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番外x婚禮,愛意永不枯萎
因為南梔和周時嶼工作都很忙,婚禮一直拖到了第二年冬天才辦。
她本來也沒打算瞞著,想著被拍到就公開,結果沒想到一直沒人爆出來,還是婚禮前夕南梔工作室發微博公布的婚訊。
後來她才知道,是那些娛樂記者顧著周時嶼的身份,一直沒敢爆出來,只敢悄摸摸放出一些小道消息。
兩人都不是愛熱鬧的性子,婚禮地點定在了巴厘島,只邀請雙方親朋好友,規模並不算大。
只不過周啟海要求,從巴厘島回來之後,還要在老宅再辦一次中式婚禮。
小夫妻倆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薛婉沒忍住又跑去懟了周啟海一通。
「我說,周啟海,你怎麼這麼古板,婚禮還要辦兩場?」
薛婉沒好氣道:「你就是存心折騰他們倆小的是不是。」
「小夫妻倆願意辦西式的,那就辦西式的不就行了?」
當初周啟海就提出,按照周家的傳統,只辦一場中式的婚禮。
周時嶼怕自家媳婦兒不願意,主動提出想辦西式的。
後來周啟海也退了一步,同意他們辦西式婚禮,但是回來得再辦一場中式婚禮。
因為當初周啟海在南梔和周時嶼的婚事上出手阻攔,所以薛婉現在看他幹什麼都不順眼,戴了一副有色眼鏡,頗有一股雞蛋裡挑骨頭的架勢。
還是明目張胆地挑。
周啟海說不過她,可也受不了她一直找茬,長嘆一口氣,「我們周家的傳統,就是要辦中式婚禮,這是規矩。」
「你一個外人,怎麼那麼多意見?」
「外人?你說誰是外人啊」,薛婉說著說著就來了氣,「我是時嶼的外婆,你說誰是外人啊。」
「再說了,你要是不折騰這倆小的,我能有這麼多意見?」因為激動,她脖子上的紗巾都抖了抖。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倆平常工作已經夠忙了,你還在這變著花樣折騰人。」
周啟海沒吭聲,但是有自己的堅持。
最後也沒鬆口,還是堅持要他們在老宅辦一次中式婚禮。
南梔知道了這件事,特意拉著周時嶼去哄薛婉,說自己不辛苦,讓她別因為這件事生氣了。
「外婆,我們不覺得辛苦,真的,你就別為這件事生氣了。」
她一項本著和稀泥的原則,在兩個互看不順眼的老人之間周旋。
「而且多辦一場,將來也多一點回憶嘛」,南梔坐在薛婉旁邊,摟著她的胳膊笑,「你說是不是呀,外婆?」
薛婉是真的喜歡她,就從她不記恨周啟海這一條,她就看出來,這孩子是個心思澄澈又寬容的好孩子,此刻臉色也好了些。
拍了拍她的手,「我就是怕你們太辛苦了,平常工作又那麼忙。」
「沒關係的,外婆」,南梔笑著把面前泡好的水果茶端給她,「外婆,你嘗嘗這個,美容養顏的,很好喝的。」
江晚琴本來還想幫著勸勸,結果一看這場景,笑了笑就去了廚房。
南梔一直給周時嶼使眼色,想讓他說幾句好聽的。
結果他懶洋洋地靠在那,臉上掛著閑散的笑意,看著她的眼神若有所思。
突然來了句:「媳婦兒,你什麼時候也能這麼哄哄我?
「.......」
南梔一口水果茶卡在了嗓子里,咳得臉色有點紅,使勁瞪了他一眼。
周時嶼見狀,趕緊上去拍了拍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語:「那我哄哄你也成。」
「......」
婚禮前夕,周時嶼還在出差,婚禮前一個星期才回來。
剛進家門,一隻軟萌白凈的兔子就衝到了自己懷裡,他下意識地伸手摟住。
南梔一聽見按密碼的聲音,就知道周時嶼回來了。
兩人又小半個月沒見,她可真是要想死他了。
此刻像個沒骨頭的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說什麼也不下來。
周時嶼只好先扔了行李箱,專心抱著她。
南梔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白皙好看的臉上連著親了好幾下,「唉,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親完鼓了鼓嘴,「我們都四十多個秋沒見了呢。」
周時嶼被她的話逗樂,下巴稍揚,眼裡溢滿了溫柔,「這麼想我?」
南梔看著他一直點頭,腳上的粉兔子拖鞋也被她蹬掉,「嗯嗯嗯嗯嗯。」
他抱著她往裡走,看她的眼神帶了幾分深意,聲線低沉又帶著笑意,「那你一會兒,對我熱情點,嗯?」
「......」
走神之際,人就已經被周時嶼抱到了主卧的浴室。
南梔反應過來,臉上染了一層緋紅,拿手推他,「哎,你幹嘛,現在可還是大白天。」
因為在家休息,她就穿了一身粉色的短袖短褲睡衣,露出纖細白嫩的四肢,皮膚又嫩又滑,摸起來手感非常好。
周時嶼盯著她,眸色深了深。
把她放到洗手台上坐著,伸手去解她睡衣的扣子,聲音又低又啞,直接打直球:「媳婦兒,等不到晚上了,我現在就想要。」
「行不行...」
「......」
結婚之後,南梔覺得這狗男人越來越沒有下限了...
睡覺之前,神清氣爽,一臉滿足地周時嶼抱著她靠在床頭上看一部英國電影。
南梔也不知為什麼,只要和周時嶼在一起,她就覺得自己特別喜歡粘著他,就想往他身上蹭。
明明一張大床,愣是被她擠成了單人床。
可明明自己以前不是個粘人的性子...
周時嶼看著在自己身上粘著的兔子,忍不住從她頭髮上揉了把,調侃她:「南梔,你這是粘我身上了?」
「我....哼..」,她很有骨氣地離他遠了一點。
可是電影還沒到下半場,她又不知不覺地蹭到了周時嶼懷裡,粘在了他身上...
「......」
她還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借口,一定是周時嶼身上太暖和了,自己才喜歡往他身上靠。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滿意足地抱著他接著看電影。
南梔正看得入神,忽然想起來今天周時煙打電話和她說的話,伸手戳了戳他,「對了,煙煙今天和我說,婚禮前一周,我們不能見面。」
周時嶼下意識皺了下眉毛,眼睛仍盯著屏幕,隨口問:「為什麼?」
南梔靠在他懷裡,仍然『粘』在他身上,如實道:「我也不知道。」
想了想周時煙的話,接著說:「嗯...,她說是習俗。」
「就是新郎新娘結婚前一周不能見面。」
周時嶼冷笑一聲,瞬間就把自家妹妹的小心思摸了個透,「所以呢?」
南梔在他懷裡蹭了蹭,身上的重量都靠了過去,抬眼看他:「所以,她說,這一周,她陪我住,讓你回家住。」
周時嶼抱著她,懶散地嗯了聲,隨即才說:「轉告她,她想得美。」
「......」
等到了巴厘島,周時嶼還是霸佔著南梔不撒手,氣得周時煙一點辦法也沒有。
直到婚禮前一天晚上,周時煙才終於如願和自家嫂子住到了一起。
溫心橙也早就和律所請了假,跟著南梔一起來了巴厘島。
時沉今晚才到,一到就拉著溫心橙出去膩歪,一晚上了,還沒把人送回來。
周時煙洗完澡,正想和自家嫂子暢聊一整夜,周時嶼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今天下午綵排完,南梔就被周時煙拉走了,直到現在他還沒見到人。
沒想到視頻剛一接通,就看了自家妹妹的臉。
「哥,你至於追的這麼緊?」周時煙一臉嫌棄,「這才幾個小時而已。」
周時嶼挑眉看她,拿著毛巾擦著滴水的頭髮,慢條斯理地吐出了兩個字:「至於。」
「......」
周時嶼瞥她一眼,「給你五秒鐘,見不到我媳婦兒,我就直接去接人。」
「......」
本來一個晚上的時間,愣是又被周時嶼霸佔了3個小時。
---
三個姑娘躺在一張床上聊天,一直聊到了凌晨。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南梔覺得自己非常缺覺,黑眼圈都出來了。
化妝師在她臉上都比平常多忙活了兩個小時。
到了接親環節,周時煙帶著溫心橙和小洛死死堵著門,時沉在門外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起到半分作用。
「媳婦兒,你給我留點面子成不成,昨天晚上我們不都商量好了,不堵門。」
溫心橙悠悠地聲音傳了出去:「誰和你商量好了,想得美。」
溫心橙那裡走不通,時沉開始從周時煙身上找突破口。
周時煙正靠在酒店房間的門上用力堵著門,時沉欠揍又傲慢地嗓音又傳了進來。
「周時煙,你到底姓什麼,把門打開,聽話。」
結果周時煙更難搞,「我姓什麼都行,我也可以立刻改姓南。」
「你...,行,算你狠。」
時沉倚在牆上,看著一身暗紅色婚服的周時嶼,婚服垂到膝蓋,顯得穿著西裝的兩條腿更加修長。
此刻手裡捧著木棉花,正被拒之門外。
「兄弟,我可真儘力了。」
「這玩意兒,她們油鹽不進啊!她們是真的不給開門。」
周時嶼眉峰一挑,正向說話,蘇卓就喊了一句,「嫂子,快點讓老大進去吧。」
「老大今天巨帥!!!」
南梔聽見蘇卓的話,心裡一動,她也確實,還挺想看看穿婚服的周時嶼。
軟軟地喊了一聲「溫溫」,剩下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溫心橙一個眼神飛刀打斷,「不行,想得美。」
傲嬌地抬了抬下巴,「娶媳婦兒哪有這麼容易的。」
「......」
結果話剛說完,門就被從外面打開。
周時煙一臉懵,「你們怎麼...」
人還懵著,就被蘇卓拉到了外面,蘇卓邊往外走邊喊:「老大,加油啊!動作快點。」
溫心橙上前想關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時沉摟著她的腰就把她抱起來,抱著她就往外走。
邊抱還邊解釋,「橙橙,不是我撬的鎖,是周時嶼那狗東西撬的。」
溫心橙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走廊里傳了過來:「你們簡直不要臉,不帶這麼玩的,為什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
南梔也有點懵,突然之間局勢就變了,不過不重要了。
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周時嶼吸引了。
一身暗紅的婚服穿在身上,下擺垂到膝蓋,顯得那兩條腿修長又好看。
臉上薄薄上了一層粉底,和他白皙的皮膚融為了一體,明顯的雙眼皮,顯得那雙眼眸大而明亮。
帥看來也是沒有底線的。
不禁悄悄感嘆了句,自己眼光真好。
看著一臉花痴的南梔,臉蛋紅撲撲的,頭上的流蘇步搖,配上身上的香檳色秀禾服,整個人透著一股古典美。
周時嶼回過神來,上前直接抱起她往外走。
南梔反應過來,拿手推他,「你怎麼進來的?」
周時嶼腳步沒停,輕笑一聲,「媳婦兒,這鎖,我閉著眼都能打開。」
「你...」南梔被噎住,忽地想起件事兒,「周時嶼,我的鞋還在裡面呢。」
早就被溫溫和周時煙藏了起來,等著敲周時嶼一筆。
周時嶼抱著人接著往外走,像是早有準備,「我抱著你,你用不著鞋。」仟韆仦哾
「......」
因為周時嶼不按套路出牌,最後接親愣是變成了搶親...
關於那幾株木棉——
南梔在婚禮的時候就想問他,可一直沒找到機會。
後來周時嶼在婚禮晚宴上和她跳舞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和她耳語:「梔梔,知道我為什麼要選木棉做手捧花嗎?」
南梔摟著他的腰,跟隨著他的舞步,裙擺飛揚似精靈般靈動,「為什麼?」
周時嶼穿著一身黑色的絲絨西裝,氣質矜貴又帶著幾分禁慾,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因為,木棉永遠不會枯萎。」
「就像,我們的愛情一樣。」
---
時沉三十歲生日那天,和溫心橙去民政局領證。
拍證件照的老陳已經退休了,新上任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長得眉清目秀,很有小奶狗的氣質。
溫心橙覺得時沉可能有點緊張,坐在她旁邊,看起來身體有些僵硬。
她覺得好笑,湊過去問他,「哎,時沉,你緊張什麼?」
時沉偏頭看她一眼,下巴稍揚,「媳婦兒,你老公這輩子就沒緊張過。」
聲線突然壓低了些,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和她耳語:「除了今天。」
攝影小哥也看出來了時沉的緊張,關了相機看向他們:「哥,你不用這麼緊張,笑容都僵硬了。」
「腰板也不用拔的那麼直」,小哥撓撓頭,笑道:「又不是站軍姿。」
「你就摟著你老婆的肩膀就行了。」
時沉眉梢微挑,笑容掛在臉上,看起來肆意又張揚,「不好意思啊,兄弟,今天第一次結婚,沒什麼經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