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談生意

第二天早上鄭墨起來時有些頭疼，坐在床上緩了會兒，鄭墨才好受些，鄭墨心想：宿醉的感覺真難受，下次有這樣的事，能少喝就少喝......

鄭墨起來后，正打算去書院，王氏告訴鄭墨她已經派人去請過假了，鄭墨可以安心休息。知道王氏幫自己請假后，鄭墨鬆了口氣，打算去做昨天沒有做完的事情--找木匠。

鄭墨帶著松柏出門找木工做的好的木匠，向人打聽一番后，鄭墨來到城東的一個偏門別戶中，木匠家看著有些破落，大門敞開能從大門中看到院內有人在做木工。

鄭墨看到院中有人，也不廢話，直接走進去給木匠作揖道：「您就是高木匠？」對方點點頭承認。

鄭墨打量著眼前的木匠，木匠是個中年男人，個子矮小又瘦弱，鄭墨對木匠的技術水平有些不報希望，但想到自己要做的東西並不需要大多的技術，就不甚在意的跟木匠寒暄幾句后，聊起了正事。

「我來是讓你幫我做幾個小玩意，不需要太費時間。」鄭墨說完從袖口掏出草圖給木匠看，「這個草圖是大概的樣子，每一個給我做十個出來，我給你講應該怎麼做......」鄭墨害怕匠人看不懂自己的草圖，便把自己的想法和想要的效果全都告訴了木匠。

木匠根據草圖和鄭墨的解釋，估算了一下說：「大概需要一刻鐘就能做好，至於工錢，這是小玩意，也不值幾個錢，但也有些費時間，給個五十文便好。」木匠說完就開始動手做了起來。

鄭墨來找木匠做的東西有兩個，一個是模仿現代口紅，做一個符合古代的口紅容器，口紅外形現在用木製，至於如何像現代口紅一樣能伸能縮，鄭墨在口紅內部的最低端加了一個木片，口紅底部開個口，用時古代女子可以用自己隨身攜帶的發簪把口紅戳上去一些，而口紅怎麼縮回去鄭墨則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另一個小玩意是一個小木刷，模仿現代的唇刷製作而成，木製的唇刷雖然有些粗糙，但比直接用手蘸取要方便許多，而這個唇刷是配著瓷瓶里的口紅使用，這樣就解決了當時王氏提出來的問題。

木匠很快就製作完成，鄭墨對成品比較滿意，又讓木匠把細節處打磨好，鄭墨爽快的讓松柏付錢走人。

拿上成品，鄭墨興沖沖的回到鄭家，開始製作新一批口紅，鄭墨忙的廢寢忘食，鄭墨差不多快收尾是，滿月過來低聲跟鄭墨說：「少爺，到午膳的時間了。」鄭墨點點頭，加快製作口紅，完成後，鄭墨去正堂找王氏用午膳。

到了正堂卻不見王氏的人影，鄭墨也沒看到王氏的丫鬟流雲，就問松柏怎麼回事，松柏回答：「少爺，剛剛夫人派人過來說，夫人在王家做客，中午就不回來用膳了，剛剛您在屋裡不許人打擾，我就沒跟少爺稟報。」鄭墨對王氏的交友從不多過問，說了一聲知道后，就開始用午膳。

等鄭墨回到自己的屋裡后，模具中的口紅已經凝固成型，鄭墨將口紅裝好，挑出一支在手上試了試色，對其效果很滿意。

口紅是做出來了，但要怎樣售賣又是一個大問題。鄭墨冥思苦想半天，一拍手說：「我的錢肯定不夠，那就找人投資去......」鄭墨在屋裡轉來轉去，終於確定了人選---卓老爺！

下午，鄭墨登門拜訪卓老爺，對於鄭墨沒去找卓其華，反而過來找自己，卓老爺知道鄭墨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表面上還是很熱情的與鄭墨寒暄，二人坐下后，下人就端上了茶。

二人聊了幾句后，鄭墨開門見山的說：「卓老爺，我今天來是找您做一筆生意的。」卓海成對鄭墨口中的生意興趣不大，只當是年輕人的小打小鬧。

鄭墨沒有因為卓海成漫不經心的態度而計較，因為鄭墨知道，只要見到真金白銀，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卓老爺，我這裡有一物想必你會感興趣」，鄭墨把袖子里的口紅取出來遞給卓老爺。

鄭墨給卓海成的有兩種形態的口紅，一種跟現代口紅外形相像的木製版，另一種就是之前給王氏的放在瓷瓶里的口紅。兩種口紅包裝不一樣，其餘的原料都是一樣的。

鄭墨給卓海成示範了口紅的用法后，卓海成眼前一亮，，「此物有趣，我記得昨天我夫人好像說過令尊昨天塗了顏色不一樣的口脂，她昨天還專門去胭脂鋪找，沒有找到，沒想到你這有！」

卓海成把玩這口紅，隨意道：「說吧東西你大概出什麼價格？」卓海成誤以為鄭墨想要高價賣東西給他，所以興緻並不高。

鄭墨微微一笑，說起了自己製作口紅的歷程，「這口脂我也是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製作出來的......我來找卓老爺是真心想和卓老爺合作。」鄭墨話鋒一轉，「這口脂我剛才也給卓老爺示範了怎麼用，想必卓老爺應該也能看出此物的不凡，這口脂雖是女子愛用之物，但價值卻不容小覷。」

鄭墨指著口紅道：「這口脂成本不過二三百文，卻能賣出一兩銀子的高價，有錢人家的女子不僅不會覺得這個價格貴，還會覺得這口脂物美價廉，尤其是這口脂從最低檔到最高檔，每種價位都有，也許錢塘這點利益卓老闆有些看不上，但是如果包括整個江南，甚至京城呢？」

卓海成喝茶的手一頓，「鄭小哥什麼意思？你這麼大胃口也不怕撐壞了肚子！再說了，我還沒那麼長的手能伸到京城。」卓海成在鄭墨的忽悠下，明白這口紅的市場潛力巨大，雖然卓海成很心動，但他還是很沉得住氣。

「我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卓老爺，這麼大塊肥肉在眼前，隨便咬上一口都是不小的利益，我也不著急一步邁太大，我們就先在錢塘試著做一做這個生意，等卓老爺想通了，我們再談下一步。」鄭墨不慌不忙的說：「我打算和其他賣胭脂的店家合作。」

卓海成喝了口茶，冷靜的問道：「和那些人要怎麼合作？你我又如何分成？」卓海成直指問題核心，鄭墨坦然道：「與胭脂鋪的店家合作，有兩種方式，一種在店中租塊地方，給店家付租金，一種是與店家合作，每賣出一支口脂，給店家多少提成......至於卓老爺的分成，我七、你三！」

卓海成對鄭墨的想法不可知否，只是問鄭墨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鄭小哥，你為什麼那麼急著想跟那些店家合作？」

鄭墨頓了頓說：「商場如戰場，我初來錢塘也無人照應，如果剛來就得罪這些人，只怕......」卓海成滿意點頭說：「鄭小哥，你很好，不驕不躁，你說的這些也有一定道理，你們家就你和令尊，孤兒寡母的，確實容易受到欺負......」

卓海成面帶微笑的說：「我在這錢塘雖不是說一不二，但也有些家底，這生意你既然計劃好了，也不是短視的人，那既然如此，我們的合作也沒什麼大問題。」卓海成狡猾一笑，「不過這分成我們需要商量，與其他人合作用第二種方法，至於我們之間的合作，我可以給你投錢開個店，至於分成，五五開！」

鄭墨有些猶豫，「我有一個要求，新店的分成我們五五分，與其他店家的合作依舊三七分！」卓海成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沉思片刻后說：「成交！」

卓海成又問了句：「那這新的口脂需要取個名字，我看還是小哥你取個名字吧！」鄭墨沒有猶豫的說：「那便叫口紅吧！」卓海成也沒反對，口紅這名字也就這樣確定下來。

鄭墨說的口乾舌燥，抿了抿茶緩解口渴，「卓老爺爽快！那我們就把契書籤了吧」鄭墨拿出自己在鄭家寫好的契書，卓海成簽好后，二人的合作達成，一大一小兩狐狸相視一笑，都覺得自己不虧。

過了一會兒，鄭墨離開卓家，鄭墨走後，站在卓海成一旁的管家低聲問：「老爺，這鄭墨有些本事，不過老爺，這合作是否有些太過兒戲，而且老爺您這有些虧啊！」

卓海成聽完管家的話，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說：「你也跟我見識過許多大風大浪了，怎麼這會兒想不通？我跟鄭墨合作更看重的是長遠的利益，錢塘算什麼，如果能憑藉這個跟京城裡的人搭上線，這些算的了什麼！」管家思索一番想通后，就吹了幾波卓海成的彩虹屁，把卓海成誇得高興的合不攏嘴。

小劇場

鄭墨：你看這餅它大不？你看這餅它香不？

卓海成：這餅可真是又大又圓！

鄭墨：我畫的餅當然又大又圓（得意.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