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外出
「黑……黑哥？」
廢車堆積的街道上，靜得可怕，道上站著幾人，一黑兩黃一紅，其中一黃膚色男子咽了咽嗓子，顫聲問道。
「走。」
為首的男子就是黑哥，他惜字如金，開口講了一個字，將手中的黑色物體拿著把玩了一會兒，目光看向了背後的警察局。
「是。」
兩男子相視一眼，跟了上去，留那被鮮血染紅身上衣物的男子杵在哪裡。
待三人進入警察局后不久，那男子皺起的眉毛舒展開來，麻木的大腦指揮著腦袋抬頭看了看艷陽高照的天空，嘴角緩緩勾起。
……
「你兩為啥要跟著。」
張葉有些無語地扭頭看著身後躡手躡腳跟著的兩人，他們一時躲在車后，一時躲在巷子內，這讓他很無語。
「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在外面不放心嘛。」
李雲從一輛計程車後走出，撓著後腦勺笑道，一旁的雨洛跟著出來睜大了眼睛，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張葉得到了進化后，肉體有了相應的強化，使得外貌和普通小孩無異，李雲對待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第一次看到張葉時的那個小表情，就像第一次吃到糖果的小孩，驚訝，欣喜。漲紅的臉加上手足無措的樣子有些好笑。
目光落在雨洛身上，對方一直惦記著自己在喪屍中遊走的能力，這讓張葉很頭大，自己是喪屍的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張葉朝兩人招手，算是同意了兩人的加入。
「待會要是碰到喪屍了，我可不管你們咯。」
張葉低頭整理了一會兒衣物，隨口說道。
「哼，誰要你管。」
雨洛揪著嘴，走到張葉身前，湊近臉，吐了吐舌頭，開口說道。
「好好好，你厲害。」
張葉轉頭看向一邊，隨意地說道，有些敷衍。
「不和你一般見識。」
雨洛扭頭看向另一邊，隨著張葉的步子走了過去。
李雲笑了笑，沒有說話，撓了撓後腦勺，小步跟上了。
一路上李雲提心弔膽地走著，看著前面兩個旅遊似的行為，不由苦笑。
「等等。」
忽然，張葉叫住了兩人，朝一旁望了過去，兩人順著張葉的目光看了過去，入眼是一片不見邊際的黑影，可能是因為距離較遠，也可能是兩人根本沒仔細看。
李雲再看向張葉，發現後者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依舊神色淡然，帶有幾分慵懶，。
轉頭看看雨洛，後者與自己一樣看了看張葉，而後轉頭看了看自己。
「誒，你們這是慫了嗎，不會真有人怕喪屍吧，不會吧不會吧。」
張葉扭頭看向兩人，看著神色緊張的兩人，身子後仰了一點笑道。
「啊……這」
李雲撓了撓頭，眼睛朝四處張望，面對張葉的嘲諷嘴上支支吾吾的，沒有回應。
「我才不怕呢。」
雨洛則是握著小拳頭在身前晃了晃，張著嘴，露出了兩顆小虎牙，說道。
「呵呵」
張葉笑而不語，目光朝向了遠處的喪屍群，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忽然，他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嗯？哪是？」
只見他一躍而起，張開雙腿騎在了李雲的脖子上，眯著眼，看向遠方。
「你這是干什……」
李雲急忙伸出雙手抓著張葉的雙腿，扶住了他，滿臉錯愕，抬頭不解地望著張葉。
「別動。」
張葉一手按在李雲的腦門上，保住了平衡，沒有過多的解釋。
「哪裡好像有個人昏倒了，傷的很重，應該還活著。」
過了一會兒張葉才開口，這話引起了李雲的注意，他順著方向望去，果真有一滿身血污的人倒地上，流出的鮮血證明他還活著。
「李雲，為啥你臉這麼紅。」
張葉翻下身來，看了一眼李雲，渾身一顫，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腦袋湊近看了看，開口問道。
「是我太重了？」
張葉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重量，自語道。
「額……沒……那啥……」
李雲結結巴巴的，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在原地抓耳撓腮。
「算了算了，救人要緊。」
張葉揮了揮手，而後跑向遠處。
……
「一個道上混的大男人怎麼……。」
張葉輕嘖一聲，對李雲有些失望，他沒從李雲身上感受到想象中的氣場。
「不會是個演員吧。」
張葉轉念一想，有些頭疼，要是李雲是個雙面人，關鍵時候背刺一下，人仰馬翻不說，丟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很快這種思想就被他拋之腦後。
……
「我……的天，你這……」
不一會兒張葉到了剛才所見之處，粗略地檢查了一下男子全身，活是活著，吊著半口氣，嚴重失血，大腿膝蓋有幾顆子彈嵌在了骨頭裡，肋骨斷了幾根，不能移動，最重要的是，腳踝處有一滲人的牙齦。
「唉，神仙難救。」
張葉爬上一輛轎車車頂，朝遠處看了一眼，屍潮又近了一些，他嘆了一口氣，而後躍到了男子身旁。
「嗯？這是？」
張葉半蹲下身來，仔細盯著男子傷口處的血液看了一會兒，血液發生一絲微不可查的異動，其上生出一些又細又長的東西，似是絨毛，朝張葉這邊移動。
張葉有些好奇，伸手就要摸，而那些絨毛像是很親近張葉，在他的指間蹭了蹭。
「這是進化前兆？」
「是的」
許久不見的系統回答了張葉的疑問。
「這麼說來，我救他的好處不少啊。」
張葉這麼想著，可想要將眼前的男人帶走絕非易事，稍有不慎，男子斷裂的肋骨就會扎穿內臟，當場斃命。
「怎麼辦呢？」
張葉敲了敲腦袋，霎時有些迷茫，讓他知道是自己救了他的同時還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畢竟沒有人會看出他能進化，起碼現在不能。
張葉鎖眉思索，東瞧瞧，西看看，目光落在了一輛麵包車上。
「運氣不錯嘛。」
張葉在車內探索了一番，筆紙有了，車內環境不錯。
……
「剩下的就看你運氣了」
張葉關好車門，沒有多做停留，看了一眼屍潮，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