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找回記憶
顧安瑤的胡言亂語讓墨司沉立刻狂躁起來,顧安瑤的痛苦他感同身受,心如刀割。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隨著顧安瑤的胡言亂語,墨司沉敏銳地察覺到她的體溫在不斷上升,很快便超過了正常人發高燒的溫度。
顧安瑤的昏睡、體溫升高,加之這裡的入口已經消失不見,暫時還不知道出去的辦法。
這些事情讓墨司沉萬年不變的沉穩開始破裂,遠古的記憶封印開始鬆動,暴虐的殺氣從周身蔓延開來。
久經沙場的暗門精英敏銳的察覺到了墨司沉的變化,小隊隊長前來詢問道,「墨爺......」
剛說出口兩個字,墨司沉猛的抬頭,眼睛血紅,煞氣透體而出,「滾,快去找出口!」
久經沙場的暗門精英小隊的隊長感覺自己彷彿在面臨一尊地獄的神魔,瞬間覺得靈魂都在顫抖。
面對著無數殘酷的戰鬥都不曾退怯的暗門精英小隊隊長,此刻呼吸停頓,心跳停滯,跌坐在了地上。
就這片刻的功夫,顧安瑤的臉色已經變得通紅,顯然是身體溫度還在快速上升。
眼看著墨司沉眼底的血紅色越來越濃,濃重到要將他吞噬一般。
這時,一條粗大的綠色蛇尾甩來,一把將墨司沉和顧安瑤捲起,朝著遠方快速遊走過去。
原來是小綠回來了。
它似乎感應到了這邊的情況,又或者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動作迅速的將墨司沉和顧安瑤帶走了。
隨著墨司沉的離開,暗門精英小隊隊長才恢復了行動能力。
剛剛他僅被墨司沉的眼神,就壓制住了行動能力,這是多麼可怕的力量。
一個呼吸間,小綠便停了下來,將尾巴高高抬起,迅速甩向前方,將墨司沉和顧安瑤扔進了面前的水池之中。
冰涼的感覺刺激著墨司沉的身體與神經,讓處在狂化邊緣的墨司沉恢復了神志,周身的煞氣也消失不見。
低頭看向緊緊抱在懷中的顧安瑤,發現顧安瑤的體溫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自從進入隱域開始,到現在還沒有一天的時間,便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詛咒沒有解除,顧安瑤卻是昏迷不醒。
還在昏睡中的顧安瑤彷彿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墨司沉的低沉與擔憂,眼角落下了一連串的淚珠。
淚珠子一顆一顆從顧安瑤的眼角滑落,滴落在水面上的聲音清晰無比。
墨司沉心口一痛,伸手想要擦去顧安瑤臉頰上的淚水。
奈何那淚水卻越擦越多。
一滴一滴又一滴,每一滴淚水掉落在水面上,都砸的墨司沉的心臟生疼。
墨司沉不知道顧安瑤究竟夢到了什麼,才會讓她哭的如此傷心。
墨司沉恨不得自己承受十倍的傷痛,也不願讓顧安瑤傷心一分一毫。
曾經的無情殺神。
落淚了。
一滴淚水從墨司沉的眼眶中滴了下來。
裡面有著對顧安瑤的心疼,有著失去顧安瑤的恐懼,有著希望變成失望的無力感。
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他對顧安瑤毫無保留、刻骨銘心的愛。
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撫上了墨司沉的臉頰,為他輕輕擦去了那滴眼淚。
墨司沉感受到臉頰上柔軟的觸感,表情一頓,猛地低頭。
只見顧安瑤滿是淚水的眼睛終於睜開了,正深情無限的看向墨司沉。
顧安瑤擦拭淚痕的手繞到墨司沉的腦後,用力將他的頭向前一拉,自己的唇狠狠的撞上了他的唇。
另一條胳膊也繞到了墨司沉的身後,用力的抱住他。
一直在一旁觀察顧安瑤狀況的小綠,見到這樣的情形,趕緊轉過頭,用尾巴捲起即將跟過來的十位暗門精英,逃到了遠離水池的地方。
爹地和媽咪親熱,是絕對不能被人打擾的。
水池這邊,顧安瑤緊緊抱住墨司沉,這一吻情味深長,彷彿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嵌進墨司沉的身體里。
直到顧安瑤胸腔里的空氣稀薄到無力支持的時候,才鬆開墨司沉,大口的喘著氣。
墨司沉扶著顧安瑤的細腰,幫她支撐住身體,充滿無限愛意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瑤瑤,你剛才夢到了什麼?」
終究還是問出了這些話。
顧安瑤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那些不美好的記憶又回來了。
眼眶微酸,聲音也有些沙啞。仟韆仦哾
「剛剛我吸收完那些白霧之後,便感覺十分疲憊,意識彷彿不受控制一般進入了一片漆黑的空間。」
「裡面沒有邊際,只有一顆一顆珍珠般大小的乳白色小球浮在周圍。」顧安瑤一邊回憶著,一邊向墨司沉講述。
「剛開始我很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司沉哥哥了,但是很快我就在每個小球上都感受到了司沉哥哥的氣息。」
顧安瑤將頭靠在墨司沉的肩膀上,倚靠著他。
「有一顆乳白色小球離我很近,我便伸手想要將它拿過來看一下。」
「手指剛觸碰到那顆小球,那顆小球就變成了這一層我們見過的那種乳白色霧氣,順著手指進入了我的身體里,然後腦海里便多了很多的記憶。」
顧安瑤側頭看著墨司沉稜角分明的下頜,繼續說道,「那些記憶竟然是我以前某一世的記憶。」
「後來我才明白過來,這些乳白色的小球都是我的記憶,一個乳白色小球,就是一世的記憶。」
顧安瑤陷入回憶中,聲音悠遠,帶著無限的心疼。
她緊緊地抱住墨司沉,想要證明這一世她們仍舊在一起。
「第一個乳白色小球的記憶里,我聽信了讒言,以為是你害死了我的父母,所以在我們的婚禮上刺殺了你。你沒有怪我,反而告訴我要小心身邊的小人。你的眼神里充滿了不舍。」
「第二個乳白色小球的記憶里,我並不愛你,甚至為了報復你,故意當著你的面自殘,每次都是你仔細的為我塗藥療傷,但我還是一直在傷害你。」
「......」
顧安瑤的聲音輕輕的,一直在繼續,說到後面都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