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兒就該嬌養
「我們也不是圈內人,還望大家把關注點都放在我們的電影上,那接下來我們請路導講幾句吧。」陸燃說完把話筒傳到第三排。
眾人視線也都跟隨著話筒移開,就像剛剛發生的只是調味劑一般。
顧念之再次看向沈思年的時候,他已經垂眸看向了其他地方。
她也收回視線看向了其他地方。
「你生我氣了嗎?」陸燃在旁邊輕聲問道。
顧念之低下頭,幾秒鐘之後,回道:「沒有。」
她有什麼理由生別人的氣呢?她只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徹底做錯了,她不應該和一個合適但不喜歡的人相處。
並給他接近自己的機會。
陸燃嘆了口氣,心上的一件大石像是落了地,他喃喃自語道:「那就好。」
首映式很快結束。
每人手上都收到了一件電影的紀念t,上面有主創人員的簽名。
「您好,顧小姐,這是沈先生給您的。」
顧念之正站在出口處,等待正在寒暄著要離開的陸燃,一個穿著工作人員服裝的女生,拿著紀念t走過來對她說道。
「給我的?」顧念之接過衣服反問道。
「對的,可能是沈先生特意簽的吧。」女生眼神中是藏不住的羨慕。
「好的,謝謝。」顧念之說不出這種感覺。
明明剛剛首映式結束的時候,他假裝不認識自己走開了,現在卻又找人給她送自己的簽名t。
這是什麼意思?
欲擒故縱?
他一個大明星還犯得著這樣嗎?身邊鶯鶯燕燕哪個不想爬上他的床。
「等久了吧,走吧,我送你回家。」陸燃匆匆走過來,掛著溫和的笑說道。
顧念之輕「嗯」一聲,拿著t恤跟他走向停車場。
一路上,顧念之都望著窗外發獃。
陸燃知道現在不能操之過急,他今天邁出的步子已經夠大,夠廣,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不想嚇到她。
總會有一天,她會敞開心扉跟他講她的過去的。
而那一天,看樣不會太久了,今天他已經很滿足了。
進了別墅區。
顧念之終於開口道:「就把我放在這兒吧。」
「可,這離你家還有一段距離,我送你回去吧。」陸燃看著她淡漠的表情,說道。
「沒事兒,現在氣溫正好,我想散散步,平時總宅在家。」顧念之臉上又掛上疏遠且客氣的微笑。
「我陪你走走吧。這大晚上的你自己走回去我不放心。」陸燃把車停在路邊提議道。
顧念之看著他,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別墅區還是安全的,還有很多人在夜跑。我想一個人走走,想想稿子。你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帶我看電影。」
這一次,顧念之沒有再給陸燃留任何可以鑽進來的空子。
陸燃也想不出更好的回答,只能柔聲道:「那好吧。你到家給我發個信息。」
「嗯,知道了。再見。」顧念之說完就下了車,關上車門,邁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連一個開門關門的機會都沒給他。
陸燃望著顧念之的背影,眼底有深深的留戀。
這一刻,他好像回到了大學時期,在宿舍門口遠遠看著她的身影,那個時候她是學校里的明星,是大型話劇演出的女主角。
而他的室友則是那部話劇的男主角,後來整個學校都在傳他們兩人在一起的八卦,再後來大學畢業了,就再也沒見過她。
直到三個月之前,在路上,她把他的車颳了。
顧念之心神不寧的邁著步子往家走,高跟鞋的「嗒嗒」聲凌亂的砸在地上,就和她的心緒一樣。
以至於,她根本沒注意到自家別墅旁停著一輛蘭博基尼迪亞波羅,銀色的車身猶如夜空中的一顆星。
「他竟然沒跟你一起回家?」
顧念之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這聲音她太熟悉了,每晚都在耳畔響起。
只是這話有些耐人尋味。
她抬頭看向聲源,男人正斜靠在路燈下,昏黃的燈光把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拉的頎長,冷峻的臉上掛著戲謔的笑,黑色的襯衣剪裁十分合體。
他目光清冷,甚至可以說沒什麼感情,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英俊迷人,現在身上更是多了一些成熟的氣韻。
她只是獃獃的看著他,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怎麼在這裡?」
他的表情多了一絲玩味,站直了身體,朝她走過來,很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路燈,完全覆蓋住她小小的身影。
「怎麼,不歡迎我嗎?」他低頭捕捉著她表情細微的變化。
「不是。」顧念之低頭掩飾自己的神色,明明自己年紀比他大,現在卻感覺自己完全在他氣勢的壓迫之下。
她偏過頭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了?」
「呵。」他輕笑出聲,隨即聲音中透著嘲笑說道:「這別墅是『陸總』給你買的?還是作為據點給你住的呢?」
顧念之抬頭怔怔的看著她,心裡的傷口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悄悄撕裂著它。
「你什麼意思?」她直視著他灼灼的眸子問道。
「我什麼意思,你大概最清楚不過了。」沈思年嘲諷道。
顧念之別開頭不去看他,「我不清楚。」
「是嗎?那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沈思年俯下身在她耳邊說道,話語如同咒語一樣纏住了顧念之。
他繼續說道:「今晚不來找我的原因,難道是因為那個老男人嗎?他在床比我強嗎?」
「啪!」地一聲。
沈思年的俊臉上多了五個清晰可見的手指印。
顧念之渾身氣的發抖,「你如果要發瘋請找別人,我和你已經沒了關係。」
他舔了舔嘴角,勾起一遍唇角,舌頭在口腔內側舔過臉頰,眯起眼睛,語氣危險道:「你當自己有多好呢?沒想到現在一個老男人就可以滿足你。看來,作為你的前男友,或者你的前幾任男友,我有責任幫你回憶一下。」
說完,他欺身上前,惡狠狠的吻住他,柔軟的唇被迫貼上男人冰冷的唇,貝齒被強硬地撬開,唇舌被迫與他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