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唯一從不騙人的『人』
十年，未必比得上十天？
所有人瞪大眼睛，這麼誇張嗎？
實際上夏凡還說的還有所限制——這個十年，指的是學那些容易速成的外國武術！
耗時漫長的國術的話，可能更久！
「濕乎，那您看看我要是學你的詠春，多久能學會？」安曉晴忍不住道。
「你啊......」夏凡瞥了她一眼。
緩緩走過來，上下打量她一下。
然後伸出手，摸了摸安曉晴的腹部、手臂、肩膀......
「濕...濕乎，你做什麼啊？」安曉晴身子發軟，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感覺好像能冒蒸氣似的。
呼吸忽輕忽重，語氣帶著幾分扭捏。
其他人忍不住瞪大眼睛望過去，這師傅......不正經？
「看看你身體素質而已。」夏凡嘴角一抽：「來，伸手。」
說著，他伸出一隻手。
「啊？」安曉晴愣了愣，遲疑著，緩緩遞出一隻手抓住夏凡的手。
「兩隻手。」
「哦。」
「不是讓你握住我的手，是讓你用力推我。」
「哦......」
安曉晴滿臉通紅，低著頭，雙手開始用力。
夏凡感受一下，然後手臂發力，反而差點將安曉晴推了個馬趴。
「行了，我差不多了解了.....」
安曉晴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富家子弟自然不缺營養，從小也可能接受過諸如『瑜伽』、『形體』等訓練，體能不弱。
在跆拳道館的時候，雖然沒學來實用的東西，但是身體還是鍛煉的不錯的。
就是協調性很差，推動夏凡的時候，並沒有將自身的力量統一起來，下盤也不穩，被夏凡一推就差點倒下。
所以......
「先站三年樁，打穩下盤，再學兩年套路，之後鍛煉下實戰經驗，差不多就算小成了吧。」夏凡平靜的道。
這裡就可以看出國術的難學！
安曉晴已經算是有基礎的人了，還拿到了跆拳道紅段的等級。
但還得五年才能勉強算是學會國術！
若是毫無基礎的人，十年也白搭！
「五年......我之前學跆拳道都學了三年了啊.....」安曉晴握著小拳頭，一臉不忿。
濕乎，我都屬於有經驗者了，怎麼還這麼慢？
「三年跆拳道？」夏凡嘴角微動：「學無限制格鬥，三天就能打死現在的你！」
安曉晴：w(Д)w
我，有這麼弱嗎？
「行了，你們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再做決定吧。」夏凡也懶得理會眾人，揮揮手，讓眾人散去。
......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願意學無限制格鬥的，只有三人。
呂威、王明、閆思博！
他們都屬於已經沒有退路的人了。
其他武館根本無法滿足他們的要求，只有夏凡敢自稱有把握。
那麼......
他們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賭一把！
其他大部分人都選擇了退款，只有少數人選擇改學詠春，比如實在做不出這些動作的某大小姐。
只是夏凡並不看好他們。
國術的難學並非說說而已，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是根本學不下去的。
時間、精力、金錢......
消耗極大！
當然，如果說他們的目標是榜上富婆大師姐，並願意為吃軟飯付出艱苦的努力的話.....
那當夏凡沒說。
夏凡先讓夏夜去教那群想學詠春的人。
夏夜也是從小習武，學習的也是最正宗的詠春拳法，指點幾個人十分輕鬆。
然後，他開始正式教這三位弟子無限制格鬥之法！
無限制格鬥乍一看，彷彿『只要我放下心理負擔，我也行啊』的樣子，但卻並非如此。
它在訓練專業性一點不比其他武術差。
無限制格鬥的訓練方式，又被稱之為『殺意訓練』！
簡單的說，就是讓人擺脫捅人時候的恐懼，形成肌肉記憶，是一種心理性訓練。
人在正常情況下，會限制自己的力量，約束自己的動作，下意識不會去攻擊他人要害......
為的是防止傷到身邊的人，造成大的損傷。
這種限制哪怕在打鬥中，也往往不會被打破。
比如普通人打架，下意識都是用拳頭、腳去去打擊敵人的腹部、胸口等部位，最多就是朝著臉上打，而非朝著眼睛之類的要害而去。
甚至很多人出拳之後，還會下意識收力。
然而無限制格鬥卻要求招招朝著對方要害而去，並且每一次攻擊都要用全力！
怎麼能打死敵人，就怎麼打！
所以不管是夏凡還是陳鶴皋大師，都要先確定弟子法律意識后，才敢教學。
夏凡拿出了種種道具。
麵粉（充作『石灰』），水（充作『濃硫酸』），剪刀等武器，要學徒們放開膽子，對著相當逼真的假人瘋狂輸出。
練一陣子，就開始練習放開面子的訓練，讓其各種嚎叫......
今天時間不多，若是時間再多些，夏凡還會教一些普通人和習武之人常見的攻擊套路，以及該如何還擊......
夏凡教的很認真，時不時他還親自上手，和弟子進行一些模擬切磋。
幾個弟子因為沒有退路，學的也很認真。
一時間，狂犬嘯聲接連而起。
一個小時之後，人人汗流浹背。
「行，你們先練著，我去那邊看看。」夏凡看了一眼時間，準備去夏夜那邊看一眼。
雖然夏夜全程都能帶人，但好歹都是自己的徒弟，讓她一直帶著也不是這回事啊！
他還沒走幾步，就被王明叫住。
「師傅！」王明喘著粗氣，眼中帶著幾分迷茫，也帶著幾分遲疑。
「您真的沒騙我，學您的無限制格鬥，真的可以速成嗎？」
他是三個弟子中，危險最大的一個！
同時，也是學的最認真的一個！
只是他內心一直迷茫，速成的武學，從未聽說，雖然夏凡說起來頭頭是道，很有道理的樣子......
但是真的能幫到我嗎？
「我有沒有騙你啊......」夏凡看了一眼身上汗水浸透了衣衫的王明，笑道：「我就算回答你我沒騙你，你就這麼容易相信嗎？」
王明張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的，夏凡當然可以回答『我沒騙你』。
但是這句話本身就不知道是不是在騙人。
王明也不會因為夏凡說一句『我沒騙你』，就放下心頭的疑惑。
「實際上我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一句謊話都沒有說過的人。」夏凡笑了笑：「這樣的人或許有，但我不認識。」
「不過『訓練』這個人，卻從沒騙過我！」
「只要你認真對他，不弄虛作假的忽悠它，它就認真回報你。」
「只有它，從不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