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本王去不得嗎

「秦先生是瞧不起咱們這些粗人吧？留下喝杯酒都不肯賞臉？」一個將領把酒碗重重頓在桌上，沉下臉。

「這，英昭絕無此意。」秦英昭有些為難，收住了邁出的腳步。

「秦先生，不許走。」程浩大步走過來，一把將他拉了回來，先前說話的將領早已倒了滿滿一碗酒，放到桌上，「既然不是瞧不起咱們，便請先生喝了這碗酒。」

「這，」秦英昭看著滿滿的酒碗，滿臉難色，他酒量淺，這麼大一碗酒下去，他怕是受不住。可是看著幾個人虎視眈眈的樣子，只得硬起頭皮，端起酒碗湊到唇邊。

「扭扭惺惺地，這般不爽快！」倒酒的將領二話不說便抓住秦英昭的手，把那酒碗灌了進去。

「咳咳」秦英昭被嗆得直咳嗽，滿臉通紅，眼淚也咳了出來。

幾個人面面相覷，看他這含淚帶怒的模樣，幾個人忍不住笑出聲。

程浩看著秦英昭的窘態，再看這幾個人笑得沒心沒肺，不知為何有了幾分惱怒。

「好了好了，好酒好肉還堵不住你們的嘴！行伍之人，欺負人家一個文弱書生做什麼！」

「哎喲，程將軍心疼啦，哈哈哈。」幾個人不以為意，笑得沒心沒肺。

「今日酒也喝得夠了，都散了吧。」程浩不滿地說。

「好，美人燈來了，咱們這幾個粗人就該散啦。」幾個人嘻哈著走了，還衝著他們擠眉弄眼。

秦英昭氣得滿臉通紅，也顧不得禮貌，轉身便走。

「哎，你等等！秦先生，秦英昭，英昭！」程浩急切地拉住他的衣袖，自己也愣住了。

秦英昭看著程浩拉住自己衣袖的手，沉聲說道：「程將軍，秦某出身低微，不配與將軍結交，還請稱呼我秦先生吧。」

「我從沒有看輕你，先生又何必自謙。」程浩鬆開手，心中頗不自在。

「那就多謝程將軍了，除夕夜宴的事，如果將軍有什麼安排，還請儘快提出來。」秦英昭拱了拱手，退了出來。

午後，漠北皇宮。達寒信步走進公主涼安的寢殿。

「恭迎王子殿下。」侍女齊齊跪下。

「起來吧，公主呢？」達寒心情不錯。

「公主在午睡呢。奴婢這就去請公主起身。」

「不必了，我進去看看她吧。」達寒說著，便向內殿走去。

時值寒冬，內殿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厚厚的窗帘也放下了來，遮住光線。房間中央燃著一盆炭火，發出隱隱的紅光，也帶來一室的溫暖。

床塌上，江心月正在小睡，她眉頭輕蹙，似乎不勝煩憂。

達寒默默地看著她的睡顏，神情慢慢變得溫柔。江心月似乎感到了他的注視，睫毛輕顫幾下，便要醒來。

達寒趕緊收起表情，回歸面無表情的模樣。江心月睜開眼睛，嚇了一跳，趕緊坐起身。

「睡得可好？」達寒冷聲道。

「還好，謝殿下關心。」

「過幾日便是大夏朝的除夕，你在漠北皇宮過不得節，去使臣那裡過節可好？」達寒心中有了幾分柔軟。

江心月驚喜地睜大了眼睛！「殿下，您說的是真的？允許我去使臣那裡過除夕？」

「只是不許和那個蕭祈業太過親近！」達寒板著臉。

「嗯！謝謝殿下！」江心月滿臉放光。

「先別謝，我也要一起去。」

江心月愣住了。

「本王去不得嗎？」

「不是的，您自然去得。這樣更顯得漠北的誠意。」江心月悄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