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也無風雨也無晴
夜君寒在陳九歌的幫助下，好好休養身體，他也用修養的時間好好觀看縱橫劍法和夜遊寒龍體，並開始著手準備煉體。
沒錯，夜遊寒龍體就是一門煉體功法，這從名字上就已經看出來了。
這門功法與葉凡的龍象撐天訣相比來說，可以說是不妨相讓，完全不遜於一些天王級別的煉體功法。
當然夜君寒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這門功法十分適合他，就像專門為他創造一般。
修鍊這門煉體功法的第一步，也就是要求修鍊者必須擁有冰寒之氣，以及一種被叫做夜之力的東西。
一開始夜君寒還有些疑惑夜之力是什麼玩意時，某個晚上他運轉永夜道典，他就明白這啥子的夜之力應該就是使他真氣變色的力量。
這讓夜君寒很奇怪，按他理解，這夜之力應該也是和虛空靈種一樣也是一個天地玄種級別的靈種層次。可他居然根據自己修鍊的功法就獲得了。
這不禁讓夜君寒對永夜道典感覺到好奇，這門功法與他一同來到這個世界，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驚喜。先是能夠增加他的悟性，後有寒氣加持以及夜晚修鍊效率加快，現在還有著夜之力。
他發現自己周圍怎麼都是一些迷霧重重的東西。
夜君寒已經來到無方城半個月了，此時的冀州北方依舊還是雨雪霏霏，哪怕你每天都去清理門前白雪，第二天清晨，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夜君寒，你現在的傷勢已經痊癒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無方城。」陳九歌喝著手裡的酒水，隨意地問道。
「不急，我的劍不還沒鍛造出來嗎。」夜君寒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雪景，身披白色皮毛的衣袍。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啊，但是材料不夠，我也無能為力。」陳九歌無奈地抖了抖肩，表示自己的無力。
夜君寒突然想到之前在拍賣會上拍到的一塊神秘黑石，他記得當時這塊黑石與他的永夜道典發生反應，他才拍賣下來的。
不過他拍下來后也沒有發現它的用處，就一直放在空間手鐲，時間一久又經歷了幾次事件，他就忘了這塊黑石。
夜君寒拿出這塊黑石遞給陳九歌。
「你看看這東西能用來煉製我的劍嗎？」
陳九歌接過黑石開始仔細端詳，他也看出這東西就是之前夜君寒在拍賣會上買的黑石。
「這東西，我看不透。」陳九歌放下黑石，他的意思就是不知道。
「話說，當時你為什麼要買這個玩意啊，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陳九歌又一次拿起黑石，向天空拋去，接住，來回好幾次。
陳九歌看到夜君寒遲遲沒有回答，看了他一眼后，又看向前方，無所謂地說道：「如果是關於你秘密的，那就不要跟我說了。」
「倒不是什麼秘密，我真氣的事你應該已經很清楚吧。」夜君寒搶過陳九歌放在一旁的酒壺，喝下一口，緩緩說道：「當時這黑石就和我的真氣產生反應。」
「什麼！」陳九歌聽到這句話瞬間酒就醒了。
他在這幾天為了幫夜君寒打造一把劍，他準備將夜君寒的習慣、特點等都要了解清楚，只有這樣才能打造出一把最適合夜君寒的劍。這其中要了解的就有夜君寒的真氣程度。
當他看到夜君寒的真氣與眾不同時，確實有些吃驚，第一反應就是夜君寒也煉化過天地靈種，而且品階絕對還是在玄種級別。
夜君寒在之後又給了了他第二次暴擊，他記得夜君寒是這麼和他說的，「我這個真氣天生就是這樣，你不要誤會。」
當時他聽到夜君寒這句話，恨不得在夜君寒那完美無缺的臉上留下他的痕迹。
總之他在研究夜君寒的真氣時，他發現這真氣具有的屬性有很多，比如寒屬性，比如黑暗，比如死亡。是的，陳九歌察覺到夜君寒真氣里有著死亡的氣息，可能是他死過一次又或者旁觀者清的緣故，他可以輕易察覺到。
反而夜君寒一問三不知，他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種死亡的屬性。而且他也是一個死過的人，不應該察覺不到，但是他看陳九歌的樣子又不像在說謊。
這就讓陳九歌很崩潰，別人一輩子追求的力量，在你這裡就成了唾手可得，簡直不要讓人太羨慕。
要知道黑暗是在天地玄種之中排名靠前的力量，而死亡更是神種級別的。所以說這著實不容易不讓陳九歌羨慕。
所說現在他也有了虛空靈種。
「那你有從這枚黑石上發現什麼嗎？」陳九歌將一縷真氣輸入黑石中，想要探查一下黑石的內部結構，但是他發現自己的真氣像是石沉大海，一點波瀾都沒有。
「沒有，要是我能夠從黑石身上有所收穫，我也不會到現在才拿出來。」夜君寒催動真氣，走到雪中，一身白衣配白雪，手指上出現的一抹黑色在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似乎有所突兀，又十分自然，宛如陰陽圖裡的陽中含陰。
「那我也不敢保證，這枚黑石可以用來煉器。畢竟我們對它一點都不了解，更別提它的性質是如何的。」陳九歌目光漸漸從黑石身上移開，看到遠處出現的一道靚麗的紫色。
「姜望舒姑娘，你來了。」
「你好，姜姑娘。」
陳九歌和夜君寒看到那一頭尊貴的紫發和淡紫色的眼睛，就已經知道來者何人。
當時與血痕的戰鬥結束后，血河魔君的出現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之後夜君寒也被其後手給傷到瀕臨死亡，陳九歌正要帶著夜君寒離開時，遇到了尋來的姜望舒。姜望舒看到夜君寒和陳九歌的慘狀，就主動留下來擋住追兵。
夜君寒和陳九歌不知道的是姜望舒根本沒有出手，而是夜家的影出手解決了那些血痕手下。
就是在這樣的信息偏差下，夜君寒和陳九歌就認為姜望舒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哪怕姜望舒一直否定。
當然他們到現在也只知道姜望舒的名字，其餘的除了性別之外都不知道。
她來自哪裡？
是不是宗門之人？
總之就是姜望舒的一切對夜君寒他們來說都是十分神秘的。
姜望舒那雙瞳剪水，美麗動人，看著夜君寒，這讓夜君寒有些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完全沒有想過姜望舒對他是否有不一樣的情感，他沒有想過也不敢想。
畢竟他們之間認識都不算認識，話也沒說幾句。
很快，姜望舒將目光從夜君寒身上移開，看向陳九歌手上的黑石。
「永夜石？！」姜望舒第一次在陳九歌和夜君寒面前出現情感波動，有些不確定和驚訝。
夜君寒和陳九歌相視一笑，看來有突破口了。
「姜姑娘，你認識這枚黑石？」陳九歌興緻勃勃地向姜望舒詢問。
「我也不確定，但是他很像我前……之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石頭介紹很像。」姜望舒低下頭思考一番后，才給出來答案。
「古籍記載，永夜石具有龐大的夜之力，能夠吸收周圍的光亮，如果能夠用某種特殊法門煉化，就有一定可能領悟黑暗大道。」
「那它一般是多少錢？」夜君寒有些迫不及待，他對剛剛姜望舒說得什麼黑暗大道，但是他可以確定他手中的黑石就是她口中的永夜石，而且價值極高。
「一般來說，這永夜石在中州的價格估計也要幾千萬億，上品靈石。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這麼寶貴的東西可是很難得的。」姜望舒的聲音再一次恢復冷清。
「這是我在拍賣會上用一千靈石拿到的。」夜君寒有些驕傲地仰起頭。
姜望舒和陳九歌皆是沉默。
你還真是走了狗屎運，連這樣的寶物都能得到。
一枚中品靈石可以換一千下品靈石，而一枚上品靈石可以換一千中品靈石。而在冀州一般用的都是下品靈石，連中品靈石都很難看到。除非在冀州的中心城市冀州城中，才有可能有人用中品靈石交易。
而在中州，上品靈石都可以說是隨處可見，在中州的一般等價物基本上就是上品靈石。
兩州差別那麼大，就是因為兩州的靈氣濃郁程度不同。冀州臨近北冰原，大部分靈氣都被用來維護一個封印，這就導致冀州的靈氣衰竭，少出強者。但是這裡又是九州對外的門戶，沒有強者坐鎮，北邊的妖族和蠻族就會頃刻間就會攻下冀州。
這也是鎮北侯夜家被冀州人民，被天下人讚譽有加的原因。原本夜家的族地是在中州，但是為了幫助冀州鎮壓北方妖族和蠻族，就把家族搬到冀州。
當時夜家確實是處於危機邊緣，在中州生活的戰戰兢兢，就自告奮勇地來到冀州。這也是當時夜家來到這貧瘠地冀州的原因之一。
為此中州的其他勢力也會每隔十年來接夜家的後人去中州修鍊，畢竟想要馬兒跑也要給馬吃草嗎。
現在距離下一次來接夜家年輕一輩去中州修鍊還有兩年時間。