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戲劇的效果
朱軒啊啊的大叫:「就是她,就是她…」
三人同時朝桑嬌嬌襲來。
與此同時,蒼夷族人也與荒祈和土壩部落的戰在一起。
荒祈,土壩族人身穿鎧甲全副武裝,在木心和則清他們的預料中,他們完全能壓著蒼夷打。
**凡胎,再強勁也比不過鋼鐵之軀。
攜弩槍的遠程射擊者已然準備就緒。
微禾他們感受到自己被鎖定,隨機快速閃開。
原地爆破起陣陣塵喧。
則清得意洋洋,「今日就是他們全族的忌日。」
他憐惜的拍了拍玉景的肩膀,「放心吧,叔父會幫你報仇的。」
則清的得意還掛在臉上,下一秒卻笑不出來。
蒼夷族人的速度快得如鬼魅的身影,轉瞬消失在他們面前。
隨著幾聲尖叫聲響起,遠處的射擊手歪著腦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則清臉色難看,快速的吩咐戰士們迎上去。
覆蓋著鋼筋鐵骨的拳頭,朝著傾晨捶去。
傾晨不閃不避,竟敢用自己的拳頭迎面頂上去。
則清冷笑一聲,啐罵:「不自量力。」
玉景也冷冷的用弩槍對準了微禾。都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和她的部落,自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有些人,就是從來都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錯的全是別人。
昔日情侶,如今變成現在這幅模樣,說後悔也沒有,微禾覺得她怎麼沒早日掐死這個狗東西才好呢。
巨大的碰撞聲傳來,讓他們失望了。
則清和玉景他們預料的畫面並未出現。
絲絲裂紋從鋼筋鐵骨的拳頭上慢慢浮現,縫隙逐漸裂大,直至包裹那隻拳手的鋼鐵碎裂成片,跌落在地。
出擊者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隨機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他的手掌骨也寸寸斷裂。
而傾晨不過是難耐的摔了摔手腕,罵道:「他娘的,可真硬。痛死我了。」
玉景:「….」這話你能不能看過我部落族人的慘狀再說?
見識到這場面的敵人,無一不感到震驚。
蒼夷族人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
而桑嬌嬌那邊,三位尊者也不好過。
對方好像什麼都沒做,就站在那裡對著他們嬌嬌的笑,他們就感覺到渾身都在燥熱發燙。
別誤會,不是那種燥熱,而是血液在沸騰的**,骨髓被啃噬的酸癢。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朱翊半跪在地,仰頭看向桑嬌嬌。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族內會對巫族這般忌憚。
如此神鬼莫測的手段,就不應該出現。
好在一切都在族老們的算計中。
桑嬌嬌:「你猜….」
朱翊:「好手段,但到此為止了。」
朱翊突然閃現到紅綢的面前,在朱軒的心神俱裂的嘶吼中,他將手放在紅綢的天靈蓋上。
下一瞬,紅綢就像渾身的精華被吸走的蘿蔔,快速的變得皺皮老邁,身形縮水。
朱軒直接嘔出一口血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黑髮染霜,皮膚鬆弛。
雖然沒有紅綢嚴重,卻也平白的少了二十多年的光陰。
一舉從青年,變作中年。
還是個身體破敗的中年人。
「朱翊,你好狠的心,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知道紅綢跟他共生同體。
紅綢受到重創,自己也要被反噬一部分。
朱翊懶得理他,抖一抖身子,目光炯炯的看向桑嬌嬌道:「如果你束手就擒的話,蒼夷族人我考慮對他們既往不咎。」
桑嬌嬌笑道:「這麼自信?」
「不如,你看看後面再說?」
朱翊心裡一咯噔,緩緩扭頭望去,身後是一片狼哭鬼嚎,悲悲戚戚。
他咬著腮幫子的軟肉,冷哼一聲:「廢物。」
拍拍手,三米高的機甲武士從天而降。
在場的所有人呆愣愣的看著,連朱軒都忘記了咒罵。
沒人見過這種可怕的鋼鐵玩意。
「這種機甲的存在,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朱軒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最近族裡新研發出來的。」朱龍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朱軒怒吼:「連你知道的也比我多。」
難道就他以為,他們在這裡只是因為想要偷摸著用女人來采陰補陽一番,以延緩精神力奔潰的進程?
難道不是這樣?
朱龍:這個豬腦子,跟女人玩虐戀情深玩壞了。
機甲戰士走動間,地動山搖一般。
則清和木心內心火熱,看著眼前的鋼鐵巨人,恨不得自己爬上去摸上一把。
桑嬌嬌:「大家都到上底牌的時候啦?」
隨著她的話一落,從蒼夷部落排著隊駛出來幾輛桑氏機甲戰車。
然後,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快速變化,重新組合成了一個個鋼鐵人。
他們的肩膀上各坐著一個穿著小丑裝的蒼夷族人。
「研究了這麼久,就做出了這麼個笨重的鐵疙瘩?」
桑嬌嬌瞧不起,「真丟人。」
「你們不行誒。」
男人就不能說不行,朱翊被氣的破防。
笨重的鐵疙瘩哪裡能比的過小巧靈活的鋼鐵人,況且還是能變成有蜘蛛腿的機甲車的。
荒祈部落和土壩部落的人,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他們也看出來了,蒼夷族的鋼鐵人身上的部件,不就是從他們部落上繳的那些嘛。
看著就不倫不類,東一塊西一塊的各種補丁似的。
可遭不住它就是好使啊。
朱翊尊者帶來的機甲戰士,完全就是在被鋼鐵人溜著玩呢。
則清玉景兩叔侄相互對視一眼,暗自祈禱:機甲戰士們可千萬要勝利啊。
他們一點都不想再回到之前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期望往往是與結果背道而馳的。
則清和玉景再怎麼在心裡吶喊助威,機甲戰士還是轟隆倒塌在地。
朱翊尊者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朱軒卻幸災樂禍的嘲弄道:「哈哈,沒想到吧。」
「蠢貨,給我閉嘴。」
「什麼都不知道的蠢貨,我不好了,你以為自己能討得到好?」
朱軒哼哼,「我再不好,也不想你好。」
微禾他們重新回到桑嬌嬌的身邊,兩方對峙,高下已分。
卻見朱翊突然笑起來,「微木,你還不出來嗎?想等到什麼時候?」
隨著聲落,微木拄著拐杖慢悠悠的從人後走了出來。
微禾不敢置信,「阿爺?」
微木沒看自己孫女一眼,從她身旁經過,徑直走到朱翊身旁站定。
卧了個大槽,服了這個老六了。
荒祈,土壩和雲嶺的三位族長,長老們一個個眼珠子都要迸出來了。
但有一點他們更弄不明白了,微木是為了什麼呢?
「尊者,你答應過我,會幫我將清清復活的。」微木那雙渾濁的老眼裡,是洶湧澎湃的情愫。
衰老的身體,火熱的心臟。
像少年人一樣,對愛情的偏執和狂熱。
微禾見過她阿爺對奶奶平淡溫情的模樣,對他阿爸嚴肅認真的模樣,卻從沒見過他如此鮮活的樣子。
朱翊的聲音帶著絲絲誘惑:「當然,只要以巫女的心頭血為引,佐以秘法,必能讓你如願。」
微禾受到的打擊最大,讓人死而復生,這樣荒謬的事,她阿爺竟然能相信?
她顫抖著嘴,問旁邊的族人,「清清是誰?」
有年老者,對當年的事情略有印象。
「清清是你阿爺曾經的戀人,但兩人中途分開了。你阿爺娶了你奶奶,那姑娘也嫁給了旁人。」
一直冷靜理智的微木突然發狂,紅著眼睛大吼:「要不是那個女人硬要嫁給我,清清也不會跟我分開,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去世。」
「當年老族長問過你的,願不願娶,是你自己答應了。」
微木不聽,「不不不,不是的….如果沒有她想嫁,我阿爸就不會逼我。」
「哈哈,所以我讓那個女人也年紀輕輕就難產而亡,她的兒子也是年紀輕輕就去世的。」
微禾覺得今天外面的日光真晃眼,晃得她站都站不住。
她總有種不真實的割裂感,昨天她阿爺還在跟自己回憶著過往的美好。
則清/木心:論瘋,他們真比不上。
他們現在是不是得感謝微木得不殺之恩?
不然,但凡被他記恨一點,還不得被弄死了,還不曉得為什麼。
可怕,太可怕了!!!
微木笑的可怕,「大巫,為子民犧牲一切,也該是你的責任吧。」
「所以,成全我吧,也不妄我這段時間,為你當牛做馬了。」
桑嬌嬌也笑:「想要我的命嗎?那可不行。」
「要知道,當年也有那麼一些人也是向你這般想的,結果,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嗎?」
微木:「那可由不得你了。」
朱翊在旁補充:「你怕是不知道,為了不讓你察覺,可廢了我們不少的心思。」
微禾的臉色越來越白,「所以,阿爺哄我帶上的香囊,其實是針對大巫的是不是…」
她接受不了,一個人怎麼能一直偽裝這麼多年呢。
往往的溫情脈脈,都是虛情假意?
微木冷冷的撇了微禾一眼,「大巫喜歡單純的孩子,只有你,她不會設防。」
識海中蠶寶寶開始不安的躁動,面上也出現緋紅的暈彩。
朱翊勾唇,「我們研讀古札許久,才研製出這款醉春風,專克巫女。」
「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想要研究一下…你身體的奧秘而已。」
蒼夷族人反應過來,男女老少集結成一排排,將桑嬌嬌護在最裡面。
鋼鐵人小丑裝重新啟動。
微木:「沒用的,我只是想讓你們在最得意的時候,重重的的摔下來。」
「就如我當日得知清清去世時的心情。」
有族人震驚,「你恨我們全族?」
「是,我恨你們。從我在阿爹口中得知只有族長才知曉的秘密時,我就在策劃這一切了。」
「是你們不走運,最終還是讓我等到了,哈哈哈….」
「他瘋了,早在幾十年前他就瘋了。」
桑嬌嬌:誒呀,沒想到還有人比我更能瘋。
傾晨他們瘋狂的想要將鋼鐵人動起來,但這玩意就不聽指揮,急的他們是哇哇大哭。
荒祈/土壩:慘,真慘,慘到他們都不好記恨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了。
「啊啊啊,我們來了….」水琴帶著雲嶺的人閃亮登場,「我們老族長早就猜出這微木有外心了。」
「你可真能裝,我們各種試探,你都沒露出一點馬腳。」
「你阿爹沒告訴你,我雲嶺和蒼夷互為一明一暗,實則為一支的真相吧。」
則清/木心:合著,就是他們荒祈和土壩兩部落是小丑唄。
「你阿爹在防著你呢。」
水琴討好道:「大巫,咱就是說,這戲劇效果拉滿了沒?」
桑嬌嬌輕柔的撥開面前的人,走到最前頭,笑嘻嘻的:「驚喜嗎?」
再看她,哪裡還有一絲不舒服的模樣。
微木咬牙切齒:「你們是什麼時候聯繫上的?」
水琴氣死人,「就當你面聯繫上的咯。」
笑容逐漸從朱翊面上消失,心道不好,轉身就跑。
鼻尖處一股甜腥味往身體里鑽,突然身體發飄,腿發軟,一個倒栽蔥栽倒在地。
朱翊也是個狠人,直接狠狠的咬破舌尖,劇烈的疼痛使得他腦子重新恢復清明。
拔開藥瓶,裡面的葯全倒進了嘴裡,他的速度變的極快。
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荒祈/土壩部落所有人茫然四顧:那個…他們這個被丟掉了?
朱龍和朱軒也面面相覷,視線與桑嬌嬌相觸,立馬跟被燙了似得,縮回來。
咬咬牙,也學著朱翊那狗東西的,以燃燒精血強行提高速度。
桑嬌嬌看著一個兩個從自己面前溜走的,鬱悶道:「我是吃人還是怎麼的?」
「他們怎麼這麼怕的呀,又沒說要把他們怎麼著。」
慢慢平靜下來的微禾,「你沒說更可怕。」
則清和木心兩人還沒想明白呢,那兩個口口聲聲高喊著要讓蒼夷付出代價的白正和許周,滑跪速度燜快的。
許周站的筆直,笑的乖巧:「那個,如果我說我們其實是卧底,想在關鍵時刻臨門背刺他們,你們信嗎?」xinkanδんu.
白正也不甘示弱,就是他腦瓜子一時半會,想不出好的狡辯詞,乾巴巴的道:「我,我同他一樣一樣。」
則清/木心:所以,老六是會傳染的嗎?
那啥,滑跪的人中,可以加他們一個嗎?請牢記:百合,網址手機版電腦版,百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