窗外,不再看他,最後還是沒忍住,樂了出來。
周時嶼看著笑地開心的南梔,唇角也不自覺跟著上揚。
以後的每一天。
他都希望,他的姑娘,他的妻子,都能這麼開心的活著,陪在他身邊。
---
車剛停到了地下停車場,周時嶼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接了起來。
那頭傳來蘇卓有點焦急的聲音,「老大,劉局等著你彙報情況呢。」
「你來了沒?」
周時嶼解安全帶的手頓住,「我馬上過去。」
南梔解了安全帶,沖他笑,「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這個時間過去,今晚結束的肯定早不了,周時嶼摸了摸她軟軟的頭髮,「你先睡,不用等我。」
結果第二天早上周時嶼也沒回來,南梔又臨時接到製片方消息,要提前進組趕進度,下午就趕飛機去了蘭城民國影視城。
這一忙,時間就到了年底。
這期間,周時嶼在警局忙著處理一年來各種積壓的案子,南梔忙著拍電影,兩人也是聚少離多。
不過南梔也已經習慣了,對於周時嶼工作很忙這件事,她適應地還不錯。
就是偶爾會忘記自己已婚的身份...
雖然沒有公開,但是她也沒刻意瞞著,要是被拍了,就打算大大方方地公開。
年前,大學班長特意在群里喊話,要來一次同學聚會,尤其強調在滬城的同學都不許缺席。
南梔算了一下時間,她和周時嶼剛好都有空,就答應下來。
一月的滬城,氣溫已經接近零度,南梔下了飛機,就覺得一陣冷風吹了過來,凍得她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小洛去拿她們託運的行李,南梔身上背著個雲朵腋下包,帶著口罩站在不遠處等著她。
因為外形實在出眾,頻頻引來側目。
還有粉絲認出她來,找她簽名。
南梔向來寵粉,沒一會兒就簽了十多張。
送走了粉絲,她又等了一會兒,小洛還沒回來,從兜里摸出手機,就看見周時嶼五分鐘前給她發了條微信。
「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
南梔給他回了個好。
手機上面突然彈出了一條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當紅流量小花南梔成功攀上高枝兒,低調隱婚生子,男方為圈外人,家族背景深厚。
隱婚?生子?
隱婚就算了,她什麼時候生子了?
還攀高枝兒,攀個鬼的高枝兒,你全家都攀高枝兒。
到了地下停車場,周時嶼從小洛手裡接過南梔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
看了眼南梔的表情,覺得有點不對勁,確認自己沒惹姑娘生氣。
周時嶼正琢磨著,南梔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邊往車上走邊涼涼地開口:「唉,真是辛苦你了,高枝兒,還得給我提行李箱。」
「......」
他視線一偏,正巧看見小洛正對著他瘋狂唇語,好像是在說什麼攀高枝兒。
周時嶼剛拉開駕駛座坐了上去,手機上就收到了小洛的給他轉發的一條新聞。
——當紅流量小花南梔成功攀上高枝兒,低調隱婚生子,男方為圈外人,家族背景深厚。
他低頭失笑,原來是在彆扭這個。
聽見笑聲,南梔翹起二郎腿,嗔他一眼,「你笑什麼?」
周時嶼突然靠了過來,清冽乾淨的氣息瞬間將她覆蓋,輕聲開口:「我覺得新聞說反了。」
喉間溢出一聲淺笑,「明明我媳婦兒才是高枝兒,攀高枝的人,是我才對。」
話落拉過安全帶給她扣上,卡扣的聲音,配上面前這張自己日思夜想的俊臉。
南梔忽然就覺得陣陣心動,她就是喜歡他,管他誰是高枝兒。
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唇邊掛著笑,聲音溫軟又清凌,眼尾帶著幾分勾人感,「樹都是你的了,你還用得著攀高枝么?」
周時嶼挑眉,攬著她細軟的腰貼向自己,俯身靠近她,輕笑低語:「寶貝兒,別在這勾我,我也說不好我能做到哪一步。」
「萬一沒忍住,....」
「......」
南梔光速回到副駕駛,紅著臉系好安全帶,不敢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