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這次我載你
聶浠顏將馬從馬廄牽了出來。站在他們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聶浠顏心裡為自己打氣的說:不怕,這馬應該很溫順吧!只要我不惹它生氣,就不會有事,嗯,就是這樣。
小豆芽跑過來,拉了拉聶浠顏的衣角。然後做了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旁邊的江睦塵關心道說:「聶兄小心一點就好了,可別受傷了。」
可就聶浠顏來說,她這還沒有上馬,就被江兄給損了個遍。
「好,謝江兄關心。」她望了望馬背,好像有一點高唉。
然後她開始上去,結果才上到一半由於不夠高,就從上面掉了下來。
齊珉嗤笑:「聶公子不是會騎馬嗎?怎麼連馬背也上不去啊?」
聶浠顏氣沖沖的說:「不許笑,我剛才就是示範一下,只是很久沒有碰過馬而已,不是你想得那樣。」
「公子,你要小心一點。」小豆芽關心地說。聶浠顏朝她點了點頭。
「聶兄,沒事,你慢慢來,凡事切不可操之過急。」聶浠顏剜了齊珉一眼。齊珉也屏住了笑聲。
然後聶浠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馬背。聶浠顏心裡不禁讚歎道:這馬背上觀察到的視野就是不一樣。
她拉了拉韁繩,心道:怎麼啟動啊?誰知在她思考之際,齊珉不知道手裡什麼時候手上多了顆石子,一下打在了馬屁股上。馬兒嘶叫一聲,跑了。
她連忙死抓緊韁繩不放,馬兒越跑越快,嚇的她不知所措的趴在馬背上大叫起來。
「啊……」
「江兄,江兄,快救救我,啊……」
小豆芽慌著了,她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讓公子逞強了!對,找江公子,他可以救她家公子。
「江公子,你救救我家公子吧!他其實不會騎馬,他只是好面子,不肯認輸,江公子救一下他吧!」小豆芽慌張地說。
江睦塵無奈,只好去追馬兒,用輕功飛到了馬的旁邊,拉住馬韁繩。馬兒立馬停下。聶浠顏看見馬被控制住了,她翻身下馬來,差點站不穩了,幸好江睦塵扶住了她。
然後對她說道:「叫你逞強,不會騎就和我說,我又不會笑你?」
聶浠顏疑惑的眼神看著他,說:「還不是你的那個侍衛,看不起我,不然我怎會如此勉強我自己。我又不傻。」
「好了,我回去一定好好訓他,你看可好?」他笑著對她說。
「這還差不多!」
「不過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學騎馬了,我……我怕死它了。」
「不行,你既要與我一起去畦溪谷,這路程不容耽擱,你得在三天之內學會騎馬!」他態度堅決的說。
「啥?三天,你確定你沒有搞錯?」她好生懷疑。
江睦塵點了點頭。聶浠顏捂頭。
「可是我不會啊!」
「沒事,我慢慢教你。」
「那若是教不會呢?」
「那我就把你和小豆芽扔在荒郊野嶺里。」
「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她以為江睦塵是在和她開玩笑。
「我認真的,說到做到。」
「你……」她語塞。「行!我一定加倍努力,一定會學會的。」
聶浠顏心想: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威脅了?思考之際,不知道江睦塵何時翻上了馬。他理性的往後挪了下位置,把前面空了出來。
「幹嘛?」她問。
「上馬。」
問題是她怎麼上啊?只見一隻修長的手伸向了她。她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聶浠顏一下子被拉了上去。
「你駕馬,我不會讓你摔下去。」他說。於是這馬在他倆的控制下跑了很遠。
馬廄之處只剩下了小豆芽和齊珉。齊珉問:「你怎麼不去挑馬?」
小豆芽指了指自己說:「我也要挑?」齊珉沒有回答他。
小豆芽乖乖去牽馬。齊珉這時候才想起:他家公子都不會騎馬,那他豈不是更渣了?
「你是不是也不會騎?」他問。
小豆芽老實的點了點頭。齊珉無奈搖搖頭。「你先上去,然後我教你。」
「齊侍衛,你真的要教我?」她半信半疑。
然後齊珉給她演示了很多遍,讓她該掌握基本的什麼。終於小有成果。小豆芽可以坐在馬上,自己走一圈了。
「小豆芽,看來你比你家公子聰明些,你再多加練習一下吧!」
「你什麼意思?你又在說我家公子壞話。」小豆芽生氣得問。
「簡直是無理取鬧!」說完,他就離開了。
「你說誰無理取鬧呢?你不許走。」小豆芽說。可他哪會聽她的早就不見了人影。
小豆芽氣得牙痒痒。悄悄地說道:「我也是不會武功,若是會,我一定會打得齊珉滿地找牙。」
「也不知道公子的馬會騎了沒有。」小豆芽翻身下馬。她看了看天上的烈陽。心想:馬上快要到午時了,我先回去將午膳備好,公子回來就有吃的了。
王宮內,王上焦急萬分,一個活生生的人,找了幾日了還不曾找到。而身旁站著的王后安慰地對他說:「王上這幾日因為憂心縈兒的事都未曾睡好過,王上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也免的哪日縈兒回來見到父王身體變差了,也會擔心王上。」
「哼!她還會擔心孤,若是真擔心孤,應該早該回宮了,也不至於到現在派出那麼多人也沒有將一個人給找回來。」
這時外面有人稟告說大王子回宮了,王后對王上說:「是不是有縈兒的消息了。」可她看著大王子進來身邊也沒有看到公主跟在身後。
大王子跪下行禮,便說:「兒臣見過父王母后。」
王后問道:「可有縈兒的消息?」大王子搖搖頭,然後說:「不過兒臣敢肯定,三妹已經出了啟都城了」
「什麼?出城了?那死丫頭連個招呼都不打,就不見人影了。」王上焦急的說。
「王上別急,也許是縈兒接受不了要去和親的事實,所以才偷跑出去的。」
「父王,母后說得沒錯,三妹那次落水也許根本不是個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將此事傳到三妹那裡,才會導致三妹想不開的。」聶胤分析道。
「胤兒,一定得儘快找到公主,否則公主失蹤的事傳到使臣那裡,有損兩國之間的情意。」
「是,兒臣已經讓二弟極力去打聽公主的下落了。」
「唉……你們都先退下吧!」王上無奈道。
一處隱秘的地宮裡,一群黑衣人跪在地上,主座上坐著一個帶黑披風的人。
他大發雷霆,說:「沒用的廢物,一個人而已,竟然還刺殺失敗,要你們有何用?」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只有把頭壓的更低。其中一個黑衣人說:「主子息怒,那人不簡單,他身邊不只他的侍衛,還有另外兩個人。」
「另外兩個人?」
「合著你的意思是派給你的人太少了嗎?竟連四個人都解決不了。」
「屬下不敢。」
「這次,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他不能活著回到夜宸,倘若他還活著,那麼你們就別活著回來。」
地下的黑衣人異口同聲的說:「屬下遵命。」就這樣,新一輪的刺殺開始了。
聶浠顏因為騎馬,流了些薄汗。
他們正坐在一棵大樹下休息。聶浠顏從衣袖裡掏出了一條淡黃色的手帕,想要擦擦汗水。江睦塵看到了,好奇的問道:「聶兄一個大男人,還拽有女子的手帕?莫不是哪位心儀你的女子贈予你的?」
聶浠顏差點沒被口水嗆著,說:「說什麼呢?也沒有規定說男子不能帶手帕吧?我樂意不可以嗎?」
「聶兄,你的喜好好生特別。」他笑著說。
「……」她滿臉黑線。
「對了,馬上到午時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他問。
「好!」聶浠顏想先上馬,江睦塵絲毫不給她機會。說:「這次我載你。」
「什麼?」她還沒有聽明白,就被拉上了馬,坐在了他的身後。
「抓緊了!」他說。馬兒在他的操控奔跑了起來。
「駕!」聶浠顏不能抱著他,只好死拽住他的肩膀,生怕被馬兒甩下來。
聶浠顏不好意思地問:「江兄,我是不是耽誤了你去畦溪谷的行程了啊?」
「不會!」
「我一定會快快學會騎馬,然後和你一起去畦溪谷尋你所需的草藥。」
他們很快回到了馬廄場,江睦塵將馬兒的韁繩捆綁好后與聶溪顏回了客棧。
他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小豆芽歡喜地跑過來,說:「公子,你終於回來了,你學會騎馬了嗎?」
「這還用說,你公子上手,沒有什麼難得到的。」
「哦?是嗎?那今日在那馬背上大喊的人是誰啊?」
「好啊!小豆芽膽子肥了,竟敢嘲笑自家公子了。」
「不敢!」
「對了,公子,我已經將午膳備好了。」
「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就不教訓你了!下不為例哦!」
吃完午膳后,他們又去馬廄場練習了一下馬,就這樣,很快就到了晚上。
聶浠顏像一隻在沙漠上快要累死的駱駝一樣。回到房間就撲倒在床上。
小豆芽見到了,說:「公子,你還不能睡啊?你還沒有梳洗呢!」
「唉呀!不洗了,不行嗎?」她撒嬌道。
小豆芽哪會聽她胡言亂語啊,立馬將她拉起來,帶到了浴池旁邊,裡面扔滿了玫瑰花瓣。
聶浠顏看到了大吃一驚,說:「小豆芽,你這是幹什麼?」她用手指了指浴池的東西。
「我就覺得公主你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泡過澡了,往日都是粗略的洗洗。既然在這裡有這麼好條件,那麼就不能再虧待公主了。」
聶浠顏立馬捂住她的嘴,說:「我和你說過,不能隨便叫我公主,萬一被外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咱倆回宮日子絕對不好過。」
「唉,知道了,」小豆芽滿滿的回答。
「你先出去幫我把風,我自己處理這裡就好了。」小豆芽快退下。
聶浠顏褪下了自己的衣衫,泡進了浴池裡。不禁暗自誇小豆芽:小豆芽辦事效率就是高!
她用手撫了撫水面上的花瓣,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這時,江睦塵剛好也出了些汗水,想要泡個熱水浴,讓齊珉去準備。本來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個熱水池,現在卻被人給佔用了。
可當齊珉見到守在門口的人是小豆芽了,頓時心情不爽了。
他就走過來與小豆芽理論,而江睦塵則是先回到了房間。
「齊侍衛,你怎麼來了?」
齊珉看見小豆芽手上還拿著玫瑰花瓣,說:「你家公子洗澡用的?」他指了指小豆芽手上端著的花瓣小盆。
「有誰規定男子洗澡不能用花瓣嗎?」小豆芽傲氣的回答。
「原來你家公子的皮膚像女人似的,是因為這個!」
「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像女人似的。她本來就……」小豆芽芽心裡暗道:我幹什麼呢?差點就完了。
「就是什麼?」他追問。
「沒什麼!」
而這聲音恰好傳到了聶浠顏這裡。心道:不好。
她游到掛有衣服的旁邊,將衣服穿戴好。開門為小豆芽解圍,她的頭髮一直都束的男子樣式,所以出去也沒有被齊珉識破。
「我還以為是哪位呢?原來是齊侍衛,怎的,你家公子找我有事?」
「打擾到聶公子了,在下這就離開。」他抱拳說。
然後他就離開了。聶浠顏說:「小豆芽,把這裡收拾好。」然後聶浠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